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過來坐吧。”
遊連城很大方的朝她招了招手,她也只好走過去坐下,遊連城想都沒想就對店員道:“給這位小姐來杯冰咖啡。”
沈瀟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你也是因爲堵車纔過來的吧。”遊連城笑着問她。
她點了點頭:“堵得很厲害,所以就進來坐坐,你呢?”
遊連城笑道:“我也是因爲堵車,最近醫院在幫學校的孩子們做體檢,今天剛在輪到附近的學校。”
沈瀟頷首:“這是好事,比醫院裡的工作輕鬆多了吧。”
遊連城點頭笑道:“是要輕鬆得多,而且也不用擔心醫鬧什麼的,也安心的多。”
沈瀟又道:“對了,你知道你姐姐的事情了嗎?”
遊連城愣了一下:“什麼事?”
他想了想,突然“哦”一聲道:“你說我姐姐離婚的事情。”
沈瀟點了點頭。
“我一早就知道了,你回國的事情還是我告訴她的,我想她八成是去找你了吧。”
沈瀟道:“她中午的時候過來找我了。”
“你們家裡對於你姐姐這次離婚有什麼看法嗎?”
遊連城冷笑道:“能有什麼看法,這樣的男人當然不要,姐夫那麼好的都不留,這種男人留着幹什麼。”
沈瀟也贊同遊連城的話,這個男人比起顧仲清來差得遠了,遊書墨連顧仲清這麼好的男人都不要,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渣男。
遊連城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次的事情你儘快幫我姐姐解決吧,我看那個男人也很不爽,巴不得他早點消失。”
沈瀟淡淡笑道:“我知道了。”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話,看外面已經沒有那麼堵了,就各自開車離開了。
回到家裡,一家人都在餐廳等着自己了,她很快收拾好下樓去。
宮媽媽找她招手:“瀟瀟,媽媽跟你說,媽媽今天聯繫了莎翁幼兒園的園長,已經談好了,明天就讓歡歡去上學,剛好明天就是體檢,也不用再去醫院麻煩一次了。”
沈瀟一邊坐下一邊笑道:“那所幼兒園很好,以前闌珊家裡那三個孩子也是在那裡上學的。”
聽到沈瀟這麼說,宮媽媽樂了起來:“那就最好了,我多怕我找的不和你心意。”
沈瀟笑了笑:“哪兒的話,媽做事我還不放心嗎?”
沈瀟看向宮別歡,他似乎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心裡覺得奇怪,於是低下頭去輕輕握住他的小手,關切道:“怎麼啦,歡歡,是不是不想上學呀?”
宮別歡搖了搖頭:“不是。”
他看上去可委屈了,沈瀟蹙了蹙眉:“那你幹嘛這幅表情,你看看你的嘴巴翹得多高。”
沈瀟知道宮爸爸宮媽媽很疼宮別歡,所以一定不會給他委屈受,看他這個樣子,八成是在外邊受了氣。
“你怎麼啦?是不是外邊的小朋友欺負你?”
他還是搖頭,嘴巴還是翹的很高。
沈瀟只好問宮流雲:“兒子怎麼了?”
宮流雲放下筷子,不以爲然道:“還不是孟媚兒昨天跟他約定明天來帶他出去玩。”
但是明天要去上學,所以他就不能跟孟媚兒出去了。
“歡歡,”沈瀟把他抱起來放在腿上:“別不開心了,我們晚上給媚兒姐姐打電話,跟她說週末再約出去好不好?我們還可以讓闌珊阿姨帶着哥哥姐姐們一起出來玩,人多更熱鬧更好玩是不是?”
聽了沈瀟的話,宮別歡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點,不過他還是低着頭:“可是紳士是不可以說話不算數的。”
沈瀟笑道:“正因爲是紳士,所以纔要對自己的行爲負責,不可以爲了玩而耽誤正經事。”
宮別歡擡起頭看她,她笑道:“媚兒姐姐每天都有空的,可是你並不是每天都上學的,等下媽媽幫你跟媚兒姐姐解釋好不好?”
他想了想,才點了點頭,沈瀟於是將他放了下來,將碗筷推到他的面前:“那就乖乖地把飯吃了先吧。”
……
宮別歡第二天就穿着小西裝屁顛兒屁顛兒地坐着沈瀟的車去上幼兒園了。
幼兒園的老師跟沈瀟也算是舊相識了,以前夏闌珊的兩個孩子在這裡上學的時候,她偶爾也會跟着夏闌珊過來接孩子。
站在門口寒暄了幾句,沒過一會兒就看到幾輛醫院的大車行駛過來,沈瀟知道這是來體檢了。
一羣醫生提着醫藥箱從車上下來,沈瀟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而對方也看到了自己。
“瀟瀟。”
事情就是這麼巧,遊連城今天來這裡給這件幼兒園的孩子們體檢。
“真巧。”
“你送孩子上學?”
沈瀟點了點頭:“嗯,宮流雲今天沒空,所以我來送。”
遊連城笑了笑:“這是間好學校,歡歡在這裡一定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沈瀟笑了笑,低頭看了看錶:“時間不早了,我要先去上班了。”
跟他說了聲再見,便很快開車離開了這裡。
遊連城望着她的車逐漸消失在視線裡,纔回過身,進了校門。
早上八點鐘左右,幼兒園的小朋友就排起了長隊,遊連城剛好給他們做ABO血性檢查,輪到宮別歡的時候,他顯得又些害怕,遲遲不肯伸出手去。
遊連城只好耐着性子哄他:“歡歡,把手手生出來好不好,就輕輕地扎一下就好,只要一點點血,不會很痛的。”
宮別歡還是搖頭:“我怕……”
遊連城溫柔地笑了笑:“真的不會痛的,叔叔跟你保證,你把手手給叔叔好不好?”
宮別歡緊緊地把手藏在桌子底下,怎麼都不肯拿出手來。
“歡歡乖,那我們不抽血了,你把手手給叔叔看一看好不好?”
宮別歡聽到他這麼說,明顯不太相信,還是不理會他。
“如果你不給叔叔看手手的話,那叔叔就要抽血了哦。”
“給你給你。”
宮別歡到底還是個孩子,禁不住遊連城的軟磨硬泡和嚇唬,很快把手伸了出去,遊連城握住他的小手,趁機用採血針在上面紮了一下,正要取血的時候,宮別歡突然面色蒼白,暈了過去。
不光是遊連城,在場的老師和孩子們都被他給嚇壞了。
幸好遊連城扶着他,他順勢倒在遊連城的懷裡。
“這是怎麼了?”女老師緊張的不得了。
遊連城替他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四肢厥冷,脈搏細弱,後背還直冒冷汗。
於是他連忙找來測壓器,替他量了一下血壓,果然血壓驟降。
遊連城連忙脫下他的小西裝,解開襯衫最上面的扣子。
鬆了口氣,對焦急的女老師道:“沒事的,暈血而已。”
他還孩子抱了起來,趁他暈過去的空隙替他抽了血,然後對身側的同事道:“你先給孩子們抽血,我抱他進去。”
對方點了點頭,他這才抱起宮別歡離開。
想了想,還是給沈瀟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沒幾聲,沈瀟就接了起來。
“喂,什麼事?”
遊連城看着一眼臉色蒼白的宮別歡道:“你兒子是不是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