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商禮一個人處理好了。
王天寶趁着機會,一直在逗豆芽菜,從豆芽菜進來開始,他就注意到了,只是商禮敵我不明,他不能讓人知道,豆芽菜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豆芽菜嘟着嘴,嗷嗷待哺的看着王天寶。
她小腦袋瓜裡的印象,每次只要王天寶出現,自己就有好吃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
“豆芽菜,我手裡沒吃的,等晚上回去了,再給你帶好吃的。”
“你要乖,哥哥要去上課。”
豆芽菜眼睛都直了,小手用力的朝着王天寶一拍,氣鼓鼓的轉過身子。
“娘娘,哥哥壞……”
軟的像糯米一樣的聲音,將王天寶的小心肝都融化了。
他拍了拍豆芽菜的頭,“那你等着,哥哥去廚房看看有啥吃的。”
“我和你一起去。”蘇子陌道。
“行!”
兩個孩子縮着頭,悄悄的朝着書院的廚房進發……
“你不阻止他們?”商禮好奇的問。
那兩個人的樣子,分明是去做賊的。
“有什麼好阻止的,該吃的還是會吃,該和的還是會喝。我說你這人,怎麼十萬個爲什麼,我們兩個的觀點不一致,認識問題的能力也不同,你不認同的事情,我很認同。”
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三觀不一致。
她認爲對的,商禮不一定能接受的了。
“你還真是奇怪的人。”商禮感嘆。
“你才奇怪了,不和我擡槓會掉肉嗎?你一個男人整天和我這個婦女嘰嘰歪歪煩不煩啊你,再囉嗦,小心我揍你。”
陳柔拳頭一握,警告道。
豆芽菜聽到陳柔要揍人,小手一把抱住陳柔的小腿。
“娘娘呼呼~”
豆芽菜大概的意思是讓陳柔不要生氣,只是表達的詞語有限,所以說話就成了這樣。
陳柔抱起豆芽菜,好生安慰了一番,直到將豆芽菜逗的咯咯笑,去拿吃的兩個少年郎都沒有回來。
王天寶和蘇子陌其實已經在廚房要到了兩個饅頭和一壺水,只等着拿過去給豆芽菜了,誰知道路上碰到了幾個平日裡喜歡欺負蘇子陌的孩子。
蘇子陌一向都是那些人欺負的重點對象,所以一見到他,幾個孩子就將他圍了起來。
“王天寶,你走遠些,這件事與你無關。”
王天寶的家世他們不清楚,不過他們知道王天寶住在一座大宅子裡,和李夫子關係又挺好,所以他們不準備動王天寶。
蘇子陌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覺得自己已經忍得夠多了,爲什麼這些人就是不肯放過自己?
“王天寶,還不走?再不走我可就連着你一起揍了。”帶頭的人提了提拳頭,對着王天寶道。
話音剛落,王天寶已經掄起拳頭,對着這人狠狠的一拳。
“蘇子陌,以前別人怎麼對你的,今兒怎麼給我懟回去,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
王天寶一拳將人打倒,圍着的人一窩蜂的都涌了上來。
“打死他們,給我狠狠的打!”
幾個孩子中的帶頭人發了話,拳頭開始不要命的往兩個人身上砸。
第1619報答我
剛開始,那些人靠着人多,還佔了優勢。
到後面勢頭就弱了。
畢竟都是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少爺,幾下下來,沒了體力,就只有被王天寶和蘇子陌狠狠抽打的份兒。
一時間,原本欺負人的,變成了被欺負的。
“哎喲喲,好痛……”
“我的臉……”
“我傻小子瘋了,瘋了,哎喲……”
蘇子陌打人專門找人的痛處,腹部,腰,幾下下來,那些人徹底的不能反抗。
他將帶頭的壓在地上。
“你以後欺負我不?”
帶頭的少年郎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哪裡敢說欺負的事兒,只是一個勁兒的求饒。
“錯了,我錯了,以後都不敢了,放過我……”
“我知道,你們就是覺得我沒有付束脩,家裡又沒有錢,所以才欺負我,我告訴你,從今兒起,束脩我也付了,你要是再欺負我,我就要你的命。”
蘇子陌此時的樣子,兇狠,暴怒,和平日裡安安靜靜的他完全不同。
但是震懾這些虛有其表的足夠。
這場虛張聲勢的打架,深深的印在了蘇子陌的腦子裡,直到很多年後,蘇子陌問王天寶原因,知道王天寶只所以揍人的原因是這些人耽誤了豆芽菜的東西,他才驚覺,很多事情,早就冥冥之中天註定。
回到陳柔和沈卓待得地方,王天寶拿着的饅頭已經冷卻,本來就是溫熱的東西,這一耽擱,溫度立馬降下去了。
王天寶說什麼也不肯給豆芽菜吃,惹得豆芽菜哀嚎不止。
任誰勸都勸不住,豆芽菜是小吃貨,爲了吃的哭到打嗝,也成了她這一生最丟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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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山將趙嬸子和趙叔接過來之後,兩間人合計了一番,給傻丫和趙青山定了個三天後的成親日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趙嬸子怕傻丫跑了,這雷急火急的,讓衆人措手不及。
佈置喜堂,買喜餅,安排各種儀式,將趙家的幾個兒子,沈卓他們累了個半死。
好在,成親前一天一切佈置妥當。
當然,這其中少不得商禮的幫忙,喜服是找的最好的繡娘,花了兩天的功夫沒日沒夜的趕製出來的,樣式是整個大晉時下最流行的樣式,用的布也是最好的冰蠶絲。
傻丫抱着喜服,激動的不行,晚上睡覺都有些不安分。
陳柔這幾日,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豆芽菜有人帶,喜堂有人打理,等到傻丫成親的前一日,她收到了一封信,看完之後,她當天晚上就和沈卓合計了一番。
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必須得離開了。
信是喬四來的,信中提到他的部下已經將沈卓是喬大的事情告知了丞相,也許不久,就有人過來請沈卓了。
信來的不是時候,卻又和陳柔沈卓的最初打算差不多。
陳柔想着自己還有那麼多的生意還沒完成,連夜派人去請了商禮,將所有生意都交給了商禮。
“你們確定要走?”商禮狐疑的看着陳柔,臉上滿是不敢相信。
“嗯,等不了,我們也許三天後就要離開,急着找你來,是以爲你佔了我這麼多好處,也該報答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