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現在的沈三拳猶如被火燙了屁股的野馬,第二天就來到了大洪洗煤廠,一切運作還算順利,自從上次邱二搗亂了之後,徐進等人不但沒有扭扭捏捏的害怕,反而更加的支持起沈三拳來,用他們的話講,他們看到了什麼才叫着真正的實力,邱二壯着人多,狠狠的打了一頓徐進等人拉煤的司機,這些人本來是抱着怎麼樣都不會再踏進大洪洗煤廠一步的想法,沒想到初九刀疤等人的出現,徹底的扭轉了局面,大家都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個強,那個弱,現在的沈三拳這方雖然還只是風吹草低,不過絕對有見牛羊的那一天,徐進就是這樣的想法,果斷的將所有的煤都拉了過來,現在是關鍵時期,如果不跟沈三拳他們打好關係,以後的日子恐怕會十分的艱難,東榔頭現在雖然強勢,不過跨起來也就是早晚的事情,欲成大事者,最需要具備的就是看清楚眼前的形勢,果斷出手。
看着這一切,沈三拳十分的滿意,跟刀疤商量了之後,決定讓初八片刻不離的守候在這裡,一旦有情況也好及時的處理,東榔頭這傢伙會死心,殺了他們都沒人相信。
初八有點憋屈,跟三哥刀哥到處逛怎麼樣也比在這看着廠子強吧,不過考慮了一番之後,還是答應了下來,就像沈三拳說的一樣,現在他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而不是以前那個在農貿市場喊打喊殺的小流氓,身份不一樣,做事的風格自然也要發生改變。
車還是舒馬河的,沈三拳刀疤小釋初九四人飛快的向着河東而去,他們今天要去接手的是一個即將倒閉的小煤窯,這條線還是張大洪拉好的,小煤窯的老闆名叫王國良,是個經營了數十年煤礦的生意人,以前還是跟張大洪一起發的家,不過從前年開始,他的煤礦就不斷面臨倒閉的跡象,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爲東榔頭,這傢伙的洗煤廠就在他的附近,相距不過三里路,東榔頭強取豪奪,用低廉的價錢收購王國良的優質煤,美其名曰兄弟幫兄弟,其實卻是黑了心的大賺特賺,王國良心有不甘卻是拿他絲毫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混黑的呢,錢可以不要,難道命也可以不要嗎?
接手的手續很快就簽了下來,價格十分的公道,張大洪說了,東榔頭會欺負人,大洪洗煤廠永遠不會,大家生意人,本着的就是實誠,投機取巧,坑蒙拐騙的伎倆永遠成不了大事。
王國良也是十分的高興,自己終於可以甩開這個燙手的山芋也算是舒心了,在這樣的環境,在這樣的事態下能賣出一個公道的價格實在是很不容易。
出於一片好心,這個中年人還是提醒着沈三拳等人,“各位兄弟,張老闆對我不薄,我也就不再隱瞞什麼了,這煤礦吧,能賣到這個價錢我真的是感激涕零,只不過你們還需小心,旁邊那家人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手段多着呢。”說完用手指着遠處隱隱若現的一個大廠子。
“那就是東榔頭的宏發洗煤廠吧?”沈三拳問道。
“三哥好眼力啊,就是那混蛋的,哎,我如今混成這樣,也全是拜他所賜,你們要穩住了,如果哪一天真能將他踩在腳下,我王國良保證第一個過來賀喜。”
“東榔頭?我呸。”小釋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混蛋,我早晚收拾他!”
刀疤看着遠處,問道:“王老闆,那宏發洗煤廠比起我們的廠子,規模如何?”
“不相上下!”
“還是真貪得無厭啊!”沈三拳冷冷的說道。
“人還不都是這樣,想了河東,還想河西,永遠不能夠滿足的。”王國良悠悠的說了一句。
沈三拳走出了大門,遠遠的看着宏發洗煤廠,河東獅吼?難道還能讓他一直吼下去?
拿着簽好的合同,沈三拳等人快速的回來,下一步就是具體施行的方案了,機器的採購和運輸,工人的調配,以及整個煤廠的重新規劃都要花上很大的一筆精力,這些事情上機器和規劃問題都很容易解決,只不過需要花上一段時間,唯一麻煩一點的就是人員方面了,洗煤廠雖然是些苦力活,但還是必須要有懂技術之人,大洪洗煤廠的技術工人有限,顧此失彼的絕對不可能兩個廠子天天跑,所以就必須從現有的人員當中進行合理的安排,另外沈三拳還打聽到了一些倒閉的小煤窯,那裡可能也有不少的技術人員,作爲大洪洗煤廠的分廠,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之類開始運作,搶奪河東的生意,打東榔頭一個措手不及,沈三拳雖然是個農民,可是從小身經百戰,他很明白一個道理,要對付自己的敵人,最好的辦法不是防禦,而是果斷的攻擊,東榔頭不是想要河東河西一鍋端嗎?那自己也就依樣畫葫蘆的跟他一樣,現在要比的就是速度,誰快誰贏。
一直以來,東榔頭都以爲沈三拳只會在大洪洗煤廠做做文章,自己在河東已經處於壟斷的地位,不斷髮展的情況下等到時機成熟,理想很快便可實現,現在自己跟斧爺,胡勝利已經達成了統一戰線,加上那個殺大哥,奪高位的陰狼,這樣絕對有實力的組合拿下那個小刁民還不是易如反掌?按照東榔頭的想法,現在就應該果斷的對沈三拳出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夜長夢多,可是胡勝利卻是再三的反對,偷偷的給他們透露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那便是烏金膏擁有燕家七子的事情,燕雲天在金三角可是個風雲人物,不可小覷,現今東榔頭剛剛去沈三拳的婚禮搗亂,烏金膏一定有所防備,或許燕雲天就已經在回運城的途中,這樣實在是太冒險了,還不如給段時間觀察,確定所有人都不在之後,直接給沈三拳一個迎頭痛擊,將他和他那一幫兄弟一鍋端。
胡勝利給大家說明了理由之後,心裡卻依然打着自己的小算盤,陰狼這一次算是玩了次狠的了,這傢伙的貪婪心和報復心直接驅使着他動手殺了西瓜炮,正所謂殺一個人是殺,殺一百個人也是殺,胡勝利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東榔頭斧爺的實力不可謂不大,爲何縷縷栽在沈三拳的手上,除了烏金膏插手之外,恐怕更大的一個原因還是因爲不敢殺人,想那金王八,想那王楮,如果一早就有了殺人之心,沈三拳那裡還有命活到現在?殺人是死罪,不到萬不得已斧爺和東榔頭是絕對不敢這樣做的,而他們越這樣,沈三拳就越會趁機一步步的往上爬,等到他真正實力強悍到能跟衆人抗衡的時候,再想動他什麼,或許就比登天還難了。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胡勝利的手上多了陰狼這枚棋子,這傢伙已經殺了一個西瓜炮,再多殺個沈三拳又有什麼關係,說的難聽點,到了最後的關頭即使他不動手,胡勝利也會逼着他這樣做,因爲他的手上畢竟有了一條人命,事情一旦被抖出,他早晚還是要死。
擁有一枚能殺人,敢殺人的棋子,這纔是取勝的關鍵。
胡勝利早已經算計好了,爲了對付沈三拳這個昔日情敵,他的嫉妒心可是發揮到了決勝於千里之外的地步,而那西瓜炮卻成爲了胡勝利試刀的無辜犧牲品。
東榔頭等人聽從了胡勝利的安排,老老實實的等待了下去,可剛過了幾天的好日子,這個下午他便坐不下去了,手下已經得到消息,王國良的煤礦賣給了大洪洗煤廠,小刁民這一手是他沒有想到的,這個小子如此快的動作,目的不言而喻,那就是要活活的吞掉自己的洗煤廠,自己在河東這些年的所作所爲他不是不知道,殺人放火不敢說,威逼利誘,沒事動動刀子,打上幾個人那是再正常不過,大洪洗煤廠的強勢注入,河東的生意定會搶的一乾二淨,搶不過就打,東榔頭現在可沒這個膽,沈三拳等人的實力他已經見識過了,在很多次偷襲暗算的情況下都沒有成功,現在別人防備好了,就等着你上門,你還去,這不是腦袋有問題嗎?
唯一的辦法恐怕只能是提前行動,東榔頭想到這一點,立馬趕去了斧爺的住所,將事情講述了一遍,斧爺心裡也有點擔心,這東榔頭一旦被吞掉,下一個目標可活生生的就是自己啊,就跟東榔頭說的一樣,必須提前行動,要不然還真是坐着等死。
兩人商量了片刻,給胡勝利打了個電話,又給陰狼打了個電話,接到電話的兩個傢伙也算爽快,半個小時之後就全部到達了,看着一臉焦急的東榔頭和斧爺,胡勝利只是微微的一笑,“斧爺,東哥,你們都別心急,再過兩三個月,不管他沈三拳有多大的本事,一定會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