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後的沈菀半靠在牀上吃蜜餞,酸酸的蜜餞,沈菀吃着正好,腹中孩子的月份越大,沈菀發現她越愛吃酸的。
就那種特別酸的,她才喜歡吃。
換做是以前就這種酸的東西,她就只是聞聞都會覺得酸的流口水,更不要說吃下去了。
現在越酸的她吃着才越好。
徐媽抱了個暖爐過來遞給沈菀,笑說,“小姐,來,抱着它暖手!”沈菀隨手接過徐媽手中的暖爐,雙手抱着,確實很暖。
有些好奇她婆母錢氏來她們家的目的,沈菀看向屏兒就說:“你去小偏廳外面去聽聽,看我婆母來秦家做什麼?”
偏廳!
沈夫人和錢氏母子兩客氣的寒暄了幾句,就自顧自的吃茶,也不說話,幾個人就那樣尷尬的坐着。
錢氏和秦舉人心裡藏着事,母子二人都在琢磨着如何打開話頭子好說出來沈家的目的,總不能冷不丁的就開口說在沈家住。
沈夫人雖然對錢氏和秦舉人不喜歡,但是,卻不知道那二人心裡在想什麼,只想着早點打發了那二人回去就好。
她可沒有空一直陪着那母子二人耗着。
錢氏和秦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人都在琢磨着如何開口,往小偏廳內看了一圈,錢氏先開口,“親家母,怎麼不見老五和老五媳婦兒?他們小夫妻兩呢?不瞞親家母說,有些天沒有見着老五夫妻倆了,我這個做孃的也怪想她們的,今兒我特意帶了老五他大哥來,就是想來看看老五和他媳婦兒的。”
“親家母,你來的不巧了,女婿他現在並沒有住在沈家!”沈夫人喝了一口茶,隨手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淡淡的開口。
“什麼?沒有住在沈家?”錢氏一驚,有些詫異,“親家母,老五沒有住在沈家,那他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不只是錢氏,秦舉人也有些詫異,不過,隨即秦舉人又覺得說秦琰不在沈家,肯定是沈夫人故意騙他和他孃的。
秦琰不在沈家?
那怎麼可能?
秦舉人知道秦琰從來不住在學堂,就算住,那也就少數的一兩天而已,秦琰不住學堂,秦家村又沒有人。
秦琰除了沈家,就再不會在其他的地方。
錢氏和秦舉人二人一臉不信的表情,沈夫人開口繼續緩緩說:“親家母,女婿確實沒有住在沈家,小半個月前,女婿跟着他的夫子和同窗一起去了縉城。”
“去縉城?”錢氏挑眉,她兒子怎麼去了縉城了?會試要到明年開春了纔會開始,這還年都沒有過呢!
她兒子這麼早去縉城做啥?
錢氏不知道,秦舉人卻聽說過,每年快要到會試的時候,夫子都會提前帶部分學生去縉城,除了讓帶去的學生增長見識,還能讓他們提前看看考試的地方,選好會試的時候要住的客棧,最重要的是還可以爲以後的仕途鋪路。
夫子選去縉城的全是學業拔尖出色的,秦舉人對這部分學生都羨慕的不得了,這樣的機會他也很想要。
跟着夫子去縉城。
這可是在集市學堂讀書的學生都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