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木雙婉起了個大早,無非就是爲了早點去看沈卓所謂的打禾場,到底有多麼的神聖。
爲了早起,她算是犧牲了自己最鍾愛的早牀,要知道大夏天的,只有早上天氣是涼爽的。
好在農村睡的很早,北京時間大概七點,大家就都睡了。
所謂的打禾場,離這邊也不算太遠,二十分鐘的路,最重要的是一整個村子的人幾乎都集合在一起忙這個事情。
這是第一次木雙婉見那麼多的村民,除了少部分自己是做自己的事情外,大部分都是對自己指指點點,不是議論自己成親的事情,就是議論自己和那個什麼王二的醜事。
像極了現代人喜歡看熱鬧的特點,不過木雙婉對於這種事情,一定會選擇無視。
畢竟,人家只是將她當做笑料,可她這個笑料要是不上道的和別人去打架,去對罵,就會被羣起而攻之。
很多時候,不理,也是一種自保的方式。
打禾場分爲兩種,一種是將稻穀和稻草分離,一種是將稻穀和稻殼分離,很明顯,沈卓進行的是第一種。
其實第一種她木雙婉倒是不好奇,稻穀曬的足夠幹了之後,用木板或是木棒敲打,就可以讓那些穀子掉出來,然後用掃把,應該就可以將稻草剔出來。
不過木雙婉只猜對了一般,他們確實使用的這種方式,不過工具卻不同。
沈卓不知道從哪裡牽了頭牛過來,就着一隻石磙,就開始牽着牛在稻穀上進行碾壓,許是這種速度更快吧,木雙婉這樣想。
清晨還有些微風,天氣也算涼爽,木雙婉又不用做事,所以她走到了更遠的地方想看一看,古代是怎樣將將稻穀的殼和稻米剝離的。
最終她停在了一家正在打米的一家人面前。
平地中央有一塊石頭,石頭上有個像酒杯的臼(jiu),直徑大概七十到八十公分,從木雙婉的視線看過去,還可以看到臼內有些鑼紋,應該是爲了更好的舂米吧!
而且其中似乎利用了一些槓桿原理,因爲木雙婉看到臼的兩邊有支撐翹動的橫杆,當重心轉移的時候,兩邊的橫杆一上一下,有點像現代的蹺蹺板。
對於這種技術,木雙婉是極其的滿意的,雖然不是全自動,至少比用手剝要好太多,而且,比起沈卓牽牛拉石磙,她更喜歡舂米這個環節。
至少她可以從中看到古人的智慧,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看完了,木雙婉自然是準備回去,才走了幾步,一個穿着破舊麻布衣衫的女孩子衝到了自己面前。
她叫:“姐,有沒有帶水?春生渴了!”
木雙婉的記憶,因爲眼前的人那聲姐,變得有些亂了。
從接受陳柔記憶的那一刻開始,木雙婉就把她當做了電影放映,看過也就不在意了,可真的出現‘電影’中這麼個人,倒還真的會影響她的思維。
木雙婉張了嘴,半響才叫出眼前的人的名字。
“盼弟,你怎麼在這裡?”
被稱作盼弟的女孩兒並沒有迴應木雙婉,而是又問了句。“姐,有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