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壞事啊,不就是想做點吃的嗎?麗娘咱得快些回去,我今天給你們做好吃的。”
陳柔就覺得疑惑了,她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被蘇麗娘誤會做壞事,就算是做壞事,也只是拿點老面不是。
幸好之前還沒有揉麪發麪,不然待會兒還不知道做出來的蛋糕成啥樣了。
陳柔回家了沈卓還沒回家,她還不知道,沈卓這時候去了沈青家裡,沈孺坐在上首。
馮桂花拿着一把瓜子,看笑話一樣的看着沈卓。
“瞧瞧,這多沒禮貌,見着二伯也不知道打招呼,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沈家的家教不好。”
“就是,阿卓,這是咱二伯,見到還不叫人。”
馮桂花昨晚和沈青商量了一晚上,就是哄好這個二伯,讓他對付沈卓,再不然就是把他兜裡的錢騙過來一些,反正這個沈二伯也沒有兒子,沈青繼承了也是天經地義。
沈卓聽到沈青的一聲阿卓,眉頭緊皺,他記得自己已經和這人斷絕了關係。
“阿卓,我是二伯,你還記得我嗎?你小時候我給你和甜甜買過糖。”
沈孺開口說話,沈卓的眉頭才變得柔和,他記得沈孺,那個讓沈家二老撿了自己,又給自己個甜甜買了吃的男人,那時候他還未娶親,只是自己做些小貨郎的買賣。
“二伯!”沈卓緩慢的叫出那個名字。
馮桂花的臉頓時就笑開了花,叫二伯,就證明承認二伯,那就是說二伯說的話,沈卓會聽。
“哎!”沈孺應了聲,印象中的倔強少年,還是這般,只是那時候精瘦的身子,這會兒也長結實了,人也黑了。
“阿卓你長大了,二伯這次……回來是探親的,只是不知道爹孃都死了,就連四弟也……”
人家說少小離家,歸時世間親人都不在了,沈孺那時候不懂,現在懂了。
沈卓對於沈孺說的那些人早就沒了感情,哪裡還會有悲傷的情緒。
但馮桂花就不同了,她將手裡的瓜子一擱,就開始狂嚎。“命苦啊,我公爹和婆婆,哎,年紀輕輕就死了,享福都沒有享,就這麼去了,最後兩個兒子,還只有一個兒子守在牀前盡孝道,可憐啊……可憐……”
沈孺其實不太喜歡馮桂花,一看就是一個農村潑婦女人,喜歡搬弄是非,沈孺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也見了不少人,如果不是當初他太輕易相信那個絲綢商人,現在就不用靠裝有錢人,騙一個住的位置。
“阿卓,我聽桂花說,阿青的眼睛是你打瞎的,還有家裡的廚房,也是你媳婦陳柔燒的?”
沈孺說話很斟酌,他沒有直接質問沈卓,而是說聽馮桂花說的,馮桂花一聽就不高興了,她是說了沒錯,這二伯也不用這麼直白吧!
沈卓何嘗聽不出沈家二伯的話,他冷着臉掃了一眼馮桂花。
“不是,沈青的眼睛是怎麼壞的,他自己最清楚,他家的房子被人燒了,也與和柔兒沒有關係,我和沈青早就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