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農家悍媳千殤公子 鳳凰 網
起先顧清也以爲是玉鐲來着,正想問顧盼兒上哪弄來的,還未開口就見這所謂的鐲子蠕動起來。再仔細看一下,頓時滿臉錯愕,這竟然是兩條蛇,一條白的和一條紅的,如玉般好看。
“這是什麼蛇?”顧清說着還發現這兩條蛇竟然扭打在一塊,可似乎都不怎麼能傷害得了對方,難不成這兩條蛇都是幼蛇?
顧盼兒道:“別瞅它們挺好看又挺可愛的樣子,它們可不是什麼善類,可是相當兇狠的。瞅到沒有,我這左手一個牙印,右手一個牙印,都是讓它們給咬的。”
顧清道:“你不是百毒不侵?咬兩口咋了?”
顧盼兒黑着臉道:“可問題是這蛇的毒說是毒,其實又算不上是毒,我這百毒不侵之體可抗不住它們。之前先是被白色的這條給咬了一口,差點沒把我給凍成冰人了。本來想早點回來的,卻不得不到那陽潭裡撈一整天,終於把這條紅色的給撈着了,要不然咱說不定還回不來了。”
顧清皺眉:“你專幹這種危險的事情!”
顧盼兒說道:“當時大意了,光顧着樂,忘記還可能會有這種玩意的存在。”
顧清道:“說到底你就是要東西不要命,要是把命給弄沒了,你得到再好的東西又能咋樣?給你當陪葬呢?”
顧盼兒聞言心裡頭嘀咕,修行之路哪有平坦一說,這純屬正常現象。
不過心裡頭這麼想的,嘴裡頭卻不好說出來,而是保證道:“下次我一定會小心,畢竟這渾身一冷一熱的感覺忒舒爽了一點,可絕不想再有下次了。”
“這兩條蛇這麼可怕,你打算拿它們怎麼辦?”顧清又看向那兩條還在扭打着的蛇,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真想不明白瞅着如此好笑又可愛的蛇,真如同瘋婆娘說的那麼可怕?
顧盼兒道:“我本來是想要燉了它們的,不過貌似沒法燉。”
顧清聞言疑惑:“還有你燉不了的東西?”
顧盼兒無奈地說道:“這條紅蛇是從由底下岩漿裡面誕生的,鐵在裡面都能瞬間融化掉,它卻是來去自如,你覺得能把它給燉熟了?你給它燒一鍋水它還嫌水涼連澡都洗不好呢!至於這條白蛇,恰好與紅蛇相反,躺在寒髓裡頭不但不會凍僵,還會感覺特別的舒服。瞧着挺可愛的,呼一口氣你那熱騰騰的一鍋水能直接結成冰了。”
顧清點頭:“幸好這倆都是小不點,要不然你光瞅着卻吃不着的話,還不得饞死你!”
顧盼兒:“……”
“這麼說你打算該怎麼辦?我瞅你是從手腕上取下來的,當時還打了個結,估計這兩條蛇也挺柔軟的,指不定你也拿它們沒辦法。”顧清一語道破事實。
顧盼兒還真拿這兩條蛇沒辦法,要不然她中毒的第一瞬間肯定是把這白蛇給宰了生吃,先把身上的寒毒壓制一下,而不是關進盒子裡面。
這兩條蛇刀槍不入,又柔韌性十足,那麼鋒利的牙齒都不能把對方怎麼着,自己又能拿它們怎麼辦?除了捆成麻花玩,貌似也沒別的了,甚至連將它們分開都困難。
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傢伙也挺傻的,打了這麼久還在打着。
想來想去也沒別的辦法,將這兩傢伙直接丟進了小玉缸裡面,蓋上蓋子讓它們繼續在裡面打着,自己則去忙活別的事情了。
收徒的想法雖是一時起義,可顧盼兒也是放在了心上。
不過顧盼兒討厭麻煩,便將這件事交給司南去辦,讓他幫忙找人到自家田邊那口山泉那裡建一處大宅子,並且宅子可以連着山建在一起,佔地越大越好。至於錢什麼的,顧盼兒根本就沒去想過這個問題,畢竟這蛇精病欠自己老多了。
司南畢竟是大家族公子,這種事情根本就無需他親自去做,只吩咐了一下大富大貴,直接等結果便行。
不過司南好奇:“你們家不才建了房子,咋又想建了?而且還要建那麼大的,你這是要建來做什麼?”
顧盼兒道:“老孃打算封山開個門派,廣收高徒!”
司南差點一口蜂蜜水噴了出來,向來就覺得這黑大姐是個不着調的,如今這不着調的人還說什麼封山開派,簡直沒有比這更扯了的事情了。可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顧盼兒,發現顧盼兒好像是說真的,不由得若有所思起來。
琢磨了一下,諂媚笑道:“你缺徒弟麼?算本公子一個怎麼樣?”
顧盼兒點點頭,卻斜眼:“筋骨倒是可以,不過你確定你就拜我爲師?要知道你如果拜我爲師,這輩子可就跟三丫差了一輩了。”
司南聞言嘴角一抽,聳拉下肩膀:“那還是算了吧!”
爲了三丫,一輩子當個弱男子又何妨?司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顧盼兒斜了司南一眼,不置可否,這二十一歲的確不算大,可是三丫的年紀卻是倒過來的歲數,十二。就算再早熟,估計也還不懂這情事,怎麼也要等到十三歲以後纔會有些懵懂,這傢伙就使勁地等吧!
嗯哼,等自己招了徒弟,從徒弟裡給三丫挑一個。
真想知道這蛇精病到時候會是什麼反應,一定非常舒爽吧,就跟她被蛇咬了似的,那感覺簡直就是欲仙欲死,銷魂到極點了。
顧清在一旁默默地聽了良久,直到最後才說了一句:“莫要誤人子弟。”
這‘誤人子弟’四個字剛落,院大門就傳來敲門聲,司家家丁熟稔地跑去開門。
一瞅,門外站了四個人,除了村長以外都有點眼熟。
顧盼兒歪着腦袋想了一下,對顧清道:“真正誤人子弟的來了。”
顧清瞪了顧盼兒一眼:“不會說話不會亂說話,沒事你到樓上玩去,要不你就去藥房煉藥,再不然去山上逛一圈,省得待在這裡又亂說話。”說完就趕緊迎了上去。
那一臉的恭敬讓得顧盼兒很是不爽,翻翻白眼撇撇嘴。
來人是亭長,鎮學的兩位先生,還有村長。
很明顯村長是帶路的,純屬打醬油的那種,把自己當半個主人將人領進來之後,就老實待在一旁,安安靜靜地什麼話也不說了。
“年輕有爲,前途無限啊!這麼年輕就考上了童生,並且還是榜首,日後定有大作爲啊!”亭長一開口既是誇獎又是拍馬屁,那一副諂媚的樣子真叫人看着起雞皮疙瘩。
其中一位先生也點了點頭,只有曹先生一臉嚴肅,十分死板的樣子。
看到這曹先生的臉色,顧盼兒就想到了老門板子。
想到這老門板子,顧盼兒又想到了老屋那邊,這活計啥的都丟給了顧清去安排,也不知道整成什麼樣子了。
雖然往後就要成爲別人家,可畢竟在那裡住過一段時間,顧盼兒還是想回去看看。又聽了聽這幾個人說話,顧盼兒覺得自己實在聽不下去,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吐槽啥的,趕緊拍拍屁股走人,連聲招呼也不打。
而曹先生見到顧盼兒出去,這臉色才終於是好了一點。
男人說話,婦道人家就不該坐在這裡,如若賢惠必定要伺奉茶水。又看了一眼顧清,曹先生搖了搖頭,這個學生什麼都好,就是太慣着媳婦。若非有這麼個媳婦,定然給這學生打上十分,可有這麼個媳婦就得減去三分,只得七分了。
不過曹先生也從亭長那裡得知了顧盼兒的兇名,到底是沒多責怪顧清,覺得是這學生倒黴,娶了這麼個媳婦,教導不了也休不得。
日後若是爲官,有這麼個媳婦,還真是……
倒也看得出,這曹先生雖然是迂腐了一些,卻不失爲一個好先生,並且脾氣也是挺溫和的一個人。倘若不對上顧盼兒的話,倒是能心平氣和地說話,可倘若對上顧盼兒……這結果就不好說了。
這家裡來了人,女主人不給端茶倒水,活計自然又落在了司家家丁身上。
因爲沏的是菊花茶,裡面添加了蜂蜜,司南趁機撈了三斤的蜂蜜,美滋滋地躲到了一旁自個樂去了。覺得這樣的好事要是多來幾次那就更好了,畢竟這幹活的是家丁,又不是自個,自個只要得好處就行了。
再說了,若是有蜂蜜這樣的好東西,端茶倒水一次又何妨?
“瞧你這德性,真丟人!”三丫依舊來給顧盼兒忙碌着一日三餐,不過做飯的時候是順帶連自家的也做了,等回去的時候就把飯菜一同拿回去。
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顧大河夫婦都到田裡忙活去了,三丫自然也要做自家的飯。分開做的話就顯得麻煩了一些,通常都是姐弟幾個吃完以後,就把爹孃的給帶回去,這樣能省下很多事情。
司南湊了上去,問道:“做飯累不?要不要我給你找個人來幫忙?”
三丫道:“你司大公子多牛掰啊,揮一揮爪子就有人前撲後繼地給你忙活來了。咱可沒你天大福氣,這點事情咱還是做得了,你就一邊逍遙自在去吧!”
司南嘴角抽抽:“成語不是這樣用的。”
三丫陰惻惻道:“那要怎麼用?”
司南立馬就住了口,訕訕地笑了笑,哪敢將之指出啊。
“我看你家丁挺多的,做的飯菜應該不錯,今天你就跟你司家的家丁們一塊吃去,咱今天做的飯菜沒你的份!”三丫卻沒有因此放過司南,而是陰惻惻地盯着司南再次說道。
司南頓時就汗滴滴,心想這小小丫頭脾氣咋那麼大咧,不就說出一句話咩?咋還把糧食給扣了,要知道本公子可就只稀罕你做的飯菜吶!
好吧,都怪自己嘴賤!明明就喜歡吃,還多餘問累不累。
顧盼兒無聊四下亂逛,不一會兒就逛到了老房子這邊,發現並非只是修一下,而是完全推倒了重蓋。此時早已打好了地基,圍牆也蓋了一半,再看買來的材料,還真是青磚紅瓦,想來應該會蓋很好的樣子。
可這瞅着顧盼兒就不太舒服了,幹啥給那對母子蓋得那麼好。
雖然只有三間房,可三間房也得花不少銀子的。
並且瞧這磚的數量,估摸着把圍牆的也算上了,這樣對那對母子是不是太好了一點。
又繞着轉了一圈,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也在忙活着,不由得一愣。這不是那個叫顧旺的麼?竟然不安心享受現成的,反而來幹這又髒又累的活來了。
不過看到顧旺也在幫忙,顧盼兒好歹沒那麼不爽快了。
可這潘菊花卻是半點影子都沒有,還真當成理所當然了。
正打算轉身走人,這隔壁就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周氏,估計是這邊在幹活,周氏瞅着不爽了。
顧盼兒眼珠子一轉,突然就咧嘴笑了起來,甚好甚好啊!
不知這潘菊花這極品跟隔壁這極品湊到一塊去會發生點什麼,反正一定會非常好玩,不過自己得去警告一番,不能讓潘菊花將安氏的身份給說出來了。可是不說出來的話,又得給這潘菊花安排個什麼身份纔是?顧大牛的堂嫂啥的?貌似這條道行不通的。
顧氏宗族對族譜猶爲看重,只要是屬於同一宗族的,除非另開宗祠,否則必須將子嗣錄入族譜當中,哪怕相隔千里,也得尋人通知了。
顧大牛家三代都是一根獨苗,哪來的堂兄啥的人物。
說是安氏的表姐或者親姐啥的?可若是這樣的話,顧旺可是沒有辦法入族譜的,這事還真是難辦,難辦啊!
不入族譜的話,潘菊花母子就難以在這村子裡待下去。
因爲出了王家之事以後,村裡人都相當地膈應外來人,哪怕是隔壁村來的也不受待見,更何況是這來路不明的人了。
難道以正室小妾之名?想到這個顧盼兒就直抽抽。
這正室與小妾還真行吶,兩娃子就差兩天大而已,村裡人又怎麼看。
再且潘菊花能以小妾自居?安氏一看就是十分膈應這點,不到萬不得已的話,鐵定不會同意這種辦法的。
頭疼,還真是頭疼……
“顧旺,你過來一下!”不過此時雖然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警告一下還是必須的,否則等這潘菊花出去瞎說可就不好了。
顧旺先是一愣,之後將工具放下,小跑了過來。
“弟妹有什麼事嗎?”顧旺與顧清兄弟相稱,叫起弟妹來也挺順口的。
顧盼兒聽着這稱呼只覺得怪怪的,真心不太想跟這母子扯上什麼關係,可自家小相公好像挺待見這小夥子的,顧盼兒想想也就罷了。
“你也知道你母子倆的關係跟咱們家的關係實在是怪了一點,在沒有想好要怎麼辦之前,還是先保密一下。回去跟你娘說一下,別到處亂說,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家婆婆不是顧大牛媳婦,顧清他也不是顧大牛親兒子,我可饒不了你們倆。”顧盼兒冷着臉說道。
顧旺怔了怔,然後點頭:“放心,這事我回去就跟我娘說,不讓她亂說。”
顧盼兒點了點頭:“那沒事了,你忙去吧!”說完顧盼兒就揹着手走了,繼續到處亂逛了起來,一副十分悠閒的樣子。
顧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後又轉身回去忙活去了。
這會潘菊花正在鎮上瞎逛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想吊個好男人啥的。本來顧盼兒家給建房子啥的,潘菊花原本心裡面算是勉強接受了的,可這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
難道自個就住在鄉下?然後跟個農婦似的種田?光想着就不情願。
自己以前好歹出門也被叫一聲夫人,家中僕人不多,可也有四個,自個可是啥活都不用幹,來到這裡還得住鄉下又得種田,那哪行!
這心裡頭不樂意了,潘菊花就想在鎮上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男人,如果對方條件不錯的話,自個就嫁了,哪怕是當個小妾也行。要是沒有合適的話,抽空到縣城裡頭找找也行,順便還去媒婆那打聽打聽,好歹城鎮的也比鄉下的好。
不過鄉下那房子潘菊花可沒打算放棄,到時候自個不住了還可以租給別人,要麼就轉手賣了啥的。
這正逛着逛着,還真讓潘菊花瞧到了一個,立馬就眼睛一亮。
這趙豐年將顧大花母子倆放出去以後咋想都覺不得勁,擔心這顧大花趁這會功夫就把閨女給賣人當小妾去了。這魏延趙豐年也打聽過,的確有那麼點身家,可家中卻是妻妾成羣,閨女嫁過去以後可是撈不着啥好處,趙豐年自然是不樂意的。
在家裡頭想了整整一天後不放心,這不就趕緊從家裡頭出來,租了輛馬車就先往縣城裡頭趕,纔到縣城就正好遇到從客棧裡出來的閨女。
一問顧大花去了哪裡,聽到是回了孃家,趙豐年就大發雷霆,拽着閨女找顧大花來了。要問問這顧大花是咋個回事,竟然把閨女一個人丟在縣城裡頭,不知道這年頭長得好看點的閨女獨身一人有多危險麼?
趙月兒本就打算到顧家村,自然乖乖地聽了話。
不過絕口不提是自己要留下來,顧大花才一個人去了顧家村的。
而潘菊花瞧到的正好是趙豐年,立馬就上了心湊了上來。
這會趙豐年正下馬車買東西,趙月兒留在馬車上等着,畢竟好幾年沒到丈母孃家去,這再生氣上門也得買點東西,更何況趙豐年也是個要面子的。
潘菊花在一旁裝作不經意地靠近,小心地打量着趙豐年,這越是打量就越是滿意。四十五左右的樣子,樣子看着還挺好看的,穿着雖然不是什麼絲綢,卻也是上等的細棉,面上白淨,手指頭也是乾乾淨淨的。這一看就是個生意人,絕對不是那些鄉下的泥腿子。
雖說這商人的地位低,可在潘菊花看來,有銀子的就是大老爺。要是沒銀子,就算你是個當官的,那也不成。
趙豐年一直被人打量,再遲鈍也察覺了,扭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也是眼睛一亮,這娘們誰家的,雖然這年紀是大了那麼一點。可瞅着也就剛三十出頭的樣子,瞧人家穿着普通的衣服愣是穿出風情萬種來,自家婆娘不說現在已經四十出頭穿啥都嫌難看,就是這麼個年紀的時候,也是糟蹋得不行,帶出去都嫌丟人。
潘菊花見人瞅了過來,心思立馬就活絡了起來:“這位爺有些眼生,不知……”
趙豐年道:“我並不是這鎮上的人,家住二水鎮,這次是前來尋……來丈母孃家看看。這鎮上我也是常來,瞅着妹子亦是眼生,這口音也不太像這兒的人,不知妹子哪裡人。”
潘菊花眼珠子一轉,嘆了一口氣道:“我原本家住州城,家中做點小生意,可惜好景不長,相公病去了。剩下我與兒子孤兒寡母的,這日子也沒法過,只好來投靠……我家妹子,能過一天是一天了。”說罷還輕輕擦了一下眼角,一副難過的樣子。
要是前些天那風塵撲撲的樣子,這潘菊花瞅着還真不怎麼樣,可有了顧清給的二兩銀子,再加上縣老爺給的那一兩銀子,合着這三兩銀子愣是把潘菊花給養好了不少,配上那一副嬌媚的樣子,還真把趙豐年給吸引住了。
聽說這女人沒了丈夫,趙豐年這心裡就怦怦地猛跳了幾下。
“妹子的妹子家住……”趙豐絲毫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就是覺得這樣問人家有點突兀,小心地注意着潘菊花面上的表情。
只聽潘菊花說道:“我家妹子家住顧家村,本來咱是想跟妹子住到一塊,可妹子她兒媳婦不是個好相處的。咱也沒辦法,如今只好住在這鎮上。可我家兒子去是稀罕顧家村那地方,愣是要跑到那裡建房子,這不白天就去那邊幹活,到了晚上纔回來。”
這話也算是暗示了,趙豐年心底下一喜,說道:“我這東西也買完了,不知妹子還需買點什麼?要不要我送妹子回家?”
潘菊花道:“你叫我菊花妹子就成,我家就住在鎮口不遠,我這腿倒是有點疼,要是這位爺有空的話,不如送妹子一程?”
“行,我叫你菊花妹子,你也甭叫得太生疏了,我叫趙豐年,你叫我趙大哥或者年大哥都行。”
“年哥,謝謝你啊。”
趙豐年明知這潘菊花瞅着不像個良家婦女,可還真就被潘菊花這樣子給迷上了。況且想着對方相公都死了挺長時間的,說不準這會正浪着呢!想着自己這麼多年對顧大花也挺不錯的,可偶而逛一下小衚衕找樂子,也被顧大花給揪着不放,趙豐年這心裡頭就不得勁了。
這不讓去小衚衕,那再養個外室得了。
瞧人家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胸口還特別有料……
趙豐年這下身立馬就起了反應,不過這會正在大街上,趙豐年不敢表現過了。況且馬車裡頭還有閨女在呢,趙豐年可不打算讓閨女知道自個心裡頭的想法,琢磨着怎麼跟閨女解釋這潘菊花的事情。
“閨女啊,這位是你菊花姨,算是半個顧家村的……”趙豐年還想說點啥呢,就見閨女微微頷首,又出神地看着車窗外。
誰料趙月兒根本就沒空去注意這個,心裡頭想着讓魏延辦的事情有沒有辦好,一會去了顧家村又該怎麼跟姐夫顧清相處……
趙豐年瞅着就閉了嘴,不打算再說了。
既然閨女都沒興趣打聽,自個還幹嘛湊上去解釋呢。
潘菊花瞅了一下趙月兒,覺得這閨女長得還挺好看的,心想要是勾搭不了這大的,讓兒子跟這閨女處處也行,反正只要弄到手一個就行。
卻見趙豐年趁趙月兒不注意,悄悄伸手摸了一把潘菊花的屁股。
潘菊花這一下立馬就來了精神,嬌媚地嗔怪了趙豐年一眼,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趙豐年被這一眼看得,差點連丈母孃家都不想去的,想要立馬就拉潘菊花下車乾點別的事情。
馬車才走一會兒,潘菊花就喊停,給趙豐年拋了個媚眼,然後在趙豐年的目送之下進了一間房子裡面。
趙月兒這纔好奇:“爹不是說她算半個顧家村人,爲何住在這裡?”
趙豐年道:“你菊花姨有個兒子,這會正在顧家村裡頭建房子,因爲房子要推倒重蓋,這會沒有地方住,所以就暫時住在這裡。”
趙月兒聞言點了點頭,並沒有懷疑點什麼。
況且這事真或假,到了顧家村就知道了,若是有人家建房子,那麼這事八成就是真的。再說了,趙月兒對自家爹還是挺信任的,畢竟自爹與娘成親以來,就沒有動過納妾什麼的念頭,鎮上有點錢的人家都喜歡納妾,爹頂多就逛逛小衚衕罷了。
趙豐年記住了潘菊花住的地方,並且也從潘菊花口中得知了潘菊花兒子白天會到顧家村幹活,也就是說白天的時候潘菊花一個人在家裡面,這心花立馬就怒放了起來,不過趙豐年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絲毫都沒有表露出來。
到了顧家村,趙月兒發現還真有人蓋房子,可這房子卻是姥姥家隔壁。
趙豐年看到後卻是眼睛微閃,這距離還真是近了。
“姥姥,這不是大表姐夫家的地方嗎?他們家已經蓋了兩個大房子了,難不成現在又蓋了?”趙月兒一臉疑惑,看得出這蓋的是三間房,覺得有了那麼大的房子,這三間房誰還能看得上?太不對勁了。
周氏對着隔壁呸了一聲,道:“咱們誰知道這事,聽說來了兩人,嘴裡口口聲聲地喊着是那安寡婦的姐姐,小的還去給顧大牛上了墳,誰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反正說不好這房子就是建給他們住的。這有了倆銀子還真就不一樣,可大方着呢!”
可對自個這個親奶卻摳得不行,周氏想着就是肚子的氣,這都指桑罵槐好幾天了。
母子?趙月兒想到了鎮上遇到的那位菊花姨,心想應該就是她了。
“喏,那就是那小的!”周氏指着顧旺說道,然後又呸了一句:“咱瞅着這小子跟顧大牛挺像的,搞不好這裡頭有啥齷齪事呢!”
趙月兒眼睛微閃,齷齪事?
倆姐妹嫁給同一個男人?姐姐或者妹妹勾搭了對方的男人?又或者根本就不是姐妹,而是正室小妾……轉眼的功夫趙月兒就想了許多。心裡頭就幸災樂禍了起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相信大表姐那一家現在肯定不爽快着,說不準表姐夫這會心裡頭正難受着,自己可以趁機安慰一下。
顧大花一看自家男人來了,身旁還帶着閨女,頓時就感覺不好,趕緊就躲了起來。可這會趙豐年正惦記着潘菊花,哪裡有心思去理顧大花,四下看了看沒見顧大花,也只是隨口問了問,聽到說在屋裡便也沒有說啥。
與丈母孃說了一會話,得知這給隔壁建房子的正是丈母孃的大孫女家,還聽說這大孫女家挺有錢的,而且相公還考上了童生榜首,趙豐年就起了心思,直接找顧大花去了。
“你說你咋長的豬腦子,旁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你腆着臉湊上去,還真想閨女給人家當小妾不成?那魏延的確家中有幾個錢,這人也是挺有能耐的,可這人也是個風流的,家中妻妾就有八九個,外頭還有幾個相好,你這是把閨女往火堆裡頭……”趙豐年又劈頭蓋臉地罵了顧大花一頓,這纔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這好的你不挑,光挑賴的!別的不說,就是那顧清就不錯,雖然已經成過親了。可這有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先不管你那大侄女能不能生,只要嫁過去趕在前頭生了,這地位自然也就保住了。”
“可你瞧你自個都幹了啥好事,憑白一個這麼好的不稀罕,非得讓閨女給別人當小妾去。聽丈母孃說你那大侄女長得不好,咱閨女長得挺俊的,說不準一嫁過去就能當個平妻啥的,以後要是生個長子,還怕當不成嫡的?”
顧大花聽趙豐年也是這麼個意思,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趕緊說道:“咱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之前也跟閨女商量了一下,閨女看着好像也挺滿意的!至於咱那大侄女,咱估計她不能生。你瞧那張氏雖然盡生閨女,可是挺能生的,那是一年一個地接着生啊,這大侄女長得像張氏,要是能生早就生了。”
趙豐年道:“不能生那就更好了!這顧清有錢,唸書又好,雖然出生是個泥腿子。可這泥腿子的地位可是比商人高,況且還中了童生榜首,往後這秀才肯定是跑不了,考舉子爺也不是什麼難事。要是閨女真嫁了過去,往後咱們家做生意也能順一點,這不就挺好的?”
顧大花連連點頭稱是,這心裡頭越想也覺得越是這麼一回事。
“這事你好好辦,咱閨女也十五歲了,這再留也頂多就留兩年罷了。要不然這歲數一大,可就不好嫁人了。”趙豐年琢磨了一下,覺得要是沒別的合適的,這顧清就挺不錯的,還真就不如這顧清得了。
這麼想着趙豐年就走了出去,打算到村裡頭轉轉,順便看看那顧清家的房子,是不是就跟自家婆娘說的,又大又好啥的。
顧大花得了令,那是撂足勁想湊成這好事兒,將閨女拽進屋來好一頓說。
這沒在村子裡頭轉趙豐年還沒底,這轉了一圈以後啊趙豐年這心裡頭就有了底。別的不說,就那兩層的小樓,一般人可是蓋不起來的。這得有錢人才蓋得起,因爲那用料恁貴,這圍牆用的都是石頭,雖然瞅着不貴,可是這麼長這麼高的圍牆加起來也得花上不少銀子。
而且還村裡說了,這家開了一百畝的荒田,請了六個長工,平日裡還請了幫工,這會幫工都放假回家忙活着。
自家雖然也有幾個錢,可要請這麼多人也請不起,說明這家挺有錢的。
這有錢,唸書又好,不是良配又是啥?
趙豐年自認爲很瞭解男人,覺得男人都是食色性的,哪有送上門來的美女不要,偏偏守着自家醜媳婦的?除非這個男人不行啥的。
不過心裡頭思量着,趙豐年卻沒打算管這事,都交給顧大花去辦。
而他自個則惦記起鎮上的潘菊花來了。
瞅着這會也沒事,趙豐年這心裡頭就癢了起來,腳步一轉就直接去了鎮上。
顧盼兒正好從村口轉回來,見到趙豐年的時候還疑惑了一下,看着有那麼點熟悉的樣子,好像在哪裡見過……不過顧盼兒看着趙豐年眼熟,趙豐年卻完全記不得顧盼兒了,況且顧盼兒現在大變樣,認不出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倆人只是對望了一眼,就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各走各自的路。
顧盼兒估摸着這會家裡那羣人都差不多說完話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來吃飯,所以就想着回去瞅上幾眼。轉了這一大圈子,顧盼兒這臉都快抽抽了,以前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聽到閒話,今個兒逛這一圈村民們也忒熱情了點,甚至還有些要拉她到家裡頭吃飯的。
嘖嘖,這老道還真會忽悠!
本來村子裡的娃子見了她就跟見着狼似的,跑得慢的還被嚇得哇哇直哭,好像被會她吃掉一樣,嚇得都不行了!現在這羣娃子見了她就跟見着英雄似的,個個都眼兩冒光一臉崇拜,甚至還有不少跑過來說要跟她學習,以後好好保護村子。
這前後的變化忒大,還真反應不過來,差點沒驚掉下巴。
就是不知道這死老道跑哪去了!顧盼兒撇了撇嘴,等老孃把火髓給吞噬了,你給老孃出來,老孃保證不打死你,頂多就打殘了!
還鎮村大神咧,鎮你大爺的!
死神棍,老忽悠!
聽說自家包子爹也是這老道給算的命,而且就因爲點出了這富貴命,沒少讓周氏羨慕嫉妒,然後忘了這會富貴的是自個兒子,整天就知道發狠一個勁進磋磨,然後的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嘖嘖。
聽說那顧大江是個爛命,就是不知道怎麼個爛法,自己要不要讓他更爛一點?
倒是這周氏,貌似老道沒給算過,不知道啥命。
死老道,那麼愛掐愛算,咋沒遭天報應!?
哈啾哈啾哈啾……
“老道自從修道以來,已經整整一百年沒有生過病,按理來說應該不會生病纔是!”長青道長掐指一算,又掐指一算,眉頭擰得能夾死只蒼蠅,卻愣是沒能算出什麼來,不死心地又伸出另一手指一起掐算,甚至把剛煉好的萬年雷擊木也拿了出來,然後嘴裡頭振振有詞……
結果卻還是算不出,得出的結論一片空白。
“莫非這世上還有長青道長算不了的事情?”千殤公子輕輕一笑,拋了拋手中的小酒罈子,打開來深深地聞了一下,然後往嘴裡頭倒了一口酒。“不錯,這六十年的桃花釀,果然非同一般。”
“六十年桃花釀?”長青老道擡眼一看,頓時就跳了起來,不顧形象地撲了過去:“好你個臭小子,又偷拿老道的酒!這可是老道珍藏的最後一罈了,你個敗家子,竟然就這麼給喝了,你賠,趕緊賠!”
“小氣,明明就還有九壇,本神醫只是要了你一罈,做爲一個德高望重的不死老道,你且注意形象,莫要爲了一罈酒而失禮。”千殤公子勾脣一笑,翻身躍到了屋頂上,淺飲了一口,見老道追來,再次飛向屋旁的大樹上。
長青老道急得跳腳:“混蛋小子,狗屁神醫,別以爲老道不知,你就跟你那死不要臉的爺爺一個德性,都是臭不要臉的!你你你……快還老道的酒!”
千殤公子戲謔:“老鼻子可不要圖一時嘴快,要是到時候你老毛病又犯,本大神醫可是不會出手的哦!”說完又從樹上飛了下來,躲開了長青老道的再一次追捕,半躺在石椅上,再次大飲了一口,發出一聲長長的喟嘆。
來回抓了好幾次,沒人將人抓住。
長青老道跳腳:“老道長命百歲,從來就不生病,纔不要你醫治!而且老道就是得了病也不找你,老道去找顧小姑娘去!”
顧小姑娘?千殤公子頓住,又喝了一口酒……
長青老道終於逮着了,一把將酒罈搶過,卻發現酒罈子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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