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帶我飛
這時連月的通訊手錶又再響了起來,雲容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連月,又猶豫了一下,便忽略了過去。只是不知誰那般堅持,竟然還在繼續打着,連續打了五次,到了第六次的時候雲容才按下了接受鍵。
剛一打開,一個畫面在空氣中顯示出來,對面一個帥氣的男人笑得極爲欠扁,卻不知是與誰說話,只聽他道:“看到了吧?這還是得帥哥出馬纔是。你說是不?澹臺小美人……咦,小美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美了……”
視訊裡頭,一個長髮美人映入林諾的眼中,林諾發誓真的沒有見過那麼美的女人,頓時就眼冒紅心。
這羣死老頭子還真是可惡,這麼美麗的一個女子正在找老公,爲什麼就不介紹給他呢?不過現在也還不遲,林諾心思一轉,又露出一個自認爲特別帥氣的笑容,朝視訊這頭的雲容拋了個媚眼。
雲容抿脣不語,可如此一來,在林諾的眼中,這個女人就不止是美麗,還更有魅力了,心臟怦怦直跳。
“月兒啊,你可知道,我自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被你那動人的笑容給深深吸引住,從此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徹底愛上了你。不知你可否能給我林諾一個機會,讓我可以追求你,一個以婚姻爲目的的追求。”林諾一副無比誠懇的樣子,越看‘澹臺美人’就越是喜歡,恨不得立馬就舔屏。
雲容懷疑對方是不是看不到他的存在,否則不會在那裡自言自語,不過這個人的名字與相貌他雲容可是記着了。
敢跟他堂堂龍神大人搶女人,簡直就是活膩了。
擡手將視訊關掉,雲容開始看着滿屋子的酒罈子沉思,伸手摸了摸連月的腦袋,這壞丫頭之所以那麼容易醉倒,那是與這死丫頭身體虛弱的原因有關。常年營養不良,再加上之前又要用鮮血溫養鴛鴦鉞,以至於身體變得無比脆弱。
表面看起來倒沒什麼,只是瘦了一點,可事實上卻是虧空得厲害。
怔怔地看着睡得很沉,吹着酒泡的連月,雲容終究是嘆了一口氣,伸手朝自己胸口一拍,頓時噴出一口血霧。血霧很快在空氣中凝結成一顆血珠子,雲容伸手凌空接着,然後將連月的嘴巴打開,將血珠子移入連月的口中。
血珠子剛進連月口中時並沒有什麼反應,約麼過了五分鐘後,連月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應,本來就紅透了的臉變得更加的紅,瞬間就變得如同一隻煮熟了蝦一般。
雲容蒼白着臉,幫助連月煉化這滴精血,直至三個小時過後,才收回手。
這時的連月面色雖然依舊有些粉紅,卻是極爲健康的膚色,呼吸平緩,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見狀,雲容這才盤腿冥想,恢復龍體。
半夜三更的時候,連月醒來,第一時間就是看時間,卻不知通訊手錶在什麼時候竟然關機了。下意識就將它打開,而剛一打開上面就跳出來幾十個未接電話,還有幾十條訊息。這通訊號碼看着很是陌生,連月沒去在意,隨意翻了條訊息看了看,頓時這眉頭就抖了抖,又見所有信息都是同一個號碼發的,連同未接通訊都是同一個人的,想了想又點開兩條看了看,不由得撇了撇鼻子,剩下的一條都不看,全部刪除掉了。
黑暗中雲容一直在看着,看到連月將訊息全部刪除,勾脣一笑:“爲什麼不看了?這應該是你的愛慕者。”
連月就道:“這肯定是特殊部門扔過來的糖衣炮彈,我連這林諾是誰都不知道,這人就跟我求愛,什麼鬼東西。把當成未成年人不成?我可是十八歲了,成年人了,咋可能會那麼幼稚。”
雲容微笑道:“這人我見過,長得挺好看的。”
連月就問:“有安皓好看嗎?”
雲容:“……差上那麼一點。”
連月就翻了個白眼,說道:“我連安皓都不想追了,這麼一個還不認識就對我花言巧語的人,我能看得上?我親媽可是說了,越是懂得花言巧語的男人,就越是花心,因爲他們已經很擅長了。那樣的人說不準還會有病,女人上多了,得髒病!”
雲容:“……”
“哎,你怎麼不說話?我說容容你要是個人就好了,要你是個人的話,我肯定會倒追你!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得霸王硬上弓了,反正我也就只能活到三十歲,相信你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你也會將就點,讓我使個十一二年的。”
“等你喝完一罈酒,本尊讓你霸王硬上弓可好?”
“不好,你不是人!”
“爲何?本尊現在是人形,人類可以的事情,本尊也可以。”
“不,有一樣你不行,那就是生娃子。”
“……”
“澹臺一脈就剩下我一個了,爲了能將這偉大的血脈延伸下去,我得找一個能生我生孩子的,哪怕是個瞎子瘸子癩子頭,只要能多生幾個娃子,那我就嫁了。”
“……”
雲容竟然無言以對,從來不知連月之所以不接受他,是因爲他是一條龍,也從來不知連月的要求竟然這麼低。
“笨丫頭,你是不是忘了龍生九子一事?”雲容揉了揉連月的腦袋,好笑地說道:“你若嫁與本尊,想要生孩子,那是一件極爲簡單的事情。而且你想想,倘若你與本尊生孩子,孩子都帶有龍的血脈,將來是如何的強大。若能以蛋形出生,那麼血脈更是純正,將來這天下有誰能比?”
連月瞪大眼睛:“那龍生九子不是幾千年前以訛傳訛得來的嗎?”
雲容笑着搖頭:“那是真實存在的,並非以訛傳訛。”
連月驚訝再驚訝,忍不住就想將雲容推倒,眼睛晶亮晶亮地,說道:“那還等什麼,咱們生娃啊!要是你能跟我生下九個娃子,這救命之恩就算你還給我了。”算算還挺划算的,一命換九命,實在太好了。
雲容看着撲向自己的連月,眼神一陣複雜。軟香在懷,卻是一點心思都沒有,這個壞丫頭由始自終都爲了後代擇偶。真的很想剝開她的胸膛看一下,她是不是沒有心的。
“乖,別亂動。本尊現在還不能與你,想要生孩子,那就把這一罈靈酒全喝了,等喝完它以後,本尊就能與你……”話未曾說完就看到連月朝酒罈撲去,將酒罈蓋子打開,然後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根大吸管插進去,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這酒容易上頭,如此快的速度去喝,也僅是喝了五口,然後又‘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雲容:“……”
這心情該如何形容呢?壞丫頭竟如此急迫地與他生孩子,可應該高興的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心傷。
心中有愁苦更是不知如何發泄,於是乎雲容靠在連月打開的那壇酒那裡,將吸管移到自己嘴邊,默默地喝了起來。剛一口酒入嘴,雲容眉頭輕蹙,過後輕嘆,這酒果然容易醉人,怨不得壞丫頭那麼容易就醉了。
這個時代的人真會享受,喝個酒竟然還用這麼一個小管子,連酒杯都省了。
天剛剛一亮,連月的通訊手錶又響了起來,連月醉熏熏地擡起來看了一眼,只覺得這號碼熟悉,想了想後就將之掛掉了。拍了拍腦袋回想事情,好一會兒纔想起喝酒生孩子之事,趕緊又爬了起來。心想就喝幾口酒就醉成這個樣子,那麼這一罈酒得喝到猴年馬月去?
醒後的連月可以發現,這個酒雖然容易醉人,卻不傷人。相反地,這個酒對人體還有好處,才喝了那麼幾口,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再遇到像安玲那樣的,根本就不用費勁,直接一巴掌就搞定了,武器都不用使出來。
晃了晃腦袋,果斷爬起來找酒,就算不爲生孩子也得多喝點。
好喝,而且對身體又好,絕逼的好東西。
可連月剛爬起來,人就被扯倒了回去,緊接着胸口一疼,低頭看去……一根髮簪駭然插中她的心臟部位,那隻白晰修長又好看的手還‘惡意’地轉了轉,這纔將之抽出來。
臥草!
在痛口傳來一痛時,連月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可當簪子抽出來時,連月只感覺到一陣比喝酒還要眩暈之感傳來,忍不住就要昏迷過去。
耳邊卻傳來那‘殺人犯’的溫言細語:“壞丫頭乖,不要睡,一會兒就好了。要是睡過去以後就不能生娃子了,知道嗎?”
連月下意識問:“夠三滴了嗎?”
雲容用着極爲溫柔的聲音說道:“乖,已經兩滴了,還差一滴。”
連月頓怒:“才兩滴你動個毛手,心臟挨扎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你竟然扎我兩次不夠,還想要扎我三次,我又沒有得罪你,你用得了這麼狠嗎?”
雲容微微一笑:“乖丫頭,古墓那裡情況更加嚴峻了。無論是軍隊,還是你說的那個特殊部門進去的人,都無一生還。再不去的話,恐怕裡面的存在很快就要恢復,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因爲心頭血不夠的原因,我現在無法幫你把青龍煉化,只能幫你把空間石煉化了。你不是想要空間嗎?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倒可以把這心頭血還給你。”
連月白眼一翻,怒道:“快動手煉化,要不然我真暈了。”
雲容微微一笑,他實在太瞭解連月了,就算是親自問她,她也會二話不說就選擇煉化空間。他不過是出其不易,省得她因有所準備而有所恐懼,畢竟換作是是誰眼睜睜地心口被插上那麼一下,也會受不了。
在雲容的幫助下,空間石很快就煉化,果然如果雲容所說的一般,能裝得下一個足球場那麼多的東西。連月看到這空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房間裡的酒全部裝進去,之後摸了摸戒指,一臉的滿足。
“那啥,這酒擺在這裡挺礙事的,我幫你收着。”連月對着雲容一臉乾笑。
雲容微笑着點頭:“無妨,本就是爲你準備的。”
摸着戒指,想到裡面的酒,又看了看一臉溫柔的雲容,連月心跳漏掉了幾拍,突然就覺得龍爺對她實在太好一點。不管是靈酒還是這青龍戒指,對於連月來說都是無價之寶,可雲容就這麼送給她了。
難道僅僅是爲了救命之恩?
“走吧,與本尊一起到古墓去看看。”雲容朝連月伸出了手。
連月回神,一巴掌拍開雲容的手,說道:“我頭還暈着呢,得先喝口酒恢復一下。再說,我還有點事沒辦完,我得把事情辦完了再說。”說着就打開了通訊手錶,找出張超的號碼打了過去。
很快就與張超聯繫上,這時的張超正被特殊部門請去‘喝茶’,看到連月眼睛這是一亮:“姑奶奶哦,你可算是有反應了。”
連月一臉莫名:“咋滴了,怎麼就一臉踩了狗屎的樣子。”
張超立馬就大聲說道:“可不就是這樣嘛!這羣傢伙發現那片山脈裡有座古墓,可裡面有着極爲危險的存在,他們沒了辦法就想要找你去。可就這麼要命的事情,他們竟然還捨不得出錢,要知道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喪命啊!要了錢還不是爲了安排身後事啥的,你說是不是?”
連月抽搐,這胖子又在忽悠人了,誰的身後事要那麼多錢的?
不過又聽張超道:“想想在這末法時代,咱們能修煉出這等本事,不花點錢哪行?不說別的,就說那一百年的老山參,那也得花上六七百萬。可這一百年的老山參還乾點啥?咱們這要的也不多,也就大前年拍賣會上拍賣出的那根三百年金參的價格的那點錢,他們竟然還嫌多。”
這時連月就覺得有道理了,雖然她沒怎麼修煉,全是靠的血脈支撐着。
可在這未法時代,靈氣那麼的淡薄,想要按步就班地修煉明顯不可能,只能依靠藥物來修煉。可這藥物卻相當的難過,好比如那根金參,那可是拍賣出了十五億的價格。
而且那也僅是三百年的,要是年份再高一點,就根本不是用金錢可以買得到的了。
“行了,這事就交給你來辦了。”連月果斷地掛了通訊,然後又扭頭對雲容說道:“我還想要辦點事,這事必須要問過你才行。”
雲容問:“什麼事?”
連月說道:“我想把你的這些酒,送點給那老頭兒。這老頭兒好比我親爺爺,要是沒有他估計就沒有我爹,沒有我爹也就沒我了。”
雲容滿頭黑線:“這酒給了你,自然由你來支配,不過莫怪我不提醒你。這一口酒就比得上那一根所謂的三百年的金參。”
連月聞言眼睛一亮,趕緊點頭:“我懂我懂我懂,你放心,我不會送他一罈酒的,我就給他裝二十斤而已。”完了連月就趕緊去找酒罈子,一斤裝的酒罈子,她找了二十個,都裝上酒之後就打去找老頭兒去了。
剛出門口又倒了回來,問道:“哎,你是不是能瞬移?你要是能瞬移的話,帶我瞬移過去唄。”
雲容再次無語,說道:“我並不能瞬移,上次之所以出現在你的身旁,那是因爲我一直就在你身上的那顆龍珠裡面。”
連月:“……”
摔,摔爆了這龍珠怎麼樣?
“得了,我自己打車去吧!”連月說完扭頭就跑了出去,剛走沒幾步又頓住,回頭看了一眼,又低頭將龍珠掏了出來,眉頭直打結:“我說你能不能別老這麼神出鬼沒的,好嚇人好嗎?”
龍珠內傳來雲容的聲音:“放心吧,壞丫頭,這龍珠快要消失了,一旦它消失了,我自然就不能如此神出鬼沒了。”
連月心道:但願如此,否則還真心不得勁了。
老頭兒住的地方比較破舊,房子上面還圈寫了大大的一個字‘拆’,連月見着就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就數落了起來:“都讓你每次幹活的時候收點錢,你偏偏還嫌錢多,甚至有時候還倒貼了。這下這裡也要拆遷了,以後你打算住到哪裡去?”
老頭兒一臉得意:“我這不是收了徒弟嗎?我打算住徒弟家去。”
連月看了一眼小男孩,小男孩一臉的冷漠,似乎對一切都是漠不關心的樣子。
而看到連月看過來,小男孩子淡淡地說了聲:“師父住我家。”
聽到小男孩這麼一說,連月總算是放下心來,將老頭兒拖到一邊去,一個罈子一個罈子地拿了出來,擺在老頭兒面前,說道:“我打算去山脈那邊的古墓看看,這一次去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這二十壇靈酒是我偶而得來的。可是個好東西,一口能抵得上一根百年金參,你自己悠着點喝。還有,別讓人知道了,否則招來禍事可是與我無關。”
老頭兒兩眼一瞪,一臉不信,覺得連月又在忽悠人。
可連月說完就走,老頭兒想要追上連月詢問點啥,又擔心那酒是真的,留在那裡會不安全,猶豫了幾下就不見了人影,老頭兒想了想還是回頭去看酒去了。掐指算了算,這死丫頭命格改變了,這一次應當是有驚無險,活過三十歲想來不會是什麼問題。
如此一來,老頭兒放心了,隨意打開了一小壇酒,一陣酒香味撲鼻而來。老頭兒深深地聞了一口,陶醉不已,只覺渾身都舒暢無比,早些年留下來的暗傷都有所鬆動。
聞香欲醉間,老頭兒忽然清醒,趕緊將酒罈子蓋上。
剛蓋上就對上小男孩那一副醉熏熏並且十分垂涎的樣子,老頭兒見狀眉頭一挑,心道:小樣,老頭兒還以爲你真成了面癱了,沒想還是個小酒鬼來着。只是這酒量也忒小了點,就聞了一點點就醉成這個樣子。
酒罈子蓋上,空氣中還有酒氣,小男孩又使勁聞了一下,然後撲通一聲倒地不起。
老頭兒嘿嘿一笑,在口袋裡掏啊掏,掏出來一根摺疊吸管,拉長了後又打開酒罈子,小小地吸了一口含在嘴裡後又趕緊把罈子蓋上,之後又將酒罈子仔細藏起來,這才坐到地上一臉陶醉地品嚐了起來。
一小口酒嘗完,老頭兒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連月一臉無奈地從角落地閃了出來,嘀咕道:“就知道這死老頭兒會這樣,這個地方那麼危險,他就這麼躺在這裡,到時候怎麼被人弄死的,他都不知道。”
雲容閃了出來,對連月說道:“你可以把他們送到……那個安皓那裡,那個人想必會好好照顧他們。”
連月想了想,倒是覺得這樣可行,除了安玲這件事以外,安皓這個人真的挺好的。再且小男孩家與安皓家也很近,便讓雲容幫忙,將這二人擡了起來,又替二人收拾了一下,然後打了一輛車,將二人送到了安皓那裡。
因爲出了安玲的事情,安皓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學校上課,整日都在發呆,人變得無比消瘦憔悴,讓人看着極爲不忍,心生憐愛。
看到這樣的安皓,連月不免有些恍惚,然而很快就回神,開口詢問:“安皓,這兩個人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下,好好照顧他們一下,等他們酒醒了。”
安皓看着連月怔怔出神,很是後悔當時的執迷不悟,使得連月差點就死在怪物的爪下,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面對連月他有着一種自卑感。縱然心中有着千言萬語,卻始終沒有勇氣說出來。
連月見安皓不說話,不由得蹙眉:“怎麼,不方便麼?”
安皓回神,趕緊道:“方便,自然是方便的,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
連月就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謝謝你了,他們就交給你了!”說完連月又突然想起一件事,疑惑地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學校去?我可是記得你的願望是什麼。我很感謝你沒有因這事而怪罪於我,而作爲朋友,我不希望你沉浸在這件事裡面,希望你能早點走出來,早日去實現你的夢想,相信這一切也是伯父伯母還有安玲妹妹願意看到的。”
這人是有靈魂的,這一點連月向安皓證實過,希望她這麼一說,安皓能夠振作起來。
安皓抿脣,深深地看着連月,說道:“我會的,你放心。”
連月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身旁的雲容也同樣轉身,只是走了幾步突然回頭,朝安皓勾脣一笑。
那笑容中充滿了別樣的意味,使得安皓一怔,捏緊了雙拳。
不是雲容足夠大方,讓連月與安皓接觸,而是這安皓始終都是連月心頭上的一根刺,而云容想要做的是,替她把這根刺給拔了。而事實也如雲容所願,這一次與安皓見面後,這壞丫頭的心情似乎都好了許多,這一根橫在那裡的刺,似乎也完全拔了出來。
連月自見過安皓之後,心裡頭的包袱終於是放下來,也斷了對安皓的最後一絲念想,忽然間就想通了。哪怕沒有出安玲的事情,她與安皓也是不可能的,因爲之前安皓父母的車禍與她有關。
那不是簡單的車禍,是她在追蹤一隻豔鬼的時候太過於怠慢,以至於讓這隻豔鬼有機會使壞,迷惑了一公子哥,還在開着車的時候就車震,才釀成了這車禍。若是當時她早些動手,安皓的爸媽就不至於死掉。僅僅因爲她看那公子哥不順眼,想要那公子哥吃點苦頭,就造成了這後果。
說不後悔那是假的,可再後悔事情也都這樣了,連月又能如何?
而事隔三年,倘若她能早些去看安皓,說不定安玲也不會出事,可惜當時她想到的是賺了錢再去。否則提前去的話,至少能從面相中看出點什麼來,稍微提醒一下,那樣說不準安玲就不會出事了。
可惜可惜……
“壞丫頭,既然事情都辦完了,是不是該與本……我一同去古墓了?”雲容見連月一直在發呆沉思,忍不住開口打斷。
連月茫然回神,眼睛迅速有了焦距,問道:“有生命危險不?”
雲容搖頭:“不知。”
連月豎眉:“既然不知有沒有生命危險,你竟然還叫我去,你想害死我呢?”
雲容說道:“不是我想叫你去,而是那裡的封印就是你澹臺一脈結的,不管是打開封印,還是加強封印,都必須要有你澹臺一脈的人才可以。”若非如此,本尊又豈會讓你去冒險,三萬年的等待,本尊只想與你共度美好時光。可倘若這封印破掉,這重新被封印起來的第九牢籠裡面,很有可能就會生靈塗炭,而你我都沒有能力將這牢籠再次打開,到時候又何處安身?
最重要的是,你我的孩子,又如何在這世界生存。
後面的話雲容不想與連月說,怕給連月造成負擔。雖然他認識她已經數萬年,可這一世的她,也不過才僅僅十八歲罷了。
這時通訊手錶又響了起來,連月將之打開,裡頭傳來了張超那得意的笑聲:“月半仙,這單生意明顯咱們是沒有辦法推掉的,不過我這一次可是給你爭取到了大價錢,從十五億擡到了十八億。等這事完了以後,咱們就能真的金盆洗手了,這些錢就算是存在銀行裡,靠着吃利息都能過上好日子了……”
沒聽完連月就掛掉了,剛掛掉就收到信息,是銀行信息,十五億到賬了。
該死的胖子,竟然要了她三億!
連月猶豫了起來,這錢都收了,不幹活是不是不太好?扭頭看向雲容,雲容卻不逼她,只是對她陳述了現實。連月根本不知雲容所說的是真是假,那封印是否真的與祖先有關,可冥冥中卻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必須要去。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不過你得保護我!我還沒有生孩子呢,我還是個處呢,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地就死了。”連月一臉躊躇地說道。
雲容微微一笑:“壞丫頭,你放心,本尊……又怎麼捨得讓你去死呢。”
連月:“……”
不知爲毛,總覺得這樣的龍爺有點怪怪的,可又說不出來哪裡怪。猶豫了一下,腆着臉說道:“我說容容,這一次可是去赴死的,你是不是可以圓我一個小小的心願?”
雲容微笑問道:“什麼心願?”
連月就道:“你化身爲龍唄,你不是真龍嗎?要知道真龍是可以飛的,你應該是能飛的吧?讓我騎到你的背上怎麼樣?我的要求也不高,帶着我飛進那片迷霧當中就行了!要知道我老早就想騎你了,就連做夢都想騎着你翱翔天空。這樣的話,就算是吃不上龍肉,這輩子就算是死了,也沒有多大的遺憾了。”
雲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