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是要打地鋪還是要去看看雜物間?”沈卓冷着臉問一臉囂張的沈凝心。
在外面還不覺得,這會兒沈卓站在沈凝心面前。沈凝心估計也就一米五八的個子,突然一個一米八零的漢子站在自己面前,說沒有壓迫感,那是假的,特別是沈卓周身還散發着寒氣的時候,沈凝心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葛氏在廚房裡收拾,一桌子的殘羹冷炙擺在桌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往哪裡放,葛氏雖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女兒,但是嫁作沈孺爲婦之後,就再也沒有做過事情,更遑論收拾東西,一個不小心,就打碎了陳柔家整桌子的碗。
噼裡啪啦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原來對峙的幾人立馬散開。
“姐姐……”傻丫想說廚房的事情,卻被陳柔制止。
“算了,早些睡,這些事情都不要理會。”
沈卓將沈凝心帶到雜物房看了看,雜物房顧名思義就是裝雜物的,裡面不少幹農活兒的工具,其實別說睡一個人,就是再多放一隻腳,也有些困難,畢竟現在已經不是農忙的時候,農活工具都已經收了起來。
“這怎麼睡啊,我是人又不是蟑螂。”沈凝心嘟着嘴,不停的抱怨道。
“沈小姐,我幫不了你,熱水自己去竈裡燒,我媳婦說的已經很明確,不幹活兒,我們可能不能收留你們。”
說完這些,陳柔和沈卓回了房間,大壯晚上是傻丫帶,因爲還要起來餵奶。豆芽菜自然是睡陳柔懷裡,這會兒她已經睡着了,被子還沒蓋上,小屁股撅起來,露在外面。
豆芽菜睡姿不好,陳柔早就領教過,調整無數回之後,也是這樣。
半夜,兩人上了牀,陳柔沒有睡下,她有些事情想和沈卓聊聊。
“你說我今天是不是做的太過了?”當然不,陳柔在心底補充。
“不會,柔兒想什麼我知道,我也只認這個二伯,葛氏和沈凝心,我不欠他們的。”
沈卓一向是恩怨分明,葛氏和沈凝心沒有恩情於他,他不需要報恩。
“其實卓哥哥,我有件事情和你說。”陳柔說着附上了沈卓的耳朵,把第一遇上沈孺的情形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這個沈二伯現在什麼都沒有,而那個沈凝心好像已經嫁過人了,一切都是一個騙局。”
沈卓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附上了陳柔的背,隔着背部的衣裳,他輕輕撫着陳柔的皮膚,似乎在安慰陳柔一般,他的手很燙,很熱,像是一個暖爐一般,如果不是豆芽菜在中間的話,陳柔肯定是要蹭一蹭的。
“我知道,不然他也不會賴在沈青家裡,到這裡來,應該是葛氏和沈凝心的注意,目的或許是爲了住的舒服,或許是想讓我出銀子,讓二伯東山在起。”
葛氏和沈凝心的表現根本就不像一個有錢人的樣子,即便是她們穿着還比一般人好,但是也改變不了,她們貪婪、愚蠢的事實。
她們以爲所有人都盯着沈家的銀子,所以會將兜裡的好東西都留下來,然後白白的緊着他們。
可惜,他們錯估了沈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