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看着眼前的陳柔,好看的眉眼眯成一條直線,張蘭的心情,隨着陳柔臉上的笑,不自覺的也好了起來。
“其實張啓也沒有說別的什麼,只說了自家的情況,老頭子說很少見到這麼實誠的年輕人。而且張啓還說,以後沒事,過來給我們幹活兒,可是我和老頭子根本不需要他幹活兒啊!”
張蘭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管什麼時候,喜歡說真話的人都太少了,一個男人,甚至願意告訴她和老頭子,家裡就指望着那幾畝薄地生存,這讓張蘭和李半也想清楚了,張村的村民是沒有錯的,他們也只是想生存罷了。
“柔丫頭,其實我們沒必要和張木林一樣不是?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他們受到懲罰就可以了,沒必要趕盡殺絕!”
張蘭說這話的時候,帶着許多的感慨,她和老頭子半截身子已經進了棺材,再多的事,他們也沒有精力去過問了。
有生之年,能見到柔丫頭生子就可以了。
陳柔的笑容有些僵硬,張蘭的話也不無道理,冤有頭債有主,做錯事情的是張村村長,沒必要連帶所有人的希望一起掐滅,要張村真的毀了,又該有多少人可憐受罪。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沒了生存的東西,會不會來劉村找麻煩,會不會做出更多刻薄的事情,這都不得而知的。
“乾孃說的是,乾爹確實可以讓人將堵着的河道疏通了,柔兒沒有意見的,只要是你們做好的決定,我都支持。”說完,陳柔將自己手裡用樹葉包裹的雷公菌遞給張蘭。“乾孃,看看這是什麼!”
張蘭一開始就注意到陳柔手中的東西,只是忙着說話,沒有來得及過問,這會兒纔有機會問,接過陳柔遞給自己的東西,放在廚房的桌上,小心的攤開。
“這個是雷公菌!”張蘭話語中掩飾不住驚訝,雷公菌她不是沒有見過,而是雷公菌在古代更多的是用來入藥,有清熱,收斂,益氣,明目的效果,如果是外用的話還可以治燒燙傷。
上次陳老漢的婆娘王春花過來讓她治燒傷,她當時就以沒有下雨找不到藥拒絕了,其實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爲柔丫頭的緣故。
那時候她已經認了柔丫頭做乾女兒,自然是要護着她的,說起來,陳家人似乎很久沒出來過了。
“恩,這個很好吃!”陳柔想了想,又繼續開口。“今天中午我和乾孃一起做飯吧,正好,我也想試一試!”
腦子裡的東西太多,總要轉成實踐的。
“也好,不如今天中午的飯菜就柔丫頭來做吧,乾孃在旁邊指導,如果你燒了我家廚房,今天晚上你和沈卓就抱着被子住外面!”張蘭哼哼了幾聲,威脅的話直接扔給了陳柔。
陳柔翻了個白眼,裝作不經意的開口。“那乾孃得準備好一桶水,別到時候不能解燃眉之急!”
“那你就試一試,看我這老太婆會不會扒了你的皮!”張蘭嘴角一揚,學着村裡幾個潑婦的樣子,一臉陰險的看着陳柔。
陳柔嚥了咽口水,好半響才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了點頭。
好吧,她認栽,乾孃她惹不起!沈卓就是前車之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