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頓這個臭男人,烈焰之心情好的不行,但還是很難平息他內心失去女兒的那種痛苦。
如果不是答應過他的外孫不能把這個臭男人給打死,烈焰之真恨不得把眼前這個臭男人給打爛,要把他的骨頭剔出來給狗吃,把他的血倒出來洗街,把他的血煮爛倒進河裡。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鬱雄,烈焰之朝地上的鬱雄吐了一口口水,語氣裡充滿着濃濃的恨意,指着他罵道,“鬱雄,你給我記着,我烈焰之的女兒不是沒人疼的,我限你把我女兒還給我,要不然,你跟那噁心的家人都休息離開這個京城。”
丟下這句話,烈焰之帶着身後的人浩浩蕩蕩離開了這間金銀飾店。
等烈焰之一離開,他那些手上慌慌張張的跑到鬱雄身邊,着急的喊着,“駙馬爺,駙馬爺,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你,你們,這,這幫沒用的東西,我,我被人打成這個慘樣,你,你們居然不幫我,給我滾,滾。”鬱雄一張臉沒有一處是好的,不是青紫的,就是又紅又腫,難看死了,整個頭就跟豬頭一樣。
至於鬱雄回到驛館,原本以爲那拉公主會幫他出一下氣的,沒想到人家看到他那張臉之後,只丟了一句話過來,“真是活該,那個人怎麼沒有把你這個不要臉的給打死。”
鬱雄聽到這句話之後,又吐了一口血,然後整個人倒在地上,後面的那些日子裡又要在牀上躺好一陣子了。
對於這驛館發生的事情,張倩跟柳俊是一點都不知情,此時,張倩讓另一個事情給纏住了。
風府這邊,自從上次跟御素妍談了城南那件事情之後,張倩就爲這事想了好幾個晚上。
最後還是柳俊給她出了一個主意,讓她請老太太出手,皇后是風老太太的女兒,如果有風老太太去跟皇后說城南的事情的話,那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現在,張倩正跟風老太太說着這事。
“奶奶,你覺着我的這個辦法怎麼樣?行嗎?”張倩把自己跟御素妍商量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全講給了風老太太知道。
風老太太聽完,眯了一會兒眼睛之後,緩緩睜開,看了一眼張倩,眼裡露出一抹欣慰,拍着張倩的手背說,“倩兒,你的心跟你爹孃一樣,都是這麼善良,特別像你孃親。”
張倩聽到風老太太這句話,一臉的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鼻子,“奶奶,我只是不忍心看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凍死罷了。”
風老太太輕輕點了下頭,動了下,然後在張倩搭手的幫助下站了起來,在大廳裡走了兩步,回過頭看着張倩說,“奶奶答應了,這件事情奶奶進宮去跟你姑姑說。”
“奶奶,謝謝你,你真是個大好人。”張倩一聽,高興的撲到了風老太太懷中,緊緊抱着風老太太撒着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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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老太太做事也很迅速,她上午答應了張倩這件事情,下午就遞了牌子進宮見皇后風晴了。
皇宮裡
風晴看到己經好幾個月沒有進宮的風老太太,一臉歡喜從殿裡走出來迎接風老太太,“孃親,你今天怎麼有空進宮來看我。”
風老太太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女兒,伸手握着她手,柱着拐丈緩緩向殿裡走着,邊走邊跟身邊的風晴說,“你娘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是有事想跟你商量,進去再說吧。”
風晴應了一聲好之後,小心翼翼的扶着風老太太進了殿裡,然後把殿裡的一些宮女揮退,留下她自己的心腹之後,這纔開口向風老太太問道,“娘,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居然勞煩你老人家親自進宮來見我。”
風老太太喝了一口熱熱的茶之後,這纔跟風晴說站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你侄女拜託的,她想請你這個當姑姑的幫一個忙,幫忙向皇上要一道聖旨……”接下來,風老太太把張倩那個城南的事情全講給了風晴聽。
風晴一聽,眼裡閃過吃驚,想不到她那個侄女居然想去做這麼一件事情,城南那件事情,其實她一直都聽說過,也知道這件事情一直是皇上的心疼病,只是苦於這些年來國庫的緊張,這纔沒有去解決。
“娘,你說的這事情倩兒她真有辦法去解決?她這不是在開玩笑的吧?”風晴還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拉着風老太太的手追問。
風老太太看了一眼風晴的表情,嘴角微揚,拍了拍她手繼續說,“我知道這件事情確實有點不可思議,不過我聽你侄女說的那些計劃,如果照她那個辦法做下去,確實行。”
“如果真是那樣,那侄女這個忙我這個當姑姑的一定幫忙,只是,娘,你能不能跟小倩說說,把這個功勞安到風兒身上,你看行嗎?”風晴小心翼翼的看着風老太太問。
風老太太聽到風晴這句話,擡頭,一道別有深意的眼睛看了一下她,過了一會兒,才輕輕點了下頭,“這件事情你要是給你侄女辦好了,我會去跟她說的,依你侄女那大方的性子,這個功勞她是願意給風兒的。”
風晴一聽,高興壞了,緊緊拉着風老太太的一雙手說,“娘,真是太感謝你了,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奇王得了什麼人幫助,居然屢次得了皇上注意,我真怕再這樣下去,風兒的太子之位要保不住。”
“晴兒,你這樣子爲風兒做這些事情,難道你就不怕哪一天,他會不認你這個母親嗎?”風老太太一臉擔擾的看着風晴問道。
風晴一聽風老太太這句話,一雙害怕的眼睛往四周看了一眼,幸好這個時候她那些宮女都被她打發到前殿去了,她現在跟風老太太說的話絕對不會傳進那些宮女耳朵裡。
這時,風晴才鬆了口氣,一臉緊張的拉着風老太太手說,“娘,你不是答應過我,這件事情你不會再提了嗎,你爲什麼又在這裡提了?”
“你這個傻孩子,我這是在替你擔心,你們的事情,太子知道嗎?”風老太太望着風晴問。
風晴輕輕點了下頭,“他知道,不過他跟我說過,在他的心裡,我一直都是他的母親,這事是不會變的。”
在風老太太出了宮的第二天,一道聖旨立即進了風府大門,旨上的內容就跟張倩跟風老太太所提的那樣,大致意思就是皇恩浩蕩,皇上授權,在這次城南捐款中,要是有哪位突出的人,可以由張倩作主,呈報給皇上知道,最後由皇上給予獎賞。
等宮裡宣旨的太監一走,張倩高興的捧着這道聖旨在風府裡連轉了好幾個圈,現在有了這道聖旨,後面的事情就越來越好辦了。
“倩兒,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你姑姑在昨天答應奶奶這件事情時,還跟奶奶提了一個要求,當時因爲事情緊,所以奶奶替你作主答應了。”風老太太叫住正在高興的張倩。
張倩聽到風老太太這句話,看了她一眼,見她眼裡劃過的嚴肅眼神,怔了一會兒,然後收拾好臉上興奮的笑容,走到風老太太這邊坐下,看着她問,“奶奶,姑姑到底跟你提了什麼條件?”
風老太太搖了下頭,拉過張倩的手,拍了拍她手背,先是嘆了一口很沉重的氣,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跟張倩說,“你先彆着急,奶奶慢慢跟你說。”
張倩依着風老太太的吩咐,深呼吸了一口氣,老實乖乖的坐在剛纔風老太太身邊,然後認真等着風老太太把事情講完。
風老太太看了一眼這個孫女,她這個性格真的跟自己那個沒有福氣在這個世上活着的兒子很相像,同樣腦子是這麼的靈活。
“倩兒,你姑姑提了一個提議,就是這次城南的功要給你表哥御凌風,奶奶幫你答應她了。”風老太太一臉愧疚的看着張倩說道。
張倩聽完,抿嘴一笑,看着風老太太說,“奶奶,就是這事嗎?”
風老太太愣了一會兒,怎麼孫女聽到這件事情時沒有生自己氣,反而還咧着嘴跟自己笑,心裡懷着疑問的風老太太輕輕點了下頭,“是,就是這件事情,倩兒,你不怪你姑姑把你的功勞給搶走了嗎?”
張倩噗哧一笑,拉着風老太太長滿皺褶的老手說道,“奶奶,你孫女我做這件事情就是爲了得一個功勞嗎,如果你真是這樣想你孫女我的話,那我可就真要傷心了,我這麼幫助城南那些人,只是同情那些無家可歸的人罷了,至於什麼功不功勞的,對我一點有用都沒有,既然姑姑要,那就讓她拿去吧。”
風老太太聽完張倩這句話,眼裡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伸手把張倩給抱在懷裡,拍着張倩後背,與有榮焉的說了一句,“真不愧是我風家的孫女,果然有我風家做事的風格,只可惜你是一個女孩,要是一個男孩,有你在你哥哥身邊扶持着,那個風家當家的位置回到你哥哥的手上那是指日可待。”
張倩聽到這句話,嘟起嘴,跟風老太太撒着嬌問,“奶奶,難道我是這個女孩就不好了嗎?難道奶奶也重男輕女?”
風老太太一臉好笑的輕輕敲了下張倩額頭,笑着跟她說,“這個鬼丫頭,奶奶怎麼對你的,你心裡最清楚了,你看奶奶像是個重男輕女的人嗎?”
張倩仰着頭一想,好像又不覺着這個奶奶重男輕女啊,自從她被認迴風府之後風老太太對她那是真真的好,給的東西也是風雲湛沒有過的。
兩天後,就是國誕日,這一天,不管是滿朝文武,還是平民百姓,都爲了這個節日在歡呼。
在大街上,官府會舉辦一些免費的節目給那些百姓們看,在宮裡,也舉辦了一些隆重的節目給各國使臣觀看,大家一同相聚這一場宴會。
今天,風府一家也被邀請進了宮,剛走到宮門頭,張倩一夥人就碰到了同樣這個時候進宮的烈焰之夫婦。
三個小包子看到烈焰之夫婦,馬上從張倩身邊跑了過去,嘴裡甜甜的喊着,“爺爺,奶奶。”
烈焰之跟烈包氏自然是滿心歡喜的抱着他們或者是牽着他們捧在手裡疼的三個小寶貝了,然後又向三個小傢伙問了下有沒有想他們之類的話。
“爹,娘,你們也來了。”看到來人,張倩微笑着從烈包氏手中接過一個包子,跟他們兩位打了一聲招呼。
站在張倩身邊的柳俊見到烈焰之夫婦,只把眼睛放在烈包氏這邊,然後喊了一句,“娘。”
烈包氏高興的應了一聲,然後拉着張倩跟三個小包子走到風老太太那邊去說話了。
柳俊看了一眼己經被自己孃親拉走的自家娘子,摸了摸鼻子,看來他娘打的這個打算是想讓他跟他這個爹好好的說說話了。
烈焰之剛纔有點生氣,明明他跟烈包氏站在一塊,可是這個臭小子卻只看到烈包氏,把他這個當爹的給忽略了,此時,烈焰之真心慶幸這個時候沒別人,要是讓別的人知道他居然這麼不受自己親兒子喜歡,那他這張老臉還真的不知道要往哪擱了。
輕輕咳了一聲,烈焰之看了一眼把目光放到別處去的柳俊,彆扭的喊了一句,“那個,聽說那個男人也會來這裡,你想好對付他的辦法了沒有?”
柳俊繼續望着別處,不過嘴巴里的話卻是回答烈焰之剛纔問的問題,“還用問嗎,雖然我沒有看過我那個大姐,不過我跟她是同一個孃親,就憑這個,我就一定要替她報仇。”
“你能不能看着我說話,難道我這個當爹的就這麼讓你不待見?”烈焰之咬牙切齒的瞪着柳俊問。
過了一會兒,目光望着別處的柳俊突然轉了下頭,他的目光終於停在了烈焰之身上,然後一臉淡淡表情看着他問,“現在我看着你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臭小子,你這種態度是對你親生父親該有的嗎,小心天打雷闢你。”烈焰之看着他臉上那道很不願看過來的表情,頓時怒了,指着柳俊壓低着聲音罵道。
柳俊聽到他這句話,頓時覺着這句話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好的笑話了,“烈候爺,你沒有搞錯吧,你居然還有臉說你是我的親爹,我請問你,在這個世上,有哪一個當爹的會這麼狠心,把一個纔剛出生的嬰兒殺死?嗯?”
烈焰之聽到他這句問話,嘴巴一緊,喉嚨裡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堵着一般非常難受,聲音有點委屈的跟柳俊辯駁,“當初那事我不是早就跟你道過歉了嗎,而且這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幹嘛一直把它記在心裡。”
“這件事情我會一直記在心裡的。”丟下這句話,柳俊轉身離開,只留下烈焰之一個人孤憐憐的站在原地。
今天晚上的國誕日就是讓大家陪着這些各國來的使臣一塊欣賞一下這裡的舞蹈之類的活動。
當張倩他們走進這個宴會中時,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挨着那拉公主一塊坐的鬱雄了。
鬱雄在牀上休息了十天之後,他那張臉這纔可以出來見人,自從知道自己今天要跟着家裡的母老虎進宮來參加宴會,他心裡就一直沒有真正安心過,又擔心在這裡會碰到烈家那一家人。
一想到在這裡要是遇上姓烈的一家人,他那顆己經很難再承受大事情的心臟就差點停止了跳動,特別是想到十天前他被打的慘樣,更是在鬱雄的心裡留下不可抹滅的痛苦記憶。
當張倩看到鬱雄那張古怪的臉龐時,張倩拉了下柳俊的衣角,小聲的在他身邊問了一句,“相公,鬱雄臉上的傷是不是你給弄成這個樣子的?”
柳俊順着張倩的目光看了一眼,只是這眼神有多冷就有多冷,把鬱雄嚇得趕緊把目光望向別處。
“不是,是烈老頭子叫人給弄的。”烈焰之打鬱雄的這件事情,不到半天就傳到了他耳朵裡,只是他沒有去管罷了。
張倩聽到這裡,差點沒把自己的下巴給嚇掉,坐下來之後,張倩迫不及待的向柳俊追問,“爹他這麼做難道就不怕那個公主幫她相公報仇嗎?”
柳俊聽到張倩這句話,冷笑一聲,斜睨了一眼鬱雄那邊,緩緩開口道,“現在那個公主心裡一定恨死這個鬱雄了,哪裡肯幫他出氣。”
張倩一聽,心裡的好奇是越來越多,她怎麼聽着柳俊這句話,有點話裡有話的意思呢,難道這些日子在她忙着城南那些事情時,這個男人又背地裡揹着她做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這裡,張倩用力拉着柳俊手臂上的衣服說,“快點給我說說,你是不是又做了其他事情了?”
柳俊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看着自己的妻子,點了下頭,然後把自己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講了一遍給張倩聽。
張倩聽完,趕緊用手捂着自己嘴巴,以防自己在這個時候大笑出聲,她是考慮到這裡是公共場合,而且今天晚上參加這裡的人都是有權有勢的,她要是在這裡大笑,一定惹人不高興。
於是,張倩捂着嘴捂了好一會兒,才伸出一根拇指跟柳俊說,“相公,真是想不到你整人的手段是越來越高明瞭,不過你這個辦法很好,對付他們兩個就要使一些卑鄙的手段才行。”
正當張倩跟柳俊談着天的時候,這時,一夥人朝這邊走了過來,等他們走到這邊坐下來的時候,張倩還以爲是自己眼睛花了。
本來張倩正在跟柳俊聊着怎麼繼續整鬱雄的事情,不知道眼睛怎麼一撇,突然撇到了剛坐下來的奇王府一家。
“相公,你看。”張倩一臉驚訝的拉着柳俊手闢有,讓他順着自己的目光往那邊看。
柳俊也這樣子做了,這一看,柳俊眉毛微微一挑,僅僅是短暫的失神,很快又把目光收回。
張倩見他看了一會兒就把目光收回,於是拉着他手臂問,“相公,這御凌奇怎麼會把劉月這個女人給帶到這裡來了?”
“這個劉月在柳家村的時候就是一個不知道安分的女人,這次遇到奇王,估計一定是使出了她渾身的解數,把這個奇王迷得神魂顛倒了吧。”柳俊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看了一眼那邊,隨即很快又把眼神收回,似乎只要在那裡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眼神的一種污辱。
見到這個劉月,張倩這纔想起上次柳二郎他們夫婦離開的時候,好像柳才華根本沒有跟着一塊回去。
“相公,這些日子你有沒過柳才華啊?他不是沒有回去嗎?你說他在京城裡這麼長時間,一個人無依無靠的,他到底是怎麼過活的?”張倩望着柳俊問。
柳俊眼神光芒閃了下,但又迅速恢復如初,看着張倩回答,“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既然他一意孤行留在這裡,那就讓他一個人受着,這麼多年了,我對他的照顧也夠多了。”
張倩聽到他這句話,也只好不再繼續問了,而是側頭看了一眼跟烈包氏他們坐在一塊的三個小包子們,見他們安安靜靜的坐着,並沒有胡鬧,她這才又收回目光跟柳俊坐在這裡。
過了沒多久,太子御凌風帶着家人過來。
衆人全部站起身跟御凌風彎腰行禮,御凌風一臉溫和笑容讓大家起來,在經過張倩這邊時,御凌風停下腳步,朝張倩跟柳俊他們點了下頭,當作是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才起步朝他們的位置走去。
這次御凌風他們到來的同時,身後還跟着小宇,小宇的一出場,立即讓某人的臉色一白,目光緊緊盯着站在小八身邊的小宇。
鬱雄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宇,揉了好幾下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心臟怦怦的直跳,心底裡一道聲音響起,“太好了,他的兒子沒有死,他跟她的兒子沒有死。”從一進來,小宇就感覺到有人在朝他這邊看過來,當他回了一眼望過去時,這纔看清楚偷看他的是誰。
想到這人以前對他跟孃親的種種不可原諒的所所作所爲,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男人的,絕不。
咬了咬牙,握緊着拳頭,小宇用力瞪了一眼一直看着他這邊的鬱雄,然後當作什麼也沒看見一般,直視着前方,一臉認真的守在小八身邊。
鬱雄接到小宇瞪過來的厭惡眼神,頓時整個人完全怔住,渾身就像是掉進了一個萬年的冰窟窿一樣。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在兒子眼裡感受到一股恨意,這到底是怎麼了?此時,鬱雄真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小宇面前,問他爲什麼要拿這種眼睛看自己。
就在這裡的人都來齊之後,一道響亮的聲音在這個宴會裡響起,“皇上,皇后娘娘駕到。”
衆人聽到這句話,立即站起身,向這邊走過來的御文帝跟皇后風晴彎腰行禮,嘴裡高呼着,“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風晴今天晚上一身隆重的皇后服,頭上帶着大聖朝一國之母的后冠,渾身散發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尊貴。
在她身後的御文帝一身龍袍,渾身同樣散發着一股威嚴,只要他的眼神輕輕掃過一方,被他掃過的那些人頓時寒背刺骨,大氣都不敢出。
帝后坐下之後,隨着御文帝一句話,大家這才從地上站起身。
剛坐下來的御文帝一雙眼睛在宴會下面尋找了一圈,正當大家都在猜想着御文帝在尋找什麼東西時,突然御文帝的目光突然停在了一處,然後在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情況下,御文帝突然朝人羣中的三個小包子招手,喊了一句,“小老大,小老二,小如凝,你們來了,快點到皇姑爺爺這裡坐一坐。”
三個小包子聽到御文帝這句話,頓時愣了下,然後同時轉過頭朝張倩這邊看了一眼,三個小包子都用眼神向張倩詢問,他們是不是可以去。
張倩收到那三個小包子的徵詢目光,猶豫了下,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讓三個小包子在這個時候過去,可是人家是這裡權利最大的人,她要是不讓,那不是要治大不敬嗎,想到這裡,張倩心不甘的朝三個小包子點了下頭。
三個小包子看到朝他們佔籽下頭,頓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御文帝那邊走了過去。
當三個小包子朝御文帝那邊走過去時,這個宴會裡的其他人頓時對這一個現象低聲討論起來。
他們以前也聽說過皇帝很疼愛風家的三個小福星,但傳說只是傳說,並沒有什麼用力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情,哪像今天,皇帝居然親口讓三個小福星坐到他那裡,想到這裡,各位大臣還有其他人都暗暗在心裡打着盤算。
“你們三個今天來了宮裡,居然不去找皇姑爺爺,怎麼了,是不是把皇伯伯給忘記了?”御文帝看着三個小包子,一臉和藹語氣跟他們三個說道。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一跟他們三個呆在一塊,他那些煩惱就統統沒了,讓他整個人非常輕鬆,這也是御文帝爲什麼這麼喜歡跟他們三個呆在一塊的原因了。
三個小包子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然後由小老大帶頭跟御文帝說,“皇姑爺爺,不是我們不想去找你,是孃親說,你很忙很忙,要我們不可以去找你。”
御文帝聽到這裡,眼裡的笑容越來越濃,這三個小孩子小小年紀就如此懂事,這怎麼不讓他喜歡呀。
想到這裡,御文帝就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要是他的那些兒女或者是孫子孫女有三個傢伙一半的懂事,那他也高興了。
“就算皇姑爺爺再忙,只要你們來了,皇姑爺爺都會把事情放到一邊陪你們玩的,所以,答應皇爺爺,以後你們有空的時候,一定要進宮裡多找皇姑爺爺聊聊天。”御文帝現在的這個模樣,讓在場的大臣們大呼吸了一口氣。
這哪裡是他們平時在早朝上看到的那個威嚴皇帝,這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吃到糖的小孩子嗎,想到這裡,衆大臣都以爲是自己眼睛花了,是自己看錯了,於是低下頭,他們一直在心裡跟自己說,是他們看錯了,一定是。
三個小包子一聽御文帝用這麼可憐的聲音跟他們講話,三個一臉緊張的拉着御文帝大手哄道,“皇姑爺爺,你別傷心,我們答應你,以後會經常進宮來看你的。”小老二看着御文帝說。
御文帝聽到三個小包子保證,愁眉苦臉的表情這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興,把他坐着的位置讓出了一半,把他們三個小傢伙抱上來,讓他們跟他一塊坐着。
這一個現象,頓時又讓在場的人大吃了一驚,一個個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風晴看了一會兒場下大夥的表情,抿嘴一笑,然後望向御文帝這邊,向御文帝說,“皇上,別玩了,大家還等着你說開場話呢。”
御文帝聽到皇后風晴這句話,這才斂住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表情看着在場的衆人說,“今天是大聖朝的國誕日,在這裡,朕感謝各位使臣來這裡參加大聖朝的國誕日,今天,朕給各國使臣準備了一些助興節目,希望你們喜歡。”
來自各國的使臣聽完御文帝這句話,這些人陸陸續續的站起來,向御文帝表達了他們國家對大聖朝的祝福。
等這些人的祝福祝完了之後,那些助興節目也開始了。
只是因爲前面發生了御文帝跟三個小包子的事情,後面有多少人是真正的看戲就不知道了。
坐在宴會下面客人席的張倩一臉愁眉看着上面的三個小包子,心裡是極大的擔心,她可以想象的到,通過今晚的事情,三個小包子在這個京城裡是又出名了,明天不知道風府的門檻又要不知道被多少人給擠破了。
正當張倩想着這些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悄悄向她搭在大腿上的小手握了過來。
微涼的小手被一道溫熱的大手緊握住,張倩擡頭,看了一眼那隻溫熱大手的主人,朝他微微笑了笑。
柳俊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小聲響起,“在發什麼愣呢,還有,要是再讓我看到你的眉頭一直蹙着,我就要伸手去撫平它了。”
張倩聽到他這句話,眉毛微微挑了挑,伸手去摸了下自己眉毛,然後低頭應了一聲,“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讓它蹙着了。”
在這裡,不只他們兩個小兩口在打着小猜,另一邊,御凌奇這邊出同樣商量着事情。
“王妃,今天晚上你回去,跟冷院裡的柳荷再好好的談談,這兩天抽個空,帶着她去一趟風府。”御凌奇一雙發着亮光的眼睛不時盯向坐在御文帝身邊的三個小包子,緩緩跟他身邊的奇王妃說道。
這場宴會一直到晚上亥時(北京時間21時至23時)才結束,本來御文帝還想把三個小傢伙留在皇宮裡過夜的,差點把張倩一顆心臟都嚇停了。
後來張倩拼命向皇后風晴這邊看過來,由風晴出面幫張倩說了一些好聽的話,這才讓御文帝沒有堅持讓三個小傢伙留在皇宮裡過夜的事情。
出了皇宮,張倩的心臟還是怦怦直跳個不停,懷裡緊緊抱着三個小傢伙。
三個小傢伙從他們被人送回來之後,他們三個就讓他們的孃親給一直抱在懷中,還不能動,要是他們動一下,他們的孃親就更加的用力抱着他們,都快要把他們給勒死了。
最後小老二實在是受不住了,向他們的爹柳俊喊了一句,“爹,你跟孃親說說,讓她把我們放開吧,我們讓她勒着好難受哦。”
柳俊看了一眼張倩一眼,又看了一眼三個被勒得出汗的小傢伙們,柳俊開口喊了一句張倩,“小倩……”
張倩擡頭,看了一眼喊她名字的柳俊,嗓音有點嘶啞,問道,“怎麼了?”
柳俊伸手指了指她懷中的三個小包子說,“孩子們被你抱着難受,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好嗎?”
張倩這時纔想起自己懷中還抱着三個小傢伙,低頭一看,撞上了三對可憐兮兮的眼神的小眼睛,似乎是在向她這個當母親的抱怨。
張倩在心裡懊惱了一聲,忙把三個小傢伙從知己懷中放開,一臉關心的摸着他們三個頭頂問,“你們沒事吧,對不起,孃親剛纔想事情了,把你們給忘記了,對不起,原諒孃親這個錯誤的舉動好不好?”
三個小傢伙本來心裡很生氣的,不過一聽到孃親跟自己道歉,三個小包子這才又露出笑容,異口同聲跟張倩說了一句,“娘,我們不怪你了。”
聽到他們三個小包子的這句話,張倩頓時哭笑不得,伸手在他們三個小傢伙的頭頂上亂摸了一圈,一直到小如凝在向她這個當孃親抗議把她頭髮弄亂了,張倩這才把手從他們的頭頂上放開。
“好了,你們去一邊玩吧,小老大,幫孃親看站弟弟妹妹。”張倩現在心裡有事呢要跟身邊的男人商量,唯有把他們三個小傢伙給打發走。
小老大聽到張倩這句話,立即用力點了下頭,拍着他的小臉胸膛跟張倩保證,“孃親,你放心吧,兒子一定會好好照顧弟弟和妹妹的。”
張倩點了下頭,誇了小老大一句話,“真乖。”把小老大哄的笑樂開了花。
等三個小傢伙一離開,張倩看着柳俊說,“相公,你說皇弟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今天晚上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三個小包子叫到他那裡坐着,這不是給咱們的孩子埋下危險嗎?”
其實早在張倩讓三個小包子去一無的時候,柳俊就己經猜到她這是要跟自己說這件事情,伸手拍了拍她着急的手背,柳俊細心跟她解釋,“行了,彆氣了,依我看他的意思,他並沒有打什麼主意,只是心裡真心喜歡着三個小傢伙而己。”
“哼……你是把他想的太好了,我看他就是不安好心。”張倩一想到御文帝這個人,心裡就對這個人一肚子怨氣。
柳俊看了一眼一臉怒氣的張倩,知道她現在是在氣頭上,就算自己再多說什麼,她也不會聽進耳朵裡,既然這樣,那他就讓她一個先冷靜一會兒,等她想清楊柳了,他再好好的跟她說說後面的事情。
張倩心裡的怒氣一直到第二天才慢慢消失,只是在第二天,當張倩跟風家的人一起來時,就聽到下人來稟報說,外面有不少人過來拜訪他們一家。
“聽到沒有,這就是昨天晚上他那麼做給咱們帶來的後果。”張倩邊穿着衣服,邊朝身後的柳俊說道。
隨着張倩這句話一落,屏風這邊的柳俊己經換好了衣服,慢悠悠的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然後來到張倩面前,伸手接過她手上的活,幫她穿着未穿好的衣服。
“也許人家只是想來簡單拜訪我們呢,好了,別生氣了,如果人家真是打着什麼壞主意,你相公我會做主把那些人都給趕出去的,好不好?”柳俊邊哄着張倩穿衣服,邊跟她說道。
等他們小兩口穿好衣服之後,己經是半柱香的時間,此時,風雲湛夫婦正陪着這些人,當他們兩個看到向這邊走過來的張倩嗖柳俊時,他們兩人的目光都是同時一亮。
“妹妹,妹夫,你們兩個終於來了,快點過來坐,這幾位夫人都是來找你們的。”風雲湛看着走進來的張倩跟柳俊,馬上拉着坐在他旁邊的劉亦靜站起身,然後臉上帶着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樣子笑着跟張倩他們說道。
廳裡坐着的衆人聽到風雲湛這句話,紛紛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走進來的張倩,一個個紛紛站起身,陸陸續續朝張倩打招呼,並且還是同一句,“柳夫人,不好意思,這麼早來打攪你。”
張倩聽到這裡,嘴裡說着沒關係,可是在心裡問道,既然你們知道這麼早過來是在打攪人家,怎麼還這麼早過來,不過這些話,張倩可不能當着這些人的面講出來,即便她心裡再不怎麼歡迎他們,她也必須要露出歡迎她們的笑容。
“哪裡,你們來正好,因爲我也是這個時辰就起了。”張倩笑着跟她們這些人說道。
其他人聽到張倩這句話,紛紛笑了笑,有些人甚至是自來熟,明明是跟張倩第一次見面,可是就是能擺出張倩跟她們是好十幾年的朋友關係一般,拉着張倩的手就親切說道,“柳夫人,我是何夫人,兵部尚書何大人就是我夫君。
另外一些人見狀,心裡雖然很不齒這個何夫人的作爲,不過她們跟着效防,也圍在張倩身邊,熱情的介紹她們自己。
柳俊見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正準備轉身向風雲湛他們求救時,目光朝原先風雲湛站着的地方望了望,這一望,柳俊還以爲是自己眼睛花了,等他轉了幾下身子,搜尋了一圈,哪裡有風雲湛那夫妻倆的身影,此時,柳俊終於知道爲什麼他們小兩口剛纔看到他跟小倩時會這麼高興的,敢情人家早就打好了撤退的打算了。
想到這裡,柳俊咬牙切齒的把風雲湛小兩口狠狠罵了幾遍,然後才罷休。
當柳俊一臉擔心的朝張倩這邊看過來,這一看,差點沒讓他以爲是自己的眼睛出錯了,剛纔還鬧哄哄的場面,怎麼現在這些女人跟小倩和平相處着,有時候甚至還有說有笑的,看到這裡,柳俊覺着這裡不需要自己在這裡守着了,於是在衆人沒有看到的角落裡偷偷走開了。
此時大廳裡,張倩正跟着廳裡這些婦人講現在京城裡流行的倩妍館,當大家知道這個倩妍館居然是張倩跟御素妍一塊開的時候,一個個婦人嘴巴張得很大,都快要塞進一個雞蛋了。
“柳夫人,你真的太厲害了,沒有想到京城裡現在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倩妍館居然是你跟素妍郡主開的,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啊。”這裡當中的其中一位夫人用一臉崇拜表情看着張倩說道。
一下子讓這麼人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張倩頓時覺着自己有點壓力山大啊,其實是這些夫人只知道在家裡呆着相夫教子,要不然就是跟家裡的小妾鬥,哪裡想過去外面做生意,現在她們一聽張倩在外面做生意,當然是一個個露羨慕的眼神了。
“哪裡有大家說的這麼厲害,其實我相信只要大家肯去做,一定可以做的比我還好的。”張倩笑着跟這些夫人說道。
說到這裡,張倩突然想起了自己過幾天要舉動慈善晚會的事情,於是笑着跟這些人說道,“對了,如果過兩天大家有空的話,可以來參加我跟素妍郡主一塊舉辦的慈善晚會。”
“慈善晚會?這是幹什麼的?”這些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四個字,一個個露出好奇的表情看着張倩問道。
張倩笑着並且十分耐心的跟她們這些婦人解釋,“其實個慈善晚會是得了皇上恩准的,是爲了給城南那邊的貧窮人家籌銀子的晚會,在那一天,會有一個拍賣會,裡面有不少前人的古畫出來賣,而且,還有我們倩妍館最新研製的一種新產品也會在那時候亮相,各位夫人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