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一夜,何柏睡的很不好,短短的六個小時讓他睡的亂七八糟,一個又一個的夢擾得他根本睡不踏實,可是起來了除了一身疲憊他竟一個夢都沒記住。
眼睛稍稍浮腫,摸摸枕頭下面簫誠留下的煙盒,何柏順手抽出一支,然後叼在嘴上跑去廚房藉着爐竈點燃。
以前晚上偶爾會看到簫誠洗過澡,光着上身在廚房燒水之前就會這樣點上一支菸,那個時候他一般不會去廚房,因爲每次簫誠在這個時候都會超粘人,他總是喜歡拿下煙,然後在後面抱着他,把人貼緊了再纏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問他:寶寶,可不可以親一下。
藍色的火舌卷着灼熱的溫度舔舐菸捲,熟悉的菸草味道很快飄滿鼻端。
何柏不會抽菸,所以他也沒有刻意把煙吸進身體,小孩兒只是拿着煙,靜靜的呆在廚房。
想想收拾好的東西,何柏其實對於那個機器貓還有些猶豫,眼睛盯着打包好的箱子,小孩兒皺了皺眉。
不想睹物思人,卻又不捨得把它寄回老家。何柏把煙放在脣邊,大步走到客廳,拿過一個裝好的帶子壓在那個箱子上。
眼不見爲淨,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可事實上,九點鐘當運輸公司來託運的時候,何柏還是把那個玻璃紙包裝的機器貓留了下來,弄得年輕的司機忍不住拍着他的肩膀感慨道:“兄弟,過去了就好了。”
一開始還被這句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等運輸車離開,何柏才注意到客廳鏡子裡自己的那張臉。
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之後,何柏忍不住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後揹着包,把那個機器貓裝進返校的小行李箱裡,直接趕往學校了。
坐在地鐵裡,何柏心裡還有些後悔,他後悔沒有在關門的時候再好好看看那個房間一眼,但同時他也在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回頭,不然,他一定做不到不哭。
返校沒什麼新鮮也沒什麼稀奇,同學還是那些人,只是寢室由陰面變成了陽面。
校園裡除了新湊成的情侶就是零星的大一新人,因爲離開學還有幾天,所以學校的人還不算多。
天熱,一樓收發室的大爺站在宿舍門口乘涼,看到何柏還笑呵呵的和他打招呼,並囑咐他這陣子要看好東西,不然新生連帶家長,走動的人太雜,容易有人渾水摸魚進宿舍樓偷東西。何柏笑着點頭應聲,之後一路走到三樓,別說,還真有不少家長在幫着孩子忙東忙西,有些大概是頭一次進大學,所以臉上既興奮又有些不好意,而那些孩子,不知道是面子上抹不開還是怎的,態度大多是羞怯裡帶着些許埋怨的。
何柏想想自己當年好像就沒這樣,因爲自己身邊有簫誠,他哥當時做得非常敞亮,東西買的齊齊的,然後站在一邊讓他自己收拾,等收拾完了就有一個算一個,請他們寢室的人搓了一頓味道正宗的火鍋,除此之外還提供了不少常用銀行,店面和商場的地址,連帶着公交線路和打車的價格,真的是非常實用,再加上簫誠有個好酒量,一個人就喝怕了其他的三個人,所以那一餐之後搞得一寢室的人都對自己羨慕不已,回去的時候還有人說有個親兄弟在身邊就是不一樣。
只是後來何柏才知道,爲了那些地址,簫誠整整忙活了一個兩週末。
回到寢室,毫不意外自己又成了返寢第一人,何柏關上門,把行李扔到鋪上,正要動手打掃,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電話,現實來電是季香蘭,何柏連忙接起來。
電話裡,季香蘭的聲音還是那麼利落,她說何秘書,後天開會,咱們該準備迎接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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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個上了大三,一個上了大二。
簫誠在上海奔波忙碌,開學都快一個月了也沒騰出空逛逛上海,弄得最後李清蓮特意向哥哥請假一天,親自帶着簫誠這個“土包子”在上海主要的地方逛了一圈。
一路上,小丫頭帶着指點江山的範兒,把上海介紹了個頭頭是道。簫誠有一記一,好學生一樣的態度讓李清蓮得意之中多少有些不適應。
不清楚簫誠回家的原因,但他的改變李清蓮還是看得出來的。藉着中午吃飯,李清蓮最終還是沒忍住,胳膊支在桌子上向簫誠問道:“哎,我說,你回去一趟從良了是怎麼着?變得這麼乖,我發現你連煙都不抽了!”
簫誠饒是想淡定,可這個詞的衝擊性還是讓他囧囧有神了一陣,不過很快他又笑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抽菸的?”現在經常跑生意,所以簫誠偶爾也會學着那些人,說話的時候繞個彎子,打打太極。可李清蓮一向是急脾氣,所以這會兒她自然也不會太警惕。
小姑娘洋洋得意,舉着杯子喝了一口果汁然後吐糟。
“你以爲你騙得別人,你能騙得過我?雖然你每天有事兒沒事兒都愛叼着煙,但你從來不點火,你就是咬着的!”
“觀察的那麼仔細啊·······”二爺眼睛微微眯起,然後挑過一點兒芒星,口吻玩味的問了一句“丫頭,我說·······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一瞬間兩人的眼神電光火石,之後李清蓮不但沒有急於臉紅否認,相反的,小姑娘彪悍的一伸手,拿出手機扔給簫誠。
“誠哥,我說你不用這麼亂投醫吧?怎麼?回去一趟被你的小女朋友教育了一下,無處解憂現在就來拿妹子我開涮了?”
“這樣吧”李清蓮指了指手機“只要敢把電話打給她,說你另有新歡,妹子我就敢拿過電話接着把事情給你圓滿了,之後你想怎麼樣你就怎麼樣,我任由你處置,你看怎麼樣?”
“你想的美。”簫誠回答的乾脆,“我可不要你這個麻煩,還有,你的身材不是我的菜。”
一句話戳中紅心,李清蓮終於臭了一張臉,拿過菜單又添了兩個最貴的菜,然後在吃飯的時候,把骨頭咬的咔咔響,好像那就是簫誠的骨頭一樣,而下午的行程自然也免不了受到波及,小姑娘說什麼都點到爲止,多一句話沒有,不過好在簫誠有的是氣場鎮壓這樣的冷暴力,只是這個下午過得格外詭異,以至於第二天陳廷芝碰到李清蓮,問起昨天她玩兒的是否愉快,得到的答案卻是玩兒個屁!我昨天就TM當了一天的呂洞兵。
呂洞賓,呂洞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那麼關鍵是不識好人心,還是被狗咬了呢!!!!!
廷芝哥鬱結。
(花花:開心的更新,然後跑跑····祈禱無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