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沉悶。
趙國棟也在思索已經將產業資本滲透到金融資本中的滄浪下一步該怎樣走下去,以趙長川目前的狀況雖然還算能控制局面,但是趙長川也已經學會了放手,這一點很重要,比如滄浪之水交給屈平來負責,這一步很難得,也很必要,滄浪之水已經走完了它最初的步履蹣跚,現在該是奮勇前進的時候了,而這就需要更加專業更加精於此道的行家來運作,單單靠先期靈敏的嗅覺和超前一步的眼光已經不足以再讓企業上一層樓了。
“哥,你就沒打算找個嫂子?”
“嫂子?”趙國棟從思索中驚醒過來,怔了一怔之後才笑道:“咋,你和德山等不及了,怕我不結婚,耽擱了你們倆?”
“哪兒的事兒啊,我和二哥現在都沒心思考慮這個,我是真沒有時間考慮這個,二哥看樣子是不打算結婚了,我看他整日裡也挺樂呵的,嗯,身邊也不是沒有女人。”趙長川吞吞吐吐的道。
“噢,德山有女人了?”趙國棟一驚之後轉念一想,都是二十好幾的大男人了,自己都有女人,難道說以趙德山的身份還能沒有女人撲上來。
“嗯,一個小歌星,二哥在北京那邊開拓市場時認識的,不知道咋就把二哥給傍上了,還有一個有點名氣的模特也是和二哥糾纏不清,我看二哥也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湊和着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咋想,問他,他又說都是玩玩兒,還沒有想過結婚那碼事兒,還說這輩子就沒有打算要結婚,怕被被人纏住,實在不行找個女人生個孩子留個根兒就行了。”趙長川臉色也變得有些怪異,二哥這種想法着實有些怪異,深怕大哥聽了之後會大發雷霆。
趙國棟卻是一怔之後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沒想到趙德山居然有如此新潮的想法,這要換到十年後這種想法倒不新鮮,現在這種想法居然能從趙德山腦子裡鑽出來,實在讓趙國棟很是不解,咋這念頭就能在趙德山腦子裡發芽?
見趙國棟默不作聲,趙長川心中更是不安,“哥,”
“唔,行啊,沒想到德山能有這樣新潮觀念,嘿嘿,別讓爸媽知道就行了。”趙國棟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這趙德山平時看不出,倒是沒有想到如此有女人緣,也不知道別人究竟是看中了他的錢還是身份?
“哥。我看剛纔那個站在華聯商廈門口有一對男女在和你說話。嗯。哥你看那個女人地眼神有些不大對勁兒啊。”趙長川見兄長如此開通。心中也是一寬。語氣也變得隨便起來。
“滾!瞎說些啥。那是我高中地同學。北大高材生。人家可是在北京高就。和咱們不是一路人。”趙國棟沒想到趙長川地眼睛如此刁毒。就自己臉上殘留點表情神色也能被他看出一二。信口解釋。
“不是一路人?啥叫一路人?北大高材生?北大高材生來我們滄浪集團我也得看看有沒有真材實料才行。哼。這年頭難道說還能以學歷家世來劃分人地等級不成?笑話!”趙長川輕蔑地笑笑:“咱們集團里名牌大學畢業地難道還少了麼?”
“好了。好了。你別在那兒借題發揮了。我看你就整一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地角色。真想讓自己充實一點。去念念商學院地MBA吧。價格雖然貴了點。但是能長點見識開闊一下眼界也值得。
”趙國棟笑了起來。
“對了。哥。子全哥打電話來問你啥時候回安都呢。說有重要事情要和你商量。打你電話老說無法接通。”趙長川想起啥似地。趕緊道:“看樣子他是有啥急事兒要和你說。我問他啥事兒。他說要和你面談。不願和我說。還把我當小孩子似地。”
“我和他的事情你少摻和,你自己專心致志作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趙國棟也猜得到房子全有什麼事情。
今年煤價持續上揚,煉焦煤、動力煤、無煙煤,三大類價格都在上漲,房子全素來膽大,許偉也給自己打個電話說房子全厲害得緊,纔去沒兩個月就把當地政府上上下下搞得熱乎得緊,而且要和當地銀行攪得很緊,上一次說好地五百萬估計還不夠,多半是要準備再和自己商量商量怎麼擴大規模,看樣子房子全是要準備在那邊大幹一場的樣子。
“哥,子全哥也不簡單啊,這纔多久,就能在內蒙古那邊站住腳跟,這兩年弄煤能掙錢,當然也有風險,搞這一行越膽大越能掙錢,只是受國家宏觀經濟影響很大
經濟緊縮,煤價必然猛跌,這煤礦必定虧本。”
趙長川也估摸着房子全只怕是在自己兄長那裡借了不少錢,當初房子全搞磚廠也就是大哥一手扶持,然後又在平川那邊搞煤礦,現在纔算是一大步跨出去搞點真正上臺面的生意,趙長川也聽許偉打電話回來,那邊那個礦年產量能達到三十萬噸,而且是幾個礦連在一塊,房子全恐怕是想要把那幾個礦都拿下來,加上選煤廠洗煤廠這些個配套設施,至少也得千萬左右。
“從長遠來看,搞資源這一行肯定賺錢,賺多賺少就看你自己把握時機的能力,另外也要將一些關係和運氣,有關係你地煤銷路纔會不愁,在煤價賤時你能熬得過去,煤價高時,你就能大賺一筆,至於運氣麼,你要是接上手就遇上宏觀緊縮,能不能支撐下去也說不清楚,很多礦主也就是死在這宏觀緊縮上,運氣好,一接手宏觀經濟好轉,那賺錢就只管用麻袋裝吧。”趙國棟半帶調侃味道的說道:“子全膽子夠大,不過想一想也是,就像他說的,咱們原來不也是一無所有,大不了從頭再來。”
“嘿嘿,哥,又有幾個人能像偉人一樣經得起幾起幾落?”趙長川喟然嘆道:“稍許挫折還行,真要從風光無限的頂峰跌落下來,一落到底,只怕心態都要發生很大的變化,能不能再重新創業,我看很難說。”
趙國棟點點頭,看見前面沙漠王子正在打轉彎燈,才發現已經到了喜來登酒店門口。
“你們住喜來登?”
“是啊,哥你那淺灣的別墅咱們也不敢去,萬一裡邊有其他人咋辦?”趙長川似笑非笑地道。
“你小子,咋,還來試探你哥不成?”趙國棟也不解釋,現在大部分時候瞿韻白都住在裡邊,自己那輛沙漠王子也是瞿韻白在用,趙德山和趙長川都十分知趣的從不問那輛車哪兒去了。趙國棟也知道自己幾個弟弟也很關心自己地個人大事兒,不過這不屬於他們考慮關心的範疇,趙國棟也從未打算要將自己私人生活暴露在其他人面前,弟弟們也不行。
“你們也沒打算在安都買房?我看天孚公司地梅江明珠二期別墅都還不錯,如果要住高層,‘溪畔逸景’也行。”
“哥,集團總部現在都在上海了,我們還能有多少時間呆在安都?買套房子又有啥意義?”趙長川搖搖頭,“我倒是打算合適時候在上海買套房,二哥也有這個想法。
”
“要買趁早,選個合適的,貴就貴點,雖然上海不是最適合居家地地方,但是作爲中國經濟首都,公司總部設在上海是最合適,無論是日後拓展業務,擴大影響,融資聯絡,都相當方便,而且正如長川你說的,陸家嘴那邊日後將會是上海乃至中國的金融核心區,說是中國華爾街也不爲過,我相信滄浪大廈日後的價值將會增值無數倍。”
趙國棟下車,門僮早已迎了上來。
“哥你也這樣認爲?”趙長川陪着趙國棟上了電梯,趙德山落在了後邊,二人也沒有等他,趙長川對於自己兄長的看法十分看重。
“沒錯,這一點我還是可以肯定。”趙國棟看着趙長川若有所思的神色,微微一笑,“是不是又有啥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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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現在陸家嘴那邊地價雖然已經攀高了不少,但是如果真如哥你所說的那樣,我覺得陸家嘴那邊值得投資,如果可以的話,那我們滄浪明年就準備再拿下一兩塊土地,嗯,就以滄浪置業有限公司的名義拿下。”趙長川眼睛閃動着堅毅的光芒。
“拿下土地閒置在一邊屯着,政府肯定不會答應,但是你若是要開發,這在資金上肯定會出問題。”趙國棟皺起眉頭,“企業擴張勢頭太猛,一旦資金鍊斷裂,那就會釀成災難。”
“哥,我考慮過,我們在安都商業銀行和寧波商業銀行入股,那股份一樣可以作抵押貸款,而且更重要的是滄浪之水按照目前的發展勢頭,每年的現金流回籠相當充裕,就只按照去年的匯款狀況,修建滄浪大廈不是問題,拿下土地只要一兩年內開工,我想也能說得過去,問題就在於陸家嘴是不是會像哥你所說的那樣快速發展起來,真正成爲中國華爾街,如果投資方向失誤,大廈建成而租售困難,那纔是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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