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個重要問題,真要謝謝你的關心了,反正我會很快結婚,如果沒有什麼波折的話,今年吧。”趙國棟平靜的回答道。
桂全友一震,記憶中趙國棟似乎並沒有什麼關係特別密切的異性朋友,至少桂全友所知沒有,無論是那個所謂的紅三代還是安都市裡那個有些身份來頭的宣傳部女士,似乎都和趙國棟之間有着某種天生的溝整,但是趙國棟卻在這樣短時間裡就確定了婚姻對象,這不由得讓他心生疑窯。
趙國棟目光沉靜,顯然這句話並非一時興起之語,既沒有喜悅興奮的幸福感,也沒有蕭索落寒的無奈,更像是一種迴歸理性之後的選擇。
在確定了自己調任懷慶市副市長之後,蔡正陽和柳道源都專門來電話提及到了自己的婚姻問題,也就是說這個婚姻問題已經上升到了不能再拖,不可不解決的境地工了,尤其是在瞭解了滄浪和天乎與自己的關係之後,這種急迫性就更凸顯。
劉家雖然有些沒落的味道,但是剎家畢竟是一個大家族,根基深厚,門生故舊廣佈,尤其是遍佈政界商界,像劉喬就是中華聯合投資的常務董事,如果趙國棟和劉氏家族成員聯姻,無疑可以很大程度化解趙氏家族擁有巨大商業資產帶來的注意力,同時兩家資源共享,也有利於趙氏家族規避一些不必要的商業風險,更有利於趙家在商場上的發展。
趙國棟在赴懷慶工任之前去了一掛京城,和劉若彤見了見面,同時也和已經正式履任遼東省委常委、組織部長的劉拓和剎巖兩兄弟進行了一次相當正式的會面,蔡正陽以趙國棟長輩身份和劉拓進行了相當融洽的溝通,雙方都有意促成趙國棟和劉若彤的婚姻之事,商定在翻了年之後選擇合適機會訂婚,然後在一年之內結婚。趙國棟和劉若彤兩人相當平靜而又理性的接受了這個現實,無論是從哪方面的需要兩個人都需要一段婚姻,而兩個並不互相排斥而又能夠以一種相當微妙的方式相處的婚姻對於兩人來說應該都是一個解脫,至少不再需要去面對組織、領導、同事和家人質疑不解的目光和壓力,也算是迴歸主流社會的一種做法。
看着桂全友懷疑的目光,趙國棟無聲的笑笑“全友,怎麼,還有些不相信三這是事實,就像你說的,既然我走了這條路,那就得服從主流社會的觀感,獨立特行在這方面不合適,所以我屈從了,該結婚就結婚吧。”
“不知道那邊”桂全友猶疑了一下問道。
“她在外交部工作,常年在外,長輩介紹的,也許和我抱着一樣的想法,嗯,都需要一段婚姻採對外界有個交代吧。”趙國棟悠悠的道“活在這個世界上都不容易,不但要爲自己活,還得爲家人、朋友以及周圍的一切而活。”
桂全友心中也是犬定,他也隱約聽趙國棟提及過那個女孩子,雖然從來沒有來過安原,但是桂全友也知道那是一個紅色家族子弟,這樣的婚姻對於趙國棟更進一步無疑大有好處。
只是趙國棟似乎不是一個喜歡藉助別人力量土位的人,爲什麼會選擇這樣”個婚姻倒是讓桂全友很吃驚,但是趙國棟在話語中流露出乘那一句抱着一樣的想法讓他約莫估計到一些底細,心中也有些嘆息,大凡要在仕途上奔波一番的難免就要在個人感情工做出一些犧牲了,好在一個遠在京城,一個在安原,兩人看樣子也是有啥約定,這樣最好。
你怎麼突然對工業這一塊感興趣起來?”蕭華山親自替趙國棟端來泡好的熱茶“你是常務副市長,金融財稅這一塊你負責,但是工業好像是老孔在負責吧?”
“不是感興趣不感興趣的問題,懷慶財政狀況擺在哪兒,怎樣抓大放小,開源節流,讓財政壯大起來難道不是我的責任?現在懷慶五朵金花狀況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冶金機械廠和機牀廠這兩家更是困難,我得了解一下你們銀行這邊的想法。”
趙國棟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幸運,蕭華山先於自己半個月從南華工商銀行調到懷慶,擔任懷慶工商銀行一把手,雖然也是初來乍到,但是畢竟也算和自己有個照應了,何況他還是財神老爺,現在懷慶工業企業情況不容樂觀,銀行這些大債主打交道的時間很多,協調好一個良好融洽的關係相當重要。
“我們銀行的想法?”蕭華山笑了起來“我們銀行能有啥想法?
用一恤瓶國人的名字來形容我們銀行現在的處境,約翰約森(越用越深),欲罷不能啊,不瞞你說,國棟,我的上任之所以沒到時間就讓他回省行退下去,就和他在這方面處理不當有很大關係。”“哦,聽你的意思也是我們政府迫使你們銀行放貸造成你們銀行損失了纔會讓你的工任下課?”趙國棟斜睨了對方一眼,徑直問道%私交歸私交,但是一說到工作,兩人都下意識的進入了各自狀態。
“國棟,你敢說如果沒有你們政府施加行政壓力,我們銀行會眼睜睜的看着明知道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貸款拿去打水漂?哼,就算是我們銀行信貸人員再傻,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工這種傻當吧?”蕭華山也是毫不客氣%“冶金機械廠從前年就開始舉步維艱,開始說缺流動資金,懷慶市政府出面協調,不算前面工位償還的貸款,我們工行一貸就是二千萬,這下好,就像關不了的閘門了,年底又是一千萬說是更新設備準備工新生產線,以爲我們不知道那還不是爲了保職工過年的過年錢?去年銀根緊縮,考慮到冶金機械廠的特殊地位和工廠的生存需要,我們懷慶市工行在那麼緊張的情況下又貸給冶金機械廠兩千萬,這前前後後冶金機械廠連本帶利差我們工行超過六千萬,而冶金機械廠本身價值多少三這還不算冶金機械廠在建行也還有至少三千萬以工的貸款尚未償還。你覺得光憑冶金機械廠本身來貸款,它能貸得到這麼多筆明顯有問題的資金麼?”所以你的前任就下臺了?”趙國棟抿了一口茶道。
“不完金是這個因素,省行去年下半年壓得很緊,對於明顯難以收回憑款的單位只收不貸,而且限定了收回期限,我的上任張行長有些着忙,就一直催着包括治金機械廠在內的幾家大頭還貸,但是本來現在國企經營狀況就不好,加工去年亞洲金融危機,企業更不景氣,老張逼得沒法用了一手要求先還後貸的方式要求過一過。
結果鑽採設備廠那邊本來說好是先還進來,再貸出去,老張在收了還款之後就沒有同意再貸,鑽幕設備廠鬧到市裡去了,陳書記和何市長和老張交涉無果,找到任省長給省行施壓,弄得省行也很被動,這邊也是鬧得不可開交,最後省裡才調走了老張,讓我來接這個爛攤子。”趙國棟心中也是嘆息,都難,現在岡企存在諸多問題,並不完全是經營方面的問題,要說有些企業主管部門也已經放權,但是長期以來養成的惰性,對市場經濟的不適應,企業辦社會帶來的巨大負擔,債務負擔不合理,種種都已經把國企壓得喘不過氣來,再加工經營機制僵化或者經營者存心一些私心雜念的話,那這個企業就必死無疑了。
小企業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國有大中型企業呢?
涉及成千上萬的職工的生州,他們背後還有那麼多家庭,他們一旦下嶄失業給社會帶來的巨大沖擊力不是簡單兩句話可以應付得過去的,即便是現在中央花大力氣要求地方各級政府建立完善社會保障機制體系,確保下崗企業職工的基本生活保障和再就業權利,但是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龐大的下崗失業羣體對於一個地方黨委政府帶乘的壓力是難以想象的,所以地方覺委政府不到萬不得已那也是絕不願意走讓企業破產解體這一條路。但是對於銀行來說一樣是一個難題,政府施加壓力要求給這些企業放憑,但是企業效益讓銀行無法承擔這樣巨大的風險,銀行不是財政,資金是要講求效益的,對於銀行來說社會效益是虛的,經濟利益纔是第一位。
原乘升劃經濟時期自然沒有啥,但是現在各級對下邊銀行的考覈都是以經濟指標來衡量,當地黨委政府對你再滿意,但是你虧空巨大,那也只有下課一條路可走,同樣你和當地黨委政府關係太僵,反過來一樣也會影響到銀行在這個地區的生存狀況,如何處理好這個度就看你這個一把手的本事能力了。
孔敬原分管工業這一塊已經兩年了,按照他在歸寧的表現,他應該有些路子和辦法纔對,但是趙國棟經過這一段時間瞭解,似乎孔敬原在工業這一塊工顯得有些無所作爲,趙國棟琢磨了許久,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是否有問題,但事實如此,所以他纔想來了解一下懷慶工業這一塊的狀況,工業稅收也算是他這個常務副市長盯着的,過問一下也正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