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已經嫁了,只是沒有挽婦人髮髻。
趙青山心底說不出那種滋味,澀澀的,像是未成熟的果子。
盯着傻丫看久了,就連傻丫也開始察覺,她擡起頭,驚訝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她好像不認識他。
“快些走吧,沈卓兄弟,我大哥說讓你挑是用馬車還是牛車。”趙青山隨口找了個理由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平日裡膽子頗大的他這會兒不知爲何連直視的勇氣的都沒有。
這樣的趙青山誰都沒發現,因爲大家都不熟。
“可以看看嗎?”沈卓忽然道,儘管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跟着趙青山出了院子,路邊上還站在一個人,穿着一身酒紅色的衣裳,乍一看,還以爲是誰家的偏偏少年,等走近了看,陳柔纔敢斷定,這人絕對是個女兒,四肢纖細,臉龐也偏柔和。
“這是我三弟……”說道這裡,趙青山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了,停頓了一下,纔開口。“這是我三弟請的小廝,她趕馬車,我趕牛車,看看你們想坐誰的。”
趙青山也知道自己這笑話蹩腳,一個脣紅齒白,看起來像“娘們”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小廝。
陳柔笑而不語,她看了看牛車和馬車。
牛車上放的不是平日裡常見的乾草,而是一沓被子,足足有三牀,都是紅色的,也是走的喜慶的意味,陳柔發現她們還細心的在牛車上搭了一個棚子,這樣坐在裡面的人,就不會吹到風,陳柔忽然改變了主意。
其實牛車有牛車的好,走山路是最平穩的,至於馬車,因爲遮風比較好,也適合孩子搭乘,現在趙家人解決了這個問題,她自然是選擇一個最平穩的方式。
“你去趕馬車吧,讓那個姑娘陪着糖糖,這樣比較安全。”
沈卓絲毫不客氣的就走到趙青山面前,和他說起了自己趕車的事情,至於那個姑娘的身份,他也不留情的揭穿了。
陳柔撇了撇嘴角,她家男人就是太認真了,一點也不知道要和別人開玩笑。
趙青山一臉尷尬,他心荷的女兒身,她娘過了這麼久都沒有認出來,反倒是這個沈卓一眼就認出來了,還有這個陳柔,沈卓一開口說話,她不但沒有覺得驚訝,反倒是一臉平靜。
儘管從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如果是她,她是不會說的。
“咳咳……沈卓兄弟,這件事你和嫂子知道就行,千萬別和我娘提,她……她不知道。”
一個做娘,爲了想早點抱孫子,在四弟和他媳婦的茶裡下藥,半夜聽牆角,每一次聽到四弟的控訴,趙青山和另外兩個兄弟就覺得渾身發毛,所以趙滿乾脆不說心荷是女兒身的事情,等以後有了成親的想法再說。
“噗嗤……你們可夠狠的。”陳柔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她也能理解,那天趙家嬸子那樣子,看着也怪滲人的。
“嫂子,你是還沒見到我孃的真面目,等你真正見到了,就會覺得恐怖了。”想起自己娘做的好事,趙青山忍不住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