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光禿禿的,也沒有什麼特別,但是牆角堆放着的好幾個火把,證明這個山洞是有人待過的,就沈卓輕車熟路的樣子,這裡是他的山洞?
沈卓點燃山洞內的火把,陳柔這纔可以看清楚洞內的全部情景。
山洞不大,僅一間房間大小,山洞內有一張石牀,和當年張小芳和王二待的山洞裡的石洞類似,只是這張石牀看起來更乾淨。
“這裡是?”陳柔掃視完山洞,便問沈卓。
“我的秘密住所,已經好幾年沒來過了。”
應該說沈卓從回到劉村,將自己的東西放在這個山洞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秘密……住所?是有什麼秘密嗎?”陳柔還是不太懂。
“柔兒,你想不想知道我的過去?”沈卓的手抱緊陳柔的胳膊,他很早就想說了,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陳柔一直盯着沈卓看,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概是想的吧,我十八歲離開劉村,二十五歲回劉村,在外待了七年,剛開始出去的時候,只想着有口飯吃就行,別的什麼都不重要。”沈卓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一下,他低下頭,看着自家媳婦,她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是沈卓知道,她一定在聽。
“我去了京城,去給那裡最大的酒樓滿月軒打下手,洗碗、擦地,最髒最累的活兒我都幹,這樣過了兩年。
直到當時的主廚生病缺席京城的廚師比賽,副主廚沒什麼經驗,沒人願意跟他一起去,我才站了出來。柔兒應該知道,我記性很好,看過一遍的東西,就可以記住,剛好那個主廚準備的菜,我洗碗的時候見過,所以那一場比賽,滿月軒贏了比賽。”
沈卓說到京城的時候,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回憶一般。
“所以你後來留在了滿月軒做廚師?”陳柔忍不住迴應沈卓的話。
“對也不對,我確實是做了廚師,但不是滿月軒,贏了比賽,我被主廚趕了出來,原來他根本不是生病,只是不喜歡那個副主廚,想讓他走,而我,就是破壞他計劃的那個人。”
陳柔覺得胸口有些疼,一個窮小子,從偏遠的山村來的天子腳下的京城,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見過,做最髒、最累的活兒,即便是這樣,應該也不會喊疼的吧!
但是卻偏偏碰上那些別有用心的喜歡耍心機的。
“卓哥哥,累不累?”陳柔握住沈卓的手,那雙手,滿是老繭,那雙手,粗糙的不像話。
“不累,柔兒在,什麼都沒關係。”
“你胡說,你受罪那會兒,還沒有我。”陳柔輕輕拍了拍沈卓的肩膀。
“剛開始確實挺辛苦的,後來出了滿月軒,遇上一些朋友,開始自己做小攤子賣些吃食,去各種官員的宴席上償各種食物的味道,等過了幾年,我和那幫朋友已經在京城開了一間很大的酒樓,賺了不少銀子,但是我總覺得那不是我想要的。”
陳柔抱緊沈卓,希望這樣,他會好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