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聽的嘴角一抽,而後嘆了口氣,揉了揉腰,窸窸窣窣的穿衣起來,怕脖子上有吻痕,惠娘還特意照了好久的鏡子,又加了幾件裡面穿的衣服,外面換了領子高一點的衣服,總算是遮住了脖子上的印跡。
範銘再進屋來的時候,惠娘已經換好衣服了,“媳婦,我先下去做飯去了。”
惠娘點頭,“快去吧,我還得把被單給換了。”範銘不說還好,一說惠娘還真餓了。
範銘笑着看向惠娘,“媳婦,那啥,你沒有啥和我說的嗎?”
惠娘瞪了範銘一樣,道:“你想說什麼?快去做早飯,苗苗還等着呢?”
範銘應完,高興的就先下樓做早飯去了。
吃早飯的時候,苗苗總覺得今天的爹和娘怪怪的,那裡怪,她又說不上來,雖然平時,爹對娘也挺好的,可沒今天這麼好,有些好的過頭。
惠娘也覺得範銘做過頭了,瞪了他一眼道:“好好吃你的飯。”一個勁給她夾菜是什麼道理?倒是讓苗苗笑話了那麼久,也不知道注意影響。
一家三口熱熱鬧鬧的吃着早餐,吃過早餐之後,範銘便去了趟老宅,和範老頭說明了一下情況,範老頭也答應了範銘,這幾天會給他看放一下牛,等回來的時候再來牽就是了。
家裡的雞,範銘倒不是很擔心,畢竟家裡後面還有那麼大的地方在呢?就算沒人喂,雞也是自己會去找吃的的。
過了兩天,天氣比之前更加的冷了,外面的天空沒有太陽,整個都是陰沉沉的,天氣早就在無聲無息中進入了冬季,範銘一家便收拾好。帶了些東西,去月灣村了,月灣村的柳家此時也很熱鬧,自從柳大成重新翻修了屋子之後,每天上門的人是絡繹不絕了。
如今的月灣村,誰人不知道柳大成藉着女婿的光,發了大財,翻修起了新屋子了?以前那柳大成一家可是村子裡最窮的人家,這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富人。村子裡誰人不嫉妒?誰人不眼紅?
所以不管與柳家熟還是不熟的人,一個個的都找上門來了,都想知道柳大成一家是怎麼發的財。要是能帶他們一起發財,自然是更好了。
想是這樣想,不過每一個人成功的,如今柳家是閉門不出,任是你外面鬧翻了天。都不關他們什麼事情。
皮氏先前還會一個個的招呼,如今知道他們的意圖,見也不想見到了,真還是應了那句話,人怕出名豬怕壯。
範銘一家到了柳家門口,就瞧着一大幫子折回去的人。熱鬧的說着柳大成家如何如何的,等範銘把馬車停在柳家的門口,月灣村那些個剛走的人。如今又回來了,站在一旁看着範銘一家三口議論紛紛。
有不認識範銘一家三口的人,猜測道:“這誰啊?怎麼把馬車停在柳大成的家門口了?我瞧着這馬車挺貴的吧?莫非這柳大成一家是認識什麼城裡的人了?”
“什麼呀?你怕是不知道吧?這是柳大成的二女兒和二女婿,沒聽說柳大成藉着女婿發的財麼?”一個知道情況的青年男子和先前問的那人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依柳大成和他婆娘那性子。能發的了財纔怪呢?”之前說話的那人眼裡閃着濃濃的嫉妒。
誰說不是?要不是靠上自己的女婿,柳家能翻的了身嗎?顯然是不能的。畢竟柳大成一家在月灣村生活了這麼多年,要是能發財,早就發財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範銘一家三口對月灣村這些個人的議論,就當沒聽見,惠娘抱了苗苗下車,範銘就伸手把惠娘準備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家三口敲着柳家的大門,敲了老半天的門,皮氏才念念叨叨的從屋子裡出來,“這誰啊,一天到晚的在我們家門口說個不停,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皮氏如今最煩的就是那些個人圍在她家門口說是非了。
範銘夫妻倆聽着皮氏的唸叨,對視一眼,而後範銘朝裡面喊道:“娘,是我們一家三口過來了。”
皮氏一聽是範銘的聲音,立馬打開門,換了個笑臉。“原來是阿銘吶,快,你們一家三口快進來,別站在外面了。”
而後皮氏瞧着站了一籮筐的人,又對範銘說道:“阿銘吶,馬車也駕進來,如今院子大的很,不怕沒地方放。”
皮氏也是故意說個月灣村那些個人說的,誰讓這些個人在他們困難的時候擠兌他們,現在他們家屋子建好了,日子也過好了,這些個人,就眼紅了,想問他們家發財的秘訣了?有這樣子的好事兒嗎?
範銘笑着說好,把馬車給弄進了柳家的院子裡,柳娘已經聽聲音出了屋子,看着惠娘一家來,自然是高興的。
母女幾個隨後一起進屋去說話,柳平安就招呼範銘,如今皮氏有了新房子,是萬事足,整個人也不像以前那樣畏畏縮縮了,如今倒是更放的開了,說話間有些得意。
柳家的屋子比起惠孃家的,又小的多,但在月灣村算來也不算小了,青磚大瓦房是每個人都羨慕要住的屋子,柳家的屋子還在原來的基礎上,多添了兩三間屋子,好方便以後家裡來了客人好住。
堂屋和廚房也比之前的大了許多,該添置的東西,皮氏也沒省着,外面菜園子裡的菜地,也還留着,並沒有因爲蓋了新屋子,而被挖平了,柳大成坐在堂屋裡,瞧着女兒女婿一家過來了,自然是很高興了。
和範銘夫妻倆說,要他們多在柳家住幾天,反正如今是冬天,估計女兒女婿家裡也沒有什麼事兒做,到不如在孃家住住。惠娘先前種的紅薯和土豆那些個東西,範銘早就請人挖了回來。
也都洗好,曬好,放進地窖裡了,可以說如今冬天。也的確像柳大成說的那樣,沒什麼事兒做的,在孃家住幾天,惠娘也樂意,柳家請客的日子也定了下來,就在三天後,十一月初十。
初十的那天,天氣異常的冷,天空泛着灰色,瞧着像下雨。又不像下雨的樣子,柳家的人是早早的就起來忙活了,現在是冬天。許多東西也都過夜放,不怕變壞了。
皮氏擔心忙不過來,也請了村裡的好幾個婦人來幫忙一起做事情,柳娘和惠娘,皮氏就沒讓她們一起進廚房忙活了。如今外面來的客人那麼多,加上皮氏又不像和她們說那麼多無關緊要的話,也就樂的清閒,呆着廚房裡指揮。
今天柳家的人擺酒請客,來的人倒是很多,真正真心實意來的卻是很少。帶東西過來的人更少了,大都是想混口飯吃,圖個熱鬧。還有些更極品的,家裡的老老少少都過來了,弄得柳家的院子裡都圍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有些來的晚的。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惠娘眼看着不對,就進廚房去告訴皮氏。外面的情況,皮氏聽了之後,神色也有些不好,本來想着,依他們一家在月灣村的人緣,那會來那麼多人,而且還拖家帶口的來,真當他們家是地主了啊?得供他們吃供他們喝了啊?
皮氏想了想,沉聲道:“惠娘,你去把你爹找過來,這事兒得再商量商量。”他們家不是地主,也不是富人,沒那麼多糧食來請這些個來湊熱鬧的人吃飯。就算他們家有錢,也請不起。
“哦,行,娘,我先過去了。”別說皮氏臉色不好了,惠娘也有些煩躁,之前他們家擺搬家的酒席,村子裡的人就算是再怎麼鬧騰,也沒有這樣子一哄而上,而且看這情形,差不多是整個村子裡的人都來了吧?
這到底是誰在搞鬼?依着柳家的人在村子裡的人緣,可能會來那麼多人嗎?再一個就是皮氏也沒有請那麼多的人,更加沒有準備那麼多的食材,誰家請客不都是請相熟的,相好的人家的?
柳大成顯然還沒預料到這一點,正在和同村的幾個年紀差不多的人說着笑,惠娘找了老半天,終於在人羣中找到了柳大成。
惠娘擠進去,對柳大成道:“爹,娘找你。”
“哦,好,我馬上就去,對不起了各位,我先要離開一下,你們自便啊?”柳大成站起來對那些箇中年男子說道。
“唉,大成啊,你就這麼走了啊?咱們再繼續說會兒話唄。”見柳大成要走,有人不樂意了。
柳大成抱歉道:“不了,孩子她娘找我有事兒,大家等會兒再聊吧。”
又有其他的人和柳大成問道:“大成啊,這什麼時候開席啊,我們這都等半天了,怎麼還沒消息。”
那男子臉上有些不耐煩之意,惠娘估計要是柳大成說一個不字,那人肯定得鬧起來,而且肯定還會鬧的不輕。
柳大成道:“大家再等等,我去問問孩子她娘就知道了,各位稍安勿躁啊!”
惠娘搖了搖頭,想着這回孃家該不會是被人給算計了吧?惠娘被這個冒出來的想法給嚇一跳,誰會這麼黑心?做這種事情?
柳大成說完,就往廚房裡去了,惠娘跟在後面,皮氏一見到柳大成就問,“今天怎麼來這麼多人哪?都是你請的麼?”
柳大成楞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道:“我沒請啊,我以爲是你請的呢?”不然他能那麼費勁的招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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