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紅燭滴蠟淚,被裡紅‘浪’翻,被上相擁歡。
和最看得上眼的人做最親密的事,一場雲雨,讓她筋疲力盡,也讓她的心有片刻的安寧。
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打着芭蕉,夏日的寒風浮‘花’掠草,她忽覺身子微冷,情不自禁便向身畔的人靠攏。
他的指輕畫着她‘裸’‘露’在外的潔白肩頭,見她無故瑟縮便道:“冷嗎?”
“嗯。”她累的不大想說話,只想埋在這寬闊的‘胸’膛裡一夜安睡。
“聽過王四舅這個人嗎?”他‘吻’‘吻’她的額頭,輕聲道。
“不想和你說話,別問我。”她以懶洋洋嬌嫩的聲腔道。
“是寡人把你累着了,來,我看看。”他捧起她的臉,對着那紅腫的‘脣’瓣便深‘吻’了下去。
她左右搖頭躲不過只得仰頭承接他給予的。
‘舔’過貝齒,‘吮’過嫩舌,那剛剛消下去的‘欲’望便又擡頭,情不自禁便去打開她的雙‘腿’,撫上那掩藏在草叢之中的軟嫩。對她,他好像存了一種依戀,一種嚮往,在遇見她之前,他絕不會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去想一個‘女’人的想法。
‘女’人於他,等同於妓院裡那個把臉抹的‘花’紅柳綠,倚‘門’搔首‘弄’姿,假腔假調勾引男人的醜陋妓‘女’;等同於馬廄裡那個身強力壯,雙‘腿’長‘毛’卻強行按倒男人的馬‘婦’,讓人噁心;更等同於深宮中耐不住寂寞,同太監假鳳虛凰顛鸞倒鳳的黃臉嬪妃。
也許是從小在塵埃裡‘摸’爬滾打的緣故,他最初遇見的‘女’人總是那樣的讓人倒胃口,若說從此對‘女’人絕緣那到不至於,他本身也有‘欲’望,只是對‘女’人他沒有那麼渴望,有則要,沒有也從不會想着去找。
故此,對這男‘女’燕好之事,他從不抱希望,在那深宮中他見過不少做這等事的人,都是那麼的讓人厭惡。
直到槐樹林裡他因中奇毒不得不要一個‘女’人的元‘陰’,強行綁縛了一個他不知容貌身段的‘女’子,與其做了他最不想嘗試的事體,最開始他疼,他也感覺到了她的疼,便突然發現原來這燕好之事就是受罪。
他自‘私’的決定,再也不要見這個長相不明的‘女’人,省的讓他太過噁心以至終身不舉,子嗣困難。
只是沒有想到,就是身下這個‘女’人,不僅在後來給了他歡愉,帶他體會到了此事的美妙,還在他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如此一來,他想忘也忘不掉她,她就像落在他心口的一滴血,紅‘豔’‘豔’的擦都擦不掉。
‘牀’第之間與他配合默契,想要便要,從不會爲了討好他而假意呻‘吟’。
嗯,這‘女’人是個寶。
想至此他便抱着她笑起來,而她終於擺脫他霸道的‘吻’,大口的喘氣。
神‘色’‘迷’‘蒙’裡夾雜着惱意,恨恨捶了他一記,拽過被子的一角‘蒙’起頭便要睡覺。
可他不能這麼就放過她,在他的小兄弟還埋在她身體深處的時候。
翻個身,讓她騎坐在他身上,以薄被裹住她‘裸’‘露’的嬌軀,道:“明日午膳期間哪裡也不要去,爲寡人‘精’心準備一桌宴席,寡人要招待王四舅。”
“爺,換別人吧。妾這一雙手可是隻會給您老做飯呢,哼哼,妾這可是在王妃那裡掛着號的,妾可不想自己打自己嘴巴,我今日下午才說完呢,明日就破功,不幹,妾身份卑微,可也是要面子的呢。”
她噌噌他的‘胸’膛,枕上便睡。
他低聲笑起來,“下午的時候把王妃氣的夠嗆,寡人合該獎賞於你。”
喬木驀地半睜開眼,斜睨着他道:“爺您的動作可真夠快的,釘釘子說釘就釘了,妾身邊您釘了幾個。”
“嗯,除了你從孃家帶回來的那個婢‘女’,其餘全是寡人的人。”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慚愧,而是特別理所當然的道。
喬木撇撇嘴,哼了哼,不置一詞。
“怎麼,不高興了?”他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妾應該高興的起來?當發現出恭也有人盯着的時候?”她沒好氣的道。
覺察體內那東西的不安分,她氣的從他身上滾下去,薄被緊緊裹住身子,決定以此來表示自己的抗議。
身上一涼,薄被被搶,他笑着又把人強硬的給抱回來蓋在身上,安撫道:“你大可放心,你出恭時保證無人盯着,寡人不許。”
“呿,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該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她眼皮不擡,沒‘精’打採的。
他皺了皺好看的眉眼,“此事作罷不許再提。”
“那就睡覺吧,妾早知是這樣的結果,真是白白‘浪’費口舌。”
“明日必須讓那王四舅吃的盡心,這是命令,聽清楚沒有。”想着愛妃的小面子,他笑着道:“是寡人吃,那王四舅不過是一陪客,如此算來,你這一雙手還是隻爲寡人做飯的,嗯,寡人心甚慰。”
甚慰個‘毛’,甚慰你大爺!
心裡默默拿針紮了他半天小人,心情頓時變好,嗯了一聲算是應承下了。
“如此甚好。”他愉快的扯開她裹在身上的薄被,與之同寢。
她也不矯情,夏夜煩熱,這廝體質發涼,抱着他就像抱住一個大冬瓜,還是能降溫的。
只是,王爺老人家,您還有完沒完,妾體力不支,討饒還不行。
昨夜小雨過,天空湛藍如洗,站在窗前望天,那真是雲捲雲舒,愜意悠閒,本可以坐在涼亭裡喝點小茶吃點小點心,陪糰子搭積木,優哉遊哉。奈何,她丫丫的得去廚房受大半天的煙熏火燎。
不過,這個王四舅到底是何人,竟要他如此重視。
“側妃娘娘,您要的菜蔬魚‘肉’都處理乾淨了,接下來要做什麼。”一個上身穿灰‘色’半臂,下身着了一件灰青‘色’長裙的中年老‘婦’,面帶笑容的問。
她的語氣有些興奮,好像能給喬木打下手是她無上的榮耀似的。
“公孫大娘莫急,你先讓我想想。”喬木棄了長裙和飄逸的披帛,身上的穿戴清爽利落,她圍着擱置着各‘色’食材的案板轉了一圈,道:“美味佳餚有很多種,可若是要長長久久的吊住一個人的胃口那就有些難,畢竟再美味兒的食物也有吃膩的一天。而王爺對我的要求就是讓那個客人吃得盡興便可,怎樣纔算是盡興,吃了一頓想兩頓算不算?”
“算、算,側妃娘娘,不是老身奉承您,就您的這一手廚藝,別說讓一個人吃的盡興了,那就是長長久久的留住王爺爺不是沒有可能。”
最後那句話,她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好像生怕被人聽見似的。
“好,借您老吉言。”喬木不以爲意,都說是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留住他的胃,殊不知,男人的胃好滿足,他胯下那饞物卻難以把持。
她現在身爲一隻被豢養在金絲籠裡的鳥兒,任務似乎就是留住那廝的這兩件器官,一是胃一是“黃瓜”,突然悟到,她似乎兩輩子就是這樣的命,總是對一個男人在玩‘弄’拙劣心計。
這是不是就是暗示她,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心計就爲了一個男人。
那麼相同的,男人呢,一輩子的野心最終也是爲了一個或者許多個‘女’人。
她恍然有種悟道的感覺,人活一輩子,爲的也許不過就是那胯間方寸之物。
有些諷刺,有些低俗,可她覺得她想的也沒有錯,男人和‘女’人活着不就是爲了找一個或多個另一半過歡愉的日子嗎。
野心啊,追求啊,抱負啊,最終的最終都將回歸於生活,柴米油鹽醬醋茶。
“昨夜我也沒問王爺那王四舅的喜好,人和人不同,有些人愛吃的食材,有些人打死也不吃,這就有些難辦了。”喬木想了想便吩咐道:“翠芽。”
“主子,奴婢在。”
“去問問王爺,那位王四舅有什麼忌口的東西嗎。”
“是,奴婢這就去。”
“不用了。屬下來給側妃娘娘解‘惑’。”西‘門’無極自‘門’外進來,笑道。
“是你呀。”喬木淡瞭他一眼,直言不諱:“我至今記得我初次進王府的時候你對我的輕薄。”
西‘門’無極笑容僵住,尷尬的‘摸’‘摸’鼻子,拱手賠禮:“屬下多有冒犯,還望側妃娘娘宰相肚裡能撐船,繞過屬下一回。”
“我可不是宰相,我的肚子也沒那麼大的容量,我記着你呢。瞅着哪一日你得罪了王爺,我在他耳邊吹吹枕頭風,治你的大罪。”喬木不客氣的道。
西‘門’無極苦笑,一揖到底,“側妃娘娘饒命。”
“要我饒命也不是不可以。”喬木繞着他轉了一圈,打量着他,這是一個身帶書生氣,長相儒雅的男人,臉上最突出的特徵是上嘴‘脣’上梳理的整整齊齊,風風溜溜的兩撇類似他的眉‘毛’的鬍鬚。
喬木壞主意一起,道:“我聽安山有時候叫你四撇鬍子,丫鬟們也時常談論起你的幽默風趣,看來你還是很受小姑娘們喜愛的嘛。”
“成家了嗎?”
“並未。”他苦着臉垂着頭,澀澀的答。
“哦。我罰你娶個醜‘婦’如何?我有個忠心的趕車‘婦’,名叫武娘,身懷武功,體格健壯,‘性’情沉默寡人,年過四旬,我瞧着和你倒是‘挺’般配的。”
西‘門’無極頓覺吞了一口黃連,腸子都苦死了,諾諾不敢接話。
“怎麼,你不樂意?”喬木不高興的道。
“不敢,不敢。只是,側妃娘娘可憐則個,屬下才二十有七,娶一個比屬下幾乎大兩旬的老‘婦’人,這、這便是打死屬下,屬下也難以從命,側妃娘娘若心中有怒,還不如讓安山‘抽’屬下一百鞭子。”
“你這小身板‘抽’你一百鞭子你還能活?”
“恐不大能活。”他實話實說。
喬木笑了笑,他便鬆了口氣,也笑着道:“側妃娘娘容稟,屬下並非輕薄之徒,乃是當時情況不容屬下有絲毫懈怠,實則是……”
“停!我一個後宅‘婦’人可不聽你說那些,反正你欺負我是事實。這樣吧,罰你做我的隨從五十年,我要你隨叫隨到。”
西‘門’無極一臉苦相,爲難道:“側妃娘娘,非屬下推脫而是王爺怕是不許,您可知在您身邊的所有人皆是‘女’子。”
他這話已說明一切,她的身邊,那廝怎能允許出現一個雄‘性’生物,哦不,還有一個特別,那就是她從孃家帶回來的看‘門’狗阿黃,那只是雄的。
“我也沒打算讓你隨時隨地跟着我,我的意思是我有事找你,你不可推脫,如何?”
西‘門’無極除了苦笑還是苦笑,若兩年前他會知道那醜奴便是此‘女’,就是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她。
他現在就在祈禱大王不要想起兩年前的那一幕,若哪一日想起來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側妃娘娘,屬下應下便是。只是還望娘娘答應屬下一個不情之請。”
“咦?你還跟我討價還價?”
“不、不娘娘誤會了。屬下的請求很簡單,那便是求娘娘莫要在大王面前提及兩年前的那件事,否則屬下小命休矣。”他拿狐狸眼偷覷喬木,把自己說的可憐巴巴的道。
“確實簡單,不過,我找你時你若推脫一次,我可就不敢保證嘍。”
“一定到,一定到。”他敢不到嗎。
“如此甚好。”喬木在木盆裡洗乾淨了手,笑道:“我還以爲你會做縮頭烏龜一輩子。”
“那可不行,等着被娘娘找到家‘門’口的時候,屬下也離死不遠了。”他沒想到這位側妃是如此善解人意,不等他開口便把此事挑明瞭,如此甚好、甚好。
心中便存了一份感‘激’,拱手道:“總之,還是多謝娘娘海涵,往後,娘娘但凡有事,屬下萬死不辭。”
“好呀,你可要記住今日說的話,翠芽就算我忘了你也不能忘,幫我好好記着。”
“是的,主子。”
“天‘色’不早了,咱們言歸正傳吧。你來跟我說說那王四舅是什麼人,是做什麼的,喜好如何。”喬木一邊擺‘弄’案板上的食材一邊道。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味道,這認真工作的‘女’人也不遑多讓。
美食於喬木,除了工作之外,那也是愛好,這會兒看她拿過一個大白蘿蔔來就用一把小刀子在上面切來切去,他恍然大悟道:“原來故人莊菜盤子裡的‘花’‘花’草草,小船飛燕便是這麼來的。”
“不就是這麼來的嗎,有何大驚小怪,我的記‘性’好的很,我可記得你去我那酒樓吃了可不止一回飯呢,早該知道那些餐盤裝點都是用這些雕刻出來的啊。”
“是、是,屬下早看出是用這些食材雕刻出來的,只是……呵呵。”他往前邁了一小步,細細看了看喬木的動作便道:“屬下一直以爲那些‘花’啊鳥啊都是故人莊請雕刻師專‘門’刻出來的,沒想到娘娘竟也有這等手藝。”
“‘玉’,有‘玉’雕師;木,有木雕師;食物,合該也有雕刻師;雕蟲小技而已。瞧,十朵小白‘花’就這麼出來了。”喬木得意的將雕刻而出的十朵‘花’擺在白瓷盤裡。
“佩服,佩服。”他輕拈起一朵在嘴裡咬了一口,連連點頭道:“這大白蘿蔔經側妃娘娘這一雕刻呀,似乎這味道兒也不同了。”
公孫大娘一聽便笑道:“何止是長史您,便是咱們王府裡的其他兵士們只要一聞到膳房裡的香味兒必會有個代表的前來索要娘娘親自烹飪的一二盤美食,我們娘娘一雙巧手可是收服了不少吃家子。”
西‘門’無極那雙狐狸眼眯了眯,笑道:“娘娘可是每日都要親自下廚的?”
公孫大娘看了喬木一眼,笑道:“每日三餐必會爲小公子和咱們大王做飯,娘娘甚是有心,怨不得咱們大王日日惦念着。”
“你二人如此旁若無人的答話,當我是死的了。別廢話了,長史老爺還是跟我說說那王四舅吧,眼瞅着這天‘色’可是不早了呢。”喬木又雕了一隻飛燕出來之後,笑道。
“是、是,屬下這便說。咳咳,娘娘,不知屬下可否厚着臉皮來撿個剩飯剩菜啊。”
“你若是能撿着我也攔不住你不是。”
“我們娘娘這可是說的大實話,來我們這小膳房撿漏的可不再少數呢,就說那位羅將軍,他日日可都來,他那鼻子靈着呢,每次都踩着點到。娘娘趕都趕不走。”
西‘門’無極猛的收起扇子,甚是認真的給喬木拜了拜道:“屬下可真真爭不過那饕餮,還望娘娘照顧一二。”
“那可不行,若是被安山知道,我這裡又不得安寧了。好了,西‘門’長史莫要貧嘴,快些說說那位王四舅是正經。咦,他這名字,怎麼就叫了四舅,如此一來,每個稱呼他的人豈不是都成了他的侄子,便是連咱們王爺也不可免呢。”喬木笑的壞壞的。
“不、不,娘娘有所不知,這王四舅是有名的,名字叫做王生,乃是富甲天下的大商人,與長安鄒風熾,洛陽王清,皆並時豪富,冠甲天下。”提到那四人他的語氣甚是憧憬敬服。
“不得了了,富甲天下着竟然有這麼多呢,那我的成爲天下第一富的願望便實現不得嘍。”
“娘娘若想成爲天下第一富那還不容易,等將來……”他拐了話頭笑道:“所謂的天下第一不過是名頭,真正的豪富者可都大隱隱於市了。”
“你說的這話我愛聽,那好吧,這願望扔了便是,還是‘蒙’頭髮大財看起來更靠譜些,但有一日我的故人莊開遍整個大唐,到那時我也能與那三位並肩了。”
“娘娘大志向。”他恭維道。
笑過之後喬木直接問道:“王府裡缺錢了?”
西‘門’無極趕緊搖頭:“這個請恕屬下不能奉告。”
“呿,你不說我心裡也清楚。”垂眸刻‘花’時,她心裡便思忖開,連拉攏豪富的事兒都開始做了,看來戰爭也是在所難免的了。
西‘門’無極不知她說的心裡清楚是指什麼,沉默半響便又笑道:“咱們大唐有四位富豪,還有一個俞大娘,做的乃是造船送往的買賣,這四人都有一個喜好,王生愛吃,鄒鳳熾愛美人,王清愛古董,俞大娘愛白麪小生,據傳俞大娘行事詭譎,家中有俊美小生無數,還曾放出話來說,要得兩位絕世王,一親芳澤。”
後面那話他就當個笑話說與喬木聽的,也算是他膽子大編排自家大王了。
喬木的眼一下子就亮起來,心裡對那俞大娘登時就佩服之至,“此等‘女’子真是我等的楷模,你快說她人現在何處,我定要去膜拜她。”
西‘門’無極驚訝的微張嘴,磕磕巴巴道:“娘娘真有貴‘女’風範,呵呵,貴‘女’風範。”
“你何意啊?”喬木斜睨他。
“咳咳,無意、無意。只是那俞大娘思想太過詭譎了些,恐難以爲人們所接受。”
喬木心知肚明,撇嘴道:“是難以爲你們男人接受吧。我倒很是佩服她呢。乃‘女’中豪傑也,若能見她,我定然要向她說明我對她的敬仰之情。”
尼瑪,真是太給‘女’人們爭氣了!
“娘娘您,呵呵,這樣的想法還是莫要讓大王聽見,屬下恐大王會生氣。”到時候他可就要完蛋。早知這位如此思想不同常人,打死他也不多嘴。
小心思一開,喬木便笑的神秘兮兮道:“既然豪富有四位,是不是請完王四舅還要請別個,比如那位俞大娘啊。”
西‘門’無極咽咽口水,遠離這位側妃,神‘色’尷尬道:“屬下不知大王心思,實不敢揣測之。”
“好了好了,我不嚇唬你了,你跟我說說,這位王生有何食材是他堅決不吃的。”
西‘門’無極立馬搖頭,“天上飛的,路上走的,水裡遊的,山上爬的,甚至是‘洞’裡藏的,但凡是能吃的,美味的,他就沒有不吃的,因此還被人送個綽號,老饕。也正因此,他天南地北的走,何種美味都品嚐過了,嘴巴刁鑽的很,故,大王才狠心讓您親自動手,這也說明大王是看中您的手藝的,娘娘還請多費些心思。”
“我最愛同我一樣嘴巴刁鑽的了。你不說時我還以爲不過一普通食客,你這一說我鬥志便起了,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他來時你通知我一聲,我這邊準時上菜。”
“屬下告退。”
等他一走,膳房裡只剩下主僕三人,公孫大娘便憂慮道:“娘娘,看來這頓飯不好做啊。”
翠芽看了看案板上的食材,無一不是菜市買來的普通貨‘色’,那人既然吃慣天下,這等食材他又豈會看在眼裡,便道:“主子,我們怎麼辦。”
喬木往圓鼓小凳子上一坐,道:“你們容我想想。”
在揚州已生活了兩年,她也逐漸瞭解了揚州人的生活態度,正如一本《揚州閒話》中說的“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其意便是早上泡茶館,吃豐富的各‘色’早茶點心,晚上泡澡堂,舒展筋骨,恣意悠閒。
那王生既是土生土長的揚州人,這些年在外漂泊,可想念家鄉的感覺嗎?
如此……她微微一笑,起身道:“我已知該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