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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間神奇的功法多了,徐兄你自己不也是修煉了一門奇功嗎?”似乎是聯想起之前在馬車上的吃癟,軒瑤頓時趁機挖苦了一句。
這看似玩笑一般的話語,卻令風萬里對徐元興越發的好奇起來。
身爲神機營的核心人物之一,又是編撰後天武者實力排行榜《人榜》的總負責人,風萬里是真正的風行九州、閱人無數!
憑多年看人的眼力和直覺,他本能地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並不像是看上去那麼單純。在這具年輕的身體裡,似乎潛伏着一個老成穩重的靈魂,令他既不失年輕人的那種朝氣與活力,又多了許多年輕人所沒有的老持沉穩。
這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但低調的人,往往卻蘊含着巨大的能量。
“恕我冒昧,以徐小哥你的年紀,加上後天九重的修爲,怎麼會在《龍鳳榜》沒有排名?”風萬里好奇地問道,“別的不論,單單就是這份修爲,就已經足以讓你躋身《龍鳳榜》前二十了。”
徐元興笑了笑,不答反問說:“那不知道《龍鳳榜》的排名,又是如何計算出來的?榜上的這些青年俊才們,總不會每隔五年就來一次盛大的比武吧?”
“哈哈哈哈!”風萬里大笑起來,解釋道,“四大榜單的排名,都是我們根據每個人近五年來的戰績綜合出來的結果。當然,《天榜》除外,因爲我神機營還沒有強到能掌握那些虛級強者蹤跡的的地步。”
徐元興笑道:“這就對了,因爲小子我近五年來幾乎沒有什麼戰績,神機營沒有留意到我,也在情理之中。”
“哦?沒有戰績?”風萬里訝然道,“行走江湖,難免有一言不合就血濺五步的情形。我不信徐小哥你真的沒有戰績,大概,只是我們的人,還沒有留意到吧。”
軒瑤輕笑了一聲,插嘴說道:“風先生,你若想要他的戰績,我現在就能給你一條——就在剛剛,我們回來的路上,徐兄才擊敗了劍宗的二少宗主羽朝陽,而且,羽朝陽敗的很慘哦。”
風萬里頓時一愣,驚詫地看着徐元興,有些不敢置信道:“羽朝陽慘敗?!據我所知,羽朝陽近一年來,無論修爲還是實力,都突飛猛進,已經隱隱有超越其兄的苗頭。花滿天幾乎已經將他內定爲下一版《龍鳳榜》的榜首了,而且,在《人榜》上估計也能躋身前三十,竟然會慘敗在徐小哥的手上?!”
軒瑤笑道:“風先生這麼說,是不相信軒瑤了?”
“哪裡!”風萬里趕緊說道,“不是風某不相信軒小姐,而是此事太過令我感到驚訝了!看起來,營主說的不錯,一個新的時代,真的就要到來了!”
軒瑤含笑點頭,似乎明白風萬里口中說的“新的時代”是指什麼。
徐元興則是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怪她多嘴。
軒瑤抿嘴一笑,好不如示弱地回了個眼神過去。
兩人這近乎情侶間打情罵俏的小舉動,自然瞞不過風萬里的眼睛。但他的臉上卻並沒有顯露什麼驚訝的神色,似乎,這一切,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幾人又閒聊了片刻,因着王寶寶的緣故,這風萬里對於徐元興的提問,倒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從他口中,徐元興得到了不少有關於神機營的情報。當然,都是些表面上的情報。
而風萬里得知徐元興就是一年前被徽州劍堡全天下懸賞通緝的白展堂時,免不了又小小的震撼了一下,看着他的目光中,好奇之色越來越濃。
“不過,我想你也不必再擔心劍堡對你的懸賞通緝了。因爲現在,劍堡自己都有些自顧不暇,何況,這一年來,你化名的那個白展堂,音信全無,只怕也沒有多少人還記得這道懸賞令了。”風萬里說道。
“劍堡出事了?”徐元興頓時精神一振,當初,差點被劍堡的人弄死,這件事,他可一直沒有忘記。想着有朝一日,實力足夠的時候,就單槍匹馬找上門去,把當日的晦氣全部給找回來。
風萬里點點頭說:“不錯,徽州的兩大鑄劍世家,一直明爭暗鬥了幾百年。這次,也不知道劍廬山莊是不是找到了強援,竟然一改往日的韜光養晦,主動去挑劍堡的場子。我經過徽州的時候,劍堡與劍廬山莊已經正式宣戰,估摸着這會兒,雙方的傷亡也都不在少數了。”
“孃的!該!”王寶寶低聲咒罵了一句,“讓這羣孫子當初想要殺俺們!小白臉,我看這雍州城也不用多呆了,咱立刻出發,一道去尋那劍堡的晦氣!”
“咳咳……”徐元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目光暗暗瞥了軒瑤一眼。
徽州劍堡,那可是眼前這位軒大才女的孃家。
就算有心想要落井下石,但當着人家的面,直接說要搞她的孃家人,這未免也不厚道了一些。
軒瑤何等的聰明,徐元興心中打得什麼算盤,既然瞞不過她。
當下,她看了徐元興和王寶寶一眼,嘴脣一抿,淡淡說道:“劍堡只是與祖上有些淵源而已,名義上是我的孃家。不過,既然是劍廬山莊與劍堡的陳年舊怨,此事我亦不方便插手。徐兄若是想去落井下石,請便,但我敢保證,就算多了你們兩個,頂多也只能讓劍堡元氣大傷,想要滅掉劍堡,想都不用想。”
風萬里這纔想起軒瑤和劍堡之間那一層有些矛盾的關係,頓時苦笑了一聲,說道:“看樣子,是風某多嘴了。不過軒小姐說的不錯,劍廬山莊與劍堡一戰,無論哪一方佔據優勢,最後也不過是多佔點便宜罷了。想要滅掉對方,絕無可能。”
“這是爲什麼?”徐元興不解道。
風萬里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因爲,徽州的超級勢力洪門,需要這兩大鑄劍世家相互制衡。一旦一家被滅,那另一家,完全可以憑藉鑄劍的鍛造之術,迅速崛起,這是洪門所無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