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李致碩,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在我說完李致碩可愛後,我第四次被李致碩壓倒了。而這次的壓倒是決定性的,我一晚上都沒離開過牀。
沒有了牀腿兒,也就不用擔心牀會坍塌。牀板不響了,牀墊子倒是吱嘎嘎響了一晚上。開始我還能顧忌一下避免隔壁新來的王佳寧老師聽到聲音影響不好……可等到最後,我已經完全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老舊的教工宿舍隔音不好,隔壁的王佳寧老師怕是都聽去了。一晚上他進進出出好幾次,八成是想溜達躲開。每次我想要提醒李致碩小聲一點,他都會更加賣力的折騰我。我沒有力氣拒絕,索性隨他去了,反正丟臉的又不是我自己,臉皮厚點也沒啥壞處。
李致碩要面子的時候很可怕,李致碩不要臉的時候更可怕。我也不記得我們兩個做了多少次,總之到最後,滿地都是用過的套套。放眼望去,屍橫遍野,場面頗爲壯觀。
縱慾的後果,實在是難以想象。第二天一早上不僅我身體吃不消,李致碩也下不了牀了。我躺在牀墊上,啞聲問他:“咱們倆現在……算不算是彈盡糧絕。”
李致碩被我逗笑,他的嗓子也是啞的。
“李老師,人歲數大了,就得服老。”我語重心長的拍拍李致碩汗涔涔的後背:“你看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拿自己當小夥兒使呢?我知道你不早泄,但你也……”
李致碩的眼神惡毒,我生生把後面的話嚥到了肚子裡。
雖然李致碩總說劉楠說話不文雅,但關鍵時刻還得是劉楠出馬。在我和李致碩彈盡糧絕的時候,能雪中送炭來送飯的只有劉楠了。
劉楠進屋看了看坍塌的牀鋪,她樂了:“呦呵,金朵,你家李老師夠生猛的啊!牀都塌了?”
現在李致碩想起不好意思來了,他在廚房背對着我和劉楠,羞得耳朵都紅了。趁着李致碩躲開我和劉楠的功夫,我拉着劉楠過來:“哎,咱們系新來一個導員,你知道嗎?”
“不知道啊!”劉楠擰開水喝:“不會又是什麼老頭子吧?”
“非也非也,不僅不是老頭子,還是個……”
我上天入地的把王佳寧一頓猛誇,我覺得這個老師人還不錯。說完之後,我推推劉楠:“你可以考慮看看,我讓李致碩幫你打聽一下,看他有沒有對象。”
“啊?你說我啊?”劉楠的眼睛猛睜,她不可思議的看我:“我可不行,我對老師有恐懼症。還是自己的老師?晚上睡我旁邊,我都擔心他訓我。”
我對劉楠感到惋惜:“楠姐,你不能光顧着學習了。你要碩博連讀,你還不抓緊找一對象……等到你博士畢業,還能好找對象嗎?”
“你不懂,”劉楠就是死鴨子嘴硬:“越到歲數大的人,越挑的厲害。好的都在後面呢!”
我對劉楠的理論嗤之以鼻:“什麼挑的厲害?是挑剩下的吧?”
劉楠有自己的主見,我勸太多也勸不了。本來我以爲要可惜了王佳寧這顆好菜時,劉楠卻改變了主意……不是我起了作用,主要王佳寧的臉是劉楠的菜。
我和李致碩送劉楠出去,王佳寧正好買飯回來。王佳寧跟我和李致碩打招呼,他的臉紅的像火燒。而恰好這份班長都比不上的害羞勁兒,讓劉楠是一見傾心。晚上劉楠給我打電話來,她興奮的是熱血沸騰。
聊了能有一個多小時,劉楠才把電話掛了。
“你是想把王佳寧介紹給劉楠?”李致碩絕口不提昨天晚上他吃醋的事兒:“那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呢?”
“女生的事兒,告訴你那麼多幹嘛?”我還在怨恨李致碩讓我下不來牀的事兒:“這是我和楠姐的小秘密。”
李致碩吃了一天的飛醋,勞民傷財不說,我倆沒法出去買牀,還得繼續睡地上的牀墊子。
第二天李致碩公司有事兒,他一大早買好早飯就走了。我自己躺在牀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打哆嗦。不知道出了什麼毛病,我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身上蓋了不少的被子,可我還是凍的打哆嗦。
李致碩擔心手機輻射,他早上起來特意把我手機拿走放到餐桌上了。我幾乎是爬着去取的手機……打給李致碩,結果他卻關機。
劉楠還有課題準備,我不想再麻煩她。強撐着起來穿上衣服,我跟個幽魂似的飄出了門。
“金朵?”
王佳寧剛搬來,他一天來來回回的買好幾趟東西。我出門,他正好買衣服架回來。見到我的樣子,王佳寧嚇了一跳:“你是怎麼了?你還好嗎?”
“我沒事兒啊……”我都覺得自己眼神呆滯目光無神:“王老師回來了啊……” ¸тTk дn¸C〇
我特別的難受,說話都帶着顫音。王佳寧點點頭,他不放心的看着我:“金朵你真的沒事兒嗎?你的臉色,不怎麼太好看啊!”
“呵呵,我真沒事兒。”
說完這句話,我一頭栽在了地上。王佳寧手裡拿着衣服架沒辦法扶我,我的大額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本來就不舒服,這一摔,徹底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人已經在醫院裡了。我盯着點滴瓶看,眼前都是雙影的。我集中注意力,勉強能看清楚牀頭坐着的人是王佳寧。
我嗓子裡滿是血腥味兒,呵呵笑着:“王老師,我這是咋的了?”
“你是發燒。”王佳寧跟個小姑娘似的,一說話臉就紅:“你在家門口昏過去了,我送你來的醫院……金朵,你自己看着點點滴瓶,我去買水給你。”
王佳寧的臉色讓我倍感憂心,他的樣子,就好像我昏迷的時候怎麼着他了似的……我反覆的思索自己到底有沒有怎麼着王佳寧功夫,隔壁病牀的大姨好心問我:“姑娘,那是你對象吧?”
我身體不舒服,反應也比較遲鈍。還沒等我反駁大姨的話,大姨就壞笑着說:“年輕人就是不注意,醫生剛纔和你對象說的話我都聽清楚了……你還這麼年輕,就被你對象榨乾的這麼厲害,你不要身體啦?”
啥?啥對象?啥榨乾?啥身體?大姨,你說了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