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矇矇亮,沐逸臣就來敲響沐四喜的房門了,揉着昏昏沉沉的腦袋,沐四喜起身,把衣服穿上,頭髮隨便用根髮帶纏上就出去把門打開。
“喜兒,好些了沒有?”沐逸臣擔心的問道,昨天晚上說好今天去村裡找人收拾荒地的。
本來沐逸臣準備自己去的,可是沐四喜不放心,非得讓他早上來叫上她。
沐四喜打了個哈欠,揉揉發酸的眼睛,“我沒事,哥,等我去洗洗臉就走。”
沐四喜提步走向水井,沐逸臣也移步跟上,來到水井邊,沐逸臣給沐四喜打了盆涼水,就進屋打熱水去了。
沐逸臣剛走,沐四喜就掬了把水在臉上,冰涼的水瞬間把睡意屈散了。
等沐逸臣拿來熱水,沐四喜就已經把臉洗好了,沐逸臣一看,頓時臉色鐵青,“喜兒,你病剛好,怎麼能碰涼水呢!”
沐四喜笑笑,“沒事,洗了下涼水感覺舒服多了,走吧,哥,咱們早去早回,回來吃早飯。”
沐逸臣見沐四喜已經往院子外走去了,也放下盆子跟着出去。
兄妹倆架着馬車來到村裡的大榕樹下,這時候,地裡的莊稼也收得差不多了,所以早晨有很多人在大榕樹下嘮嗑。
遠遠的見着沐逸臣駕着牛車過來,幾個大叔大嬸就開始議論了。
“看,那不是沐逸臣兄妹嗎?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買馬車了。”
“是啊,馬車可不便宜,得花好多銀子呢,這兄妹倆莫不是發大財了吧。”
“人家發大財也不是你發,要我說啊,這最虧的還是沐老孃,現在人家這三娘母日子過好了,沐老孃可就氣了,白白放過這樣的搖錢樹。”
不管是哪個時代,都不缺八卦的人,這沐四喜兄妹一到大榕樹下就聽那些人在議論着。
沐逸臣向比較年長的幾位大爺打過招呼,“朱爺爺,王爺爺,李大叔早!”
被沐逸臣打招呼的幾位大叔也停止議論,紛紛客氣的問道:“大郎,你們兄妹這麼早是要去哪裡啊。”
沐逸臣聽着他們的問話,走到那幾位大爺旁邊,就對他們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把我家附近的荒地都買下來了,這不,家裡沒大人,我娘又做不來重活,所以想到村裡請幾位做事麻利的幫我家開肯幾天。”
衆人聽着沐逸臣的話,都吃驚的張大嘴巴,有的人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還是那位年長的朱爺爺,見多識廣,最先反應過來。
“大郎啊,你說你們家買下了沐家老宅的荒地,這是真是假啊?可別拿我們這些老頭子開玩笑噢。”
沐逸臣還沒說話,沐四喜就拿出昨天的地契,對朱爺爺說道:“朱爺爺,我們兄妹不騙人,這是地契,您看。”
朱爺爺拿過地契,仔仔細細的翻看了兩遍才顫抖着雙手把地契還給沐四喜。
“信了信了,你們兄妹出息啊!老頭在這給我兒子報個名,等回我回去就叫他來你們家幫忙。”
兄妹倆一喜,沐四喜連忙說道:“謝謝朱爺爺了,到我們家幹活不管飯,一天15文錢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