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夏晴珊幾乎都是閉着眼睛的,偶爾會側頭看看窗外新鮮的風景。
旁邊男人熾熱的氣息讓人難以忽視,但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也沒有去問盛君言,爲什麼要去鄉下。
車上的時光很漫長,中間還坐了一段火車。
下了火車之後,原本一起來的人分開了。大家五個人一羣,分別上了開向不同村的大巴車。
這次他們醫院大概來了二三十個人,其中五個人一組,一組人支援一個村子。
而她陰差陽錯的和盛君言分到了一組。
兩人上同一輛車的時候,盛君言清冷的眼睛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夏晴珊沒有看他,其實她是很無語的。爲什麼到哪裡都有這個男人?
等快要到達目標村落的時候,夏晴珊已經困的不行了。
她的身體本來就不怎麼樣,坐了這麼久的車,差點沒吐出來,覺得比工作還要累。
車子經過了很長的一條公路,隨着一個坐落在兩座山之間的村子映入眼簾,全車發出一陣的驚呼聲。
聽到驚呼聲,她睜開眼睛看了看,被眼前的景象被迷住了。
這裡是一個風景還不錯的小村子,雖然沒有特別美,但是比大家想象中好太多。
夏晴珊忍不住揚起嘴角……原本疲勞的身體瞬間放鬆了不少。
之前她還以爲自己會去窮鄉僻壤,沒想到是這種風景如畫的地方。
隨着大巴車漸漸開進村子,他們看清楚了村裡更多的地方。不僅有小河、拱橋還有青山。
風景不錯,而且在車裡也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香甜空氣。
她很慶幸自己被分到這裡。
聽說這裡叫綠水村,離最近的鎮子也有五十多公里。村民門看病不方便,所以纔會請他們來。
車子漸漸停在了一個不大廣場上,廣場上有幾個破舊的籃球架。而在廣場的對面就是村衛生室,他們以後就在衛生室工作。
接下來就到了分房間的時間。
夏晴珊被分到了一間小房間,門口就是一個大院子。
她拖着自己重重的行李箱來到了房間裡。這間房乍一看什麼都什麼,除了一張牀和一張桌子外。
四面牆都是白色的,窗戶上也沒有窗簾。
不過好在乾淨,像是乾乾建成沒多久一樣。以這座村子的水平來講,能有這樣的房子已經非常不錯了。
她費力的打開了行李箱,面對裡面密密麻麻的東西忽然覺得頭暈。一路上舟車勞頓,現在沒什麼心情收拾東西。
於是她重新把行李箱拉上了,沒去管它。
在自己的小房間裡簡單的轉了一圈之後,她打算出去透透氣,順便了解一下新環境。
沒走兩步,就見到隔壁房間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忙上忙下。
那是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只要看一眼背影就知道那是誰了。
此時盛君言正在往行李箱外拿東西,他看起來沒帶多少東西,行李箱小小的一隻。
原來,他住在自己隔壁?
天……這裡對她來講已經夠人生地不熟了。居然和盛君言之間還只有一牆之隔?
而且,這裡的牆好像不是很厚實。剛剛她在她在自己房裡就能聽到搬東西的身影沒想到是他……
不會是這男人故意安排的吧?
她真的不相信有那麼多巧合!
這男人……真的很讓人疑惑。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盛君言,醫學界沒有幾個不知道他的大名的。現在卻跑到一個小鄉村來?
別說他是爲了支援村民覺得村民可憐。
如果他對來鄉村有意思的話,那不是應該在以前就來了嗎?而不是突然做決定,還讓全車人等他那麼久。
難道說?
夏晴珊好像知道了什麼,她遠遠的望了盛君言的背影一眼,淡淡地眨了眨如水的眼眸。
盛君言一直在忙着,並沒有注意到她。而夏晴珊也沒有發出聲音,很快就閃身走人了。
她在院子裡簡單的看了看,萌生了想在這裡種幾盆盆栽的念頭。這院子真大,要是放在城裡,也不知值多少錢。
可惜這裡雖然大,但是房間小。而院子裡除了幾條長凳外幾乎沒有什麼,光禿禿的看起來沒什麼勁。
這麼想着,她到外面轉了一圈,看有什麼能做盆栽的沒。
她覺得,既然到了綠水村,那要種肯定是種他們這邊的植物。再說了,她要是不就地取材的話,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這裡……哪裡有商店?
要知道,進這個村子是要經過一條很長的公路的,路上一個商店都沒有,這村裡她也沒發現商店。
所以,想種盆栽就去外面找找看吧。
她剛出院子沒多久,就有一個男人衝了進來,差點沒和她撞上。
男人連忙停住腳步,道歉:“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是一個有些微胖的男人,帶着眼睛,看起來還是比較順眼的,但是談不上帥氣。
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對了,他就是早上幫自己拿行李的那個人吧。很熱心的,沒想到居然和她分到了一個村裡。
“沒事。”她說,臉上沒什麼表情。
小夥子扶了下“眼鏡。
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眼前站着一個膚若凝脂的美女,瞬間兩眼放光。
他一眼就認出了夏晴珊,驚喜道:是你啊,還記得我嗎?我是幫你拿行李的那個。怎麼樣,行李拿進去了嗎?要不要我再幫你?”
言辭之中充滿了熱情,就好像許久沒見面的老朋友一樣。
夏晴珊不是很習慣這樣被對待,明明兩個人才見第二次面就這麼熱情,會讓她很尷尬的。
而她自己也很清楚,這個男人八成是對自己有意思。所以還是拒絕爲好。
她禮貌地說:“不用了,謝謝你。”
男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也沒有被拒絕後的失落。
他笑了笑說,“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我叫趙聞升,你呢?”
眼裡含着熱切的期望,就好像很想認識她一樣。
她雙手規矩的放在身前,淡淡地說:“我叫夏晴珊。”說完,視線下意識看向遠處的山。
很明顯,對眼前的男人沒有多大興趣。
趙聞升讚歎道:“很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