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兔崽子,你吃了去死啊,地上的東西你也撿,老孃平時少了你吃的,還是咋地?”
自己兒子當着自己的面兒撿地上的肉,桃紅怒了,她上前一步就揪住金子的耳朵,一邊掐,一邊罵。
“小兔崽子,長能耐了是吧。”
“疼疼疼……”劉守金捂着自己的耳朵,臉色猙獰的呼着痛。
“是嬸嬸給我的。”
“她給你的你就吃啊,她下了毒,毒死你你吃不吃?”
桃紅一邊罵,一邊朝着陳柔的方向看,聽着越來越難聽的話,陳柔乾脆站起身來,端着自己的飯碗回了房間。
人不與狗鬥,天下奇葩是一家。
回房間吃完飯,打了盆水,陳柔鑽進沈卓的被窩,這是到桃源村的第一個晚上,除了心有些放不開之外,其餘一切都好。
陳柔摟着沈卓的腰,聽着沈卓說的每一個字。
“柔兒,如果是從兔子開始獵起的話,要熟悉兔子的習性,兔子是一種容易被驚擾的動物,它們一般走的線路都會遠離人羣,但是不會在深山,因爲深山容易出現猛獸,兔子一般跑的比較快,所以提前做好陷阱,就是很有必要的……”
沈卓不緊不慢的告訴陳柔兔子的習性,最後告訴陳柔採用兩種辦法,第一種就是挖坑,另外就是用捕獸夾,捕獸夾容易傷人,而且照桃氏的說法,村裡應該找不到捕獸夾,最好還是挖坑,坑上的僞裝一定要自然,兔子算是畢竟聰明的動物,動作快,也謹慎。
陳柔懂兔子也不是好獵取的,不然也不會有狡兔三窟這個成語。
聽着沈卓的話,陳柔漸漸的沉入夢鄉,而沈卓睜着眼睛,一直看着漆黑的頭頂。
【阿卓,你說……村裡人要是也能過得很好,不靠天吃飯該多好?你說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我們種下去的稻子,不怕乾旱,不怕雨澇,不怕寒潮?】
大牛的話,在沈卓的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想。
可沈卓想的更多的,還是陳柔和豆芽菜找一片淨土,他受夠了風雨,受夠了天災人禍。
小豆芽,你會等着阿爹的吧,阿爹腿好了,就去找你,帶你和柔兒找一塊沒有人的地方,墾兩畝荒地,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夜,漸漸的深了,整個桃源村陷入一片寂寥,沒有聲音,沒有人影,就連別處常見的蛙鳴,也似乎停止了一般。
過了一會兒,村邊出現一坨黑黑的東西,步伐矯健,它動作快速的找了處地,做完自己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然後消失在夜色中。
原地,除了幾個腳印,再也沒有其它的痕跡。
*
劉老爹和桃氏的房間此刻還有一道光,桃氏端着一盆熱水,放在劉老爹的面前。
男人累了一天,是該女人伺候的時候,桃氏蹲下身子,將劉老爹的腳放在自己試了水溫的木盆中。
“他爹,你說咱兒子是真的回來了嗎?”
“那是,不是咱兒子,是誰,咱兒子雖然腿廢了,但我總覺得還會好的,我老劉家從未做過壞事,鐵定會沒事的。”
“你說,那個陳柔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