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完了這一句,王賀便苦笑着說道:“去年五月份,我去了女朋友家見了一下對方的父母,二人也沒提出什麼不同意的意見,轉天她就跟我回家見了父母,我倆便開始了同居的生活。唉,兄弟,你可是不知道,這個女朋友是我交過最糟心的一個。”
說到這,王賀便擡頭看着夜空的繁星,將後來的一系列事情給講述了出來,女朋友家是天津人,父親之前是在俄羅斯做買賣的,好像去了十多年吧,前幾年纔回到了家中,給之前的一個老闆開車,而她母親已經退休了,現在在幼兒園當一個輔導老師,,當時去她家的時候,我就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女朋友是學設計的,我們來做一個工作室,她可以在網上接一接logo設計的單子,而我則是給她聯繫客戶,這樣一來其實也挺好的,當時她的父母也同意。
回到申陽了之後,工作室也開始在籌備之中,畢竟現在住的這個房子是爺爺的名字嘛,所以必須得家人們簽字來辦這件事兒,後來我就和女朋友一邊籌備着工作室,一邊還得和老媽跑房子的事兒,正好今天小姑要從美國回到申陽一趟,我們必須在這之前將一切的手續全都辦完,等對方回來了之後,只要簽字就可以了,唉,要說母親也是真的不容易,本來就有糖尿病,高血壓,心臟病,可能是照顧爺爺累着了吧。
房子的事兒剛辦完沒一個多月,母親的心臟病就犯了,最後送到醫院支了兩個架,這個時候我們倆的工作室也開了起來,雖然沒什麼起色,但至少得堅持,然而上天不饒我啊,母親的事兒剛忙完,我父親在京城的賓館之中涉嫌非法集資詐騙被警察給抓了,而人被帶到了哪我們娘倆是根本不知道,後來父親讓看守所被放出來的人託話,告訴我們他的位置,那一個月我們可真的是嚇壞了。
後來父親被取保候審放了出來,而我和我的女朋友也處了一年多,這段時間之內,他的父母從來都沒問過我倆結婚的事兒,女朋友年齡比我大上半年,我知道她的年齡大了,再過一年也就快三十了,所以我和她相處的這段時間其實都是在想着以後結婚的事情,然而她這次回家了之後,她的母親告訴她,他們對我家的條件很不滿意,如果能結婚的話,今年就買房子結婚,明年就生孩子,速度必須要快。
說真的,當時王賀聽完都傻了,他沒想到對方的父母竟然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但他們家的條件現在買房子還是很費勁的,如果想買只能付個首付,這也是王賀之前去天津的時候跟女朋友的父母說過的,雖然生活上會有些壓力,但王浩還算可以接受的,本以爲這件事兒可以就這麼解決了,可誰承想沒過幾天,她的父親又找她聊了一次,對方說貸款買房子不行,如果能是全款的話那還是最好的,哪怕我家能拿出來個三四十萬的話,剩下的他們添。
三四十萬可能對一些家庭來說不算什麼難事,但對於他們這個家庭來講,根本拿不出來,可他很不理解對方的父母一而再再而三的變卦到底是因爲什麼,後來王賀和家裡商議了一下,決定把自己家的房子賣掉,拿出三十萬和女朋友一起買套房子,而剩下的錢給父母交個首付,這樣的話兩套房子,誰都有住的地方,而且還可以在同一個園區裡面買,將來也方便。
而對方的父母一聽能拿出錢來了,竟然還是不同意,就是灌輸給自己的姑娘,過來之後肯定會遭罪啊之類的,而讓王賀最傷心的是,自己的女朋友竟然也開始動搖了,她一邊不想得罪自己的父母,想讓他們滿意,一邊還告訴王賀說離不開他,這讓這對小情侶徹底的揪起了心。而且對方的父母還說女兒不同意全都是王賀在中間作梗,是他給他們的女兒洗腦了,還說天津就算是個普通的家庭都能是夠全款買房的。
還有就是說王賀家在申陽也算是最次的之類的,反正那話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而他的女朋友呢還離不開他,就這樣,兩邊便開始僵持了起來。將事情講完,王賀拿起一聽啤酒一仰頭“咕嚕咕嚕”的就給喝得是一乾二淨。坐在一旁的王浩和張夢琦都用着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由其是王浩,當初他的家境可要比王賀家慘多了,那個時候,張家也是百般的瞧不起他,可惜,他遇到了靈姐,而王賀卻只能默默承受。
“兄弟,你喜歡你的女朋友嗎?說真的,既然對方已經開始動搖了,那已經真的是很危險了。當初我和夢琦在一起的時候,她家也不同意,而她可是苦苦等了我一年,我才翻身的,當然,你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對了,她在你家住的時候你的母親對她好嗎?”
聞言,王賀是苦笑着將手裡的易拉罐揉成了一團:“可能是家裡的緣故吧,她什麼都不會,就連人情世故也不懂,去我家的時候,這件事兒該怎麼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都得教她,剛開始去我母親房間中聊天的時候她都是拿着個手機,低頭就是玩兒,我父親出事兒了之後,她更是躺在牀上一玩兒玩兒一天。唉,說真的,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爲什麼喜歡她。”
說到這,王賀自嘲了搖頭苦笑:“她天天睡到中午起牀,而我母親每次都是等她起牀了之後再去做飯,有的時候她玩兒的太過分了,我看不過去說了她兩句,而我媽每次都說我。你說,這樣的對待法是好還是不好啊?”說完了這句,王賀便準備站起來活動一下,在這坐了這麼久,他感覺自己的腿似乎都沒知覺了,可這一站之下,他差點就栽倒了過去,還好坐在一旁的王浩眼疾手快扶住了對方,不然的話這一下可摔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