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餓很餓

農家悍媳

“小盼兒,本尊現在懷疑這世上是否有花生這一物,你說怎麼辦?”對待女人陰冥宮主向來很有耐心,在得到她們之前,都會滿足她們的願望,等她們滿足之後陰冥宮主自己纔會去滿足自己。

只是這所謂的滿足,通常要以生命爲代價。

頭一次陰冥宮主不想要滿足女人,而是想要先滿足自己,可現在立馬享用又有些捨不得,如此尤物已經一百五十年未見了。

顧盼兒被如此帶着侵略性的眼神看着,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心底下也無比憋屈,倘若這人真想要做些什麼,她基本上沒有多少抵抗能力,就如上一次一般,僅僅是接了幾招而已經就已經脫力,而對方卻毫無損傷,猶如隨手一揮般。

對方究竟恐怖到什麼程度,顧盼兒猜不出來,只知道只要靠近這廝三丈就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是你找不到,事實上這花生是真有,不過它不止一個花生一個名字,還叫落花生、長生果。”顧盼兒是猜測到這人有那種嗜好,才臨時想出花生這一餿主意,沒想這人似乎有了要變卦的跡象,不免心中一凜。

這世上有沒有花生,顧盼兒不知道,但至少連司家都不曾找到花生這樣東西,所以顧盼兒纔會拿來搪塞這人。

不,這已經不是人了,是老怪物。

“落花生,很好聽的名字,長生果這名字本尊也很喜歡。”陰冥宮主聲音柔柔地喃喃着,然後帶着羞澀的笑容說道:“只是本尊不知它長成什麼樣子,還要小盼兒給本尊畫出來纔是呢,要不然本尊怎麼去找尋?你說是嗎?小盼兒。”

顧盼兒被‘小盼兒’三個字叫得渾身都在打着顫,牙齡一陣陣發酸,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卻不得不咬牙挺住。老孃天生性子好,身爲打不死的小強,一定要能屈能伸,不外乎是個稱號,又有什麼關係咧。

不過對於這花生,卻不得不順了陰冥宮主的意,說道:“那自然可以,因爲我也很期待,要知道我這天生就是個泥腿子,就想着好好種田,這花生可是個好東西,自然就想着將它種出來,你要是找到了記得先送我一點,讓我的把這花生給種出來。”

“泥腿子?種田?”陰冥宮主突然一臉茫然。“本尊怎麼記得你是千金大小姐呢?小盼兒,你這樣可不好,怎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本尊……”陰冥宮主突然就翻了臉,瞬間靠近顧盼兒,居高臨下地看着顧盼兒,一身陰寒之氣外散,陰惻惻地笑道:“要知道本尊也是會生氣的哦!”

被陰寒之氣入侵,顧盼兒面色瞬間就蒼白了起來,趕緊運行靈火驅散,好一會兒才感覺好多了。

此刻心中卻是無比駭然,此人竟如此厲害,更是陰寒之氣外散就讓自己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倘若真動起真格來,那又當如何?

只是這老怪物說的是什麼鬼?千金大小姐?扯淡,定是腦抽了。

立馬就反駁:“我生於顧家村,長於顧家村,從小就被當成牛來使,起得比雞早睡得比鬼晚,那麼地地道道的一個泥腿子,怎麼可能是千金大小姐。不信你去查啊,這事整個水縣人都知道,你認錯人了吧你?”

不管如何顧盼兒絕對不能讓這陰冥宮主看成是個千金小姐,因爲顧盼兒從陰冥宮主的眼中看到對所謂千金小姐那徹骨的恨意,其中還包含着其它複雜的情緒在裡面,讓人毛骨悚然,感覺這個世界充滿了惡意。

“是嗎?”陰冥宮主微頓了一下,眼中漸漸恢復了清明,面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羞澀道:“那可能是本尊記錯了,嚇到小盼兒了,小盼兒不會生氣的對不對?”

老孃敢生氣嗎?你個得了健忘症的老怪物,嚇死老孃了!

“小盼兒,你又在心裡頭罵本尊,這樣很不好哦。”陰冥宮主依舊是笑着,那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柔,比女子還要溫柔許多,陰柔無比,看起來又十分的妖豔動人,有迷倒衆生的能力。

瞭解其笑容的顧盼兒卻毛骨悚然,半點欣賞之心都沒有。

“沒有的事,你肯定是猜錯了,我就是嚇了一跳而已。”顧盼兒乾笑着退後,又與陰冥宮主拉開了距離,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今個兒可是鬼節,我就不陪你玩了,你自己去找樂子玩,比如到山脈裡面。”最好就被毒死在山脈裡頭……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這傢伙身上的屍毒比較毒一些,還是山脈裡頭的毒物比較毒一些?說不準這傢伙所過之處,片草不生。

“鬼節?”陰冥宮主臉上的笑容再次一頓,不知想到了什麼。

顧盼兒見狀再次嚇了一跳,渾身緊繃了起來,心想‘鬼節’二字不會又是這傢伙的禁詞吧?真擔心這傢伙又哪根筋不對,突然跑過來嚇人。

卻見陰冥宮主忽然轉身,轉眼間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股讓人窒息的死氣。

微風吹過,死氣被吹散,所經過之處,樹葉瞬間變得枯黃。

顧盼兒不經意看到,眼皮重重一跳,心臟一突,渾身打了個哆嗦。不知這老怪物到底活了多久,但能保持如此年輕的臉龐,想必武力已經高到令人髮指的地步。而自己不過才修煉了兩年的時間,與之百年功力相比,明顯差之甚遠。

顧盼兒敢保證,只要給她時間去成長,一定能超越這陰冥宮主,可那也要對方給她時間去成長才行,如今看來這陰冥宮主性格陰沉不定,

冥宮主性格陰沉不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作。

擦,這種被變態盯着的感覺還真是不爽!

當初還想着去端了這陰冥宮,誰曾想這陰冥宮竟然還有個老怪物的存在,別說是端了這老窩了,就是能否活命亦是個未知數了。

“小盼兒,別忘了本尊的落花生,記得畫好圖。”

一道陰柔的聲音自空氣中傳來,四下觀看卻是無人,顧盼兒打了個寒顫,這聲音不用看到人就知道是誰發出來的。剛還真將這件事給忘了,現在再次被提起來,顧盼兒就在心裡頭琢磨着,要不畫個假的給他?

似是心有靈犀一般,陰柔聲又再響起:“不要畫錯了哦,不然本尊會很生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哦!”

去你大爺的心有靈犀,顧盼兒一臉吃了蒼蠅的樣子。

又朝四周看了看,依舊找不到聲音的來源,不過顧盼兒卻感覺到陰冥宮主的離開。未曾離開之前,顧盼兒並沒有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可當這陰冥宮主一離開,渾身忽地就放鬆了起來,空氣變得清新,就連呼吸也變得通暢了許多,而這一點顧盼兒之前並沒有注意到。

轉身回了山門,對於圖畫一事,還是要先畫好。

其實顧盼兒想來想去,覺得還是畫花生比較妥當一點,畢竟這花生尋了那麼久也沒有尋到,倘若畫了別的東西,而這個世上又恰恰好有那樣東西,被尋了來,那麼自己就是偷雞不成噬把米,到時候就真的是把自己這條小命給玩丟了。

鬼節啊!還真是見鬼了!

老孃要變強!

突然間就變得很鬱悶,倘若是十八年前穿越到這裡,自己現在一定會很厲害,說不定那勞什子陰冥宮主,自己也能一巴掌就拍死。可問題是自己是兩年多年穿越過來的,到現在也不到兩年半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自己有這等修爲已經純屬不易,修煉速度再快一點的話那就是拔苗助長,到時候根基不穩,想要再往上修煉就極爲困難,並且還有可能會落下後患。s173言情小說吧

對,要是十八年前穿到這裡,自己就這樣……

屁,想得再多也沒用,白扯!

將畫好的圖案往牆面上一拍,再弄了兩粒米給粘上,這算是大功告成,轉身就朝洞府走回,再去瞅瞅安氏情況,也不知她用那藥液的效果怎麼樣。至於這陰冥宮主……鬼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來,這圖案要是隨便放的話,等到時候找不到就鬱悶了。

出門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是個花生樣,這才放心下來。

顧盼兒這字寫得不算好也不算差,可這畫還真是畫得不怎麼樣,不過好在還能看出是個什麼東西來,到底是比小孩子畫的好。

因爲陰冥宮主出現的原因,顧盼兒就是到洞府也要釋放靈識去探尋一下,看看附近有沒有死氣的存在,若然有死氣那肯定是跟陰冥宮主有關。這一探尋沒有發現有死氣的存在,卻在山頂上面發現了佛氣,這纔想起那禿驢還在山門中,想起這禿驢又立馬想到了長青老道,又再仔細探尋了一下。

這一探尋就探尋到了酒窖裡面,頓時這臉就黑了下來。

洞府也不去了,直接扭頭去了酒窖。

酒窖裡面,長青老道正躺在一大酒缸裡面睡覺,嘴裡頭還咬着一根被酒泡過的老參,酒缸裡的酒被喝了個精光,那可是二百斤裝的。

在顧盼兒探知的那一瞬間,長青老道似乎感覺到了不對,不過睜開眼睛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便繼續閉着眼睛睡着,吧嗒嘴翻了個身,打了個酒嗝。

顧盼兒打開酒窖的門,入眼的倒是沒有多凌亂,地上只扔了兩個酒罈,可向長青老道躺着的那個大缸看去,顧盼兒這臉立馬就黑了一下來,撿起地上的一隻酒罈子就朝那缸裡頭扔了進去。

長青老道雖是喝醉了,可修道之人的本能還在,下意識就豎起了拂塵,將酒罈子頂了個正着,睜開了一隻眼睛瞧了一眼,又閉了上去,就這麼杵着個酒罈子睡了過去。

顧盼兒看的無語,上前一巴掌拍了過去,可是帶着怒氣。

要知道這大缸裡的酒那可是顧盼兒專門釀好,打算年後帶到平南去給顧清飲用的老參酒,竟然就這麼給這老神棍給禍害了。近來的糧食又那麼貴,用來吃的都挺緊張,再用來釀酒的話就顯得浪費了。這老參酒沒了,她上哪去再弄一罈酒去?再拿糧食來釀酒麼?

長青老道再次一頂,‘嘩啦’一聲,酒罈子被拍碎,碎片盡數落到長青老道的身上,長青老道這才睜開醉眼,卻還是一臉迷糊的樣子。

“是你,變數變數,你就是那變數。”長青老道醉言醉語,邊說還邊打着酒嗝,甩着拂塵掐着手指,嘴裡喃喃道:“老道算來算去,明明這事情就不該是這樣的,可偏偏就出現了變數,你就是變數,變數還變數……”

顧盼兒沒在意那變數是什麼,四下看了看,看到那丟到一旁的酒塞子,將之抱起來向大缸走去,伸手一把將拂塵給搶了過來,然後又將長青老道還露在外面的腿也三兩下塞了進去,再將大酒塞子往酒缸上一放。

丫的那麼喜歡喝,就待在酒罈子得了!

“天降厄運,不好!”長青道長眼睛一瞪,立馬就要從酒缸裡蹦出來。

顧盼兒用力一砸,將長青道長砸了回去,順帶把大塞子放上。

長青道長被砸回酒缸裡先是懵

缸裡先是懵了一下,之後又趕緊想要擠出來,顧盼兒使勁將塞子摁住,然後扶住缸用力搖晃了起來,嘴裡罵道:“讓你喝,讓你喝!老孃好不容易釀出來的酒是那麼好喝的?丫丫的,裡面還添了猴兒酒呢,都讓你這老神棍給禍害了!”

‘嘩啦’一聲大缸子碎了,長青老道從裡面滾了出來。

顧盼兒閃了開來,一腳將地上的另一隻空罈子踢了過去,‘咣’地一聲砸中了長青道長的腦門子,將剛要坐起來的長青道長再次砸躺了去。

“果然是天降厄運,老道今日出門不看黃曆,栽了!”長青老道躺在那裡嘟嚷着。

顧盼兒眼角一抽:“這老棍子!”

長青老道突然脖子一歪,看向顧盼兒,醉熏熏地說道:“變數啊變數!失誤啊失誤,老道竟沒算出你是個變數!”

顧盼兒皺眉,又朝四周看了看,找找有沒有空酒罈子,有的話再砸這老棍子一下,看他要不要酒醒了。

又聽老道說:“你明明就該死的,卻還活着;不對,應該是你全家都該死的,現在卻都還活着……嗝……明明……明明什麼來着?嗝……對,明明你外家人的命運都不是這樣的……明明……”

顧盼兒聽着眉頭皺得更深,現在找不到空罈子,乾脆上前去抓長青老道,打算給他一頓胖揍,看他醒不醒來。

手剛伸出去,長青老道立馬就地打了個滾,然後一骨碌爬了起來,朝門口竄出去,邊跑邊嘀咕:“憋死了憋死了……”

顧盼兒:“……”

什麼能將人憋激靈了的?特別是這麼一個神棍?顧盼兒抽搐!

要攔住這老神棍麼?顧盼兒黑了臉,攔住了這傢伙要在這裡尿褲子,到時候還不得把自己噁心死?不攔住就這麼放這死老神棍跑了,自己心裡頭又不得勁。

到底是沒有去攔,就耽擱那麼一會兒,長青老道就沒了影子。

顧盼兒原地站了一會兒,將酒窖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除了那壇加了猴兒酒的老參酒以外,別的酒就動了兩罈子,兩壇都是果酒,倒也沒有多珍貴。不過想到那壇老參酒,顧盼兒還是十分鬱悶,暗罵了幾句之後才鎖了酒窖離去。

待顧盼兒離開以後,長青老道才從草堆裡爬出來,抹了把汗嘀咕一聲:“好險好險,好在老道醒得早,要不然就得捱揍了!”之後又蹙眉想了想,繼續嘀咕:“老道沒有說胡話吧?”

應該沒有!長青老道如是想着,又忍不住吧嗒了一下嘴,對那壇老參酒無比的回味,可是從裡面喝出了猴兒酒的味道。不禁又再將目光放在酒窖那裡,舔了舔脣,兩眼放光。

“別做夢了,那裡面加了猴兒酒的,就只有那麼一罈,還偏偏讓你給碰着了。”千殤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長青道長身後,看到長青道長面朝酒窖,不用猜就能知道長青老道在打什麼鬼主意,再加上剛纔聽到聲響後過來看到的,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壇酒釀的時候千殤就在旁邊,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並且也從顧盼兒口中得知那是打算送到平南的。

長青老道嚇了一跳,猛地從草叢中蹦了起來,防備地看向身後,見到是千殤頓時罵道:“原來是你這臭小子,沒良心的差點把老道嚇死了!老道不管,你得賠嘗老道,來二斤的猴兒酒,要不然老道跟你沒完。”

千殤從腰間取出一酒葫蘆,朝長青老道扔了過去,道:“這裡面有五斤,便宜你了。”

長青老道接到手中,先是一愣,之後立馬跳了起來:“什麼五斤,老道要的是純正的……呃……臭小子,給老道回來,老道還沒跟你算完帳呢……”

可惜千殤在酒葫蘆扔過去之後就轉身飄然離去,如沒有聽到長青老道的叫聲一般。不是千殤不捨得,而是這老道士就一個酒鬼,就是給了他二斤純正的,也用不到三天就能喝完,如此就太過浪費了一些。

雖然有時候嫌這老道士太煩人,可還是希望他能活久一些。

今日是鬼節,千殤的心情很不好,本欲去找顧盼兒,可看到酒窖中的那一幕,還是放棄了尋找,轉身一個人就去了山頂。

山頂上有涼亭,南無和尚盤坐在涼亭外的石頭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千殤到了山頂之後看到南無,先是怔了一下,之後卻是如沒有看到一般,走到了涼亭那裡,坐到石欄上靠着亭柱,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起酒來。

南無和尚睜開眼睛,道:“酒多傷人,何必?”

千殤道:“猴兒酒,很不錯,你要來點麼?”

南無和尚搖頭:“老衲不喝酒。”

千殤微微一笑:“不是有一句話,叫‘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猴兒酒可是好東西,你就真的不想嘗一點?”

南無和尚微笑着搖頭:“習慣使然,老衲不喝酒。”

千殤搖了搖頭,又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南無和尚搖頭嘆了一口氣,坐石頭上起身,朝山下而去,這是又去找四丫了。

顯然南無和尚應了顧盼兒的建議留下來,卻不接受顧盼兒的安排,只爲四丫這個女弟子。

一個老和尚一個女俗家弟子,這組合怎麼看看彆扭,反正顧盼兒是沒眼看,看到老和尚自山頂上下來,想了一下也上了山頂那裡。之前帶回來的茶樹被四丫栽種在山頂上,也不知道有沒有活成,反正洞府門前的那棵主樹是活了下來,

活了下來,現在都已經能摘上茶葉了。

這茶味的味道一如既往,裡面蘊含着絲絲靈力,常喝對身體有好處。

而這茶味則成了老和尚的最愛,時不時斟酌上一杯。

纔上到山頂上就看到千殤一個人坐在那裡喝酒,不由得愣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坐在了千殤的對面,從腰間那裡拿出來一袋酒,也喝了起來。

其實顧盼兒的心情也不好,因爲陰冥宮主的事情,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哪裡還能我有什麼好心情。

千殤看到這樣的顧盼兒不由的一怔,笑問:“怎麼?酒被那老頭喝了,所以不高興?”

顧盼兒道:“不過一缸子酒,還不至於讓老孃心情不好。”

千殤問:“那又是爲什麼?”

顧盼兒道:“上次那個變態老怪物又來了,最可恨的是老孃居然打不過他,我現在看到他就感覺渾身的寒毛都立起來。”

千殤聞言皺起了眉頭,顯得很是無力,從未想過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一個人,哪怕是南無和尚與長青道長,提起陰冥宮主也是色變。誰也不知道陰冥宮主的來歷,不知其姓名,甚至不知道他就是陰冥宮主,只知道這世上有那麼一個人,百年來容顏不變,武力深不可測,得罪他的人無一生還。

其實現在說他是陰冥宮主也沒有確定,不過是與顧盼兒分析之下得出的結論,因爲他身上不止有死氣,還有駭人的陰寒之氣。

愛莫能助,是現在的心情。

很明顯陰冥宮主是衝着顧盼兒而來,可自己卻沒有半點的辦法,對於陰冥宮主,自己甚至沒有半點還手的可能,頭一次恨自己這麼沒用。同時也在後悔,應該將更多的時間放在修煉上面,而不是總在想着一些不該想的事情,雖然那也是自己無法控制得住的。

“他身上的死氣那麼重,我都懷疑他還是不是活人,又或者是屍油與屍參吃多了?”顧盼兒嘴時頭嘟嚷着,又喝了幾口酒,猴兒酒的味道的確很不錯,哪怕僅是用幾滴兌出來的酒水,喝起來也十分的好喝,每喝一口都能感覺渾身的力量在增長,筋肉中有一種叫做痛快的感覺,可惜酒是好酒,人卻沒有好心情。

千殤怔了一下,說道:“活過一百五十年的人少見,就是南無和尚,也差不多要圓寂了。”而關於長青道長,千殤卻不願意說出來,畢竟千殤並不願意長青太早死去,希望其能多活幾年。

顧盼兒聞言一愣:“你怎麼知道?”

千殤道:“老道那廝說南無和尚活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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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兒若有所思,問道:“這差不多是多少?”

千殤:“不出三年。”

這人活不到三年,還要收四丫爲徒,而且還要四丫在大覺寺待上五年,這是毛個意思?要不要尋這老和尚問一下?又或者看他要是將四丫教得好,就替他去尋幾個增加壽命的靈果來?

“一百多歲,也不少了。”顧盼兒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道。

千殤聞言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又靜靜地喝起酒來,心中擔心顧盼兒的安危,卻不願意讓顧盼兒知道。同時心底下也在想着法子,希望能夠幫到顧盼兒,哪怕搭出這條命也無妨。倘若顧盼兒出事,自己也不會好過,記憶一直反覆着,說不定會一直迴旋在那一天。

在認識顧盼兒的前二十四年,千殤雖然面上一直帶着笑容,可實際上卻沒有半點快樂可言,回憶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怎麼也剔除不了。

自從認識顧盼兒之後,回憶對他來說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也因爲回憶所以對顧盼兒有了更多的關注,這才使得心境產生了變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喜歡跟在顧盼兒的身邊,將一切收於眼底,放在記憶裡面,甚至怕會忘記。

“不過要是能活一百多歲,或者更長一些,老孃也絕對不嫌命長!”顧盼兒吧嗒嘴,其實現在的她就算不再修煉也能活過一百歲,就是活到一百五估計也不是什麼難事,現在惦記着的是要活到三百歲。

想要活到三百歲,那就要成爲天階高手,只要修煉還是這般的順利,應該不難。

只是想到小相公,顧盼兒這眉頭就皺了起來,小相公如此不聽話,雖然身上已經有了內勁,也有修養身體,可僅僅如此的話不過是與常人一般的壽命,在此之後自己豈不是要守寡?那怎麼可以!

突然就覺得,不管小相公願不願意,都要讓小相公好好練武纔是。

這麼想着顧盼兒就覺得自己還應該再給小相公寫封信,告訴小相公自己能活到三百歲,讓他好好練武,要不然等他死了以後自己就給他戴綠帽子去,而且還是特別綠的那一種。

千殤也突然想到顧清不練武的事情,而顧盼兒曾說過要爭取活到三百歲去,不由得怔怔地看着顧盼兒,不知心底下在想些什麼。

“喂,這樣看着我作甚?”顧盼兒被瞧得莫名。

千殤回神,說道:“看你臉好了沒有。”

顧盼兒一聽立馬就來了勁,說道:“說起這臉的事情還真是夠噁心的,那老怪物不是一般的變態,我這臉壞了,很難看的時候他竟然說好看,很喜歡云云。我這臉現在好了不少,他竟然說難看,說我沒有好好保護這臉。這人是不是人生觀完全扭曲,變態中的極品變態,簡直就不是人?”

千殤扯了扯脣:“如你所說,真的不

說,真的不像人。”

顧盼兒道:“他就不是人,是個百年活屍,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千殤:“……”

“終有一天老孃要變得很強,然後一巴掌把他拍回棺材裡面,讓他……”顧盼兒突然就停了下來,背脊一陣發寒,下意識扭頭看向身後,雖然什麼都沒有看到,可顧盼兒就是盯着不放,不放過任何一點點的細節。

千殤見狀蹙眉:“怎麼了?”

顧盼兒面色嚴謹,扯着脣道:“他來了!”

僅是‘他來了’三個字,千殤就猜測到顧盼兒說的是誰,將放在護欄上的雙腿放下,坐直身體朝顧盼兒所視的地方看了過去。

“我的小盼兒,要記得男女授受不親,本尊的小盼兒一定要純純的,否則本尊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哦。”一道陰柔的聲音在山頂的空氣中響起,同時傳入了顧盼兒與千殤的耳中,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顧盼兒正欲說些什麼,突然面色一變,孑然擋在千殤身前,手心迅速凝聚起靈火朝前推了出去。本來空無一物的空氣,隨着顧盼兒靈火的推出,一股黑氣突然呈現,形成了一個猙獰的面孔,卻在靈火的炙烤下化爲虛無。

而此時一道紅影閃現,落在了顧盼兒身前一丈處,帶來陰風陣陣。

“小盼兒,你不聽話哦。”陰冥宮主皮笑肉不笑。

顧盼兒依舊擋在千殤的前面,說道:“你的思想太齷齪,我與他是好朋友,也就你纔會往男女授受不親那裡去想。”

陰冥宮主嬌慎道:“小盼兒,你怎可如此說本尊,本尊至所以如此也是因爲在意你,不是嗎?”

顧盼兒皮笑肉不笑:“我該因爲你的在意而高興麼?”

陰冥宮主羞澀,不好意思地笑道:“該的。”

該你大爺,你個死變態,老怪物,天生腦子有病,生來神經錯亂,不男不女……顧盼兒在心底下將陰冥宮主罵了個半死,可面上卻依舊皮笑肉不笑,一副被噎住了的樣子,半點也沒有吭一聲。

不是顧盼兒不說想說話,而是怕說出來的話除了罵人的沒別的。

卻見陰冥宮主再次朝千殤伸出了手,面上帶着羞澀的笑容,嘴裡說着:“本尊的小盼兒就要純純的,乾乾淨淨的,這些蒼蠅就由本尊替小盼兒去掉好了。本尊的小盼兒,可不要太高興哦,要不然本尊會很不好意思的。”

顧盼兒暗罵一聲,趕緊再次擋在了陰冥宮主前面,將其打出來的一招盡數接住,這面色瞬間就變了起來,咬牙說道:“他不是蒼蠅,而是我的朋友,你的思想不要太齷齪!”

“不是本尊齷齪,而是你以前就是這樣被人引誘走的,本尊好不容易纔找到你,怎可讓你再一次跟別人走,所以這些蒼蠅就由本尊來去掉。”陰冥宮主微笑着,眼中卻是一片陰狠之色,又再次千殤下手。

顧盼兒再次擋住,卻忍不住罵人:“毛病,老孃以前認識你咩,專說胡話!”就算認識也是認識自家小相公,誰特麼的認識你個變態,不過顧盼兒下意識不敢將小相公說出來。

陰冥宮主一臉委屈:“小盼兒,你罵本尊!”

顧盼兒立馬道:“米有!”

此時的陰冥宮主眼中時而清明時而迷茫,看着顧盼兒總是很容易就陷入瘋狂當中,突然就又感覺到很餓很餓,目光詭異地盯着顧盼兒,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脣,再次朝顧盼兒伸出了手,想要碰觸到顧盼兒的左臉,視線卻是落在顧盼兒的右臉上。

顧盼兒被這種眼神看得極爲不舒服,渾身繃緊了起來,防備地看着陰冥宮主,瞬間退後了幾步,避開了陰冥宮主的碰觸。

陰冥宮主動作一頓,微笑道:“小盼兒爲什麼要躲,是討厭本尊了嗎?”

本來就討厭你好嗎?顧盼兒心中腹誹,嘴裡頭卻道:“沒有,只是瞧着你的手太乾淨,而我的臉剛不小心栽到屎上面,剛不過是擦了擦,並沒有洗,怕弄髒了你的手。”

“屎?”陰冥宮主收回手,眉頭輕輕蹙起,明顯被噁心到了。

顧盼兒趕緊道:“是啊,也不知道是哪隻野獸那麼可惡,竟然拉了那麼大一坨屎,害我不小心栽到上面,烀得滿臉都是,連嘴巴里都是,現在都還有些臭臭的,不信你過來聞聞,現在還屎臭屎臭的。”說着靠近了陰冥宮主一些,一副要陰冥宮主聞一下的樣子。

顯然陰冥宮主雖然是個變態,卻有着潔癖,趕緊退後了一丈多遠,蹙着眉頭盯着顧盼兒看了一會兒,不過十息的時間,轉身離去。

猶如來時一般,來去都是那麼的突兀,瞬間就沒了影。

顧盼兒感知了一下,確定陰冥宮主徹底離去,這才一屁股坐了下去,猛地往嘴在灌了幾口酒,這才吐了一口氣說道:“他孃的真不好對付,而且我感覺這變態的情緒不對,似乎腦子裡有問題,你怎麼看。”

千殤也一屁股坐了下去,深感無力,拿着酒卻沒有喝,想了想纔回道:“我總覺得他將你看成另外一個人。”

顧盼兒點了點頭:“我也是這般認爲,而且他對那人似乎還恨之入骨。”

千殤希望不是如此,可從陰冥宮主的各種表現看來,事情似乎就是那樣的,陰冥宮主的確將顧盼兒看另外一個人。卻不知是看到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還是隻見到顧盼兒纔會如此,若然是前者還好說,若是後者的話,那

者的話,那就……

“或許你我都想多了。”千殤說着連自己都極度懷疑的話。

顧盼兒點頭:“我也希望是咱們想多了,要不然真的被他當成了誰誰誰,那還真夠倒黴的。”要知道那老怪物可是個變態,別以爲她不知道,那老怪物不止想要掀開她的腦殼子,還想要將她的右臉割下來煉油。

只是話落二人間一陣沉默,想起那老怪物二人都深感無力。

總以爲自己是有多麼的牛掰,覺得這世上能夠打敗自己的人屈指可數,而就算將自己打敗也要過上不少招數纔可以,卻沒有想到會遇到老怪物這麼一個變態,在其手下猶如初生的嬰兒般,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

陰冥宮主是被顧盼兒噁心走的,儘管知道顧盼兒是故意的,可還是被噁心到了。暫時沒有了享用的心思,可仍舊感覺到很餓很餓,手下呈上來平常所用的食物,陰冥宮主卻沒有半點胃口,就這麼看着卻是一口都沒有吃。

不知是被噁心到的,還是對這些食物失去了胃口,只惦記着顧盼兒。

不過自從見到顧盼兒之後,陰冥宮主的胃口就一直不好,直到現在已經有半個月未曾進食,這是以前從來就沒有過的事情。

這也是陰冥宮主一看到顧盼兒就覺得很餓很餓的原因,可惜還不能吃到口,而且也有些捨不得,畢竟一旦吃了可就沒有了。

從懷中掏出一張圖紙,看着畫,眼內一陣迷醉:“你的畫功怎麼退步了呢?畫的畫都沒有以前好看了。這就是落花生嗎?你放心,本尊一定會替你找到,你一定要等本尊,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