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的話說完,沈卓和她相視而笑。
人有時候會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怎麼做,可以更接近自己的目標,可是就是會猶豫。
沈卓明知道,自己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山,自家媳婦都會陪着,可是他還是會害怕,正所謂越是在乎,越是害怕,是很有道理的。
“柔兒,你有沒有覺得,她今兒看我們的眼神,其實是想單獨和我們說話的。”
快到晌午那會兒,陳潔去了趟茅房,那時候亭子裡面沒有商家的下人,容妃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向陳柔和沈卓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讓人覺得她還是有什麼話想說的。
“算了吧,不是說了不摻和這件事兒嗎?而且我有種預感,她是來報……仇的。”
當初大丫是怎麼走的,陳柔和沈卓都清楚,如今大丫成了容妃,那麼沈青和馮桂花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大丫如果想要以後無憂無慮的生活,就必須拔掉這根刺。
“你說我們是不是那根刺……”陳柔說這話時候,眼神有些怪異,畢竟看了那麼多年的宮鬥,那些宮妃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斷,殺人如麻。
她自己說馮桂花是容妃的眼中釘,肉中刺,她和沈卓又何嘗不是?
“不會的,柔兒別怕,她看我們的眼神沒有惡意。”沈卓的直覺比一般人要準,這一次,大丫回來絕計不是找他們麻煩的。
其實這件事,只要他們不開口,大丫自己不承認,應該也沒多大的問題,除非皇上來查。
陳柔不認爲,這皇上閒成這樣。
午飯匆匆吃過,陳柔和沈卓去了趟自己的小吃鋪子,因爲是下午,鋪子里人還不多,可還是坐了幾個人,吃着鋪子裡的特色涼菜和涼粥,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滿足。
“東家,你們終於來了。”柳婆婆見着許久未見的陳柔和沈卓,激動地叫出了聲兒。
而她的兒媳,也停下了手中做涼菜的動作,跟着迎了上來。
秋收這段日子,陳柔和沈卓都沒有來過鋪子裡,這一次突然出現,柳婆婆和她兒媳激動也是正常的。
“東家,你趕緊過來看看這賬簿,全都是你教我的方法記着,每一個月,我們都將銀子存到了銀莊,這是證明。”
陳柔的鋪子,一個月差不多也有七八兩的進項,租金早就已經掙回來了,現在掙得都是利潤,七八兩銀子不算多,但是對於這個小店鋪來說,已經是別人家的好幾倍,甚至好幾十倍了。
陳柔也不推脫,接過賬簿,開始細細的翻閱了起來,她對數字很敏感,隨便翻了幾下,就發現賬簿沒有問題。
“做的很好,柳婆婆,您辛苦了。”
“這些都是我兒媳婦菊花做的,我這婆子哪裡記得您說的那些。”
陳柔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人,和最初的時候比起來,夏菊花瘦了,而且人也白了許多,臉上依舊是和和氣氣的樣子。
店鋪裡,因爲她愛笑的緣故,經常讓來吃飯的客人,也覺得身心愉悅,經常多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