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沒看見歐洋‘胸’膛的變化,一心用內力修復肌‘肉’血管,慢慢的妖妖額頭冒出了冷汗,程書恆拿着‘毛’巾不知道該做如何動作,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那緩慢閉合的傷口。
傷口緩緩變小,歐洋只覺‘胸’膛暖暖一片,睜眼便看見坐在自己身邊的妖妖,自己還沒死嗎?是妖妖救了他。
感覺到自己‘胸’口的異樣感覺,歐洋看妖妖滿頭汗水有些不忍,想伸手爲妖妖擦汗,手剛剛準備擡起就被‘牀’邊的千誠按住,後者對他慢慢搖了搖頭。
他一直注意着歐洋,看到他醒了不敢讓歐洋打擾妖妖,只得輕輕按住他的手臂。
妖妖覺得修復的時間過得很慢,而屋子裡的人紛紛大氣不敢出一聲,從拔劍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個時辰,外面天‘色’早就黑了,已經到了深夜。
屋裡早已亮起了蠟燭,衆人呆呆的看看歐洋白淨的‘胸’膛哪裡還有猙獰的傷口,如果不是滿‘牀’的血提醒着他們,誰會相信歐洋受過傷。
妖妖沉侵在修復股‘肉’的那種感覺裡,直到肚子叫聲才把她喚醒,睜眼便感覺到屋內光線極暗,看了眼窗外道:“怎麼天都黑了,你們怎麼不叫我?”
說完妖妖便感覺到屋內衆人奇怪的目光,不由失笑道:“你們這樣看着我幹什麼?歐洋呢傷口怎麼樣了?”
說完妖妖往歐洋傷口看去,哪裡還有什麼傷口,頓時明白異能內力居然直接把歐洋外傷修復好了,妖妖頓時感覺頭皮麻了起來。她不會被當成什麼怪物吧?
對着衆人乾笑幾聲:“呵呵,傷口好的真快。真是神明保佑。”說完感覺有人爲自己擦汗水,低頭便見歐洋正望着她笑,目光柔和像要把她熔化一般。
屋內衆人突然活了過來,連連道:“是啊,真是神明保佑。”
看所有人都不提自己。妖妖心裡才鬆了口氣,都怪她自己大意,非得看內力修復外傷的程度,這下好了,看出麻煩來了。
屋內的人妖妖又不能殺了滅口,見他們統一口徑是神明保佑,想來他們不會把這件事拿出去說,妖妖不放心的問了句:“歐洋傷口還很深。至少得躺二人月才能出‘門’,你們怎麼看?”
剛說完程書恆便接話:“這麼深的傷口我看得躺三個月才能出‘門’。”那邊程宗跟千誠連連附和。
程榮臉‘色’一變,冷冷道:“三個月能恢復好嗎,躺個四五個月吧,恆兒宗兒你們二個負責天天給歐洋換‘藥’,還有喝的也別落下。”
看到屋裡一唱一合,程書恆還拿來布條把歐洋白淨的‘胸’膛包好,還敷了‘藥’。歐洋一臉苦‘色’。得躺五個月啊。
歐洋從妖妖醒來一直抓着妖妖的手,看他娘也沒反對,頓時心裡開心起來。他娘是不是同意他跟妖妖在一起了,就在剛纔他相信的了他娘說的話,妖妖不是常人是妖怪,不過卻是救過他二回的妖怪。
妖妖不顧暴‘露’身份選擇了救他,看到剛纔自己傷口奇特的變化,他心裡一點不害怕。反而爲妖妖擔心,要是有人把這件事說了出去,妖妖該以何種身份立足,還好大家都有共同的默契。
歐丹見歐洋沒事,直拿袖子擦淚,脖子上的傷程書恆給她處理好了,纏上了綁帶。
“妖妖以前的事你不要怪歐姨,我是擔心洋洋一時糊塗了。”歐丹走到歐洋‘牀’邊,對妖妖說道。
妖妖以爲歐丹是在說因爲那天他們害怕她搬回將軍府的事,笑了笑道:“歐姨說什麼呢,我從來就沒怪過你,而且那天是我自己的問題。”
歐丹聽見妖妖不怪她,心裡放下一大塊石頭,至於那天的事,二人很有默契選擇不提。
程書恆給歐洋包紮好後,程榮纔打開房‘門’,深夜寒氣重院子裡卻坐着幾人,是陶安與楊墨楊庭楊月。
周芷柔和古琳聽到程榮傳出的消息,說歐洋度過了生命危險便去客房休息了,陶安他們是練武之人不畏懼這點寒氣,便在院子裡等。
陶安他們都進房看了歐洋,看歐洋已經醒了‘精’神很好只是臉‘色’蒼白些,都相信歐洋已經渡過難關,纔跟着丫環去客房休息。
妖妖看歐洋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想着歐洋是剛剛經厲了生死大劫,心裡害怕便沒把手‘抽’出來。
沒過多久丫環婆子端上飯菜,衆人才開始吃飯,妖妖看了眼被緊緊握住的手。“你不會是想看我被餓死吧。”
屋內衆人聞言都把目光投向二隻緊握的手,歐洋瞬間臉紅起來。放開了妖妖的手,卻不讓她去桌子上吃飯,硬是要她在‘牀’邊陪他。
妖妖想着歐洋情緒還未穩定下來,讓丫環把飯菜端到‘牀’邊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她從進屋後就未喝過一口水食過一粒米,早餓壞了。
千誠看到歐洋看妖妖的眼神,哪裡還不明白歐洋的心意,深深嘆了口氣埋頭吃飯,只要歐洋平安他一切都能接受,哪怕歐洋不愛他。
看到歐洋躺在血泊中時,他唯一的念想便是要歐洋活,其餘什麼念頭都沒有了。
吃過飯妖妖想去休息,歐洋好不容易見到妖妖當然不想她離開,他怕妖妖離開就不會回來了,滿是受傷的看着妖妖。
屋裡人都知道歐洋對妖妖的心思,此愛比他自己生命還珍貴,歐丹嘆了句兒大不由娘,進歐洋一旁的屋子休息去了。
妖妖看衆人相繼離去,留下她與歐洋在屋裡是什麼意思?難道怕歐洋半夜傷口復發讓她看着?
歐洋看着妖妖把身子往裡挪了挪,妖妖瞪大一雙眼睛滿是驚訝的問:“你不會讓我跟你睡吧,男‘女’授受不親啊。”這樣一個美男睡自己旁邊,那不是折磨自己嗎。她可不是無‘欲’‘女’啊,她可是很正常的‘女’人。
妖妖看屋裡只有一張‘牀’。連張塌都沒有,讓歐洋一個人待在屋裡她又有些不放心,可讓她跟歐洋睡一張‘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爲了避免珠胎暗結。爲了歐洋清白她絕對不能跟歐洋睡,要是晚上她突然來了興趣,一個沒忍住把歐洋吃了,以後歐洋還怎麼嫁人,哦不,是娶人。
看程書恆留下的許多布帶,妖妖起身把布帶綁到屋裡二根木柱子上,她今天就學一回小龍‘女’睡覺。
歐洋看妖妖直直躺在一條布帶上。生怕妖妖晚上翻身掉下來,連忙道:“你還是睡‘牀’上吧,我來睡布條。”
‘牀’被程書恆與程宗打理的很乾淨,所有東西都是新的,一點血腥味都聞不見,只能聞到歐洋傷口處淡淡的草‘藥’味。
妖妖嗔怪的瞪了一眼歐洋:“你還是病號睡什麼布帶,快給我早點休息。”妖妖心裡直想笑,雖說她睡得是布帶。可身下可是有一張內力凝成的‘牀’,可惜是透明的歐洋看不見。
歐洋被妖妖一瞪,乖乖蓋着被子。躺在‘牀’上看着妖妖,雖然不能睡同‘牀’,但能睡在同一間房他也很滿足了。
軒轅海與妖妖訂了婚,這可是個難事,反正妖妖與他睡在同一間屋裡過,除了他妖妖誰也不能嫁。軒轅海也不行。
妖妖因爲修復傷口有些累,加上她有一個吃飽了就愛睡的‘毛’病,沒過一會便沉沉睡着了。歐洋看妖妖打算翻身,心裡嚇了一跳,趕緊把內力提到雙手做好準備,要是妖妖掉下來他就把她接住。
歐洋張大嘴巴看着空中的妖妖,布帶穩穩被放到一邊,妖妖突兀的睡着空氣中,像是睡在‘牀’上一樣,歐洋‘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大呼一口氣,還好只有他看到,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不叫嚷着要燒掉妖妖纔怪。
早上起來妖妖看自己沒睡在布帶上,趕緊看了眼歐洋,發現歐洋背對着她睡得正香,心裡鬆了一口氣,收了內力從布帶上下來。
沒過一會歐洋便醒了,外面丫環聽到聲音,打了洗臉水進屋,因爲歐洋現在是‘重傷’不能自己動手洗臉,他又不讓丫環給他洗臉,妖妖拿過丫環手中帕子:“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人竟這樣矯情,洗個臉還要磨嘰。”
拿着帕子給歐洋洗了臉,後者臉紅了一早上,早上吃飯妖妖只讓歐洋喝了一碗粥,沒讓他多吃其他食物,流血太多身子太虛得溫補,與中毒後大補不一樣。
程書恆來看歐洋時,看着妖妖發笑,妖妖瞪了他一眼,笑什麼,等你被病號纏身你就知道爲難了。
陶安知道歐洋爲了妖妖連命都不要,在心裡認下這個‘女’婿,昨晚他們同睡一屋他沒反對,一是知道歐洋的爲人,二是想借此退掉與軒轅海的婚事。
周芷柔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早上才聽陶安說的,有些氣憤‘女’兒家的名節可是最爲重要,陶安怎麼會讓妖妖與歐洋同宿。
當初陶安能在周芷柔是皇妃的時候愛上他,世俗規矩他根本不放在眼裡,歐洋與歐丹發生的事他都聽歐蘭君一五一十說了,頓時覺得歐洋就像他年輕的自己,可惜自己當初沒有歐洋那份絕斷的心,不然他早就過上好生活了。
不想讓歐洋走他的老路,所以他纔給二人制造機會,知道是他誤會歐洋了,心中對歐洋還有一點淡淡的愧疚。當初歐洋離開,他甚至問都沒問歐洋一句,便認爲他與妖妖不合適,當初的他太過武斷。
“名聲有什麼重要,重要的是‘女’兒以後過得幸福就好。”陶安語重心長說了一句,周芷柔不接話,也不知道如何接話。
她與陶安便是不顧世俗規矩不顧名聲走到了一起,不過從小受的教育告訴她,‘女’子名聲比天大比地重,也是因爲她經厲過生死看透了世俗虛僞,不然也不能得到現在的幸福。
輕輕嘆了口氣:“可是我們並不知道妖妖對歐洋是個什麼心思啊?”她心裡是極喜歡歐洋的,不過她還是擔心會出意外,那軒轅海可在那兒擋着呢。
陶安聞言接話:“昨晚妖妖不是沒有拒絕嗎,我看得出她對歐洋是有感情的,不然不會爲他做到如此,你看她爲誰洗過臉餵過飯。”
周芷柔覺得陶安說的有理,盼着妖妖與軒轅海把婚約退了,然後跟歐洋成親,到時候她是不是可以做‘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