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簾子的樣式和編制上都是一樣的。材質是就地取材,在山上砍來的竹子,削成半釐米寬的竹篾,用半釐米粗的白棉線勒織而成的。
竹篾的長度要能遮住兩邊的門框。竹簾子的長度爲上門框到下門檻底邊的距離。爲了使其下垂,並便於懸掛和掀動,竹簾子的上方、中間和底部,各釘着一條5釐米寬,半釐米厚,與竹篾等長的木夾板。
爲了美觀,上方夾板還要夾住一條半尺寬與竹簾子等長的藍布帷;竹簾子的兩側,也用同樣藍布包好布邊兒。
說起打竹簾,老北京有個行當現在已經很少見到,就是打竹簾子的。
藝人們肩扛一個編織簾子的架子和竹篾兒、繞在線繩軸兒上的繩子等原材料。走在衚衕里拉着長調兒吆喝着:“打一掛竹簾子哎”。誰家需要可以叫進院子當時量好門的尺寸、說好價錢就開始幹起來。竹篾兒做緯,粗棉繩做經,很快一掛簾子就編出來。
莊戶人家這竹簾子都是勤儉持家的人家自己打的。
而華家是年菊瑛自己製作的。每到立夏之前她家不聞織布聲,從家裡傳來的是噹啷噹啷的聲音。
當然竹簾子一年用不壞,處暑過後就洗洗收了起來愛,簾子風吹日曬,經常掀動所以容易磨損,來年用的時候,要修補一下。
竹簾子的好處就是從外面看不見屋裡的情形,而裡面的人,清楚的看見了院子裡的動靜。
所以華鶴年想要給華珺瑤通風報信立馬就給鎮壓了。
華珺瑤挑開簾子走進中堂,就看見華老實陰沉着臉橫刀立馬的坐在藤椅上。
年菊瑛溜着邊走過來,拉着華珺瑤的手道,“你這孩子跑哪兒去了。”
“我上山了。”華珺瑤實話實說道。
年菊瑛高興地看向華老實道,“瑤瑤,沒去河邊洗衣服。”
華珺瑤聞言心下了然,果然麻煩來了。
“那晾在外面的衣服怎麼回事?”華老實咄咄逼人道。
“我上山在溪邊洗的。”華珺瑤說道。
“你這老頭子不要聽風就是雨,咱家瑤瑤什麼樣兒你不知道啊!”年菊瑛氣憤地說道,“都是那些人亂嚼舌根,見不得咱家平靜,這人就不能消停會兒。”
“空穴來風,未必無音。”華老實嚴肅地看着華珺瑤道,“別怪我對你這麼嚴厲,你現在得行事謹慎,不能讓人家揪住一點兒錯誤。“
“我明白,爹的苦心。”華珺瑤舉手道,“我向毛*主*席保證,我跟那個解放軍沒有任何的關係,也不會有任何關係。”
“他爹都向他老人家保證了。”年菊瑛央求地看着老伴兒道。
“爹相信你不會在同一個地方,犯同樣的錯誤。”華老實話鋒一轉又道,“我現在想知道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傳出這樣的留言。”
“這個爹傳出這樣的流言是我行事不周。”華珺瑤把兩次遇到莊成剛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年菊瑛明白事情的原委後說道,“他爹你看,這是咱瑤瑤的救命恩人,總不能不說話吧!”視線看向華珺瑤道,“所以你纔去山裡洗衣服的,就是爲了躲開他。”
“是的。”華珺瑤點頭如搗蒜道。
“現在怎麼辦?他爹。”年菊瑛擔心地問道。
“不怎麼辦?你現在說什麼都沒人相信,而且就是我們辯解,卻只會越描越黑,靜觀其變吧!”華老實嘆聲道。
華珺瑤卻在心裡恨上了莊成剛,這是想造成既定的事實,逼她就範嗎?
失魂落魄的蕭楚北迴了軍營,風從虎看見他立馬問道,“怎麼樣?告訴那丫頭了嗎?”
“是說了。“蕭楚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垂頭喪氣地說道。
“說了!你咋還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不是那丫頭不聽勸,被莊成剛給迷住了。”風從虎擔心地追問道。
“不是,瑤瑤看人看的很透徹,不用我們擔心。”蕭楚北有氣無力地說道。
“嘿嘿……想不到那丫頭還挺聰明的。”風從虎傻樂道,看着懊惱地蕭楚北道,“我說連長你咋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我說錯話了。”蕭楚北苦着一張臉心裡難受道,更打擊他的是,自己全力以赴,居然沒有把人給追上。
“你說了什麼話?得罪了那丫頭。”風從虎好奇地問道。
蕭楚北醞釀了下語言慢慢地說了出來,末了還說道,“我說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連長,老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風從虎手指着他道,“看你這自責的樣子,我就不說你啥了。”
“那咋辦啊?”蕭楚北着急地出了另一句被風從虎取笑了一輩子的話,“瑤瑤不跟我玩兒了。”
“噗……哈哈!”風從虎笑的前仰後合的,“你們倆還小啊!還我不跟你玩兒了。”
蕭楚北聞言嘴角微彎,眼中閃過笑意道,“她確實小嘛!”目光看向笑的捧着肚子的風從虎道,“喂,我說你夠了啊!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說錯話當然道歉了。”風從虎理所當然地說道,接着三八兮兮地問道,“老兄,你打算怎麼道歉啊!”
“要你管!”蕭楚北沒好氣地說道,“快走吧!我要換衣服,洗衣服了。”
“好好好,我走了。”風從虎起身離開,出了房門突然又探腦袋說道,“老兄你要趕緊道歉啊!不然我們以後你哪裡還能吃到那麼好吃的烤魚和荷葉雞。”
蕭楚北聞言停下脫衣服,哭笑不得看着他道,“你這傢伙,就是因爲這個關係你才讓我道歉的。”
風從虎不怕死的說道,“當然是了。”又道,“不過你本來就說錯話了。”進而嚴肅地意味深長地說道,“說真的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挺過來不容易,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蕭楚北聞言身形微微一僵,自己到底哪兒根筋兒搭錯了說出如此混賬話。
收到效果的風從虎笑眯眯地說道,“你忙吧!”
風從虎瀟灑的走了,留下蕭楚北愁眉苦臉的,這道歉該怎麼說?洗着衣服他這心裡就琢磨着。
說?把人給得罪了,肯定人都見不到,眼前突然一亮,有了,六耳。他現在咋那麼稀罕六耳呢?
正在林間自由自在嬉戲的六耳,忽然背脊一寒,手一滑撲通一下從樹枝上掉了下來。
心裡嘀咕道,“奶奶的,誰在背後說老子呢?”(未完待續。)