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楊然想起剛纔四叔問楊旭同楊寶在不在的話,心裡直樂,他大伯孃腦子裡裝的是屎嗎,這樣明顯的事都猜不到。
聞言楊景別有深意望了一眼吳琴,說道:“讓人去把楊旭楊寶找回來。”楊景話剛說完吳琴便站起身來,大聲道:“四弟,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的意思是說旭兒和寶兒拿了鶴兒的畫,我們家雖然窮,他爹孃也沒本事,但也不會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來。”
吳琴對楊景冤枉楊旭楊寶十分怨念,說完還對着楊景冷哼一聲,當官怎麼了,當官就能隨便誣陷別人。
聞言楊景扭過頭不同吳琴爭吵,只要見到了楊旭楊寶,他自有證據讓他們二人認罪。
趙孝可見不得吳琴這般波婦相,板着臉說道:“現在事情還有待查明,先讓下人把楊旭楊寶找回來要緊,等見到人再做定奪。”
趙孝已從楊景的神情確定偷畫的人就是楊旭同楊寶,想着現在把事情說出來只會讓吳琴更加瘋狂,等會在證據面前看吳琴還有什麼可說的。
聞言吳琴大聲道:“找就找,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四弟你是當官的,那也不能隨便冤枉了旭兒同寶兒。”
吳琴的口氣,彷彿就是楊景已經賴定是楊旭同楊寶偷的畫。
上方楊光聽完猛的一拍桌子,怒道:“楊旭和楊寶二人平時是什麼樣的人,你這個做孃的還不清楚,我看這事跟他們有莫大的關係,快去把人找回來。”
楊光說完胸膛起伏不停,他雖是農民出身,但也潔身自好從沒幹過偷雞摸狗讓人唾罵的事,自然也不許兒孫幹這種丟人的事。
“要是楊旭楊寶真的偷了畫,你們大房便分出去吧,我同四兒過不用你們操心。我們老楊家丟不起這個臉。”
楊光邊說邊拍身旁的案桌,都知道楊光是真的生氣了。以前無論他們怎麼吵怎麼鬧,楊光都沒說過分家一詞,今天居然提出了分家。
聞言吳琴不敢對楊光耍波。想着自己兒子最近幾天變得很聽話,天天都在家裡唸書,就是前天出門到現在都沒回來,說是去了哪個同窗的家。
楊景多多少少了解楊旭楊寶二人,直接讓院中護衛去煙花之地找,在臨近下午三點時,衆人等到了一身胭脂味和一身酒氣的楊旭和楊寶。
見楊旭和楊寶這副樣子,吳琴感覺臉上火燒得生疼,她剛纔還對楊園保證,二個兒子今年一定會考上秀才。沒想到卻在青樓找到他們。
見到楊旭和楊寶的模樣,楊園道了聲:“孽子。”很是生氣扭過頭,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你們二個不是說去同窗好友家嗎,怎麼一去便是二天,還弄成這副樣子回來。”吳琴瞧二人臉上有些醉意。心裡很是擔心,怕他們喝多酒喝壞了身子。
見狀楊旭和楊寶一臉很不耐煩扶開吳琴的手,翁聲翁氣道:“娘,派人來找我做什麼,我正玩得高興呢。”
聞方吳琴差點沒氣得半死,上方楊光見二人這副模樣,一手操起案桌上的茶杯。嘭地一下砸在了楊旭楊寶腳尖處。
嚇得二人倒退了好幾步才漸漸站穩。
“爺爺,你幹什麼。”楊旭被茶杯碎裂的聲音一下,瞬間清醒了幾分,大聲道。
一旁吳琴趕緊把楊旭拉回,用這種語氣同楊光說話,不想好過了。
“幹什麼。你們二個楊家的敗類。我問你們鶴兒丟了一副畫,你們有沒有見過。”楊光喘着粗氣,王菊花幫着順氣好久才平復下來。
聞言楊旭和楊寶的酒算是徹底醒了,回神的楊旭道:“什麼畫,我沒見過。”一旁楊寶趕緊附和道:“楊鶴兄弟有那麼多畫。是不是記錯了。”
見狀楊寶心裡大呼見鬼,難道楊鶴那小子真能記住房裡那好幾百副畫。
聞言楊鶴對楊光說道:“爺爺,那畫是我前幾日所作,且是準備拿去送給安寧郡主的,我是不會記錯的。”
聞言楊旭狠狠瞪了一眼楊寶,彷彿在說,不是叫你拿以前做的畫嗎,怎麼拿前幾日做的。
見狀楊寶心裡更是慌張,那天他進屋以後本就慌亂無神,瞧角落裡堆放着那麼多畫,便隨手拿起一副便走,根本不知道那畫是楊鶴近幾日所作。
楊鶴說完楊旭同楊寶二人久久沒有開口,最後楊旭說道:“楊鶴兄弟,你這樣說是說我們偷了你的畫,證據呢,你得拿出證據來,可不能憑白冤枉我們,要知道我們今年還要下場考試,要是受了影響讓我們落了選你擔當的起嗎。”
聞言楊寶同楊旭囂張起來,楊鶴沒有證據,只要他們死不開口不承認畫是他們偷的,看楊鶴還能怎麼樣。
一旁楊景氣得要死,而吳琴在聽到二個兒子說的話時,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瞬間坐在地上大哭道。
“我這是什麼命啊,嫁給了什麼人啊,兒子被人冤枉愣是沒人幫我說句話,天理何在天理何存啊。”
見狀楊景是忍無可忍,從懷裡摸出一張紙猛的一下拍在桌上,“夠了。”
楊景自當官以來還從沒發過如此大的脾氣,見狀吳琴都有些被嚇着了。
“你們二個說我冤枉你們,你們拿着畫去流畫坊變畫可是按了手印的,家裡如果說不清楚,便到公堂上說個明白,那一千兩銀子你們趕緊交出來,去還給流畫坊把鶴兒的畫取回來,這件事我便當作沒發生過,如果你們二人再執迷不悟,休怪我不認親戚情份。”
楊景這話一說,楊旭同楊寶二人頓時一臉死灰,銀子都被他們花的差不多了,本想着花完再回來偷幾副去賣的,沒想到會出了這樣的事。
楊園見楊景拍出來的紙張,再瞧楊旭同楊寶二人的臉色,從椅子上站起,快步走到楊旭楊寶身前,對着二人胸前便是狠狠一腳,嘴裡罵道:“你們這二個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快把錢交出來,長本事了居然敢偷東西,看老子不打斷你們的手,就你們這樣還下場考試。中狗屁秀才。”
楊園又罵又打發泄一陣,被回神的吳琴猛得推開。
“你發什麼瘋,兒子說他沒偷就是沒偷,你還是他們的爹呢,有你這樣的爹嗎。”
吳琴說完楊園怒道:“這二個王八蛋就是被你慣成這樣的,如今你還有理了,你們婆娘我也管不住了,等會拿着休書回青山村吧。”
吳琴聞言向後倒退了好幾步,楊園要休她。
一旁楊旭和楊寶見事情鬧大,趕緊下跪在屋子中間。
“四叔。我們不是要偷楊鶴兄弟的畫,只是我們最近手頭有點緊,所以才借楊鶴兄弟的畫救救急,我們不是要偷。”
楊旭和楊寶二人跪在屋裡,一直說着他們是借不是偷。
聽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楊景是一萬個不信,吳楚被楊園說出的休妻嚇住了,見楊旭和楊寶二人下跪求饒,很是無力坐在地上,畫真的是旭兒寶兒偷的。
“分家吧。”楊光見狀很是無力說出這句話,讓王菊花扶着他離開了。
聞言下方的楊旭和楊寶心更加慌了,他們住的是四叔的房子。若是分了家他們住哪兒,他們纔不要回青山村,那個雞不下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四叔,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楊旭和楊寶跪在下面求饒道。
見狀楊景開口道:“剛纔我也說了。你們去流畫坊把畫拿回來交還給鶴兒,這事也算了結了。”
楊景早就猜到楊旭跟楊寶把錢花了,量他們也不能去流畫坊拿回畫,他盼着分家這一天可是盼了很久了。
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他怎麼會輕易放過。
聞言楊旭同楊寶二人面露難色。銀子都被他們花光了,拿什麼去換回畫啊。
見楊旭和楊寶久久沒有動靜,吳琴可不想真的被休,趕緊對二人道:“還愣着幹什麼啊,快去把畫拿回來啊。”
剛纔她可聽見了,楊鶴的畫居然賣了一千兩,她的乖乖這也太值錢了吧。
見狀楊旭同楊寶二人發出蚊子一般大小的聲音。“娘,錢都被我們用光了,身上就剩十幾兩了。”
聞言吳琴抽了一下雙眼一黑朝後倒了去,一千兩銀子就那麼沒了,二個敗家玩意。
一旁楊園聞言十分憤怒,恨不得拿棍子把楊旭楊寶打死,對他們道:“既然你們把錢用了,這禍是你們闖的,自當由你們去還,跟我去衙門自首。”
聞言楊旭同楊寶一臉不可置信,親爹居然要把他們送衙門,隨後一臉憤怒。“我不去衙門,爹,我可是你的親兒子,你真的狠心送我們進衙門。”楊寶怒道。
楊旭同楊寶二人這下才知道事情真的鬧大了。
“我不送你們進衙門,你們去把畫拿回來,一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這才二天的事,怎麼就花光了。”
聞言楊旭楊寶二人一臉便秘之色,在牀上顛鸞倒鳳之時,哪裡還管得着銀錢不銀錢的事。
楊鶴不想管楊旭楊寶的事,出聲道要先進屋。
聽到楊鶴的聲音,楊旭雙眼一亮,很快起身拉着楊鶴,求道:“堂弟,你書房裡有那麼多畫,也不缺那副,而且你再畫一副就是了,爲什麼一定要難爲我們,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聞言楊鶴感覺到極其噁心,一把甩開楊旭拉他的手。“知道是一家人你們還偷我的畫,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堂哥。”
說完楊鶴轉身便走,留下一臉憤怒又痛恨的楊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