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大洪洗煤廠充分的交到刀疤的手上,那就必須名正言順,要不然也堵不住雲城黑道人的嘴,到時候羣起涌之,刀疤跟沈三拳面臨的困境將會更加的窘迫,張大洪的傷勢在三四個月之內是絕對出不了院的,而在這段時間,先不說洗煤廠的運轉情況,就是東榔頭也會心癢不已,遲遲不肯交出洗煤廠只會引起他的不滿,這廝窺視洗煤廠這麼久,也付出了不少的力氣,沒有得到,豈能罷休?
跟李娟商量了之後,小女人有點害怕,看着自己的丈夫擔心的說道:“大洪,這樣做能行嗎?”
張大洪盯着妻子,“娟,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難道你忍心看着我們辛辛苦苦建立的基業拱手送給那個混蛋?”
“我當然不想,只不過”李娟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怕,但是你也要相信我的眼光,刀疤跟沈三拳一旦聯手,這一次還真有可能贏,再說了,刀疤就要成爲我們的女婿,如果沒有一分正經的事業給他做,我怕他痞性不改啊,這是一個好機會,雖然冒險了點,不過我們還有迴旋的餘地,萬一真的鬥不過東榔頭那混蛋,再給他也不遲,娟,我真的很不甘心。”張大洪心中的憋屈緩緩的涌了出來。
李娟看着不忍心,點點頭,“大洪,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支持你。”
兩夫妻緊緊的抱在一起,這一刻他們的心雖然忐忑不安,卻是充滿了無限的希望。
刀疤現在的心情簡直比春天還春天,比百花怒放還要來的更加的狂野,張儀終於成了自己的準新娘,這對於他來講,比天上掉錢還要來的開心,夢寐以求的事情得到實現,內心的激動和滿足那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這個消息經過沈三拳和刀疤的一傳播,小釋初八等人都知道了,初八顯得異常的高興,跟初九兩人張羅着婚禮的酒宴,而妖僧小釋則是大張旗鼓的在南崗村宣傳,組建了自己的一隊特殊迎親隊伍,南崗村的一些個小屁孩,這些人都以小釋馬首是瞻,準備在婚禮的那天好好的鬧上一場。
沈三拳對於這一次鬧的沸沸揚揚卻沒有過多的阻攔,他覺得該來的始終要來,斧爺跟東榔頭的挑釁也遲早要解決,躲躲閃閃的還不如光明正大,到時候刀疤接管洗煤廠也是名正言順,東榔頭能說什麼?人家自己的女婿管理丈人的產業,你能放個屁?這樣一來,道上的人也就都該知道,刀疤纔是洗煤廠第二個真正的主人,東榔頭如果還來搶,還來奪,還來搗亂,那就是名副其實的強盜了,比那山上的鬍子還要不打自招,到了那個時候,沈三拳跟刀疤也就該好好的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了,是騾子是馬,不溜一圈你怎麼能知道呢?
沈三拳心中沒有一絲的畏懼,活了二十多年,除去年少不懂事的幼年時光,其他的時間她基本都是無法展開自己的手腳,因爲有奶奶,有小妹,而現在有了烏金膏這一個保障,他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心中認爲該做的事,南崗村窮,祖祖輩輩都是莊稼人,一生一世也只會在田地裡頭做文章,頂着烈日,冒着風雨,種再多的地和菜,養再多的魚又能改變多少,這一個機會,他覺得也該是自己好好把握的時候了。
張大洪也是聯繫了一些小煤窯的老闆,送去了請帖,刀疤跟張儀的這次結婚事情可謂是人盡皆知,雖然跟市長上臺下臺,鄉長上山下鄉比不了,可依然在道上掀起了不小的波瀾,而農貿市場狠刀疤的名號在一夜之間響遍了雲城,這都是藉助於洗煤廠的勢頭,東榔頭要奪取的東西,衆人自然是看在眼裡,張大洪露了這麼一手,目的很明瞭,你東榔頭可以砍我,可以殺我,也可以來奪取我的洗煤廠,不過現在今時不同往日,想要你的一切,先過了我女婿這一關。
這一招,生生的在東榔頭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東哥本來還抱着穩操勝券的心態,坐等張大洪的大駕光臨,那知道等了一個月,竟然等來了這個消息,自己這活生生的一鬧,好處沒撈到,卻是大大的便宜了刀疤這個小流氓,不但抱得美女歸,更是擁有了別人做夢都想得到的會下金蛋的母雞,東榔頭恨啊,惱啊,可是心裡卻還是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看來這一次跟沈三拳和刀疤之間一場戰鬥是必須要打響了,不爲別的,就爲東哥兩個字,被兩個初出茅廬的小混蛋欺負,騎在頭上拉屎,他能咽得下這口氣?
刀疤好勇鬥狠,卻是腦袋瓜子直通通的容易對付,關鍵還是沈三拳,這個小刁民有勇有謀,更是有着敢殺人的匪氣,東榔頭不得不多了個心眼,加上烏金膏那老東西時不時在後面插上一腳,這盤棋要下好,還需好好的斟酌斟酌。
斧爺也沒有想到張大洪會使出這一招,現在的局面變的很微妙,本來按照東榔頭的想法是藉助下山虎的莽漢之手讓斧爺和沈三拳兩虎相鬥,最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而偏偏張大洪不讓他如嘗所願,關鍵時刻用女兒的關係拉來了沈三拳和刀疤做了堅實的後盾,這樣一來,三者之間的關係很模糊也很明確了,斧爺既恨沈三拳刀疤廢了下山虎,同時又怨東榔頭這個罪魁禍首,而東榔頭也是一樣,對張大洪方面是不用講了,對斧爺他也要小心翼翼,斧爺不是下山虎,腦袋還不可能傻到那種程度,還分得清那個對自己好,那個在利用自己,沈三拳刀疤卻是穿上了戰甲的將軍,退是不可能,只能是迎頭而上,兩方面都是仇人,壓力也是十分的巨大。
三國鼎立的微妙關係漸漸的產生在三者之間,唯一現在能夠看熱鬧的就是西瓜炮,這個混蛋此時還真是樂的何不攏嘴,東榔頭聰明反被聰明誤,現在他只等看好戲,兩虎相鬥還有一傷呢,何況還是三隻兇狠的吊頸白額斑斕虎。
刀疤卻沒有想那麼多,這幾天都是屁顛屁顛的跟着張儀和李娟置辦着婚禮所用的一切,李娟知道,這一次嫁女兒,其實就是賠嫁,小流氓刀疤能拿的出幾個錢,還不是張家一手包辦,這小子能出的只是力氣,不過看着刀疤高興的掉了魂的樣子,李娟也感到十分的欣慰,不管怎麼樣,女兒始終是嫁給她自己喜歡的人,有這一點,就已經足夠。
再過三天,就是刀疤結婚的好日子,張大洪每天都在掐着日子計算,婚禮能否順利進行其實就已經決定了以後洗煤廠到底能夠歸誰,這一天,希望不要出太大的亂子。
斧爺再一次撥通了王楮的電話,這個武力值驚人的傢伙在另一頭露出了笑容,三日之後,沈三拳跟刀疤是浪得虛名還是有真材實料那就該好好的試上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