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心裡的猜測直接使得那些獵戶們慌了陣腳,也都往裡正那邊走去。
“里正,這事不是我做的,我家祖傳的獵刀到現在還在家裡呢。”
“里正,也不是我,我那天都沒有去過落涯彎。”
一時間衆人不是開始避嫌就是拿出證據證明自己不是殺害沐大東的兇手。
在柳氏哭得昏天暗地的時候,仵作從沐大東身上把那吧獵刀拿了起來,用白布包着,準備讓衙役呈上去給縣令大人看。
獵刀已經生鏽了,可還是能看出來上面的痕跡,斑斑駁駁的手柄上,還刻有一個字,但是因爲鏽跡太多,一時間看不出來。
里正和孟青山還有師爺都拿起來了研究了一會兒,那個字的地方估計正好被血浸溼了,所以生鏽的嚴重一些。
想到看出來到底是什麼字,還需要向辦法,不過能得出的結果是,那把獵刀不是村裡的東西。
村裡的鐵具一類的東西都是經過王鐵匠打出來的,王鐵匠不識字,所以做不出來這種樣子的獵刀。
村裡那些獵戶見嫌疑散了,也都鬆了一口氣,感謝的看着里正,是他爲他們洗脫清白的。
而孟青山不置可否,村裡人是打不出這樣的獵刀,那要是在外面買的呢,一樣也有嫌疑。
村裡那些獵戶都快跪了,剛解脫嫌疑,現在又引火燒身,一時間又忐忑起來。
“你們看,那獵刀的樣式像不像下游村趙莊的手藝,他們村的鐵具他不是都習慣做一個彎月在上面嗎?”
一個歲數和沐老三一樣大的獵戶在看了很久那把獵刀得出的結論。
“你說的對,下游村的獵戶手裡拿的都是這種獵刀。”
“沒錯,不是我們村的人乾的。”
“我就說不是我們村的人吧,再怎麼也是一個村的,誰敢那麼缺德啊。”
得知獵刀不是玉落村的人的,大家都開始把攻擊目標轉向下游村。
“下游村的獵戶也真缺德,居然殺了沐大東。”
“里正,縣令大人,一定嚴懲下游村的人。”
“就是,別放過他,他逍遙了這麼多年,不能放過他。”
沐四喜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把獵刀居然會是出自下游村的人之手。
下游村那麼大,當初又不知道下游村有哪些人去了山上,恐怕不會那麼容易。
突然的,沐四喜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轉向被律六拖着用輕功飛來的趙成。
他不就是下游村的麼,而且也是獵戶,沐四喜第一次上山,就看見他在打獵,還和他分了野豬。
沐四喜的銳利目光看向趙成,後者頭髮已經全部都汗溼,渾身上下還都在顫抖,不過他坐在石頭凳子上,不仔細看的話也看不出來。
沐四喜猛得想到了什麼,指着那把獵刀對縣令說道,“孟叔,用醋洗洗,看看那個字是不是趙,或者成字。”
沐四喜話一落,衆人的目光便往她身上看來,楚律已經先一步飛身到趙成身邊,一把踢出趙成,摔在了縣令大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