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花蕊十分痛快大笑出聲,隱忍了那麼些年,不知被秦芝罵了多少次,聽了多少難聽的話,雖然每次她都會在暗地裡加倍討回,瞧秦芝那張害怕的臉,花蕊摸了摸自己肚子。
秦家欠她的,就是秦家的人全死光也不能償還,她要讓秦家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秦芝望着眼前雙眼全是恨意,臉色可怕如同魔鬼一樣的花蕊,這個花蕊是平日裡笑mimi的人嗎,爲什麼雙眼會有如此深厚的恨意,她的恨意是對誰,她嗎?
見秦芝沉默,花蕊低語了一聲,識趣。
合上眼等着馬車到達府裡,再看到秦芝那張臉,她怕會忍不住把秦芝扔馬車外去。
秦芝同那個賤人長得太像了,讓她看見便想起當年被灌紅花落胎一事,害得她今生都不能做娘。
回到府裡府裡所有人見秦芝的模樣,都迅速低下頭,不敢瞧秦芝臉上的傷。
“把小姐帶回院子好好休息,沒有老爺的命令不能讓小姐隨意出院。”花蕊下了馬車又瞬間面帶微笑,臉上的巴掌印已經消下不少,但還是足以令衆人驚訝,掌管府裡中饋的花姨娘被打了,難道是老爺?
再聽花蕊口中的小姐,衆下人紛紛交頭接耳,不是芝姨娘嗎,怎麼變成小姐了?
花蕊讓花芙蓉回房休息,自己獨自一人去了一個小院子,院子佈置的十分冷清,裡面只有二個老婆子。
見到花蕊二個婆子趕緊行禮,對她道:“夫人剛餵了一點飯,現在還醒着。”
聞言花蕊對她們揮了揮,二人便退出了院子,在院門口守着。
穿過了二道門,花蕊徑直走到了一張紅木牀前,冷冷看着眼前牀上瘦得只剩骨頭的女子。
這就是秦芝的娘,那個喂她紅花害她孩兒的人。
“你知道秦芝被休了嗎,還小產了,不錯那是我下的藥,同你一樣用的是紅花,可憐的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小產的,你一定想不到秦芝被休也是我謀劃好的吧,真是可憐,我都忘了你變成了啞巴不會說話了,不過我知道你能聽到,秦強死了你知不知道。”
說完花蕊在房裡哈哈大笑起來,臨近顛狂。
牀上本來面如死灰的老婦人,在聽到最後一句瞬間手腳極力掙扎起來,渾濁發白的雙眼流出渾濁的淚水。
她悔但她更恨。
一會花蕊便聞到一陣臭味,滿臉嫌棄往後退了幾步,都忘了這賤人連出恭都不能自己控制了。
“你放心,等秦家徹底消失之後我會讓你去見你的寶貝兒子,那時我還會送你女兒下去陪你。”
花蕊說完扭頭便走,一個健康的人被她折磨成這樣,每每想起她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兒,花蕊便會覺得還不夠,這樣的折磨遠遠不夠。
古琳十分熱情留了周槐一家吃飯,寓意十分明顯,十分贊同楊月同周槐的親事。
秦雪撒嬌加耍懶要在這裡吃晚飯,無奈秦王妃只好隨她在這裡吃晚飯,說完晚飯吃過之後一定要回去,聞言秦雪連連點頭,等吃飯攪和了楊月的事,她就回去。
妖妖本來便打算在家裡待幾天,便讓流雲回去告訴軒轅海,她要在家裡住幾天再回去。
若是她武功一點未恢復,妖妖一定不會選擇住在家裡,誰知道那些武林中人什麼時候會來找她麻煩,到時因爲她而連累了家人可不得了。
但她武功恢復了一些,再加上有青鶯無影在,就算是有人來找她麻煩,她也能保證家人的安全。
流雲聞言知道勸也無用,沒吃晚飯便離開了。
在青鶯無影的眼中妖妖可是武功全失,知道妖妖要在家裡住幾天,青鶯開始調派人手保護整座院子。
今天有一件事讓妖妖覺得十分奇怪,一直玩耍很好的楊豐與秦燁,今天上午見面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難道二人關係發生裂痕了?
妖妖有私自問過楊豐,但無論怎麼問楊豐都說沒有同秦燁鬧彆扭,她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出來楊豐在說慌。
楊豐不說秦燁也不說,妖妖只好做罷,暗歎一聲小孩兒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晚飯擺得早,四點鐘左右就開始了。
古琳特意讓楊月換了一件極其淑女的長裙,還梳了一個十分精緻的頭,因爲裙子下面只有那麼寬,要想不被捽倒就不能大步走路。
以前楊月一步現在她要走四步,好幾次同她娘說換下衣服,她穿着極其彆扭,行動不便,這長袖那麼長,她還能做什麼事,而裙子也太繁瑣了,層層疊疊的。
楊月自身感覺到不舒服,所謂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話說的一點不錯,楊月穿上古琳精心製作的衣裳,的確有股小家碧玉的意味在。
楊月長相可愛,這套衣服走的是精緻小巧路線,妖妖看到楊月穿着衣服出來時,周槐同秦朝的雙眼都亮了亮。
楊光王菊花等人,古琳不想做的太過,便留了他們吃飯,他們這輩可以不要名聲,但小輩不行,以後楊豐還得娶妻,如果知道豐兒有一對不贍養雙親的父母,以後誰還敢嫁給楊豐。
他們與楊光王菊花的恩怨也不能拿出去到處說,因爲楊光王菊花是雙親,在哪兒都是他們的錯。
楊庭默許了古琳的行爲,一直這樣臉紅脖子粗的也不是辦法,如今月兒就快要出嫁了,豐兒也慢慢長大了,以後他可不想月兒在婆家受氣,讓她公婆拿這事說月兒。
晚飯丫環婆子加上坐了三大桌,楊景見楊鶴時不時就擡頭看看秦容秦雪,同陶安坐在了一起,讓楊鶴能同秦容秦雪坐到一桌。
秦容這才發現這個目光清澈無比的人竟然是楊景的兒子,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怎麼楊景這樣一個勢利眼加滿肚子都是花花腸子的人會生出這樣一個怪兒子出來,難道不是親生的?
秦容心裡很是惡寒的想着。
秦雪中午沒上桌,沒怎麼出去不知道楊鶴時不時就看秦容,現在坐在一桌,瞧楊鶴時不時擡頭望她們,但又不像登徒浪子一般。
楊鶴擡頭被秦雪或是秦容瞧見,後者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對她們笑。
楊鶴這種不做作的行爲讓秦雪十分認同,一會便不在意楊鶴的身份,他爹是他爹,他是他二者不可混爲一談。
吃飯間秦雪突然像想起了什麼,很是大聲的問楊月。“小月,前些日子我聽燁兒說,你打了一頭老虎,那虎皮可不可以給我做張塌,還有你捉的那條大蟒蛇,那皮我想拿點回去做雙鞋子穿着,下雨天就不怕溼腳了,那獅子豹子什麼的就隨便給點就行了。”
聞言古琳差點沒把手中筷子嚇掉,這當着周家人呢,怎麼說起了這些,哪個書香門弟之家會容忍一個能打老虎能殺蛇的媳婦,這事怎麼說也得慢慢讓周家接受,這樣一股惱說出來,是不是猛了些。
秦雪說完暗中觀察着周槐一家,見他們先是一愣,隨後滿眼驚慌害怕,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楊伯父怎麼就看上眼了,瞧周槐那副熊樣,是不是已經嚇尿了?
楊月正吃飯聽到秦雪說的話,對秦雪道:“老虎皮已經沒有了,我爹不讓我去打那些動物了,蛇我前幾天還捉了一條在空房子裡喂着,有小碗粗呢,等會飯吃完帶你去看,它可乖可聽話了。”
楊月說完便聽到周槐嚇得吞口水的聲音,還以爲周槐想吃蛇肉,皺了皺眉對周槐道:“那蛇不能吃有毒的,而且它是我養的。”
聞言周槐本來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腦海裡迴響着那句有毒,頓時感覺渾身麻麻的,好像全身都爬滿了蛇一樣。
“伯父伯母,我身子突然有點不舒服,就先告辭了。”周槐顫抖着身子從桌上站起身,一旁周江海同李文皆擦了擦汗,對着楊庭古琳陶安道別,隨後同周槐一樣匆忙離開了,彷彿後面就有大蛇在追他們一樣。
瞧見這家人這副樣子,楊庭搖了搖頭,對古琳道:“月兒的婚事還是在等等吧。”周家剛纔嘴上說的好聽,什麼不管楊月有什麼缺點他們都能接受,定會像待自己女兒一樣待楊月,現在就聽到一條蛇,一家人就被嚇跑了,什麼狗屁東西。
楊庭在心裡大罵起來,暗歎還好沒有把楊月嫁過去。這種人家他寧願養着楊月一輩子也不會讓楊月嫁過去。
古琳在心裡搖了搖頭,周槐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膽小了點。不過周家這樣言行不一,他們鄉下人不懂其他,但也知道說話就要算話,周家剛纔可是說的比唱的好聽,現在卻像這個樣子。
對着楊庭點了點頭,只得再尋個機會重新爲楊月擇夫了,這次一定要把雙眼放亮點,不能找周家這種人,古琳心裡暗暗想着。
見楊月與周槐的親事黃了,秦朝心裡控制不住的歡喜起來。
楊月小時候極其的怕蛇,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便喜歡上了這種動物,從開始的害怕發抖到現在的坦然接受。
聽到楊月餵了一條小碗粗的蛇,秦雪便迫不及待要去看,被秦王妃厲聲阻止了。
“你懷着身孕哪能去看蛇,等生下孩子再去看也不遲,聽話。”瞧秦雪一臉不快,秦王妃扭頭不看,反正她是不會同意秦雪去看蛇的,小碗粗的蛇太危險了。
而且不知道那蛇有沒有怨氣,若是去看了影響到秦雪腹中胎兒,到時悔之晚矣。
吃完飯後楊鶴突然起身走到秦容面前,很是認真對她道:“我能爲你畫張像嗎?”再瞧一旁秦雪一臉神秘笑意盯着他看,楊鶴臉一紅扭頭對秦雪道:“我可以爲你們二個畫張像嗎,我畫功很好的,不會把你們畫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