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與妖妖根本就是一路人,男女之防什麼的,在她們二人眼裡怕還沒有一兩銀子來的重要。
想起秦雪滿喜歡紅色夜明珠,那天晚上是他傷害了她,決定在他走前送一大箱奇珍異寶給她,希望她能開心點,不要再那麼針對他。
有了送珍寶的心思,歐蘭君出了院子急急朝嚴品處走,搜索珍寶的任務就交給他了,也只有他最瞭解女人,知道她們愛什麼想要什麼。
周芷柔看歐蘭君又離開了,想起現在歐蘭君還是一個人,對妖妖嘆氣道:“你哥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前幾天我跟她說秦容挺好的,讓他考慮考慮,結果臉一拉便走了,還不理我了。”
周芷柔看妖妖恢復了正常,知道妖妖不能生氣,受不了刺激便與她話起家常來了。
秦容與歐蘭君,娘可真會想,二人明顯說不到一起,實在不能想像他們成親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景,互看二厭還是相敬如冰。
嬌嗔道:“娘,哥哥的事他自己會做決定的,再說了秦容的性子與哥哥相差甚遠,哥哥也還小不用急,可能他在西涼有喜歡的人,你就別擔心你做不成奶奶了。”
聞言周芷柔不贊同道:“你哥都要二十了還小,別人這個年紀可都當爹了。”
娘倆個笑談着進屋,妖妖想早日解毒除去心魔,白天都會拿一些時間進石屋,跟陶安周芷柔他們說了,她練武時什麼都聽不到,不要主動去找她,到時間她便會出來。
大年初一到初五,二家人都是在自家院子裡度過的,他們在京裡沒什麼親戚,就是有也沒打算走,楊光王菊花看不得他們好。沒來找他們麻煩已是好事,他們怎敢自己送上門去。
楊月與楊豐水豆完全好全,不用在天天待在屋裡,這些日子不見光。可弊壞了二人,偏偏妖妖要進石屋解毒,楊墨正努力練武還有十幾天就要考武舉了,沒人陪他們玩又逢過年,人人家裡都忙,二人只好在院子裡對練起來。
隨着進石屋的時間變多,妖妖感覺心裡越加清明,腦子也不在渾渾濁濁的,整個人像換了精神氣。
那天晚上遇到的奇怪星空,這些夜晚妖妖都沒夢見。彷彿消失了一般。
楊景回家與楊光王菊花一談,明說了要結交好妖妖,文麗嫁給了軒轅海,丞相以後不知還能靠得住不。
聞言楊光與王菊花都有些詫異,楊月居然與秦軒退婚了。就因爲過年出了水豆,這皇上也是嬌情,而秦王府竟也同意這樣荒唐的理由。
如果楊月做了世子妃,他們跟楊月始終是連着血緣關係,比撿來的妖妖親許多。
“爹孃,現在都初五了,看三哥也沒有要來的意思。我看我們還是舉家過去一躺。”早上吃飯時,楊景在飯桌上對楊光王菊花道。
從目前丞相事事沉默的狀況來看,丞相好像站了中立,沒有丞相的支持軒轅順絕對不會是軒轅海的對手,而接近妖妖一定得交好楊庭,好歹楊庭也是妖妖的養父。如果楊庭向妖妖替他們求情,三皇子一定會看在妖妖面上留他們一條活路。
楊景心中還有一個打算誰也沒告訴,如果他們與妖妖走得近了,那女兒見到三皇子的回數也多了,若是妖妖同意讓露露進王府。將來軒轅海登位露露就是身份高貴的皇妃。
後宮之間多陰謀,妖妖是個聰明人一定會培養自己的勢力,到時楊露進宮若是得了聖寵就能踢開妖妖,說不定還能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
王菊花聽完把筷子狠狠朝桌上一放,不滿道:“哪有父母去拜訪兒子的道理,這傳出去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在。”
在京裡當了幾年官老太太,王菊花別的沒學會,要面子這點時時刻刻都有想到。
聞言楊光對王菊花責罵道:“婦人之見,你哪裡知道景兒在朝庭中難爲的地步,現在不去找楊庭,難道要等景兒出事纔去嗎,真是糊塗面子能拿來吃嗎,面子能保景兒平安嗎。”
看王菊花一臉悻悻的表情,楊光又對楊景道:“文丞相雖然站了中立,但不知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朝中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還是不要去楊庭那裡了,免得被丞相知道會不高興。”
現在整個家全靠楊景撐着,如果不是有他在,楊園楊朗怎麼會做拿幾兩銀子一月的工作,還不是全靠楊景的面子撐着。
楊景本來就沒打算親自去,楊庭是妖妖的養父,文丞相心機深沉誰也不知他到底是怎樣想的,一切還是小心爲上。
楊庭畢竟是他親三哥,爹孃去看他情有可願,就是文丞相知道後找他,一句不知道便搪塞了,他手裡事情那麼多,哪能時時刻刻看着他爹孃的行蹤。
王菊花雖然有些不樂意,還是換了衣服帶着婆子與楊光一起出門了,還帶着楊佳敏楊華楊然楊旭楊寶這些小輩,最後楊露在楊景暗示下也跟着去了,能不能嫁入三皇子就看妖妖的了。
楊露想起那個農婦,心裡便忍不住害怕,當初在皇宮使那麼大力打她,要是把她惹毛了,不會又打她吧?
一行人坐着軟轎緩緩朝妖妖院子行去。
秦王府過年秦安帶着花姨娘上門探望,秦安與別人不同,他身上流着是秦家老祖的血,秦芝又嫁給了秦軒,在他們進門秦王妃便招待婆子招呼着,與他們說了二句客套話便離開了。
離開之前讓人去請了秦芝過來,說是讓她替她招待秦安花姨娘。
秦王妃對秦安帶來姨娘一事有些介意,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姨娘被當做正妻帶來,既然別人都不要面子,那她還坐着幹嘛,叫來秦芝這個姨娘來招待她爹,實在是最恰當不過。
“老爺,秦王妃怎麼走了,還讓秦芝來招待我們,我們可是正經上門來拜訪的啊。”花姨娘有些不滿道。
屋內一位婆子聽到。心裡很是看不起花姨娘的身份,出聲嗆她:“姨娘這話差矣,王妃事情多着呢,而且叫來芝姨娘來招待。不是最合適不過嗎。”
婆子剛說完就被一旁婆子扯了一把,不要命了敢編排主子。
說完話的婆子撇了撇嘴又站了回去,王妃都不待見他們,她們做奴婢的都是按照主子心意做事,而且還沒見過哪家是帶着姨娘上門拜訪的,真是好笑。
花姨娘哪裡聽不出那婆子的意思,氣得一張悄臉顏色都變了,很幽怨的望着秦安,怎麼不把她升爲正妻,讓她處處受這些氣。
秦芝聽到婆子來傳喚。從房裡出來,在王府裡天天抄經書天天學規矩,聞言皺了皺眉,王妃怎麼會讓她去招待她爹呢,明顯不合規矩啊。
在婆子帶領下秦芝走進了屋。看花姨娘坐在秦安身邊,頓時對她爹不滿道:“爹,你怎麼把姨娘帶來了,就是我娘病着你一個人來就好,王府裡上門拜訪的無論官職高低都沒帶姨娘上門的先例,你這不是給秦王府難堪嗎,叫女兒在府裡還怎麼豎立威望。”
近些日子秦芝受了很多委屈。見秦安做錯了帶了花姨娘上門,以後那些丫環下人不知在暗處會如何編排她,一下子把氣都撒在了秦安花姨娘身上。
聞言秦安有點坐不住了,難怪秦王妃臉色如此差,瞪了花姨娘一眼,死活非要跟來。這下好了吧,丟盡了面子。
被瞪的花姨娘心裡滿是腹議,一家的泥腿子,明明不懂皇親國戚的規矩,還非裝成自己是個人物。現在丟了臉面還有臉來怪她。
一旁婆子見秦芝這樣與秦安說話,紛紛在心裡冷笑,如此不尊老,怎的能做少爺的妾,做丫環都不夠格。
像是瞧見一旁婆子嘲諷的眼神,秦芝一下停了聲音,規規矩矩端坐在椅子上,頗有一股當家主母的氣質。
“你們下去吧,我與爹姨娘說說體已話。”秦芝知道自己這話不合規矩,但在王府她就像與外界隔斷一般,這次的機會不抓住,外面的消息她如何能得知。
府裡秦軒退婚的事她已知道,心裡猜測是她爹做的,當即大喜,她爹有那麼大本事,一定能幫她想辦法。
主子開了口,婆子丫環們互相看了看,彎腰行了禮退出了上房。
丫環婆子走後,秦芝迫不及待問秦安:“爹,相公退婚一事我已知曉,真是麻煩爹了。”秦芝臉上略顯喜色,她爹那麼厲害,皇上賜的婚都能設計退了。
聞言秦安有些尷尬,那婚事他根本沒插手,也不知從何插手,正苦惱之跡便聽到退婚的消息,實在是上天保佑。
花姨娘心裡冷笑,還記恨剛剛秦芝說她是姨娘,話裡話外說她上不得檯面,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芝兒有所不知,那秦軒世子要娶的女子,竟是你在青山村的好朋友,因爲過年出了水豆,皇上便說她與世子八字不合,這親便這樣退了。”
聞言秦芝眉頭緊皺,問花姨娘:“我青山村的好朋友?”她哪裡有認識能嫁與秦軒身份的好朋友?她認識最高身份的女子便是秦容啊。
看秦芝一臉不解,花姨娘暗道,竟還不知道,當即故作驚訝道:“喲,芝兒你還不知道啊,青山村的楊妖妖被封爲了平安郡主,要嫁與世子的便是平安郡主的二姐楊月啊,當時你們可是同窗呢,怎麼會不知道呢。”
看秦芝消息一點不靈通,想必在王府過得並不如意,花姨娘心情突然莫明變好。
秦芝聞言愣愣的,不確定的問:“楊月,那個脾氣很大的楊月,她的爹是獵戶的楊月嗎?那楊妖妖不是撿來的嗎,怎麼會是平安郡主?”
這些消息像驚雷一樣,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那個農婦出身的楊月怎的配嫁與秦軒爲妻,還是世子妃,她怎配。
秦芝雙手不自覺捏了起來,她廢盡心機才嫁與秦軒做妾,而那個農婦什麼都不用做便能嫁與秦軒爲正妻,總算是老天有眼讓他們婚事不做數。
“芝兒在王府是怎麼了,這些消息京裡隨便拉一個人都知道呢,怎麼你一點都不知道?”花姨娘是故意說這話咯應秦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