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和和氣氣的,臉上帶着客人進門的喜色。
比起當初,已經算是有了很大的進步。
沉水鎮三大最有特色的酒樓,無非就是暮雲、鼎食和食爲天,暮雲做的東西,針對那些吃多了大魚大肉的有錢人,而鼎食,則以野物爲主,崇尚自然,至於食爲天,因爲陳柔的介入,現在已經和這兩者完全不同。
每天限量供應的漢堡、薯條、雞翅之類的東西,幾乎每個去那裡的人都會點上一份,只是往往被告知今天的已經賣光。
所以說起來,其實這三家酒樓都各有特色,目前最吸引人的自然是食爲天,很多外地的人,都是爲了吃上一點食爲天的東西,跑了老遠,就是爲了吃上一點點特色的東西,然後見一見傳說中的木梯傳菜。
其實說到底,自家媳婦在食爲天拿那百分之五的紅利,根本算不得多,雖然她沒在食爲天投錢,但是那些新鮮玩意兒,纔是給食爲天注入新鮮血液的東西。
“我找喬四,請問他在這裡嗎?”
“還真不巧,我們家爺今天沒來酒樓,客官,您要不先坐一坐,我們酒樓有免費的茶水,您喝上一壺,等我們爺來可好?”
應該是有人刻意告知過店小二了,他說話態度誠懇不說,也給沈卓指明瞭後面的路。
“不用了,既然喬四不在,我就先行離開。”
沈卓原本只是想問一問沈凝心的狀況,既然沒有,那就算了。
正準備離開,身後突然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
“阿卓,是你嗎?”沈孺的聲音帶着一些顫抖。
幾日不見,沈卓依舊是沈卓,連站在都比別人氣勢足,至於沈孺,則變成了暮雲的夥計,現在在暮雲混口飯吃。
說是夥計,其實只是一個掃地倒潲水的。
前兩日沈孺餓得不行,葛氏帶着他的五文錢跑了,他沒吃飯,又去碼頭搬貨,結果差點把自己摔死,碼頭的監工怕出事,結果說什麼也不讓沈孺幹活兒了。
沈孺沒了活路,加上恰好遇着暮雲酒樓招夥計,按理說他這年紀是不能做夥計了的,但是因爲掌櫃的心善,他還是留了下來,只是做的事情,基本上是後廚那些不用出來的活兒。
“沈老爺。”沈卓低低的迴應了一聲,語氣不急不緩,平平淡淡的,看不出有一絲的個人情感在其中。
“老沈頭,廚房的菜得洗了,後廚衛生也得做做了。”
一個漢子從後院鑽了出來,朝着沈孺叫了一聲,接着便又一頭扎進了屋子裡。
沈孺的臉色一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也以爲自己來鎮上是過好日子的。
“阿卓,能不能等我會兒,我有事情和你說。”
即便是這樣,沈孺還是叫住了沈卓,心底的話,藏久了,他必須說了。
“沈老爺,我還有事情。”
“就一會兒,我把後廚的活兒幹完就可以了,就當我求你。”
沈孺說的可憐,沈卓也沒有再堅持,他進了酒樓,點了一碗粥,叫了幾個雜糧饅頭,一碟青菜,開始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