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讓他
顧盼兒看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真以爲她對他的菊花感興趣不成?先不說她沒帶那把,就是帶那把也看不上文慶這個人,更別說還一股怪味兒。
“放心,我來不是要你命的,你這條爛命我還不屑得要。再說了,就你這樣的,估計也活不過三個月了。”顧盼兒諷刺道。
文慶聽着雖然害怕,卻不信顧盼兒所說,覺得自己問題不大。
顧盼兒一眼就看出文慶的想法,就說道:“信不信隨你,我這醫術雖不說能好到哪裡去,但這個世上醫術能比我好的人也沒有幾個了。”
文慶突然想起眼前這個人是顧盼兒,那個文元飛曾想帶他去尋醫的顧盼兒,內心漸漸就恐懼了起來,生怕顧盼兒說的是真的。
顧盼兒又笑眯眯地說道:“你這問題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偏偏壞就壞在那屬於內臟,不是手腳這些哪怕壞死了截掉也能活下去。你那玩意若是截掉了,那就沒有方便的地方了,除非你不吃食,一旦吃食就必然要排毒,沒了那根腸子你能排毒?人以食爲天,你不吃食能活?”
看文慶漸漸變得恐懼的臉,顧盼兒卻是一臉微笑,她可沒有那麼好心給文慶指出病情,只單純地想要看到文慶恐懼的樣子,甚至有可能還利用一下。
“你能救我對不對?”文慶撲了過去。
顧盼兒一腳踹了過去,將文慶踹飛出去,然而文慶落到地上之後又爬了過來,一副想要抱住顧盼兒大腿的樣子。
“你救救我,你一定能救我對不對?我不想死啊,我還那麼年輕,我……”正所謂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之前文慶是沒有往這一方面想過,現在聽到顧盼兒如此一說,卻是清楚地感覺到了身體的情況,越是這樣就越是恐懼。
顧盼兒再次伸腳將文慶踹飛,說道:“別靠近我,噁心,否則我現在就走!有句話你還真說對了,你這毛病我能救,而且能救你這毛病的,這世上估計也沒幾個人,畢竟你這太嚴重了點。”
越是這樣文慶就越是恐懼,又想要去抱顧盼兒的大腿,卻在想起顧盼兒的話,生生地止住了身形
。
“你你……你沒有騙我?”文慶心中還在希冀着。
顧盼兒嗤笑一聲:“我騙你有好處?”
文慶使勁想着,很想想出顧盼兒騙他的好處來,可腦子一片混亂,什麼也想不到,而就算是腦子好使,文慶也知道自己根本想不出什麼來。按理來說眼前這個醜女人是顧清的妻子,那麼應該盼望他文慶死纔對,又怎麼可能會告訴他這種事情。
再說了,這醜女人若想要他死,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想清楚了以後文慶不但沒能放鬆,反而無比緊張起來,這世上有誰會不怕死的?越是文慶這種不拿他人的命當一回事的人就越是怕死。
“求你救救我,只要你肯救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文慶直接就跪在了顧盼兒面前。
顧盼兒看着面色就古怪了起來,這文慶在文元飛的面前倒是挺橫的,因爲她的幾句話就跪了下來,雖然她說的是真話,可這人也太沒骨氣了點。
原本顧盼兒是不打算救文慶的,只是歪着腦袋想了想,覺得讓文慶太早死了,又或者說是太早消停了,似乎有點不好玩。
“救你也不是不可以,我得有條件。”顧盼兒笑眯眯道。
文慶看着顧盼兒的笑容,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可比起他的生命來說,卻又顯得渺小了許多,趕緊點頭:“只要你能救我,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說着話的時候文慶依舊跪着,似乎顧盼兒不吭聲他就不會站起來。
顧盼兒也懶得讓文慶起來,琢磨了一下,着實想不出有什麼條件,不過也真覺得文慶太早消停下去不好玩,眼珠子轉了又轉,琢磨起事情來。
“我似乎說過了,你的問題現在還不算太嚴重,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並且用我親自做的藥,你的這個毛病很快就能好,並且包你比病前還要健康許多。”顧盼兒也真沒有欺騙文慶,也沒必要欺騙,文慶的情況的確十分嚴重,一般的藥對文慶都沒有用,用不了多久其直腸就會壞死。
顧盼兒雖然不太會看病,但她會煉藥,想要治好文慶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求求你救救我!”文慶又想要去抱顧盼兒的大腿,被顧盼兒伸腳擋住,並且還是頂在文慶的臉上。
而文慶這個人也太沒骨氣了點,被踩臉都不在意,只在乎自己的生死。
顧盼兒看着這樣的文慶不免厭惡,可又在文慶身上隱約看到自己當年的風采,爲了能夠活下去,還真是不擇手段。不過如此文慶這麼沒骨氣的事情,顧盼兒可是沒做過,自然就有些看不起這文慶。
眼珠子又轉了轉,計上心來,說道:“我不但能救你,還能讓你重振雄風,雖然條件苛刻了點,成功率也低了一點。”
文慶聞言眼睛一亮,也忘記了害怕,就是他現在是個斷袖,他也希望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不是個殘缺不全的男人。
“你說的是真的,真的能讓我重振雄風?”
顧盼兒點了點頭:“就是有點困難,畢竟你少的是兩個蛋,用野獸的蛋不可以,用人的蛋也十分艱難。不過艱難歸艱難,但若這蛋的人與你有血緣關係,成功率會大大增加,血緣關係越近就越容易。”
文慶越聽眼睛越亮,他可不管這有多艱難,用的又是誰的蛋,只要他自己好了就行,別人的如何他根本就不會去在意。
而這血緣關係,文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清,可剛想到立馬就縮了縮脖子,顧清可是眼前這醜女人的相公,這醜女人肯定不能答應了
。而且不但不答應,反而還會連他那根撒尿的玩意都給割了,到時候若是成了太監,估計就真沒希望了。
直到現在文慶才覺得,文元飛是有那麼點心疼他的,若不然不會帶着他去找顧盼兒,不免就有些後悔。
若是當時不那麼衝動,並且聽文元飛的話,是不是現在早就好了。
若然早就好了,哪裡用得着後庭開花,自然就沒有現在這毛病了。
悔啊,文慶算是悔到腸子都青了。
又突然想起顧盼兒之前喂他吃的藥,忐忑地問道:“你之前給我吃的毒藥。”
“毒藥?”顧盼兒愣了一下,好一會兒纔想起來這件事,不在乎地說道:“那算什麼毒藥,不過是隨手捏的一個泥巴而已。”
文慶:“……”
聽到這個好消息,文慶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顧盼兒懶得去理文慶的表情,暫時還覺得文慶這個人挺好‘玩’,就不想文慶那麼早消停,在挎包裡翻了又翻,好一會兒才翻出來幾瓶藥,在文慶面前揚了揚:“看到沒有,這些藥對你可是有大大的好處,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回答我,我就把這些藥都給你。”
文慶看到這幾個瓶子眼睛都亮了起來,毫不猶豫就點了頭:“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不會有所隱瞞。”
顧盼兒就問:“顧清是誰抓來的,又是誰放到你的房間裡去的?”
文慶先是小心看了一下顧盼兒的表情,見顧盼兒並沒有生氣,這才趕緊回道:“顧清是我娘抓來的,應該是與一個叫右使的合夥一起抓來的,至於是誰放在我房間裡的我不知道,不過肯定跟我娘脫不了關係。”
顧盼兒點了點頭,又問:“這右使是什麼人,又是什麼身份?”
文慶道:“這右使是陰冥宮右使,權利挺大的,不過沒有我孃的權利大,不過……”文慶猶豫了一下,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說。
顧盼兒瞥眼:“不過什麼。”
文慶說道:“這右使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我孃的姘頭。”
顧盼兒睜大了眼睛,是什麼個情況文慶卻是沒能看清楚,又再害怕了起來。
“你別不信,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們睡在一起的,別看他們要四十的人了,精力卻是挺好的,每天都要來上那麼一回。”顯然文慶是經常聽牆角了,否則不可能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就是不知道上官婉知不知道這件事。
文慶也是個混的,見上官婉紅杏出牆,就懷疑自己是不是文元飛親生的。
越是懷疑就覺得越有可能不是,對上文元飛時,文慶有時候根本就不把文元飛當成父親,又或者是找到藉口可以不當文元飛是父親了。
顧盼兒的面色就古怪了起來,她是來了解情況的,卻不是來聽這事怎麼聽着就那麼爽的,難不成她也學會了八卦?
管它呢,反正這事聽着不錯,可以跟小相公分享一下。
顧盼兒又問:“這右使長成什麼樣子?”
說起這個文慶的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這右使我看着長得挺醜的,一臉被馬蹄踩過了的樣子。”
這形容不賴,顧盼兒笑着點了點頭
。
此刻顧盼兒心底下已經有了確定,之前偷她挎包的那個‘老人’應該是右使無疑了,這也能很好的解釋,爲什麼包裡頭獨獨少了美顏膏。估計是那右使也覺得臉長得丟人,所以才偷點美顏膏來用用。
顧盼兒就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同時也肉痛得不行,別的東西都好說,偏就這個美顏膏難得。那可是千殤花了許長的時間才研究出來,要煉製也相當困難,雖說這食人魚有很多,可你試着去抓幾條看看?
元寶這貨別看着挺乖巧的,你讓它下河去吃魚,或者是給小鷹抓幾條吃的,那倒是挺樂意的,可你若讓它給你抓魚回去煉美顏膏,那是口水說幹了也不會給你多抓幾條,頂多就看你可憐,隨便給你扔幾條上岸。
反正抓這食人魚,還需自己人出馬才行,並且武功低了還不行,最低也得楚陌這種級別的才行。
顧盼兒這臉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本來是還有些坑坑窪窪的,後來被鯊魚的胃酸腐蝕後就變得平了許多,可皮膚層也被傷得挺嚴重的,如今還不知道能不能長好。
每天擦點美顏膏,效果還是挺顯著的,可現在美顏膏被偷了。
想到美顏膏被敵人用掉,顧盼兒心頭就只有‘草泥馬’這三個字。
要說這美顏膏肯定不是一時半會就用完,可被人碰過的東西,特別是被一個噁心的男人碰過,顧盼兒打死也不樂意再用,全當被狗吃了。
不過顧盼兒也冷笑連連,像那種大面積的灼傷,並且一盒美顏膏就能好的。到時候這美顏膏沒了,看這右使怎麼辦。用這玩意就跟中了毒似的,越是看到有顯然的效果就越想用,這越想用就越沒得用,不知這右使會是啥樣的感覺。
就是顧盼兒自己不怎麼注重外貌的,如今沒有了美顏膏都跟貓抓似的,並且這還是第一天,若是多了幾天的話,情況會更嚴重。
“那個,你還有沒有要問的?沒有要問的話,是不是可以把這幾瓶藥給我了?”文慶小心亦亦地開聲,打斷了顧盼兒的沉思。
顧盼兒斜目看了文慶一眼,嗤笑一聲,將瓶子扔了過去:“瓶子上面有名稱,估計你只要不是個文盲,都該看得懂上面的字。”
文慶趕緊接過瓶子,迫不及待地就想要看看瓶子上寫了什麼,可對上顧盼兒那一臉戲謔的表情,還是訕訕地收回視線,忐忑地問道:“是不是我把這些藥吃了,我的毛病就會好了?還有我的那兩個蛋,是不是也……”
顧盼兒說道:“我說過你那毛病不難治,吃完這些藥以後,估計就好得差不多了。至於你的蛋,你覺得吃藥就能長出來的話,你就期待吧。反正我就這麼告訴你吧,你期待一輩子都沒用。”
說着顧盼兒又伸出了手,在文慶眼前伸出三根手指頭搓了搓,然後手一攤:“拿來。”
文慶一臉茫然:“什麼?”
顧盼兒冷冷一笑:“難不成你以爲我這藥是白給你的?一顆藥一百兩銀子,這裡面有九十九顆藥,那就是九千九百兩銀子,還有一盒特製的金創藥,算你便宜點,一千兩銀子,合起來就是一萬零九百兩銀子。這些瓶瓶罐就意思收一下,一百兩銀子好了,你只要給我一萬一千兩銀子就行。”
一萬一千兩銀子雖有些多,但每年文氏氏族都會貢獻不少銀子給文府,以此來得到將軍府的庇護。如文慶這等紈絝子弟,雖經常有吃霸王餐的時候,但大方的時候也是挺大方的,手中的銀兩自然也不會少到哪裡去。
這一萬一千兩銀子對於文慶來說是多了點,但這也不表示他拿不出來,只要這些藥能救他的命,這點銀子又算什麼?
文慶二話不說,立馬就去拿銀子,很快一萬一千兩銀票就呈了上來
。
顧盼兒接過銀票數了數,然後塞進了自己的挎包裡面,這心裡頭未免就嘀咕了一下,這一萬一看起來挺多的,可也不夠支付那三千多工匠三天的工錢的。又瞥向文慶,覺得這人還是挺有錢的,沒事的時候可以壓榨一下。
文慶可不知他自己那輕鬆的樣子讓顧盼兒看在眼裡,並且給記上了。
“別怪我不提醒你,你若想要蛋的話,可是要很多銀子的,因爲所需的藥物都得用到萬年份以上的,並且不下千種。你最好就準備一下銀子,否則我可不幹這種虧本的事情。而且我這麼跟你說了,這成功與否我都不管,只要做了就得收錢,失敗了也沒有折可打。”顧盼兒不太知道這萬年的藥材是什麼的市場價格,反正就這麼說出來了,估摸着價格還行纔對。
文慶卻聽得臉都綠了起來,整個人石化,好久都不曾動彈一下。
五年前京城有一大藥店賣出一根萬年人蔘,那價格是五萬兩銀子,別的藥材就算不如人蔘那麼貴,想必這價格也少不到哪裡去,還要千種之多,文慶有種被人打了一棍子的感覺。
這麼多的銀子,就是文府也不一定能拿得出來,文慶不免犯愁。
顧盼兒琢磨了一下文慶的表情,心底下就挺滿意的,能讓這紈絝煩惱起來,估計這價格應該是出得挺好的,就是不知道這裡面到底能值多少銀子,回去以後還得跟小相公商量一下,不能太便宜了。
好歹弄出工匠們一年的工錢出來才行啊!
一年要那麼多的工錢,就算這這賣藥挺賺錢的,顧盼兒也感覺壓力山大。
“我一定會想盡辦法籌錢的!”文慶咬牙點頭。
顧盼兒面色有些古怪起來,想了一下,又說道:“我可跟你說,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否則你就算是湊夠了銀子,我也不給你治!”
原諒顧盼兒其實並不是個好人,只是不想有業障加身,儘量不去做壞人。
可文慶的臉色就不那麼好了,要是沒啥限制的話,就是銀子再多也能給弄到手。可這一旦有了限制,文慶未免就有些頭疼,感覺這銀子得來有些艱難了。
“努力吧,少年!”顧盼兒一臉笑眯眯,本欲伸手拍拍文慶的腦袋,可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嫌棄文慶太過噁心,不想去碰。
文慶點了點頭,一副十分乖巧的樣子,哪有紈絝的樣子。
那樣子似乎忘了顧盼兒是他的仇人一般。顧盼兒也懶得理文慶是怎麼想的,伸手扇了扇風,實在是嫌這味道難聞了些,就不樂意再在這裡待下去。反正這事情也辦得並不多了,就打算離開,回去看看小相公去。
“那我就走了,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去解決了。”顧盼兒說完就將鬍子撿了起來,又再掛回臉上,之後又將帽子給戴上,朝文慶擺了擺手,之後從窗戶跳出去,轉眼間就沒了影子。
本來顧盼兒是打算直接回去的,只是剛欲離開這裡的時候,不經意間發現這裡竟然是正院,又想到文慶說的上官婉紅杏出牆,心底下未免就有點癢,悄悄潛向上官婉的房間,悄無聲色地觀察了起來。
醜男人倒是沒見着,倒是見着李四光溜溜地站在那裡,而上官婉也不知是怎麼個意思,緩緩地打着轉兒看李四。
這李四可是文慶的相好,不知這上官婉會如何處理,顧盼兒有些好奇。
原本顧盼兒以爲,依着上官婉的性格,應該會殺死李四纔是。可是下一刻,顧盼兒卻是瞪大了眼睛,上官婉竟然自行脫下衣服,然後……然後……那獸性大發的一幕,顧盼兒實在是沒法再看下去了
。
倒不是有多噁心,也不是不好意思看,而是不敢再看。
再看說不準這身體就會起反應了!
一個是如同鐵塔一般的粗壯男子,一個是端莊賢惠的半老徐娘,兩個都如狼似虎般,飢渴得讓人咋舌。
只是這李四不該是文慶的相好咩?
最重要的是,這李四不是隻喜歡男人嗎?怎麼變了性了。
顧盼兒可是不知道,這李四是被顧清給瞬間治癒了,只要對方長得好看,哪怕是個女人,李四也啃得下去的。
再加上上官婉這身份,李四更是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這可是睡了文大將軍的女人,這世上除了他能有這麼牛掰,估計也沒有別人了。
不過顧盼兒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再看,並且還是瞪大眼睛看,看得她都有點獸血沸騰了。
真不知上官婉是怎麼想的,竟然跟自己兒子共用一個男人。
要說這李四也挺厲害的,把人家母子都給搞定了,就是不知文元飛知道這件事以後會如何,會不會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不知想到什麼,顧盼兒嘿嘿一笑,從挎包裡掏出個東西,然後貓着身小心亦亦地走了進去,將那東西放在燃香那裡,之後又小心亦亦地走了出來。朝四下注視了一下,見沒有什麼情況,又繼續看了起來。
不過顧盼兒也只是看了一會兒,見二人如所意料中的一般更加激烈,這才滿意地悄悄離去。
卻不知離去沒多久,一個黑影落在上官婉門前,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如果顧盼兒知道的話,肯定還會留在原地看着,要是把這齣戲給看了,估計也覺得這美顏膏丟得值了。
文慶在顧盼兒離開之後,趕緊就翻看起瓶子來,都是療傷一類的東西,文慶雖不清楚其原理,但多少也能猜測到些什麼。儘管在顧盼兒面前跟個孫子似的,什麼都聽顧盼兒的,現在拿着藥卻沒有立馬就用,而是讓人將府中的大夫請過來,哪怕那大夫因爲中毒虛弱着,也讓人將其擡了起來。
等大夫被擡過來之後,文慶就讓他給自己檢查了一下身體,之後又問大夫這種情況要怎麼辦纔好。
府中大夫本就因爲中毒變得兩眼昏花,如今給文慶檢查了一下,感覺整個人都要斷氣一般。
不過這腦子還算是清醒,就說道:“少爺這情況……應該用療傷一類的藥,而且要用好一點的,只是老夫現在這種情況,很難爲少爺配藥啊。”看過文慶的情況,老大夫恨不得自己中毒更深一點,又或者是直接死了也行,好歹死了以後不會連累到家人。
這傷在內面不是外面,一般的療傷藥根本沒有用,只能推延發作的時間罷了。
這一旦發作,可是要命的!
倘若文慶在他的醫治下死了,不但他要賠上性命,就是家人都很有可能不好過。
畢竟文慶是將軍府上唯一的嫡子,而將軍又連個庶子庶女都沒有。
而文慶聽到府中大夫如此一說,頓時就心就放下來不少,又見府中大夫一臉的爲難,並且還有着恐懼在裡面,心中就是一突,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就問:“是不是本少爺的情況十分嚴重,還有沒有救?”
府中大夫冷汗就冒了出來,顫顫巍巍地抹了幾把汗,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少爺這情況雖然嚴重,不過若能有好藥,應該……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
文慶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什麼樣的藥纔算是好藥?”
府中大夫邊抹汗邊道:“首先要年份極高的藥,這樣的藥效纔會好一些,而這年份高的藥更需煉藥高手才能煉得出來,所以需要一個煉藥高手將藥煉出來纔可以,老夫……老夫不才,煉不出這等好藥來。”
文慶本是信顧盼兒七分,現在卻是信了九分,還有一分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毛病會如此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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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府中大夫看了一會兒,將幾瓶藥遞了過去:“你看看這些藥如何。”
府中大夫顫顫巍巍地將藥接了過來,看到一瓶名爲大力丸的頓了一下,猶豫了好一會兒,纔將瓶蓋打了開來。這大力丸不是江湖上的假藥嗎?少爺是怎麼得到這藥的,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瓶蓋被打開,一股藥香味撲鼻而來,府中大夫頓時眼睛一亮,僅是聞到藥香,府中大夫就感覺虛弱的身體好上不少,不由得精神一振,腆着臉問道:“少爺,這藥……這藥……老夫可否嘗一下?”
看着藥挺多的,府中大夫垂涎不已,覺得只要能吃下一顆,這身體肯定就能恢復了。
說實話,文慶有些遲疑,擔心這藥一旦被府中大夫吃了,剩下的就不夠醫治他的毛病。可沒人給他試藥的話,他又擔心這些藥有問題,到時候可是連後悔的地方都沒有。
猶豫再三,文慶就問:“你覺得這藥如何?”
府中大夫不敢隱瞞,說道:“老夫覺得甚好甚好,不過這也僅是聞到藥香,真實情況如何,還得嘗過之後才知。”
文慶聞言又再遲疑了一下,終是點頭:“那你就嘗一顆。”
府中大夫趕緊點頭,雙手有些顫抖地拿着藥瓶,從裡面倒出來一顆藥丸,小心放到嘴巴里頭嚼着,閉着雙眼分析裡面的藥物成分。
“極好的老參、靈芝、龍骨……”府中大夫一樣一樣地念了出來,將這藥物成份猜了個大半出來,可見這府中大夫的能耐不小,待再也分析不出來其它,纔將藥嚥了下去,很不捨地嚥了好幾次口水,這才嘆氣道:“好東西,果然是好東西,老夫才吃了一顆,就感覺身體好多了。”
文慶聞言,終於肯定這藥是好的,不免就有些肉痛,覺得白白浪費了一顆。
又見府中大夫眼巴巴地看向其他藥,文慶就交藥全拿了起來,說道:“這些就不用你試了,本少爺自己來。”
府中大夫雖然心中不捨,卻也不敢得罪文慶,趕緊低頭稱是。
文慶見府中大夫的身體果然好了許多,這心裡頭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馬上將藥服下,頓時就覺得府中大夫杵在這裡太過礙事,就將府中大夫趕了出去。
待房間內只剩下文慶一人時,文慶纔將藥拿出來,先是吃了一顆府中大夫吃過的大力丸。一顆藥丸下去,沒過多久感覺身體好了許多,忍不住又將其它藥拿出來一一服下,效果依舊好得讓文慶忍不住想要尖叫。
儘管吃下藥沒多久,文慶仍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恢復,終是相信了顧盼兒的話,同時也在後悔,早知道這些藥有那麼好,就買多一點,反正也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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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如此的好,文慶就放心了下來,這臉色也冷了下來,眼中一片陰毒,朝門外大喝了一聲:“來人!給本少爺來人!”
很快就有人推門走進來,揖手彎腰:“少爺。”
文慶一臉陰狠地說道:“將之前去請大夫的那個人給本少爺叫來
。”
“是,少爺!”
此下人很快就下去,迅速打聽起那個帶顧盼兒下人的消息,卻不料尋了許久也沒能將那下人尋到,那下人就如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少爺,找不到人,不知何故失蹤了。”
文慶得到此消息,這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想了一會兒,又說道:“查得出他是去哪家醫館請的人嗎?”
此下人回道:“回少爺,這個不用查,是東街的老醫館,請的是那裡的老大夫。”
文慶聞言一臉陰森地說道:“那些人都活夠了,你們去處理一下。”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待一羣殺手來到老醫館那裡的時候,發現醫院早就人去樓空,便猜測人早就離去。而此時城門已關,再想去追殺也晚了,不得已回去覆命。
文慶聽到老醫館的人都離開了以後,氣得再次砸了一地狼籍,猜測這一切都是顧盼兒所爲,可想到顧盼兒的厲害,文慶又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到底是被寵壞了的,轉眼就摔門出去,找上官婉告狀去了。
此時的上官婉房中一片狼籍,李四受了點傷,躲在一邊撅着屁股看着。
地上躺了個黑衣人,也受了傷,而且看起來傷勢挺重的。
上官婉面色一陣青一陣白,體內寒氣到處亂竄,顯然是冰毒正在發作。作爲解毒之人的右使,此刻卻是受了重傷躺在地上,一臉嘲諷地看着上官婉。似乎受了傷還很得意,一點都不爲自己擔心。
文慶不知情況,直接就推開門,乍看到時驚得一動也不敢動,愣愣地看着。
“慶兒你出去,娘這裡有事,等明天娘再找你。”作爲一個母親,上官婉不願意自己狼狽的樣子讓兒子看到,催促着文慶離開,因爲身體難受的原因,語氣可是算不上好。
右使卻不樂意如上官婉所願,陰惻惻地說道:“你那麼急着讓你兒子離開做甚,是擔心被你兒子發現嗎?”
上官婉一臉鐵青,盯着右使,眼內一片冰寒。
開始的時候右使倒是有幾分害怕,不過很快右使就淡定下來,因爲上官婉不敢殺他,殺了他之後不沒人給她解毒了。不過讓右使放過嗤笑上官婉的機會,右使絕對捨不得,見文慶正在猶豫,就一臉諷刺地開口。
“怎麼,你怕你兒子知道?”右使一臉笑容,卻是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上官婉面色難看,卻是沒有吭聲,只死死地盯着右使。
右使如沒有看到一般,對文慶說道:“你還不知道吧,你跟你娘可是在共用一個男人,嘖嘖~!”
文慶聞言先是一愣,有些不相信地看了一眼上官婉,正在上官婉要解釋點什麼的時候,文慶已經將視線移開,落在了李四的身上。
跟兒子共用一個男人這種丟人的事情,上官婉不欲提起來,可又擔心文慶會不高興,就想要跟文慶解釋一下。心底下不免有些後悔,再是飢渴也不能與兒子搶男人,這樣太過丟人……如今連個藉口都不好找。
然而情況卻出乎意料,文慶竟然無比興奮:“孃親,這是真的?”
上官婉有些疑惑,遲疑地點了點頭:“是真的。”
文慶就叫了起來,說道:“那真是太好了。”說這話的時候文慶並沒有絲毫彆扭,反而一臉興奮,似乎找到了更加刺激的遊戲一般,眼中亮光閃閃
。
上官婉先是一怔,之後就扭頭看向右使,冷冷地笑了起來。
右使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面對這種情況就猶如吃了屎一般,連臉色都是屎色,一時之間竟然無言。
“慶兒,孃親現在有事,你先回去,把李四也帶走。”上官婉又一次叫文慶離去。
文慶不傻,看出來有些不對勁,儘管是想來找上官婉出招兒的,見此情況只能將事情先放下,帶着李四一起退了下去。
李四腆着臉問文慶身體如何,文慶卻問李四跟上官婉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李四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說了真話。
爽,很爽!
此刻房間裡上官婉與右使二人,除了解毒一事以外,也尚且沒有別的了。
這邊的混亂先不說,那邊……
顧盼兒回去以後就吃了閉門羹,好放說盡了也沒能進屋,就是顧盼兒脾氣再好也要惱了。要不是今個兒心情不錯,顧盼兒早就踹門入屋了,不過現在進不去,再好的心情也變得淡了。
“我再問你一次,讓不讓我進去,不讓我可真的走了。”顧盼兒這句話說了好多遍,也不知顧清信不信,反正顧盼兒是真有要走的打算了。
又等了一會兒,顧清還是不開門,顧盼兒一氣之下扭頭走了。
房間裡的顧清顯然十分矯情,早就想要給顧盼兒開門了,可一次又一次地猶豫,直到顧盼兒離開都沒有把門給打開。
在顧盼兒做決定的時候,顧清也在做決定,倘若顧盼兒再敲一次門,再問一次,他就把門給打開了。
誰料門外許久都沒再有反應,等了許久的顧清坐不住,將門打了開來。
只是門中人去空,不知顧盼兒在什麼時候離開了。
顧清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心底下不免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把門給打開了,如今這瘋婆娘卻不知道上了哪裡,會不會又去冒險了。
顧清之所以不開門,那是因爲下午的事情,在生顧盼兒的氣。
傲嬌的顧清以爲顧盼兒會很有耐心地敲門,沒想顧盼兒竟然真的走了。如今大半夜的,又上哪裡去找人?一時間氣就全消了,開始擔心起顧盼兒來,京城這個地方太危險,這瘋婆娘能去哪裡啊。
的確,顧盼兒也沒地方可去,所以顧盼兒並沒有走遠,而是鑽進了顧望兒的房間裡,去禍害顧望兒了。
顧望兒一天下來,感覺挺累的,就想要好好休息。可誰曾想顧盼兒竟然擠了進來,並且霸佔了她三分之二的牀,使得顧望兒整個鬱悶不已。
“你這丫頭轉眼間就長挺高個的啊,小模樣還挺俊的,再過幾年就能嫁人了,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想法?跟姐說說,反正姐也睡不着,權當陪你聊天了。”顧盼兒是真的睡不着,可她睡不着就表示別人也睡不着了?
顧望兒冷着臉:“姐你不睡不表示我不睡,我可是困得很,沒空陪你聊天。”
顧盼兒就嘀咕:“還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了,真不知司南怎麼受得了你這脾氣的。”
顧望兒就幽幽問道:“那姐夫又是如何受得了大姐的?不讓大姐進門,又或者不讓大姐上牀?”
顧盼兒摸摸鼻子:“你懂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