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棠看到小粉糰子爬到貓貓身邊,挨着它就趴了下來,緊緊挨着貓貓的脊背。
她不過是洗了一下手,放毛巾的功夫回來,小粉糰子就已經睡着了。
小孩子可能都是這樣吧!想睡了,一下子就睡着了。
昨天半夜才睡的,何晚棠確實也有一些累的,但她又擔心自己等一下睡過了頭,正在她猶豫究竟要不要睡的時候,奶孃走了進來。
“姑娘,你睡吧!老奴在邊上守着。”
“那好,晚一點你跟管事的麼麼說,將那值夜的丫頭調回來,你就睡到我隔間的廂房去。”
“嗯,好的!”奶孃很是感激的點了點頭。
何晚棠小心翼翼的給小糰子脫了外袍,蓋上被子就歇下了。
一眨眼的功夫,一個時辰就過了,奶孃將她叫起來的時候,她的頭昏昏漲漲的,全身綿軟無力,實在是不想起。
但想到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咬了咬牙就爬了起來。
何晚棠披着斗篷出門的一瞬間,就被這刺骨的寒風給吹的完全清醒過來。
這麼大冷天,夜雲本來想給她安排馬車,可何晚棠卻堅持要步行去衙門。
等她到衙門大牢的時候,牢頭在縣衙門口已經恭候多時。
牢頭一臉恭敬的領着何晚棠,往縣衙後的牢房而去。
到了牢房,衙役休息的值班室裡,牢頭就停了下來。
“何姑娘,您看您想要見誰?我將他帶到審訊室來裡,面實在是太陰冷潮溼了。”
“也好,你去將肖金奎帶出來。”
縣令可是再三叮囑過牢頭,一定要好好照顧何晚棠,別讓她傷人,也別讓人傷了她。
牢頭看着這瘦弱單薄的小丫頭,心裡想着她傷人應該不可能吧!主要是防止別人將她傷到就好了。
讓人在審訊室裡燒了四個火盆,又命人去將肖金奎給提出來。
肖金奎手上腳上帶着鐐銬,當他看到何晚棠的時候,瞪着那雙憤怒的眼神,掙扎着就像何晚棠撲了過去,嘴裡還不停的咆哮着。
“你個死丫頭,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就在兩個衙役使出全身的力氣,都快要拉不住,甚至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就連牢頭都嚇得準備拔刀的時候,何晚棠卻淡定的肖金奎的陰陵泉上,也就是腿彎內側。
肖金奎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剛剛還囂張無比的氣焰,頓時滅了。
包括牢頭在內的幾個衙役,被何晚棠這颯爽帥氣的動作,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們兩個成年男人都壓制不住的壯漢,她這輕輕帥氣的一腳就給制服了。
之前因爲縣令的交代,他們對何晚棠只是客氣,但現在卻是打心裡對她佩服的不行。
何晚棠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淡淡的說道:“你又不是我兒子,見面也不用行如此大禮吧!”
“呸!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向你下跪的。”
“跪都已經跪了,就別再嘴硬了。”
“你……老子這不是跪,是摔倒了。”
“你們還不趕緊將他扶起來,我可沒這麼大的兒子。”
兩個衙役憋着笑,將肖金奎從地上扯了起來,綁在架子上。
何晚棠嘴角扯着一抹邪肆的笑,“將他的外袍給剝了。”
看到她這樣的笑,肖金奎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你個死丫頭,你想幹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如果配合的好呢,那我就不動你,如果你不是擡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哼,你真當老子是泥捏的,還怕了你不成。”
“那就試試看唄。”說着,何晚棠擡手一針紮在了他的中府,心臟上方一點點的位置。
這個位置的疼痛感不會比紮在心臟上好多少。
一陣沉悶的刺痛感,從胸口上方瞬間向周身蔓延,不過幾息的功夫,肖金奎就已經一頭冷汗。
他喘着粗氣說道:“臭丫頭,你究竟想要怎樣?”
“我說了,我要問的就是幾件小事。”
“你趕緊的,先將針拔了,再說。”
何晚棠擡手將他中府上的那根針拔了下來。
可接下來在面對何晚棠的幾個問題時,肖金奎又沉默了下來,怎麼也不願意再開口。
何晚棠覺得應該是她之前下手太輕了,不然這人怎麼會出爾反爾,應該是吃的苦頭還不夠?
這一次她不帶一絲的猶豫,直接紮了三根針下去。
牢房裡瞬間傳遍了肖金奎痛苦的嘶吼聲。
原本在外間休息的牢頭和衙役也沖沖的趕了過來,生怕何晚棠曾將人給弄死了。
可他們看到刑房的用具一樣都沒動,被綁在架子上的肖金奎,卻痛苦的在那裡鬼哭狼嚎着。
牢頭很是恭敬的看着何婉棠問道,“何小姐,他這是怎麼了?”
“我只是在給他梳理一下五臟六腑的瘀結之氣,等一下就好了。”
牢頭看着肖金奎那痛苦的樣子,額頭上也滴着豆大的汗珠,一瞬間衣服都溼透了,這真的只是在梳理五臟六腑。
同時,牢頭也很疑惑,真的有這樣的說法嗎?
因爲好奇過來看看何晚棠究竟想要幹什麼的洛瀟霆,剛走到牢房的範圍內,就聽到從裡面傳來痛苦的嘶吼聲。
一瞬間心裡急的不行,不是說好的不動手揍人的嗎?
這莫不是將人往死裡揍,怎麼會傳來這麼痛苦的叫聲?
當他急匆匆跑進牢房的時候,卻見到何晚棠一副悠哉悠哉的坐在凳子上,撥弄着手中的一塊木牌牌。
被綁在架子上的肖金奎全身都已經被汗沁溼了,在那裡鬼哭狼嚎的叫着,彷彿受着什麼酷刑一般,讓他痛不欲生。
他看着在火光的映襯下,如此安靜悠然的何晚棠,這場面怎麼如此詭異呢!
確實和他們約定的一樣,人家壓根沒動手,卻讓犯人痛得死去活來。
這刑訊的手段,確實讓他大開了眼界。
洛瀟霆很是擔憂的問了一句,“你這是對他做了什麼?你可千萬別搞出人命來。”
何晚棠頭也沒擡淡淡的說道:“放心,死不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三根針下去,能讓他痛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當然也能要了他的命。
聽着肖金奎原本中氣十足的嘶吼聲,慢慢的變弱,何晚棠這才走了過去,拔下其中一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