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婦靈泉有點田
趙大梁和張慶娘都跪在地上哭李婆子,可是兩人卻是兩個心思,一個還是帶着些真感情在哭自已孃的,另一個卻是覺的婆婆死了以後可就省心了,只是在那裡假哭,說是假哭,可是那眼淚卻也是不要錢地向下流。
鐵蛋也是在一旁一直哭着的,哭的直打嗝,這時候見趙大梁哭成這個樣子,很是懂事地在一旁勸着趙大梁。
趙大梁本來已經哭累了,這時候被鐵蛋一勸,立刻就順勢站了起來,衝到趙大柱的面前就是一拳,正打在他的鼻子上面,立刻就流血了。
趙大柱疼的啊呀一聲,倒退了幾步,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捂着鼻子直叫喚,還不忘了瞪趙大梁,嘴裡罵着,可是卻因爲鼻子受傷,又疼又酸,罵的斷斷續續的。大柱媳婦跑到他身邊,拉開他的手一看自家男人的鼻子向下蹋了下去,一看就是斷了,血肉模糊的嚇人,立刻尖叫起來,跳起來指着趙大梁的鼻子就罵上了。
“你給我閉嘴!就是你這個賤婦把我娘給害死了!我娘是你婆婆,你這是不孝!趙大梁身爲兒子,卻在一旁沒有管住你,他也不孝!不孝就該打!今天我不但打他,我還打你!”
趙大梁想到自家這個大哥和大嫂這些日子給他家裡添的亂,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所以狠勁一上來,也不管什麼大哥大嫂了,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上去就打。
他對着大柱媳婦的臉就是兩個耳光,然後又踢了趙大柱一腳。
趙大柱疼的在地上直打滾,大柱媳婦的臉上本來就有和孫氏打架留下的傷,現在這麼一打,更疼了,叫聲響的不少人都想要捂耳朵。
“二叔!二叔!你不要打我爹孃,不要打他們!”
鐵蛋跑過去攔趙大梁,趙大梁見侄子一個小娃兒撲上來攔他·他急忙停手,可是還是把鐵蛋給弄了個跟頭。
“我的兒子!”大柱媳婦見兒子摔了個跟頭,急的撲了過去,把鐵蛋給扶了起來·心肝兒肉地叫着,不斷地問他疼不疼,雙手更是在他身上四處撫摸着。
鐵蛋說:“娘,我沒事,你的臉上流血了,疼不疼?”
“好兒子,娘沒事·都怪你那個該死的二叔,沒事打人!你以後要幫着娘打他!”
村裡的人聽到大柱媳婦這麼教育鐵蛋,都是搖了搖頭,想哪有這樣的娘啊,居然教兒子打自已的叔叔,這孩子還不長歪了啊!
鐵蛋搖頭說:“娘,我不能打二叔,二叔打你是不好·可是他是以爲你把阿婆氣死了,他纔打你。我不能打二叔,他是長輩。沈四嬸孃說了·好孩子不能不分對錯就上去打人,要明白道理。”
村裡人一聽,心裡想,得,這鐵蛋還真長不歪,這多虧了人家蘇芷,看看不但自家的孩子教的好,連別人家的孩子都受益了,真不愧是個有本事的婦人,看來以後也得讓自家的孩子多去和小日和月月玩·這樣不但能讓孩子學好了,還能拉近大人間的關係呢,到時候福園那裡有賺錢的活兒,也可以讓家裡大人去做,一舉兩得啊!
大柱媳婦一聽鐵蛋這麼說,氣的臉都扭曲了·更疼了,她真想罵自家兒子一頓,可是這個時候不是罵他的時候,所以只能忍着,越忍臉越疼。
趙大梁在一旁說:“看看!鐵蛋這麼小都比你們兩上懂事!你要們是有他這份孝心,娘也不會你們氣死了!”
趙大柱被趙大梁這麼打了一頓,膽氣小了許多,小聲地說:“娘不是被我們氣死的。”
趙大梁氣的瞪他,說:“不是讓你們氣死的,那是怎麼死的?可別說娘是突然生了病死的!怎麼早不發病晚不發病,就在你們這裡發病了。我可是聽說了,你們和娘吵架了!告訴你們,你們把娘氣死了,我以後沒有你們這樣的大哥大嫂,以後咱們兩家不要再來往了!”
其實張慶娘嫌棄趙大柱兩口子總來佔便宜很煩,他又何嘗不是,只是他念着兄弟的情誼,所以纔沒法子。本來因爲和柳四娘和離,在村子裡名聲就受影響了。要是再和兄弟吵起來,那不是更不好了。所以一直忍着。現在他可算能擺脫這個大麻煩了!這個時候要是不提出來,他可真是個蠢子了!
趙大柱一聽傻眼了,他可是一直想要和二弟一家子套近乎的,就像他媳婦說的那樣,只要巴着二弟一家子,他們這輩子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了,這要是被甩開了,以後他們可怎麼活啊?
“二弟!這可不行!咱們可是親兄弟啊!你不能這麼沒情義啊!”
“你早就是過繼出去的人了,要不是娘,咱們都只能是堂兄弟!現在你把娘給氣死了,我不認你這個哥哥了!”
趙大梁氣哼哼地說,想大哥都給過繼了,娘還這麼掏家裡的東西填這無底洞,現在可算是個頭了!
趙大柱看着媳婦,想這時候可要她說話,他是不知道怎麼說了,打又打不過。
大柱媳婦心裡猜到了趙大梁的心思,心裡哼了一聲,想甩開我們,你們想的美,今天要甩開我們,也得讓你們掉一層皮!
“趙大梁!你不要在這裡和我們斷親!我們還想和你斷呢!你說我家大柱是過繼出去的,可好歹還是這趙家的種兒,倒是你,指不定早就不是趙家的種兒了!你根本不是我們大柱的弟弟!”
本來安靜地看着趙家人自已起內鬨的河邊村人這下子又議論起來,他們可是之前聽到了沈張氏說李婆子的事兒了,現在一看趙大梁,還真的覺的有些像毛家的人,這些議論聲全傳到了趙大梁和張慶孃的耳朵裡了,兩人的臉色好不好看,尤其是趙大梁,一張臉紅的要滴血了,咬咬的直響,任人被說成是野種,都會氣的發瘋。
“你這賤婦胡說什麼?是不是還欠打!”
“你敢打我?里正!你要給我們做主啊!趙大梁他要打死人了!”
大柱媳婦知道打不過趙大梁,連忙聰明的去求救兵,向着里正就開始求助了。
里正在那裡沉着臉,說:“趙大梁,你好好說話,不要動手打人!”
趙大梁只能停下腳步,氣的瞪了大柱媳婦,對里正說:“里正,這賤婦氣死我娘,還在這裡侮罵我!我請你給我們決斷,我要和他們一家子斷親,以後互不來往!他們是死是活,都和我沒有關係!”
“你是和我們沒有關係!你根本不是趙家的人!是我們要和你斷了這親。不過在斷之前,你得把我們趙家的東西都還回來!”
大柱媳婦說着,走到這一步,她是一定要從趙大梁的身上扒下一層皮來。她知道,經過這事,他們家在河邊村的名聲更完了。如果沒有錢,他們一家人會過的很不好,所以一定要要到錢,只要有了錢,他們一家子纔會過的好,實在不行還能搬家呢!
趙大梁又火了,任大柱媳婦兩次三番地說他不是趙家人,他可是受不了了,不管是什麼時候的人,都會對這種話生氣的。不過不等他說話,大柱媳婦就把他的話頭兒給擋住了。
“趙大梁,你不要認爲我是血口噴人!這是大夥兒都知道的事情,你不是我們趙家的種兒!今天娘爲什麼人生氣,不是因爲我們,是因爲你!你不是趙家的人的事兒被人給揭穿了,娘這是又氣又惱,這才氣死的!要怪就怪你!要不是你,娘哪裡會受到這份罪,你還是快快把我們趙家的財產交回來,然後趕快滾出河邊村吧!對了,把你那親爹帶上,不要讓我們看到了膈應的慌!”
大柱媳婦雖然一臉血,可是那張嘴卻還是很能說,吧吧地就把事情給說清楚了,當然,她說的話有多少水份只有她自已清楚。
事實真相是,大柱兩口子逼着李老婆子把趙大梁的家產都要過來,給他們,把趙大梁趕出去。李老婆子不同意,然後大柱媳婦口不擇言,說李老婆子這是心疼老相好的兒子,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要去找里正他們做主,到時候看能不能要回家產來,還得讓趙大梁丟人,在這一片混不下去。
李老婆子一聽當時就氣死了。
趙大梁還不知道今天他娘和沈家的人也吵了架的事情,他聽了大柱媳婦的話,只知道自已被人給說成是李婆子偷情生出來的野種了,他氣的直咬牙,到了一旁問一個平時和他關係還算不錯的人問了,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時就覺的頭有些發暈。
張慶娘也是皺眉,想自已真是倒黴,找這個趙大梁本是想要過平靜的生活,當個普通的女人,爲了這個把自已的銀錢都貼了上去,還忍氣吞聲,結果這日子比她之前還要憋屈了,真是氣死她了。
“我相公是不是趙家的人,不是一句話就能說了算的,你們說不是,我還說是呢!說和那個毛家的人長的像,我看那是胡扯。沒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大梁,帶上娘,我們回家去,不要理會這兩個良心讓貪心給黑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