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約約,約你個大頭鬼!
不管怎麼說,李致碩沒結婚,我還是挺高興。但是他這麼長時間沒聯繫我,我又很是不高興……就算結婚這事兒暫且不提,他不把別的問題給我交代清楚了,我肯定跟他沒完。
話都說出口了,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改口:“你有沒有點專業精神?誰約炮在家裡啊?”
“嗯,你說的有道理。”李致碩點頭表示同意:“那你說吧,約在哪裡?”
“你出去!”比口才我比不過李致碩,賽節操我更是贏不了他:“你愛結婚不結婚,愛約炮你不約炮,跟我有什麼關係?出去!出去!”
李致碩頗爲失望:“約炮是你自己說的……怎麼現在反悔了?”
“我說的是以前……”
“可是,我以爲你再給我暗示啊!”李致碩煞有其事的摸摸下巴:“不,不能說是暗示了,金朵,你想想你剛纔的話,算是直接明示我了……你要是這樣我還不主動,是不是也太說不過去了?”
“你離我遠點!”我對李致碩沒有抵抗力,他只是站在我面前,我就恨不得撲過去了:“你先把之前的事情跟我說清楚。”
“之前?”李致碩一看就是在裝傻:“之前什麼事兒?你是說,咱倆上次在我家……”
“閉嘴!”
“是你自己讓我說的。”
我沒辦法跟李致碩好好聊天,李致碩對我是見招拆招,我狼狽的丟盔卸甲。既然李致碩沒結婚,那麼就沒觸及到原則和底線問題。而只要底線還在,就一切好說:“你這一個多月幹嘛去了。”
“在美國。”
“在美國幹嘛?”
“看病。”
“和燕飛曉?”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燕飛曉怎麼樣了?”
“還不錯。”李致碩話說的痛快:“燕飛曉到美國調整了半個多月,差不多就好了。我送她去了療養院,她一直在那裡住着。她還挺喜歡那裡的,有幾個大姨很照顧她。”
“她半個多月就好了……”我氣的後腦勺疼:“既然她半個多月就好了,你爲什麼不來電話?爲什麼不回來?爲什麼不把事情跟我解釋清楚?”
我站在客廳地中間河東獅吼,這一個多月的怨氣,全都被我吼了出來。吼完我又覺得自己委屈,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你混蛋不混蛋?在家的時候,我媽天天問我你的情況,你就這麼不聲不響沒人了……你跟前女友走的,城裡人還都說你結婚了。凌輝說你可能出了意外,我也總擔心……你讓我怎麼辦?”
李致碩臉上的表情有些鬆動,他輕輕叫我:“金朵……”
“你說不說?”我堅持着問李致碩:“李致碩,你要是不解釋清楚你幹什麼去了,咱倆就徹底拉倒!”
李致碩的表情瞬間陰了下來:“拉倒?拉倒是什麼意思?”
“拉倒就是玩完了!拉倒就是我不跟你好了!拉倒就是以後咱倆老死不相往來!拉倒……唔……”
聽我說了這麼多,李致碩終於給我點反應了。李致碩用他溫軟的脣,堵住了我剩下的話,來勢洶洶的舌霸着我的口腔,糾纏着一寸寸深入。輾轉研磨吮吸,我的周遭被李致碩的氣息徹底佈滿。
我用手去推,可李致碩的力氣卻比我大的多。我的胳膊被他抱在胸前,後腰的位置也同樣被李致碩摟住。我動彈不得……也不想在動彈。
李致碩濃黑纖長的睫毛近在眼前,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李致碩的鼻尖在我臉頰上磨蹭,帶來的是細細癢癢的觸感。灼熱的空氣,是惱人的溫度。
我的春心……哎,再一次的淪陷。
見我在看他,李致碩漸漸停下了動作。李致碩的聲音發啞,他笑着呢喃帶着魅惑:“朵朵,你把眼睛閉起來。”
我聽話的閉上眼睛,眼淚跟着掉下來。
李致碩沒有繼續,他輕輕將我臉上的眼淚啄掉:“誰說要等我的?我這才離開多久,你就跑了?”
“是我說要等你的啊!”我哭的委屈:“但是你也沒說……你也沒說……”
“我沒說什麼?”李致碩使勁的捏着我的鼻子:“我也想告訴你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燕飛來會做出什麼,你覺得是我能預想到嗎?”
“燕飛來?”我都快忘了:“他又做什麼了?”
李致碩的臉近在眼前,他細微的呼吸性感極了:“你以爲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啊?”我不解:“他這次又是爲什麼要這麼做啊?”
李致碩使勁抱住我,他的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燕飛來的想法很簡單,他想讓我下不來臺,讓我必須要娶燕飛曉,讓我……和你分開吧!”
“消息是燕飛來發的,我能理解,但是結婚照呢?”我氣的伸手掐李致碩:“結婚照應該不是燕飛來逼着你拍的吧?李致碩,你照結婚照的時候,笑的挺開心啊!”
“你是不是傻?”李致碩用他的額頭狠狠撞我的額頭:“我以前的結婚照,你不是在我家見過?”
“我在你家見的,和燕飛來發的一點不一樣!”
“金朵,你見誰家的結婚照只是照一張的?”
呃……好像是沒有照一張的。
要是這麼說起來,結婚這事兒好像真是我冤枉李致碩了。想起燕飛來的樣子,我又開始心疼李致碩:“那燕飛來……你解決沒有?”
“解決了,給錢就行了。”李致碩並不願意多說:“我是能解決他……但是金朵,會不會對你不公平?”
李致碩抱着我,他的心跳聲我都能感覺到。李致碩靜靜的開口:“金朵,燕飛來知道我們在一起,他肯定會沒完沒了的騷擾你,或者是沒完沒了的騷擾你的家人。以後的日子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這次是結婚照,下次說不定是什麼……”
“我理解你。”我身上穿的少,被李致碩抱着,整個人都暖烘烘的,我話說的底氣不足:“以後我會理解你的。”
“你不理解我,也正常。”李致碩話說的溫柔:“我年輕時候犯的錯誤,本來就應該我自己承擔……金朵,是我強行把你拖進我糟爛的生活裡的……”
“是我自己願意的。”李致碩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搶話道:“是我自己願意參與到你爛糟的生活裡……我覺得沒有什麼啊,因爲我的生活本來也很爛糟。咱們兩個在一起,正好負負得正了。”
“負負得正?”李致碩輕笑,他稍微和我拉開一些距離看我:“不生氣了嗎?”
“你不要模糊焦點。”我還沒完全被李致碩繞迷糊:“你到底說不說你幹什麼去了?你是忙着去競選美國總統啊?還是奧巴馬普京打架叫你去調節了?你多少國際大事兒需要操心?忙到給我打給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手機掉到水裡了。”李致碩沒有說根本原因:“我不能出門買新的電話,所以纔沒打給你。”
“那不能出門的原因可以說嗎?”
李致碩笑着搖頭:“不能說。”
“這不能說,那不能說!”我踮腳去咬李致碩的鼻子:“你到底說不說!說不說!”
李致碩疼的噝噝出聲,可他還在堅持:“金朵,不能說……我不想撒謊,所以你不要問了。”
“跟燕飛曉有關係?”
李致碩揉着鼻子搖頭。
“那是燕飛來的事兒?”
李致碩繼續搖頭。
“行,你愛說不說吧!”我裝的滿不在乎:“反正我是知道,你對我,一點都不坦白。”
“說到坦白。”李致碩放下揉鼻子的動作:“金朵,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
“現在?”又不是隻有李致碩一個人會裝傻,我眼神“茫然的”看他:“現在什麼情況?現在怎麼了?”
李致碩眯起眼睛,他笑的發陰:“我臨走之前,是不是特別囑咐過?不要跟凌輝一起去海邊,不要去碰凌輝……金朵,你膽子不小啊?跑來交流沒人管你了是吧?你還敢跟凌輝住在一起?”
“你想知道爲什麼啊?”李致碩不說,我也不說:“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再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跟李致碩討價還價,完全沒有絲毫的意義。李致碩表情危險的一步步逼近我:“金朵,你剛纔穿着睡衣出來的吧?凌輝剛纔摟你的肩膀了吧?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做別的什麼?像你剛纔說的那種活動?有沒有過?”
我被李致碩教導了一年,對李致碩,我有一種根深蒂固的觀念,那就是“一切金朵在李致碩面前都是紙老虎”。本來對我有利的形式,瞬間被李致碩調轉。我結結巴巴的解釋:“沒有,真沒有。我你還不知道嗎?我剛纔是生氣,話都是胡說的。”
“真的嗎?”
“真的。”
李致碩忽然笑了:“那我要檢查檢查。”
我讓他檢查,那我纔是真的傻瓜呢!李致碩笑的像壞叔叔,他一抓我一跑……李致碩脖子上的圍脖一不小心被我抓了下來。
“你脖子……”李致碩的圍脖被我丟在地上:“李致碩,你脖子怎麼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