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懲罰

郭數的意思是再清楚不過的,兩人今天的這一趟也算是沒有白來。至少知道,這狀況,他們是打探不了什麼的。

無論怎麼樣……她都是更應該像程容簡求助的。

江光光生出了些許的茫然來,向後靠在了車椅上,閉上了眼睛,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她是有些兒亂的,她向來是獨來獨往慣了的。做事兒的時候也沒去想過後果,她甚至不知道,今晚該怎麼向程容簡解釋。

她這麼溼漉漉的一身回去,哦不,就算是她將衣服換了回去,現在已是凌晨兩點了,都是不可能不解釋的。她甚至鴕鳥的不敢去想,程容簡現在在幹什麼。或者,找她已找得發瘋。

江光光的手指微微的顫抖着,她在感情方面雖然一向都是遲鈍的,但也知道。她那麼做,程容簡肯定是會生氣的。

郭數又側頭看向了她,輕輕的問道:“你不相信他嗎?”

她千方百計的甩掉他的人,也不讓他知道。除了不相信他,他是想不出別的什麼理由的。

江光光一怔,隨即低低的說:“沒有。”

她確實是沒有不相信程容簡的,甚至在周來說起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這下倒是輪到郭數想不通了,他忍不住的又問道:“那你爲什麼不告訴他?”

既然是相信他的,那就應該告訴他。至少他出手,會事半功倍得多。她自己這樣子查,如果程容簡一旦知道……

江光光的腦子更是亂得厲害,她迷茫了起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這時候,爲什麼還是本能的拒絕告訴程容簡的。

大概,真是她獨來獨往的慣了。她其實也不是沒想過要告訴他的,但想了許久,最終卻都還是沒有說。

她就那麼緊緊的閉着眼睛,抿緊嘴脣一言不發。

郭數也沒有再說話,凝視了她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不管怎麼,既然你是相信程容簡的,我還是介意你和他說一聲。要麼就是別再管。如果你繼續管下去,不告訴他,反而甩開他的人,如果他知道了,只會認爲。你是不相信他。”

“如果一段感情裡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就完了。程容簡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不管怎麼,我都希望你想清楚,以後別後悔。”

郭數的聲音是輕輕的,說完這話也不管江光光聽沒聽進去,沒再開口了。

車裡安靜得很,江光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那麼恍恍惚惚的坐着。

車裡的暖氣開得是足的,衣服漸漸的被烘乾。回酒店的路程並不遠。離得沒多遠了,郭數纔看向了江光光,輕聲的問道:“程容簡應該在酒店裡等着你,你是回酒店還是……”

江光光清楚躲是躲不過的,她睜開了眼睛,吸了一口氣兒,開口說道:“送我回小院那邊吧。”

無論如何,這身溼衣服,都是該換掉的。

郭數倒是尊重她的意思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江光光遲疑了一下,開口又說道:“先替我瞞着。”

郭數目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車子很快就在她的小院門口停了下來,程容簡的人不知道是找了回去了還是怎麼的,是沒有人在這兒等着的。

江光光無端端的鬆了一口氣,打開門下了車,讓郭數早點兒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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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數點點頭,也讓她早點兒休息。他清楚,他回去是得應付一番的。江光光是和他一起不見的,程容簡這時候必定是在酒店裡等着的。

他原本是打算看着江光光進院子之後再走的,見江光光站着等着他走,他只得先走了。

車子纔剛駛離開,苟三就從院子裡跳了出來。見着江光光,他立即就跳了出來,問道:“你這是去哪兒了?”

車上的暖氣雖然開得挺大的,但江光光的衣服依舊是沒能幹的,有些兒皺皺的。頭髮倒是幹了,但卻是亂糟糟的,怎麼看怎麼狼狽。

他這樣兒,顯然是程容簡打過招呼了。江光光倒是一點兒也不奇怪,伸手去開門,抽了抽鼻子,回答道:“沒去哪兒。”

苟三自然是不相信的,一臉狐疑的說:“沒去哪兒一副這樣子?下午那邊的人可來找了你好幾次。”

江光光這下就沒吭聲兒,進屋子裡去了。苟三什麼都沒問出來,自然是不會就這麼罷休的,也跟着進了院子。

江光光倒也由着他跟着。

他的鼻子是靈敏的,大抵是聞到了海水的腥味兒,他詫異的問道:“你去碼頭那邊了?”

江光光知道他在某些事情上一向都是守口如瓶的,倒也沒有瞞住他,嗯了一聲。

苟三沒想到自己竟然猜對了,睜大了眼睛,說道:“你瘋了是不是?那裡現在是程謹言的地盤!”

她一身都溼透了的這樣兒,過去也顯然不是幹什麼好事的。

“我沒瘋。”江光光平靜的回答。

她好歹是全頭全尾的回來了,苟三倒也沒有計較下去。而是問道:“你過去幹什麼?”

江光光這次沒有回答,站了會兒,恍恍惚惚的開口問道:“那碼頭,真的是程謹言的嗎?”

苟三這次倒是一愣,隨即問道:“你在懷疑什麼?”

江光光疲憊的搖搖頭。明明知道該相信程容簡的,但某些念頭卻是在陰暗的角落裡瘋狂的滋長着。

程容簡將碼頭就那麼白白的就送了出去,這等於白白的拱手將利益送出去。他又怎麼可能,白白的將利益送出去。這顯然是非常的不正常的。

屋子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江光光是得將這一身衣服換下來的,沉?了一下。開口說道:“要是有人問起,什麼都別說。”

她是指她這副狼狽的樣兒。

苟三就點了點頭,說:“你先換換。”他也不多說什麼,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江光光進了浴室,將衣服丟在角落裡,就打了個噴嚏。身上膩膩的是難受得有些厲害的,她卻像是感覺不到似的。

站了會兒,纔將沐浴露找了出來,一遍又一遍的搓洗着。海里的腥味是有些大的。

江光光洗完澡。將丟進洗衣機裡洗了,這纔將頭髮吹乾。知道程容簡要過來,她索性也不睡,進了廚房,煮起了面來。

之前在水裡的那會兒膽顫心驚的,是有些耗費體力的。身上舒服了,胃裡也覺得空了。

雖是一大晚上的,她卻做得挺認真的,先是煎了雞蛋。然後又去苟三那邊找了點兒食材,拌了點兒涼菜。

她的動作慢吞吞的,程容簡過來時,她的麪條纔剛剛端上桌子。

程容簡的臉上是沒有任何表情的,江光光就沉?着將那碗麪遞到了他的面前。

原本以爲程容簡會生氣的,但卻並沒有。程容簡看了看那碗麪,掃了江光光一眼,淡淡的問道:“去哪兒了?”

他應該已經是見過郭數了的,江光光揉了揉鼻子,就說了句沒去哪兒。

程容簡也沒坐下來,就沉?的看着她。

江光光將麪條又往他的面前推了推,低低的說:“先吃麪,一會兒得糊了。”

她的臉上同樣是看不出什麼情緒的。

程容簡沒說話兒,倒是坐了下來,拿起了筷子吃起了面來。這面江光光是隻煮了一碗的,見他開始吃,又進廚房裡去,重新開始煮麪。

水是開的,倒是沒多大會兒就煮了一碗麪端了出去。坐在餐桌的另外一端,慢吞吞的吃了起來。

她是挺擅長將事兒化成沒有的,程容簡也沒有說什麼,將一碗麪吃完,這才擡頭看向了江光光。

等着江光光吃完了,他纔開口淡淡的問道:“大半夜的纔回來,就不打算解釋點兒什麼?”

他說着就點燃了一支菸抽了起來,面上的表情是淡極了的,完全看不出喜怒來。

江光光碗裡的面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就放下了筷子,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放到了程容簡的面前。

程容簡也不說話兒,視線就那麼停留在她的身上。在江光光轉身要離開時,他卻突然伸出手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江光光跌坐在他的腿上,她這次並沒有向以前一樣掙扎,而是將頭埋在他的懷裡。過了那麼會兒,吻上了程容簡的脣。

程容簡的脣上還是帶着煙味的,這招對現在的程容簡是沒有什麼用的。他也不回吻,由着她唱着獨角戲。

平常都是由着程容簡主導的,江光光的吻依舊是青澀的。學着他的樣子,撬開他的牙關。

她的身上是帶着沐浴後淡淡的清香味兒的,程容簡到底不是柳下惠,丟掉了菸頭,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反被動爲主動,狠狠兒的咬上了她的脣。

他的吻裡是帶了些懲罰的味兒的,並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江光光被他弄疼也不吭聲,只是緊緊的抱住他。像是怕他會突然消失不見似的。

程容簡的脣到底還是漸漸的柔軟了下來,將她打橫抱抱了起來,往臥室裡走去。

他到底還是生氣的,動作是粗魯的。直到折騰到後邊,江光光受不了了,他的動作才柔緩了下來。

像是爲了懲罰江光光,一整晚他都是在動作着的。江光光疲憊得昏睡過去,卻又被他弄醒過來,直到天明瞭。他才放開了她。

江光光這一覺睡得倒是沉得很的,累得疲倦極了,連夢也沒有做一個。

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了,昨晚折騰得太狠,腿軟得厲害,她在臥室裡站了好會兒,纔敢慢慢的走出去。

和以前一樣,阿姨是在這邊的。廚房煲着的雞湯鮮得讓人想咬掉舌頭。江光光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來。

這段時間程容簡是忙的,她原本以爲他是不在的。誰知道到門口。就見他靠在藤椅上翻看着什麼,面前放了一杯茶。

難得的有陽光,他倒是並不怕冷,只穿了一件襯衫。修長的手指翻着書頁,斯文得很。

他應該是聽到了江光光的腳步聲的,卻頭也沒擡一下。江光光伸手揉了揉鼻子,走了過去。

她是想找點兒話說的,卻不知道說什麼,就那麼站着。心裡驀的細細密密的疼痛了起來。

陽光落在眼睫毛上有些兒刺眼,眼眶有些生疼。她生出了幾分的恍惚之感來。

到底還是程容簡先打破了沉?,淡淡的問道:“站在這兒幹什麼?”他是沒擡頭的。脖子上有些曖昧的紅點點的,他也沒遮擋一下。

江光光回過神來,心底的疼痛依舊是蔓延着的。她就低低的說:“沒幹什麼。”

“擋着我曬太陽了。”程容簡淡淡的說道。

江光光是沒想到他會說那麼一句的,朝着他看過去時才發現自己真是擋着他的太陽。她的影子正好在他那方向。

她就沒吭聲兒,稍稍的讓了讓。阿姨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微笑着說道:“二爺,粥好了,能吃了。”

程容簡嗯了一聲。也招呼江光光,將書丟在小桌上,起身往屋子裡走去。他這是完全的在漠視江光光。

江光光站了會兒,也跟着走了進去。進了廚房,幫着阿姨拿碗筷。

吃東西的時候一直都是沉?着的,程容簡不說話,江光光卻是找不到話說。屋子裡安靜極了。

晚上程容簡同樣是沒出去的,氣氛明顯是有些冷的。兩人都早早的上了牀。

程容簡不說話,但在牀上卻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的。三下兩下就將江光光吃得一乾二淨的。他的精力是好得很的。依舊是折騰到了半夜,才讓江光光睡過去。

第二天他一起牀江光光就醒了,他大抵也注意到了,邊穿着扣着襯衫的扣子邊淡淡的問道:“不打算解釋點兒什麼?”

江光光是沒想到他開口就會說這話的,她沉?了一下,開口說道:“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她的聲音輕輕的,沒去看程容簡。

程容簡就擡頭掃了她一眼,沒說話兒,拿着衣服出去了。

江光光出去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桌上的早餐倒是一點兒也沒動的。她在屋檐下站了會兒,纔回到屋子裡,開始慢慢的吃起了早餐來。

天氣依舊是挺好的,江光光吃過東西就在院子裡的石階上坐了下來。院子已經落了許多的落葉,她也沒有精神清掃。

那麼懨懨的坐半天,打開門要出去時,卻發現莫桑是在門口站着的。江光光這下就怔了一下。她到底還是沒出去,回到了院子裡,又坐了下來。

她的腦子裡空空的一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坐着打起了盹兒來。她陷入了夢靨之中。

夢中最開始是亂糟糟的一片,尖利的哭泣聲像是能刺透耳膜似的。四周是霧氣茫茫的一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的霧漸漸的散去,清晰了起來。眼前卻是場景卻是讓人作嘔的。暗紅的鮮血在腳邊蔓延開來,地上有着殘肢斷臂。跟砍斷手腳的孩子衝着她露出詭異的笑容,有的爬到她的腳邊,緊緊的抱住她的腿。

她驚恐的想要退開,卻是怎麼也退不開。眼前忽的又冒出了一人來。空洞着一雙眼珠子,就那麼看着她。那張面孔於她來說是熟悉的,正是她的爸爸。

江光光從夢靨中驚醒過來的時候阿姨正站在她的旁邊,她的臉是模糊的,江光光過了好會兒,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她的臉色慘白得厲害,阿姨急急的問道:“江小姐你做噩夢了嗎?”

江光光的身體裡是無力的,身上早已全是冷汗。她沒有回答,就那麼茫茫然的坐着。彷彿自己還處在那人間地獄裡一般的。

過了好會兒,她才搖搖頭,暗啞着聲音說:“沒事。”

她是有些呆呆的,阿姨的眼裡是有些擔憂的,倒也沒有問什麼,進屋子裡去了。沒多大會兒就倒了一杯溫水出來。遞給江光光,溫和的說:“江小姐,先喝點兒水。”

江光光的手是忍不住的顫抖着的,將水接了過來,說了一聲謝謝。然後低頭喝起了水來。

直到一杯水喝完。她才漸漸的緩了過來。一直顫抖着的手雖是仍是無力,但卻沒再顫抖。冰涼的身體也稍稍的暖和了些。

她將空杯子放在了臺階上,那麼坐了會兒,這纔拿着杯子進屋子裡去了。

阿姨正在收拾着桌子,江光光沉?了一下,開口問道:“二爺……有說去哪兒了嗎?”

“這我不太清楚。外邊兒的莫小姐應該知道。”阿姨溫和的說。

江光光就點了點頭,出去了。莫桑仍是在外面站着的,甚至是連姿勢都沒變過的。

江光光原本是想問她程容簡在哪兒的,不知道怎麼的,忽又沒問了,只是低低的說:“能給我一支菸嗎?”

莫桑倒是沒有說什麼,摸出了一支菸連同火柴也一起遞給了她。

江光光就蹲了下來,點了煙,慢慢的抽了起來。兩人之間是沉?着的,看着是有些怪異的。

過了好會兒,江光光纔開口問道:“你知道二爺在哪兒嗎?”

她的聲音是輕輕的。

莫桑就看了她一眼,沉?了一下,回答道:“應該在賭場那邊。”從那邊的賭場空了下來之後,程容簡多半都是在那邊辦公。

江光光掐滅了菸頭,站了起來,低垂着頭說:“我過去一下。”

莫桑麼吭聲兒,上前了一步跟在她的身後。

江光光原本是要坐車的,最終不知道怎麼的卻並沒有坐,就那麼慢慢的沿着路走着。

莫桑不遠不近的那麼跟着,時不時的看着四周。

足足的走了一個多小時纔到了賭場,出來得原本就晚,到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賭場這邊沒有客人,冷清了許多。夕陽的餘暉落在圍牆上,清冷的一片。

江光光是來找程容簡的,到了地兒卻又茫然了起來。在外邊兒站了許久都沒有動。阿凱出來看到她和莫桑像木樁子那麼杵着,倒是稍稍的愣了一下,上前了幾步,開口問道:“江小姐你是過來找二爺的嗎?怎麼不進去?”

兩人這樣子看着是挺詭異的。

江光光這才揉了揉鼻子,開口問道:“二爺在忙嗎?”

阿凱點了點頭,說:“今天是挺忙的。”他說着擡腕看了看時間,說:“這時候應該忙得差不多了。我帶你進去吧。”

他說着就往裡邊兒走去,江光光這才慢慢的跟上。

裡邊兒同樣是冷清得很的,大抵是秋天又沒有多少人的緣故,潮溼的味兒撲面而來。

阿凱這次的話倒是沒有像以前那麼多,一路都是沒有說話的。到了程容簡辦公的地方,就伸手敲了敲門。

很快裡邊兒就傳出了程容簡的聲音,阿凱推開了門,開口說道:“二爺,江小姐過來了。”

裡邊兒一時就沒有聲音了。阿凱那麼站着是有些尷尬的。過了會兒,程容簡才淡淡的問道:“她過來幹什麼?”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江光光在他身後還是假裝不知道,但無論是哪種,阿凱都是不得不回答的,只得硬着頭皮的道:“不知道,江小姐就在這兒,讓她先進來嗎?”

程容簡這下又沒說話了,過了那麼幾十秒,才淡淡的說道:“問她過來幹什麼。”

這就是典型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明明直接就可以問的,卻偏偏的要人在中間傳話。

阿凱哪裡敢不聽他的吩咐,雖然江光光肯定是聽見了的,他也只得回過頭來問:“江小姐,二爺問您過來幹什麼。”

他多少是有些無奈的,卻竭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原本是指望江光光能說點兒能讓程容簡滿意的,但她沉?了一下,卻回答道:“沒幹什麼。”

阿凱知道自己這傳話筒還得傳下去,只得又轉身面對着裡邊兒的程容簡,將江光光的話回覆了。

裡邊兒的程容簡就淡淡的回覆道:“告訴她我現在沒空。”

他的語氣是冷冰冰的,甚至連頭也未擡一下的。

阿凱這下倒是一愣,想說什麼卻沒敢說,只得硬着頭皮的回身對江光光說:“江小姐,二爺現在沒空……”

他是想說點兒緩和的話兒的,但程容簡的話江光光是聽見了的,他想緩和也沒辦法。

來晚了。存稿前兩天胃痛用完了。今天出去回來不舒服,好像是有點中暑了,弄了點藥吃頭纔沒那麼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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