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坐在岸邊,取下帽子,摘了片荷葉,舉在頭頂,倒也別有一番風情。
沈卓來來回回的好幾趟,終於把他帶過來的簍子裝滿。
陳柔在一旁看着,估摸着好幾天都吃不完,乾脆叫沈卓上來。
“夠了,卓哥哥,我們回去吧,不用再摘了,再摘下去,都吃不完了。”
閒坐在岸邊,陳柔已經吃了不少蓮蓬,野生的蓮蓬,吃進嘴裡的味道和她前世吃到的都不同,味道清甜,而且蓮子特別的嫩。
沈卓兩隻手都提着串成串的蓮蓬,聽着自家媳婦兒的吆喝,便朝岸邊游去。
忽然,湖面蕩起一陣陣漣漪,沈卓眼見着白色的東西在眼前一閃,他鬆開手裡的蓮蓬,手一伸,便捉住了一條魚。
沈卓這時候離岸邊不算遠,乾脆將魚朝岸上扔去,陳柔正吃着蓮蓬,眼前飛過來一條魚,差點嚇到她。
魚在地上打着挺,不停的跳着,但是因爲沒有水,掙扎了兩下,便放棄了。
這時候,沈卓正好游到岸邊,之前沒有脫衣服直接上岸,這會兒上來已經是一生溼漉漉的。
陳柔伸出手,想要拉沈卓一把,沈卓卻自己爬了上來。
他上前一步,將手中的蓮蓬遞給陳柔,接着開始擰自己身上衣服的水。
陳柔接過蓮蓬,已然是吃不下任何的東西。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陳柔看了一眼沈卓,突然說道。
“嗯?”
“商禮還欠我一個條件,你說我要不要用了算了?”
“柔兒想要什麼?”沈卓問。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我想見那個給我做灌溉水車的那個人,有些東西想問問他會不會。”
陳柔想在自己盤的酒樓做一個特色,學學現代的電梯,至少,來個木梯傳菜,一般酒樓的廚房都在一樓,二樓的菜品都需要從一樓端上去,人少還好,遇上人多的時候,很容易灑些湯汁在客人的身上,影響酒樓的生意。
如果可以找的到那個人,倒是很容易就做成,因爲他能做出灌溉的水車,這個也一定可以。
陳柔最近一直在畫圖紙,用最古老的輪軸做動力,如果是已經買的酒樓要怎麼將木梯加進去,不會破壞酒樓的主體結構。
說來說去,她還是得找這麼一個人。
“柔兒可以先問問田妞的阿爹田愣子,村裡他的木製品都是出自他的手,商禮這個人,還是少結交爲妙。”
小二的話,沈卓一直記着,商禮、喬四,保持距離。
陳柔想想也是,條件留着也不燙手,萬一哪天用上了,誰也說不準。
“那我回去找田愣子問問。”
沈卓撿起地上的魚,扯了把青草,將魚嘴穿好,握在自己手中,接着便拿起裝了蓮蓬的簍子。
陳柔正好將鐮刀從竹竿上解下來,等她轉身的時候,自己帶過來的揹簍,連同魚也一起到了沈卓手上。
“走吧!”沈卓走前面,陳柔握着鐮刀,想着自己來時候,還有簍子,回去就只有一把鐮刀拿了。
好吧,她又被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