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雙婉沉思的時候,沈卓已經擼起袖子,拿着鐮刀、竹簍開始割起了稻子。
天色尚早,太陽都還沒升起,所以這個時候算是一天中最涼爽的,他必須趁着這個時候,趕緊將稻子割完,不然待會兒熱起來了人可能會受不了。
稀疏疏的鐮刀和稻子相切的聲音,在木雙婉耳旁響起,她擡起頭,就見沈卓弓着腰,賣力的幹着農活兒。
沈卓身子很結實,即便是弓着腰,也可以輕易看到他的身影,這樣的體格確實適合幹活兒,反觀木雙婉就不同了,即便是生長在農村,皮膚也是少見的白,手腳看起來更是沒有一絲多餘的肉。
真不知道,這個陳柔怎麼活下來的。
雖然感慨,木雙婉還是學着沈卓的樣子,挽起自己的衣袖,然後拿起其中一把鐮刀,準備學沈卓的,割稻子。
對於這種農活兒,木雙婉還停留在上高中那會兒玩QQ農場的時候,鼠標一點,一鍵收割,再不濟也是電視裡收割機晃一圈,所有的穀子都被收了起來。
這種開掛的人生若是扔古代該多好,她鐵定可以從小農女變成小地主婆,也就不用擔心被沈卓這個禽獸侵犯了。
木雙婉第一次割稻子,什麼都不會,又怕割傷手,所以只能慢慢的握住一小把稻子,然後慢慢割,好在鐮刀還算鋒利,她也沒有費多大的力氣。
只是她速度太慢了,沈卓割完一壟又回到原地的時候,她還在自己一平方米的範圍內徘徊,前進幾乎是遙遙無期的事情。
回到原地的沈卓看着正割稻子的木雙婉,連手中的鐮刀也顧不得,快速跑到了木雙婉面前。
“柔兒,鐮刀……給我。”
沈卓話語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害怕,他沒想過讓自己的媳婦兒做農活的,也沒指望着自己的媳婦兒能幫上自己多少忙。他不是陳老漢,不需要一個孩子來減輕家庭的負擔,當然,他最怕的是媳婦兒割到手。
明明沈卓的話是好意,可在木雙婉看來卻是在嘲諷自己割的太少,她自然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
“不要,我要割稻子,你別攔着我。”木雙婉看也不看沈卓,直接拒絕。
“聽話,柔兒,鐮刀不是你能碰的,傷到了不好。”沈卓耐着心,給木雙婉解釋着,就是希望自己的媳婦兒能知道自己的苦心。
“笑話,我是豬嗎?我會傷到手?你能不能做自己的事情去?待會兒天熱了,我可不陪你了。”
木雙婉極其的不耐煩,她知道自己幹活兒慢,但是這也不是她願意的啊,她專業學的是土木,懂的也只是建築,你現在讓她幹農活,不等於讓她對牛彈琴嗎?
就算牛聽得懂,她也不會啊!
木雙婉不理會沈卓的話,而是加快了速度,之前只抓一小撮就割的她,一下子抓了一大把,爲了最快的割下手中的稻子,她更是看也不看自己的手,便用力的一拉。
左手食指處突然一陣刺痛,接着血便一下子都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