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不見,狗娃似乎瘦了,當初的那個年畫娃娃般可愛的孩子,這會兒也看起來也有些扁了,不過這麼重的力道衝過來,陳柔覺得自己是擋不住的,所以她一個閃身,任由狗娃撲在了她身後的大樹上。
“嘭”的一下,大樹在這個撞擊下,都搖晃了幾下,陳柔一臉歉意的看着狗娃。
過了好半響,狗娃才從和樹幹相分離,他捂着自己撞痛的鼻子,大叫一聲。“二嬸,你怎麼不接住我?”
狗娃語言中,全部都是幽怨,他控訴的看着陳柔。
陳柔眼珠子轉了轉,“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爲什麼逃學?”
逃學逃到山上估計也沒有誰了。
“我……”狗娃整個人瞬間就蔫了,他掙扎了半天,纔將事實告訴陳柔。
“所以,你其實是沒有完成任務,怕被打?”陳柔頭上的黑線都快冒出來。
“那別人可以完成任務嗎?”陳柔問。
狗娃的頭埋的更低了,很顯然,就他不能。
陳柔是懂狗娃感受的,同一批的同學,就他不行,特別是那個夫子如果還是一個比較粗暴的人,他的自信心會被打擊的一點點都不剩。
“你去找村長吧,這個事情二嬸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只有村長教你的東西,才能讓你將眼前的問題解決。”
三兩句話,打發走了狗娃,沈卓才從一旁的大樹底下走了出來,之前那般急迫的狗娃,根本沒有看到沈卓也在。
都說小孩子是沒有錯的,陳柔不想對狗娃太苛刻,但是也不可能像對大丫一樣,對狗娃盡心盡力,因爲馮桂花纔是他的阿孃。
狗娃作爲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陳柔和沈卓的情緒,反倒是陳柔發現,那熊孩子蹲的地方,長滿了蕨菜,也不知道這熊孩子是故意的,還是真這麼湊巧。
“卓哥哥,你說咱們挖的這些野菜,割的這些蕨菜如果多曬一些,冬天賣怎麼樣?”
物以稀爲貴,春天的東西如果擱冬天賣,應該也可以賣個好價錢。
這個時代沒有大棚,根本不可能有反季的蔬菜,就算用地熱,再讓乾孃想想辦法,估計也夠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曬乾了。
“能賺錢,但是也只是小錢!”沈卓割蕨菜的手沒有停歇,他倒是有個辦法,讓這些小材料,變成大錢,不過現在還沒有到他用那個辦法的時候。
“也是,一把菜能賺多少銀子?而且這些事情不是一勞永逸,每個季節,都需要不斷的種植新的菜,我去年種的那些菜,就是最好的例子。”
思來想去,去鎮上打個店鋪纔是最合適的,採了一上午的蕨菜,簍子裡的野菜也是滿滿當當的,陳柔和沈卓下了山。
回到家,陳柔將家裡那些嗷嗷待哺的小東西餵了,又煮了一鍋煮菜,輪到兔子的時候,她纔想起,她家的笨兔子似乎兩天沒吃東西了。
她以爲是沒有蘿蔔的原因,都已經三月了,地裡的蘿蔔,早就連同種子都被她收了,那片土地被重新種上了別的蔬菜,除非等到冬天,她再次播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