豪車,闊少,江昊然的顏值雖然不及周子言,但此時對路邊美女的誘惑力絕對要強過他,現在的女人口號就是:做得好乾得好,那都不如嫁得好!
車子開出老遠了,那幾個女人還在眺首注目,周子言不禁笑道:“江大少,看來你很有女人緣嘛!”
江昊然撇撇嘴:“不是有女人緣,現在的女人們啊,喜歡的是錢,是身份,是面子,女人想要烏雞變鳳凰,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嫁一個有錢老公,她們的本錢就是‘容貌’,容貌的好壞與她們老公的錢形成對等,所以啊,現在的女人們成天想的就是怎麼把自己弄得更漂亮些!”
周子言笑笑道:“也不能一概而論吧?”
“子言,你又不是女人,幹嘛這麼忿忿不平?”江昊然哈哈笑着調侃,一邊開車,一邊調了音樂,音樂是節奏極強烈的DJ,敞蓬超跑,惹耳音樂,這想不惹人注目都不行。
這與周子言的性格不符,有些吃不消的說:“昊然,你們這些富家子平時都這麼招搖炫耀嗎?”
“這不叫招搖,也不叫炫耀,這叫有本錢,這才叫做生活,你說我老子掙那麼多錢,我這當兒子的不拼命花,難道留着給我的兒子花啊?”江昊然可不認同周子言的說法。
周子言搖了搖頭,笑了笑說:“我在網上看到個熱詞,叫做‘坑爹’,我不懂,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
“你才坑爹呢。”江昊然把話還回去,又問道:“等會兒給你介紹幾個美女,跟你一樣表面正正經經,背後悶騷着呢!”
周子言苦笑,他幾時在江昊然面前表現得悶騷了?
江昊然去的地方是酒吧,類似於西式,有酒有西式餐飲,還有歌舞表演,這種地方倒是很招白領富少等等來休閒娛樂。
停好車出來,周子言瞄了瞄從門口進出的紅男綠女,笑笑道:“昊然,喝酒聽歌我沒意見,介紹美女就算了吧。”
江昊然忽然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看得周子言有些心裡一陣發悸:“昊然,你莫用這種表情看我,看得我心裡像毛毛蟲在爬!”
江昊然哈哈一笑,湊了近來,悄悄說:“子言,我忽然想到個問題,我認識你也好幾年了,可從來就只有我發騷,就沒見你招惹過女人,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只喜歡……”
“打住。”周子言打斷了他的話,正正經經的回答,“我性取向正常得很,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江昊然食指套着車鑰匙環晃動,一邊點頭:“那就好,我也不喜歡那號,一捅一棍子屎,想想也噁心……”
看他越說越離譜,周子言索性不理他,江昊然就是那性格,你越說他越來勁,不理他就好。
酒吧裝修頗爲雅緻,一樓是大廳,二樓三樓是包廂,穿制服的女服務生迎上前來問:“你好,二位有訂位嗎?”
“大廳,十八號臺。”江昊然晃了晃他法拉利的車鑰匙回答。
“好的,請跟我來。”女服務生趕緊在前帶引。
大廳裡有一百二十張臺子,可以容納八百個客人,最靠近舞臺一圈的位置比普通位貴得多,是“VIP”座,一晚上吃吃喝喝下來,很輕鬆過萬,女服務生一聽江昊然說“十八號臺”就知道這是位有錢的主,十八號臺正是VIP臺中最好的位置。
來酒吧的人大我都喜歡大廳,一是有精彩的節目,二是非常容易接觸異性,什麼***的,豔遇什麼的,在這裡發生的概念簡直就是百分之九十九。
今天來得早,才七點不到,大廳裡客人不多,舞臺上也沒有開始表演。
江昊然顯然是這兒的常客,幾個看起來是酒吧小姐的女人看到他就熱情的打招呼:“喲,江大少來了呀,好久沒見你了呢。”
江昊然伸手在跟他說話的女人臉上摸了一把:“我就兩天沒來而已,你還好久沒見我了!”
幾個女人一下子就被惹發了,紛紛圍了過來,挽手臂的挽手臂,摟腰的摟腰,貼面的貼面,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江昊然趕緊掙扎了一下說:“別急別急,我等會兒還有朋友要來,等會兒再找你們聊……”
幾個女人這才放開了江昊然,如果沒有別的事,他可不會推託。
“子言,過來。”江昊然從花叢裡脫了身,回頭向周子言招手,幾個女人這才發現後面還有個男的,相當帥氣優雅,準備問一下江昊然是誰,江昊然卻扯了周子言快步去了。
女服務生就像沒看到一樣,一直是露着笑容陪同,一直到舞臺處的十八號臺。
十八號臺在舞臺前最正中的位置,座位和臺子都比普通的要稍微寬大一些。
女服務招呼兩人落座後遞了餐譜問:“二位先來點什麼?”
江昊然直接就點了:“兩杯蘇格蘭威士忌,一份美國乾果,女士們還沒到,等會兒她到了再點。”
江昊然跟周子言在國外幾年的廝混,對他的愛好自然熟悉得很,照舊作主點了酒。
周子言苦笑着問他:“昊然,吃喝我不反對,但你真約了女人啊?”
江昊然笑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不約女人我來幹嘛?不過你放心,今天約的都是你喜歡的類型,特假正經的那種,今天你是主角,我只是個配角,放心,不搶你風頭。”
女服務生把冰鎮的威士忌酒端來,江昊然端了就喝了一口,然後示意周子言:“子言,你喝喝看正宗不正宗。”
周子言小小喝了一口,冰塊的凍意壓低了酒的口感,這酒不是正宗的蘇格蘭威士忌,但也不是假酒,瞧這酒吧的規模不小,估計不會公然售假酒。
見周子言是默認的表情,江昊然仰靠在沙發上,眼睛習慣性的左右瞄。
周子言自然知道他是在看女人,江昊然眼睛左瞄右瞄後,眼光又投到右邊側的酒吧櫃檯後面,兩個女調酒師也風姿綽約。
“子言……”江昊然把頭湊了過來,悄悄說:“櫃檯右邊那個漂亮的調酒師咋樣?”
周子言見江昊然眼裡冒着光,喝了口酒,然後慢條斯理的道:“別管我的觀點看法怎麼樣,說你吧,我看你是想上這個女調酒師卻又沒上到吧?”
“你怎麼知道?”江昊然一怔,在周子言背上使勁兒拍了一巴掌,低着聲音說:“說,給我說明白點。”
周子言疼得咧了一下嘴,低笑道:“你不是認爲只要有錢就沒有追不到的女人嗎?富二代也碰壁了?”
江昊然臉上多少有些尷尬,但又頗爲期待:“子言,不瞞你,這個調酒師名字叫李安妮,我天天送花,天天喝她調的酒,天天約她,卻從來沒約到過,你跟我分析分析,到底是什麼原因?”
“我猜吧……”周子言瞄着那個叫李安妮的調酒師,一身黑色的制服裝把極好的身材完美的凸現出來,臉上化着淡妝,嘴脣塗着黑脣膏,微卷的髮型,看起來好精緻。
“有三種情況,一,這個李安妮有男朋友了,而且感情很好,所以不會對你另眼相看,第二,她沒有男朋友,但經驗豐富,像你這種富二代讓她覺得不可靠,又惹不起,只能用這樣的態度應付你,第三……”
說到這兒,周子言望着江昊然一本正經的又說道:“她其實是欲擒故縱,吊你這個闊少呢!”
像江昊然這種富二代的心態,周子言心如明鏡,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對主動送懷入抱的女人自然提不起興趣,從心態來說,他們對態度冰冷,有技術有職業的女人更感興趣,比如當兵的,當警察的,這種叫“制服誘惑”,像李安妮這種,叫做“職業技術誘惑”,總之,不依靠男人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種魅力。
“屁話!”江昊然笑罵一聲,湊近了周子言低聲說:“子言,你給我出出主意,要是幫我把李安妮追到手,我給你跪舔……”
“去,”周子言一把推開了江昊然的腦袋,“我纔不幫你幹這殘害良家婦女的壞事。”
江昊然呸了一聲,想回幾句,手機又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對周子言豎了一下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接了電話:“安離嗎,到酒吧了?大廳十八號臺,我們到了一會兒了。”
周子言等江昊然掛了電話後才苦笑着攤手:“你呀你,好好的來玩玩就不行,你是不折騰就不舒服斯基,輕輕鬆鬆的事情偏要搞成嚴肅的相親見面,我真是服了you!”
江昊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子言,給你找個女人也是我的計劃之一,得了吧你,有兄弟連這樣的事都給你考慮周到了還不行?我在美國,你帶我吃帶我住,可就是沒帶我玩女人,我們國內可有個說法,一起同過窗,一起抗過槍,一起蹲過班房,一起嫖過娼,那纔是真兄弟,你說說我們兄弟還少了哪些?”
“行,今兒個我就滿足你,你說吧,要添哪一種兄弟情份?”周子言端了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一邊斜睨着江昊然。
江昊然尷尬的笑了笑,擺擺手推了:“算了,今天算了,安琳和可馨馬上就到了,總不好在她們面前玩,我今天啥女人也不約,就跟李安妮聊聊人生,談談調酒就好。”
你還談人生調調酒?談妹子調調情吧。
周子言做了個鄙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