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就是西域佛宗的寺廟和九州道門的道觀了。”寧方圓盯着這兩座建築看了半晌後,這才沉聲說道,“我曾隨父親到西域諸國遊歷過,在西域,這種佛宗的寺廟並不少見,是用來供奉他們所謂的‘佛’和‘菩薩’的;就跟我九州的道觀是用來供奉‘三清道祖’一樣。”
張猛看了看他,頓時撇撇嘴,有些失望道:“原來是和尚們居住的寺廟,我還以爲是黃帝陵呢!害老子白高興一場,真是倒黴。”
燕京笑道:“話不能這麼說,在這種地方,突然同時出現佛宗的寺廟和我九州道門的道觀,其中應該另有玄機纔對!”
“有什麼玄機?”張猛盯着寺廟看了看,又朝不遠處那座道觀張望了幾眼,然後扭過頭來,攤攤手說,“我怎麼就沒有看出這兩座破房子裡有藏着什麼玄機?寧老大,你看出來了嗎?”
寧方圓搖搖頭,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只看一眼就能看出這寺廟和道觀中隱藏的玄機。”
頓了頓,他看了燕京一眼,繼續說道:“不過我倒是非常贊同燕京的話,這座寺廟和那座道觀,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個地方,肯定是有它們存在的意義的。只是,據我所知,西域佛宗緣起天竺國,乃是釋迦牟尼所創。而這釋迦牟尼所在的年代,距今不過萬餘年而已,遠在軒轅黃帝生活的上古部落時代之後……若此地真是通往黃帝陵的必經之處,那軒轅黃帝又是如何知道在他隕落後,西域的天竺國內,會誕生出一個佛門宗派來?”
“你這話問得好生古怪!”張猛撇撇嘴道,“軒轅黃帝是如何知道後世會出來一個佛宗的,我們怎麼會猜得到?要問,你也該問那個守陵人才是。”
衆人都被他說得一陣無語。
徐元興笑道:“張兄,我想寧兄的意思,應該是這佛宗的寺廟和道門的道觀中,有可能藏着什麼關於黃帝陵的秘密。至於軒轅黃帝是如何能夠預測到後世的,這種神通,已經不是我等可以想象得到的。”
“元興所言極是!”燕無雙擡頭望了望這座高聳入雲的大山,那山體雖然說不上陡峭,但卻一眼望不到山巔所在的盡頭,若是要徒手攀爬而上,只怕沒有一年半載,休想登頂一觀。
“那現在怎麼辦?”一名武者出聲問道,“這片小洲是我們在水上行進了一天一夜纔看到的唯一一片陸地。天知道在這片汪洋中還會不會有其他的陸地,若是不進去查探一番,只怕大家也是不肯甘心的。”
寧方圓看了看己方的同伴,目光又落在燕青和劉邦的身上:“你們以爲如何?”
“我等前來此地,自然就是爲了得到黃帝陵中的寶物。既然到了此處,若是不都進去看看,我想誰也不會甘心的。”燕青點點頭道,“不過,這寺廟和道觀出現的蹊蹺,恐怕不是善入之地。若是大家決心一探,我看要先做個周詳的計劃纔好。”
“燕兄所言,正合我意!”寧方圓亦點了點頭,“依我看,大家還是結陣而入。不過這寺廟和道觀,不比這裡地形開闊,所以我們這‘四方陣’,也必須好好調整一下才是。”
當下,衆人按照各自的修爲強弱,重新穿插組合,分爲三組;每一組各自結成一個“四方陣”,而三組之間,同時又以三角形的位置,重新組合成一個攻守兼備的“三才陣”,以應付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各種意外。
寺廟的大門雖然不寬,但內裡的面積卻遠遠超出了衆人之前的預料。
這座寺廟,竟是有大半部分都是建在山腹之內的,露在山腳處的,僅僅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而已。
三組人馬小心翼翼地穿過一片空曠的廣場,繞過一座山外的大殿,眼前赫然出現一閃通往山腹內部的大石門。
這扇大石門高約五丈,寬有三丈,足夠近二十人同時過門而入。石門所用的石料,便是取自這座大山,門上還雕繪着一幅幅“飛天圖”。
張猛幾步走上去,就要以真元推門,卻被寧方圓一把拉住了:“稍安勿躁,不要衝動。”
張猛有些不滿道:“剛剛不是都計劃好了麼,怎麼這會兒又墨跡開了?”
寧方圓看了他一眼,扭頭對劉邦說道:“劉邦兄,我聽聞劉氏皇族有一門秘技,能夠將數十人的真元暫時集中到一個人的體內,卻不會導致此人爆體而亡,還能將這股力量盡數發泄出去,是嗎?”
劉邦雖不明白寧方圓詢問這件事的理由,不過此事也不算是什麼秘密,所以他很乾脆地點了點頭,承認道:“不錯,的確有這門秘技。”
“好極了!”寧方圓輕輕吐出一口氣來,好像是輕鬆了許多,他看着劉邦,點點頭說,“那這扇石門就請煩勞劉氏皇族的兄弟們了,我等爲你們護法。”
劉邦一愣,但隨即便明白了過來。
他仔細地看了看石門,這才點點頭說:“若是這石門的厚度在五尺之內,十丈距離,合我們幾十人的真元,應該能夠推開。”
衆人這才明白寧方圓的意思,原來,他是擔心石門推開的瞬間,會啓動什麼機關或者激發什麼禁制。想想那近六千名慘死在三界湖中的武者,這些人的心中不免也都緊張了起來。
也許軒轅黃帝曾經在這裡下過什麼禁制,令那守陵的蛤蟆妖獸不能親自殺戮進入之人,但,既便如此,在這隻蛤蟆妖獸的算計下,還是有近六千人死在了外面。此刻,想要一探這不知名高山的山腹,誰也不敢保證,這兩扇大石門被推開的瞬間,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妖獸亦或是禁制出現。
劉氏皇族的幾十名弟子排衆而出,以劉軒爲首,其餘人依此成扇面排列站位。劉邦站在一旁,並沒有加入其中。他雖貴爲太子,是族內早就選定的下一任繼承者,但要論修爲和實力,還是當以這位二皇兄劉軒爲衆人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