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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劉邦正與羽子昂纏鬥在一起,兩人的修爲、武技都在伯仲之間,劉邦雖然因爲修煉“天地霸煌訣”時岔了口氣,以至損耗了一成內力,但三天來,也補回了不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讓羽子昂有機可趁的。
項鷹後天極限修爲,對上後天八重的林子嶽,在修爲上已經佔盡便宜。何況他又是天生神力,武技剛猛異常,才接觸沒多久,林子嶽就只剩下招架的份,敗下陣來,只是時間問題。
王寶寶對上蘇穆白,雖然修爲差了一重,但這夯貨一旦開殺,可就是六親不認,完全是一副以命搏命的樣子。紫金板斧大開大闔,對上劍法細膩的蘇穆白,可是在氣勢上佔盡了先機。一時間,這兩人打得最不可開交。
蘇穆白肩上捱了一斧,要不是他的身法的確比王寶寶高明,只怕就要重傷了。饒是如此,肩頭也被劃開一道大口子來,血流不止。蘇穆白大怒,頓時也放棄了劍法中的守勢,與王寶寶對攻起來。
是以短短一段時間,八人中,這一對掛彩掛的最離譜——兩個人渾身上下,除了腦袋和下體,全身的衣服都快被劃爛了。
最令他們感到驚奇的,卻是徐元興與趙鴻飛的一戰。後天八重修爲的趙鴻飛,對上後天六重的徐元興,竟然反倒被後者壓制的擡不起頭來。從頭到尾,一直都是徐元興在攻,而趙鴻飛只能憑藉強於對方的內勁苦苦防守,卻找不到一絲反擊的機會。
“好一個徐元興!”燕凡的眼珠猛地綻放出一絲精光,他滿意地頷首道,“這‘基本戟法’,我只使過一次,他不但完全記下了,而且短短三天時間,竟然已經能如此熟練地將‘基本戟法’的招式組成十一連環!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的確,短短三天時間就能將‘基本戟法’的招式組合成一式十一連環的戟招,這份天資,連無雙都比不上!”燕北飛感慨道,“也難怪這趙鴻飛會如此憋屈,明明修爲勝過對方兩重,卻由始至終都被壓着打。”
“原來是燕家的‘基本戟法’。”燕凡爺孫正說着,突然插進來一個聲音,“難怪我看得有些眼熟。”
燕凡眉頭一皺,頓時循聲望去,卻見到一個身穿青衫,手持一柄摺扇的男子正對他微笑着點頭,在此人的身邊,正坐着軒瑤。
燕凡盯着他看了許久,突然失聲道:“雷老虎?”
“正是區區在下,沒想到,燕家堡的燕凡大帥,竟然還記得我這個凡人。”雷老虎微笑着動了動嘴脣,卻是沒有一絲聲音傳出,顯然是聚氣成線,在與燕凡傳音交談。
燕凡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苦笑,他自嘲道:“若你雷老虎只是一介凡人,那我豈不是凡人中的庸人了?雷老虎,你不是隱世了麼,怎麼跑到這雍州城來了?”
“沒什麼,來看望一下老朋友,順便看看這丫頭髮育得怎麼樣了。”雷老虎嘿嘿一笑,望了底下的徐元興一眼,突然壓低了聲音說,“前天,劍宗的羽廣到了外城,還跟羽子昂見過一面。據說,羽廣要把他們羽家的那套劍法,傳給羽朝陽——燕凡,你這個孫女婿,可是無意中幫了羽朝陽一個大忙啊!”
“你在說什麼?”燕凡很是皺了皺眉頭。
雷老虎大笑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羽朝陽是被誰人閹的,我想你我都心中有數。誒,你說好不好玩,徐元興閹了羽朝陽,卻反倒成全了他,讓他能修煉羽家的‘辟邪劍訣’。你說,要是羽朝陽修煉成這套劍訣,就算不知道閹他的人是徐小子,可以他對燕茗的心思,會放過這徐元興嗎?”
“哼!”燕凡冷哼了一聲道,“這‘辟邪劍訣’只不過是個傳說而已,天知道那個劍客是不是羽家的先祖!就算是,也要這羽朝陽能練成這套劍訣才行!當年,那個天才劍客打遍打天下無敵手,最後妄自尊大,竟然想憑藉先天金丹的修爲,就越級挑戰虛級強者,而且還是洞虛級別的——可結果呢,不也是被一招秒殺了嗎?”
雷老虎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可你也別忘了,據說,那個洞虛強者若非自己煉製一套虛級的戰甲,那同歸於盡的一劍,早就破開他的罡氣防禦,捅穿了他的心臟!嘖嘖,‘辟邪劍訣’啊,據說那是世間最快、最毒、最鋒利的劍法!可惜我不是生在那個年代,否則,真想看看那天才劍客,對上我的‘大日羅剎罡煞’,究竟誰更強一些。”
燕凡說道:“雷老虎,我若是你,就會乖乖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別讓我們這些老不死找着。你的‘大日羅剎罡煞’的確厲害,甚至強到在你的巔峰時期,連虛境大成的強者都不能傷你分毫!可是,你也別忘了,自從你走火入魔後,修爲時高時低,別看你現在還能聚氣成線,傳音入密;說不定明天,就變成一個擁有精神力的後天武者了!”
擁有精神力的後天武者?!
這豈不是和徐元興一樣嗎?
果然,雷老虎下意識地看了徐元興一眼,這才收回目光,淡淡一笑道:“可是,燕凡,你也不會殺我,所以,我自然沒有必要在你的面前僞裝,不是嗎?”
“我是怕替你擦屁股啊,你這個老混蛋!”燕凡罵道,“若是讓那些老不死知道你在雍州城,你知道老子會有多大的麻煩嗎?若是那些人一起來,光應付他們,只怕我皇陵衛就要折損三成人馬!”
“好了好了。”雷老虎哈哈一笑,點點頭說,“我就在這裡呆幾天,最遲後天,我就要離開了。不過,燕凡,不得不說,你老小子走運啦,你這個孫女婿,我很看好哦——”
他說話間,底下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
事實上,在項鷹制服林子嶽的時候,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羽子昂一方的三百人馬在士氣疲軟下,被徐元興這方的三百將士吃得死死的,根本分不開人手去支援他們的主將。
項鷹收拾了林子嶽後,劉邦正與羽子昂膠着,而徐元興佔盡上風,唯一比較兇險的,就是王寶寶,這廝渾身上下,至少被蘇穆白的劍鋒給劃開了幾十道口子,雖然都是皮外傷,但也流了不少的血。
不過蘇穆白也沒討到什麼好處,他身上亦是被紫金板斧劃開了幾道口子,其中肚子上那一道,已經翻出了些許血肉。
項鷹沒費什麼功夫當即制住了他,爾後,兩兩合力打一個,將羽子昂和趙鴻飛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