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香草是什麼樣,莊千落可還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雖然香草也是在說她壞話,可那卻是背地裡。
在發現自己被發現後,香草可是落荒而逃。
這不過才短短一個多月,香草怎麼就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根本就不害怕她了呢?
不過,這和爲什麼香草會針對她一樣,都不是莊千落在乎的。
反正誰敢欺負她,她必定會還回去。
這是她處事的宗旨,兩輩子都不會改變。
香草被莊千落的譏諷刺激的差點沒嗆到,一雙開始泛紅的眼睛寫滿了恨意和歹毒。
只不過,她是個女人。
歹毒起來和男人不同,她不會動手,於是就耍心眼玩嘴皮子。
“莊千落,你自己名聲不好,就想搞壞我的?哈哈!這可真是讓你失望了。”香草嗤笑一聲,轉眸看向千城覆。
女人吵架,是個聰明的男人都不會參與。
更何況,千城覆本就是個淡漠的性子?
自打香草出現,千城覆就根本沒看她一眼。
身體還是保持之前被莊千落依靠的姿勢,一雙比黑曜石還深沉的眸子看向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就是根本沒聽她們的對話。
香草咕嚕一下眼睛,故意大聲吸引千城覆的注意力,說道:“畢竟我和你不一樣!無論你以前做過什麼,卻也還是一時聰明,做對了一件受益終生的事兒。”
“即便人家不同意,名分也定下來了。誰又有辦法呢?只不過當事人的心裡舒不舒服,似乎就不在你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吧?”
莊千落不是第一次見到香草挑撥離間,但是這一次的程度,可謂真的只是一般般啊!
別說莊千落這個當事人覺得無聊,就連被香草挑撥的本人,都是沒看她一眼。
莊千落勾脣嘲諷一笑:“你這是羨慕我已經嫁人的意思嗎?”
明顯只是隨口一問,莊千落根本沒想過要他她回答,就繼續說着:“我想你肯定沒聽說過,福緣都是自己積累的,這句很重要的人生哲理。”
“都說人在做天在看。香草,若是有一天你嫁不掉,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因爲你這個人做事不積德,平日沒口德。我要是個男人,也不會喜歡你!”
一句話,說得香草瞬間滿面怒容。
咬牙切齒的瞪着莊千落,幾乎是用咆哮一般的吼道:“莊千落,你別得意!你以爲你嫁了人,就一定幸福了嗎?”
莊千落白了她一眼,根本無意和她爭辯這種沒營養的話題。
瀟灑的轉個身,莊千落就想離開這裡。
誰知道,她肯放過香草,香草卻不肯放過她。
見莊千落想走,香草幾步就衝到她的面前,攔住她的去路,雙臂伸展開就是不肯放行。
“走開!我懶得和一個嫉妒到沒腦子的女人說話。”莊千落臉色一沉,滿眼警告。
香草盯着莊千落的眼睛,卻是明顯的一閃,急急辯駁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誰嫉妒你了?清風哥又不會娶你,我幹嘛要嫉妒你?”
清風哥?
莊千落突然恍然大悟!
難怪從以前,香草就處處和她作對。
敢情又是因爲程清風?
她這輩子是欠了程清風還是怎地?
怎麼幾乎她身邊每件不順心的事兒,都和程清風有關係呢?
莊千落在心底把程清風問候一遍,再看着香草的眼睛,充滿了戲狹。
“原來是因爲程清風啊!我還以爲,你生下來腦子就有問題,所以纔會處處針對我呢!”莊千落嗤笑出聲,一臉得意的挑釁。
香草剛想發作,莊千落卻搶了先:“佟香草,我現在鄭重對你聲明兩件事。第一件,你喜歡誰和我沒關係。第二件,誰喜歡我,也和你沒關係!”
“所以,不要把你的愛而不得怪到我的身上。我更沒義務,要承受你無緣無故的恨意。如果你有能力,你現在就嫁給程清風去。如果沒有,程清風喜歡誰,娶了誰,那是他的自由。”
說罷,根本不管香草慘白的臉色。
直接邁步用力向前走,將香草整條胳膊撞開,直接把她撞的一個趔趄。
千城覆見她們兩個女孩子吵完,也就跟着莊千落想回走。
誰知道,還沒走上三步,反應過來的香草,就在她們身後大喊道:“莊家的上門女婿!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你和莊千落成親之前,她可是桃園村出了名的****!”
“不僅丟下家裡病重的老孃不管,甚至還把家裡所有東西都變賣了,倒貼銀子去城裡找什麼富家公子。結果人家還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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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天在外面等了人家三天三夜,人家都沒肯見他一面。以至於她整個人發了高燒,回到村子裡的時候就剩下一口氣。”
“這樣一個不檢點的女人,就連村子裡上了年紀的光棍都不要。她卻在你受傷的時候,強行和你定下了婚事。這種女人,你當真不介意?”
香草越說越激動,最後乾脆又跑到莊千落和千城覆的面前,趾高氣昂擡着下巴對千城覆許諾:“我說這話也是爲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爹是村長,這個村子裡我爹說得最算。如果你覺得委屈,不想同意這門婚事,你就去找我爹。只要有我在,我爹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因爲香草擋住了去路,千城覆和莊千落的腳步就只能停下。
香草的話越說,莊千落的臉色越黑,香草也就越得意,自然說得也就越多。
然而,千城覆的面色卻無比的正常,平淡的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聽到香草在說什麼。
香草的最後一段話,幾乎是在莊千落咬牙切齒中說完的。
莊千落忍無可忍,直接就要伸手去撕爛香草的嘴。
可是她的胳膊纔剛有動作,沒想到就被身旁無比淡定從容的男子給攔住。
莊千落咬着脣瓣兒,擡頭望向千城覆。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兒,不需要外人插手。千落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這個做丈夫的比誰都清楚。”千城覆只是隨意的瞥了香草一眼,就將修長白皙的手指,從拉着衝動的莊千落,變成握住她的手。
之後,無比淡定從容,拉着莊千落在香草瞠目結舌的表情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