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能早日打敗皇甫通,爲父母報仇,冷惜嘯就必須要學這木匣子裡的諸多玄技。
這木匣子,手上的龍紋戒,血色長刀,都是源於那個山澗。
山澗的秘密至今無人能窺探,要不是冷惜嘯受到睡夢中聲音的指引,來到山澗,否則,一輩子都發現不了這足以轟動整個大陸的奧秘。
血色長刀乃是洪荒之始伏天武器的鑰匙,這龍紋戒由九龍靈玉雕刻而成,對存放物品能存放好幾百萬年而不會壞,藍紫色石頭,能改變人的屬性力量,造就冰雷天異體,這個大陸上排名前十的體質。
而這木匣子由蒼天古木,黑絲玉製成,能儲放物品萬年之久,單是這效用,就讓人眼紅。
更何況這裡面的東西,這裡面的東西要是放在大陸上,多少人會爲它搶的頭破血流,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木匣子裡是六本玄技,這些玄技有着一個可怕的別名!
——神技!
這六本神技當初冷惜嘯見了,那一瞬間,心臟都快蹦碎了。
神技啊,傳說不是驚天功法,就是滅人神器,神技的作用不是殺人,而是滅人!舉手投足間就能使人灰飛煙滅,連神識,靈魂都會滅的不剩,能山崩地裂,河水倒流,蒼穹失色。
老舊封面被翻開,掠影步的介紹在於此頁上端。
掠影步——神技下品。
於遠古許道人所創,分初成,小成,大成三個關卡。
初成,殘影出現,身形虛虛實實,令人難以捉摸,小範圍的移形換影,爲逆風速。
小成,大範圍的移形換位,周身出現六道無形氣旋,於別人出其不意偷襲本人時,輕易絞滅,輕則身體被絞爛,重則連靈魂都被絞成無形碎末,爲裂風速。
大成,眨眼瞬間移動幾千萬裡,但每五天限用一次,能讓河水倒流,時光倒回,時間停滯,爲噬風速。
雖然這些效果看起來挺霸氣,挺帥,但練起來卻是要人老命。
尋常人,終生能摸到初成門檻的話,已是逆天。
天資聰穎者,一生一世能到小成的話,則是萬幸。
絕世天才,百年、千年、萬年難遇的天才,遇此功法,若有專人指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能領悟到大成意境,如若不然,只能含恨而終。
冷惜嘯看着這些古文,苦笑了下,寫這些分明是瞧不起人啊,連萬年天才都只能含恨而終的話,那麼這功法還有誰能練成。
突然,冷惜嘯腦子像被雷擊中一樣,“難道是要百萬年才爲一轉世的人才能練成?”
冷惜嘯眼眸裡呈現出莫名其妙,爲什麼自己會說這番話,,“百萬年?爲一轉世,那得多強大的人啊,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人?”
冷惜嘯立馬否決了自己天方夜譚的想法,他花了近三年時間,日日夜夜,就在前不久,終於摸到了初成的門檻,現如今,身形掠動,已隱隱有殘影浮現。
冷惜嘯不再看《掠影步》,將這吊神技放在旁邊,看向其他。
接下來的幾本都是關於武器的神技,分《畢生刀拳決》、《血剎嗜神斬》、《寂滅帝皇斬》。
最後兩本則是《九幽裂神術》、《萬古雲水》。
至今,冷惜嘯學會了《畢生刀拳決》中的最低的滅魔式,斷魔式,風字決。
《萬古雲水》中最差的雲寒天棱掌。
也就是說,冷惜嘯三年之久就會了包括掠影步在內的五個招式,在冷惜嘯的眼中,曾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絕世大蠢蛋,三年就會了五個小招,而且在神技中都還是最差的。
冷惜嘯無奈笑道,“如果自己是那百萬年轉世的話,說不定能將這六本神技給練成。”
拍了下自己腦袋道:“又在胡思亂想了,現如今是儘快突破到衍空境,去皇族復仇,復仇纔是王道!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冷惜嘯將神技放入木匣子中,將它與血色長刀放入龍紋戒中,這東西最好還是別拿出來,否則引來殺生之禍就麻煩了。
冷惜嘯剛爲龍紋戒抹上一層印記,冷得非就急匆匆的敲門,聲音緊張道,“惜嘯在嗎?惜嘯?”
“舅舅,請進。”
吱呀,冷得非滿臉愁容的快步走進冷惜嘯的房間內,拉過一張凳子,坐了上去,“惜嘯,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出去,知道嗎?”
“爲什麼?”冷惜嘯遞給冷得非一杯茶。
冷得非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別出去就對了!舅舅有事兒,我先走了。”
冷得非快出門的時候,停頓了下,重聲道,“惜嘯,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以前的實力還在,就能保護你和弟弟了,可如今,那一切都回不來了。”說完,便摔門而去。
冷惜嘯聽得雲裡霧裡,“舅舅這會兒說這些幹嘛?”
給自己沏了一杯茶,冷惜嘯剛想抿一口,卻發現自己的臉倒映在茶水中,身子突然一震,“壞了!趙家估計找上門來了,舅舅如今只有忘我四階,哪是那些傢伙的對手!得趕緊找到他才行!”
冷惜嘯身子掠向廳堂,剛握於手中的茶杯在空中停了一會兒,掉落到桌子上。
“我舅舅與父親呢?”冷惜嘯大喊,一張刀削般的俊臉上滿是焦急與憤怒。
“少主,家主他帶人去應戰趙家了。”一個下人站在冷惜嘯身後,恐懼道。
“爲什麼不攔住他!你們爲什麼不攔住他!在哪兒!”冷惜嘯下意識的狠狠抓住那個下人的肩膀問道。
下人臉部扭曲,嘴角,雙肩流出血跡,將衣服都染紅了,忍痛道,“在風雨廣場上。”
冷惜嘯還沒聽完最後一個字,身形閃動,消失在下人的眼前,而下人手裡不知何時出現棵草藥。
冷惜嘯身形狂閃,掠影步施展到極限,在大街上如同虛影一般,都沒有人發現,只感覺一陣風掠過。
風雨城中央,風雨廣場上。
兩方勢力對峙,各方都有五十餘人,像是在準備打羣架。
天空發出轟隆聲,黑雲密佈,似是要打雷下雨了,
冷得非朝着對方大喊,“趙家主,爲何趁我不注意,劫走我大哥!”
“哼!你外甥冷惜嘯偷走了我兒子的龍寒烏金槍!這筆賬足以拿他老爹來交換!把龍寒烏金槍拿過來!否則,我這就下令叫人剁了你弟弟的雙手!”
“趙英!你別太過分!你要是敢動我弟弟的話,我定要讓你趙家全部陪葬!”冷得非一聽,連忙大喊,聲音充斥着憤怒與決意。
“那你有本事來啊!不自量力!哈哈哈!我趙英今生都沒聽過這麼好笑的事情!”趙英大笑道。
轟隆!
一道雷劈在兩方勢力之間的空地上,火花四濺,將兩方一百餘人的臉照的白的嚇人。
傾盆大雨頓時落下!
“哈哈!動手!”趙英下令。
在人羣的後上方,一座高臺上,冷嘯渾身淋雨的被捆在椅子上,神色麻木,眼神渙散,滿頭黑髮已經有一半變白,滴着雨水。
椅子旁站着一個持刀之人,聽到趙英下令,沾着雨的刀尖被揚起,一道刺眼的白光落下。
冷得非持劍狂奔的身子頓時停下,淚水溢滿眼眶,仰頭大喊道。
“趙英!”
“我要你死!”
冷得非五十餘人到趙英五十餘人的跟前。
冷得非劍腳齊出,趙英一愣,躲過了冷得非的一腳,臉卻被劍劃了一下!
鮮血隨着雨水飄落,冷得非又是一劍劈下,趙英連忙提刀橫擋,夾雜着怒意劈下來的劍非常具有力量,將趙英的手震的都麻了。
冷得非又是一腳踹來,趙英防不勝防,又受了一腳,身子倒飛了出去。
“砰!”趙英摔在地上,滿臉怒容,絲絲鮮血順着雨水滑落,“冷得非!我要殺了你!”
怒喊一聲,趙英,冷得非刀劍第一次相交,分別劈向對方!
“嗤!”兩人的身上各被劃了一道血痕,雙方同時倒地。
就在這時,茫茫雨水中,接連不斷趙家的人被打飛上天。
趙英定眼一看,一個黑袍少年舞動龍寒烏金槍,每一槍都把至少四人舞上天,然後重重地摔落!
“冷惜嘯!”趙英嘴裡吐出這個名字,他知道龍寒烏金槍在冷惜嘯地手裡。
冷惜嘯瞥眸,充滿殺意的眸子如盯獵物般,突然盯着趙英。
趙英心裡一驚,被一個小孩兒的眼睛看了下,自己竟然不自覺地害怕!
趙英提着刀砍向倒底的冷得非,剛剛他們趙家對城主府約戰,所以先來到風雨廣場,他們來到之後,見城主府的人還沒來,立即在整個廣場上撲了無形的軟骨散。
冷得非此時軟骨散看來已經發揮效用,所以冷得非這會兒倒地不起,眼看趙英滴着雨水的刀就要插進冷得非的腹部。
趙英心中不由大喊,“城主府終於是我的了!我趙英定會引領風雨城走上富強的道路!”
可是,事與願違,趙英的刀尖就快要插上冷得非的腹部了,就在那一瞬間,趙英被轟飛出去好多遠,同時,也就是那一瞬間,趙英腹部身受數腳。
每一腳下去就是一口血吐出,冷惜嘯雙腿不停踢上趙英的腹部,長槍在地上劃出絲絲火花,冷惜嘯落地,長槍猛的一甩!
長槍撞上趙英的腹部,又是一口鮮血從趙英吐出。
同時,趙英腹部發出接連不斷的咔嚓聲。
冷惜嘯充斥着寒意的眸子盯着倒在地上的趙英,冷冷的看了一眼,閃身回到冷得非的身邊,收回龍寒烏金槍,扶起冷得非,“舅舅,我們回家”
“弟弟…弟弟…還在…”冷得非的神智已經有些模糊了。
“父親已經被救了,現在已在家中。”
“好…好…好”冷得非說完這句,便昏了過去。
冷惜嘯無奈的笑了下,大喊道:“城主府的兄弟們,我們回家!”
“好!”五十餘人齊聲大喊,每個人都沒有受傷的地方,除了腦袋有些暈,他們中軟骨散沒有冷得非嚴重,要知道,趙英身上也帶有軟骨散。
冷惜嘯一行人走後,廣場上只剩下躺着橫七豎八的趙家人與朦朧的雨水。
良久,趙全與趙欣出現,滿臉驚容,“父親!”
趙英嘴角流着血對扶着自己的兒女道,虛弱道:“叫你們大哥回來,我……要剷除城主府!”
雷霆不斷咆哮!!道道雷電砸落下來,嚇得趙英又暈了過去。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