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草話裡話外都是在吐酸水,陳柔嘴角抽了抽。
她倒是第一次聽說,自己住的好,生活的好,礙着別人啥事兒了。
“柔兒妹妹,你別生氣,你小草姐姐給你開玩笑咧,她第一次見誰家還有青磚房,一時激動。”
陳小花一開口,陳柔就曉得她不是個省油的燈,說起來,這陳老漢和陳二狗家老早就不走親戚了,怎的這次陳二狗想走她這個便宜侄女了?而且還是讓自己閨女上來攀親戚,這到底是啥意思?
“沒事,沒事,來我家問我們家房子的也不只是小草姐姐一個,我已經習慣了,習慣了!”
“哼,不就一破房子嗎?得意啥兒,說的別人好像沒見過世面一樣。”陳小草在旁邊又小聲抱怨了一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這小聲,讓陳柔聽了個一清二楚。
“小草姐姐,我陳柔要是有什麼得罪你的,你就直說成不,甭在這裡陰陽怪氣的膈應人,知道的以爲咱們是親戚,你在開玩笑,不知道的以爲咱們有啥子血海深仇咧。”
陳柔像個嫉惡如仇的女流氓一樣,直接給了陳小草狠狠地一巴掌。
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嗎?
陳小花見自己妹妹這麼被人說,臉色有些不正常了起來,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她朝着自家妹妹白了一眼,接着便抓起陳柔的手。‘
“柔兒妹妹,不好意思,小草不會說話,我代她向你說聲對不起,天兒這麼熱,咱們站在這裡也不太好,進去說話可好?”
陳小花其實已經注意到了,說了這麼久的話,陳柔都沒有請自己和小草進去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故意的。
陳柔當然是故意的,她不喜歡這對突然出現的姐妹,原主的記憶裡,她們出現的太少,也不是什麼有小恩小惠的人,所以她根本不需要放在眼裡。
“你們有什麼事兒嗎?”陳柔沒有鬆口。
“也沒啥事兒,就是我爹爹說大伯家,好些年沒走動了,現在是時候走動了,過去大伯犯的錯,就都讓他成爲過去吧!”陳小花輕聲細語,面對陳柔的故意刁難也沒有生氣。
其實這陳小花有這點本事,是有原因的,陳小花現在嫁給鎮上的一個布莊的夥計,這些年,跟着她男人,學了不少東西,性子練得沉穩了不說,還會用計謀了,她男人邵大郎也說自己娶了個好媳婦。
至於陳小草和陳小花不同,她嫁給了同村的一個種地的,平日裡在家被公婆嫌棄,加上自己又沒給家裡生個兒子,所以嫉妒心比較強,見不得別人好。
陳柔知道,這兩人今兒不到黃河是不死心,所以她上前拉開了自己院子的門。
“二位姐姐,進去吃口粗茶吧,家裡沒啥好東西,招待不週,希望你們別嫌棄。”
“覺得我們會嫌棄,就把你們家最好的茶拿出來,別藏着掖着。”陳小草低聲嘀咕了一句,不過這一次她控制了音量,沒讓陳柔聽見。
陳柔將人引到堂屋,自己就去倒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