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刺骨之極。
風雨廣場,高臺之上。
趙晨擡起紅色的眸子,嗜血的聲音響起,“冷惜嘯,逼我用血爪,你是第一個!你要爲你死在血爪下而自豪!”
趙晨低下身子,右爪向前方地面一抓,身子頓時向冷惜嘯衝去。
冷惜嘯臨危不亂,擺出了風字決中風裂拳的架勢。
趙晨的血爪抓向冷惜嘯的頭,冷惜嘯擡起右臂,格擋住血爪。
同時,左拳帶着狂暴的紫雷向趙晨而去。
趙晨朝冷惜嘯嗜血般的一笑,陰森恐怖。
抓住冷惜嘯轟來的左拳,任憑紫雷砸在自己的身上,趙晨揮出血爪,抓向冷惜嘯的身體。
“嗤啦” 冷惜嘯的衣服被抓出五道爪痕,古銅色的皮膚上也有着五道血痕,引人注目。
“嘭!”冷惜嘯被一腳踹飛,趙晨身子一閃,出現在冷惜嘯身子的上方,血爪直向冷惜嘯的頭。
“風神腿!”暴喝一聲,冷惜嘯的兩條長腿向上旋轉着,夾住了趙晨的脖子,使勁兒往下一拉,趙晨瞬間被摔在高臺之上。
與此同時,冷惜嘯向前一踏,風裂拳使出,把風都碎裂的拳頭砸向趙晨的身軀,頓時,大大小小的拳頭印出現在趙晨的身上。
冷惜嘯瞬間帶動兩條手臂,冰月與雷霆的力量,連綿不絕的轟上趙晨。
趙晨被砸上了幾十拳,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看着趙晨的身體被自己打的血肉模糊的樣子,冷惜嘯身子一軟,雙手撐地,伏在臺上,不停的喘氣。
不知道爲什麼,冷惜嘯跟趙晨打鬥的時候,總感覺力不從心,總感覺很累。
冷惜嘯有些踉蹌的走向躺在臺上的趙晨,星眸看着趙晨,厲聲道:“你敢拿我父親威脅我,這就是你的代價!”
“是嗎!”躺在臺山的趙晨突然笑道,一把長槍出現在手中,一個翻身,站在臺上,長槍徑直刺中冷惜嘯的胸膛。
冷惜嘯摸着胸口被洞穿的傷口,咳咳吐出了幾口血,拔出槍頭。
趙晨沒有因此而罷休,迅速從冷惜嘯手裡抽出槍頭,槍頭割破冷惜嘯的手掌,繼而,直刺向冷惜嘯的腦袋。
“大哥!”遊牧在臺下驚道。
“叮!”清脆的兵器相撞聲,趙晨一愣,冷惜嘯的手裡不知何時出現把金色長槍。
眉頭一皺,趙晨緩聲道,“龍寒烏金槍,沒想到你竟然把趙家的至寶都拿來了。”
冷惜嘯有些踉蹌的後退幾步,“廢話真多!”
旋即,楊家槍法舞出,槍身一甩,與趙晨的長槍相撞。
大花槍四十二式,冷惜嘯長槍揮舞,逼退趙晨。
花戰槍三十八式,龍寒烏金槍刺中趙晨的雙腿。
十七戰槍十七式,冷惜嘯將長槍繞脖子一圈,長槍被舞出虛影,刺中趙晨的雙臂。
軍戰槍二十二式,長槍捅進趙晨的胸膛,鮮血淋漓。
冷惜嘯將龍寒烏金槍拔出,趙晨身上五個傷口,血流不止。
“噗通”
趙晨眼神渙散,黑髮散亂,雙腿無力的跪下。
嘴裡喃喃道,“怎麼可能,我趙晨從來沒輸過,冷惜嘯你騙我!你怎麼可能贏我,我趙晨是無敵的!噗…”
噴出一口鮮血,灑於高臺之上,趙晨動氣觸發了傷口,頓時,高臺上,有一大部分地方都是鮮血直流。
冷惜嘯看着趙晨頹廢的樣子,突然有點兒於心不忍,轉身提着槍,便欲離開高臺。
突然,趙晨的骨頭髮出爆響聲,掙扎着向冷惜嘯襲來,血爪死死的抓住冷惜嘯的兩臂,像瘋子般笑道,“冷惜嘯!我要你陪我一起死!嘿嘿!我要你陪我一起死!”
冷惜嘯有些無奈,雙臂陡然一震,趙晨頓時被震飛,同時,龍寒烏金槍沖天而起,貫穿於趙晨的心臟,將他釘死在高臺上。
冷惜嘯手一張,龍寒烏金槍便離開趙晨的身體,飛回冷惜嘯的手中。
頓時,整個廣場一片寂靜,沒有人敢說話,都被這場嗜血一樣的戰鬥給嚇呆了。
“哈哈!大哥贏了!大哥贏了!真夠帶勁兒的!哈哈哈哈!”遊牧大聲笑道。
“小子!拿來!我的靈石!哈哈!這次賺大了!”遊牧看着靈石不斷涌進龍紋戒中,高興的都快要跳起來了。
“遊牧,賺了多少?”冷惜嘯走到遊牧身邊,有些虛弱的問。
周圍的人見冷惜嘯走來,都遠遠的避開,遊牧連忙扶住冷惜嘯,喜道:“押注的是十萬靈石,這會兒贏回來的有十五萬靈石,這次,發大財了!”
“恩,也差不多,風雨城的人口挺多的,也確實值這個數,我們回城主府。”冷惜嘯嘴脣有些白,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城主府少主要回府,你們還不走開!”遊牧扶着冷惜嘯,朝着愣住的人羣大喊。
當即,所有人讓開了一條道兒,讓冷惜嘯與遊牧走。
在冷惜嘯與遊牧走後,原本安靜的廣場頓時沸騰起來!
“老子的靈石!”
“哇哈哈!賺大了,幸虧押的是冷惜嘯!”
“我早就知道,壓趙晨會虧本,還是押冷惜嘯會賺啊”
…………………
城主府,冷惜嘯剛坐在牀上調息身體,就感覺有人偷偷摸摸的進入城主府。
“父親!”冷惜嘯破門而出,眨眼間,到了冷嘯的房間內,見冷得非與遊牧在內,冷嘯安然躺在牀上,冷惜嘯不由鬆了一口氣。
“剛剛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有人偷偷潛入城主府?”冷惜嘯臉色蒼白的坐在桌子旁,問道。
冷得非有些怒氣, “是趙府派來的殺手,已經被遊牧給殺了。”
“趙府!”冷惜嘯眼裡殺意顯現,趙晨都死了,他們還如此放肆,看來是要採取些必要手段了。
冷惜嘯看向冷得非,“舅舅,過兩天,我跟遊牧就走了,我們要去參加東玄御界的選拔。”
冷得非聞言,身子一顫,“必須要走嗎?”
冷惜嘯點點頭, “必須要走,我想要報仇,必須要去大陸歷練,尋求力量。”
冷得非老臉上閃過一絲不捨,“何時走?”
“明天吧。”
“你心不在此,我也不好攔你,雛鳥總是要見世面的。”冷得非說完,轉身離開房內。
“遊牧,我們也走吧,讓父親靜養,有事兒要做”
“恩”
與此同時,趙家。
趙英一臉悲痛的坐在椅子上,“我的晨兒啊,你怎麼可以離開爲父!”
趙欣與趙全站在廳堂上,趙全一副關我屁事的樣子,而趙欣的俏臉則有一點兒惋惜。
“冷惜嘯!我趙英和你不共戴天!”
“趙家主,恐怕你沒時間跟我糾纏了。”一道聲音響起。
趙欣回頭望去,冷惜嘯靠在木柱上,瀟灑的說道。
“冷惜嘯!”趙英怒喝一聲,“還我晨兒的命來!”
“對不起,我還不了,這樣吧,我送你去見他,如何?”冷惜嘯的氣勢頓時攀高,龍寒烏金槍出現在手中,身子一閃,出現在廳堂上,雷霆之勢,一槍刺進趙英的心臟處,鮮血頓時飛射。
“我最恨別人搞我父親!沒想到,你敢弄兩次,哼,安心的去見趙晨吧!”冷惜嘯眼露兇光道。
拔出龍寒烏金槍,冷惜嘯轉身看向趙全,“剩下你了!”
“你不能殺我,我可以爲你做牛做馬!你不能殺我!”趙全嚇得跪在地上,磕頭喊道。
“有你這種畜牲給我當手下,我冷惜嘯還真謝謝你了。”
“安心的去死吧!”長槍一擲,趙全被釘死在木頭柱子上。
冷惜嘯也不看向趙欣,“你走吧,我不殺你。”
“你不殺我,我往何處去?”趙欣眼裡含淚道。
冷惜嘯俊臉閃過一絲惱色,閃身出現在趙欣的面前,伸出手,將她柔軟的嬌軀抱在懷裡。
“趙欣,我冷惜嘯對不起你,從今往後,你就住在城主府吧。”
趙欣纖長的手臂也抱住冷惜嘯,頭靠在他的懷裡,“我沒有親人了,我只剩下你了,惜嘯。”
……………………………
當天,風雨城又傳出一個消息,趙家被大火燒的只剩木炭,有人看見冷惜嘯左手抱着趙欣,右手提槍殺出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