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沈卓的步子,陳柔終於見着了這間茅草屋的內設。
十幾米的廳子,擺放着一張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樣小茶具,茶具的色澤看起來不錯,似乎是值錢的東西,不過這麼隨意擺放,倒是個心大的。
廳子的左手邊有一間房,那個福夫子就住在裡面,陳柔站在屋子外面,沒有進去,畢竟沒有主人家的允許,進門時一件及不禮貌的事情。
陳柔身後的福雅咬了咬脣,不知道爲什麼,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囂,讓她一定要得到沈卓,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福雅走上前,挽住陳柔的手腕,卻被陳柔不着痕跡的拉開。
“咋啦,福姑娘?”
第一次被人這麼無視,福雅對陳柔的印象愈發的不好,但是她還是保持着完美的笑容。
“妹妹,讓我和卓大哥帶你進去,我爹很好說話的。”
福雅一番話,好像直接拉近了和沈卓的距離,而陳柔卻被排擠了出來。
見過搶男人的,可沒見過這麼急着正名的,而且這個福雅好像也不是沈卓的誰吧?
“不好意思,福姑娘,我和卓哥哥都是外人,煩請你帶我們進去,也免得到時候有人說我們不禮貌。”
陳柔自認爲脾氣不是很好,但是這個福雅,她有興趣陪她玩下去。
幾步路的事情,還拉扯了這麼久,等到沈卓進了房間,趙例是個他介紹陳柔。
“這是我媳婦陳柔,夫子可以叫他柔兒。”
陳柔一聽沈卓開口,就曉得這個福夫子,在沈卓心中,應該是個還不錯的人,不然也不會主動釋放善意。
福夫子愣了愣,立馬大笑了起來。
“年輕人成家立業沒什麼不好,只是我老頭子這把老骨頭要麻煩你送我去趟茅房咯。”
因爲摔的不輕,所以下地都有些困難,等沈卓扶着福夫子去了茅房,陳柔臉上帶着的笑意徹底的冷了下來。
同一時刻,這個叫福雅的也是,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說吧,要多少銀子纔可離開卓大哥。”
福雅心底,陳柔再年輕,再漂亮,也不過是個村婦,是個賤民,怎麼也比不上她這從小嫡養的縣城大小姐。
福雅家中並不缺錢,從他爹將家中的古董茶具隨意放就知道,之所以在驪山書院建一座草房子,不過是爲了效仿前人隱世罷了,事實上,福雅並不住這邊,她只是偶爾過來看看她爹,這是嫁給那個負心漢之後養成的習慣,即便是過了這麼久,她仍舊沒有忘記。
“說吧,要多少銀子纔可收起你那張發|騷的狐狸臉。”陳柔學着福雅的語氣一字一句的問福雅。
“你……不識擡舉,你以爲你一個村婦,卓大哥會看得上?”
“可事實上他確實看上了,不僅看上了,還娶了我,福小姐似乎很喜歡搶人東西,還是說,福小姐學的禮義廉恥就專門教你怎麼搶男人?”
陳柔一點也不客氣,她損人從來不帶髒字的。
“陳柔,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知道我們福家在縣城有多大的勢力嗎?”
“who|care?”陳柔隨口飆了一句英文,態度一如開始那般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